炮灰小夫妻發家日常 第2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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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順利,忽然讓周梨覺得這一趟齊州,其實自己是完全?沒有必要來的。又想著眼下這并肩王墓其實是在這齊州,若是李木遠知曉了,還不知是要如何?動怒呢? 還有那何?婉音,如今也不知是什么光景了,可是聽說,當初李木遠所得的全?州并肩王墓圖紙,正是她?給提供的。 給李木遠提供圖紙的何?婉音,在還沒到九龍山脈的時?候,已?經開?始計劃另擇攻略對象了。 所以還將那消息傳出去。 只不過消息是傳出去了,全?州的守備軍也開?始集結,往九龍山脈靠近。 但是她?低估了李木遠的能力,李木遠在知曉消息泄露之后,雖然沒有懷疑她?,可卻?將她?帶著走上?了一條崎嶇小?路。 本來當時?何?婉音是歡喜的,畢竟身邊沒有幾個護衛了,還想著真是瞌睡來了遇到枕頭,大可趁著這個機會?逃去靈州找杜儀。 但是理想還沒有得到行動,這一支以李木遠為主?的小?隊伍,便?進入了一條暗河中,且月白木青都被留在了外頭。 反正等她?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隨著李木遠一起到了暗河里。 聽說著暗河可直接通往那并肩王墓。 但是這一段日子卻?是十分漫長又枯燥無味,沒有一個人知道?現在上?面是什么光景,只憑著那小?小?的沙漏計算著時?間,他們竟然在這地下暗河里七拐八彎地,繞了二十天不止,方到了這暗河的盡頭。 確切地說并非是盡頭,而是他們要去往的目的地,并肩王的墓。 水流在這里被一道?巨大的天然石門?給截斷了,只有細如絲線的水從縫隙里流出來,和四面八方的流水匯聚成一條像樣的暗河。 而這些日子里,李木遠的心情是忐忑的,哪怕何?婉音給的這圖紙和自己提前暗中叫人來打聽的結果,都在證明著并肩王的墓就在此處。 可是沒有真正看?到那些陪葬品之前,他都不能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因此現在摸到了這并肩王墓的外圍,心情自然是十分激動,那一直緊綁著的心也終于落了下來。 身邊擅長于這機關布局的屬下先去探查了一回,只道?此處是被封死,無門?可進。 于是他們便?從那旁邊小?而狹窄的天然甬道?里,試圖找到一處可進入墓室的道?路。 可是狹窄的甬道?并不支持他們繼續帶著這么多行李,所以除了火種繩索等工具之外,便?只有食物和水了。 余下的東西都只能狠心給舍棄掉,比如那計算時?間的沙漏。 以至于到了那狹長且又有多處分支,仿佛蜂巢一般的甬道?,他們也不知究竟在里面待了多少天,反正是累得歇了很多次。 等從甬道?爬出來的時?候,做好防護的胳膊肘和膝蓋仍舊給磨破皮,何?婉音已?經許多天沒有沐浴更衣了,她?能清楚地聞到自己身上?的酸臭味道?,更不必說那滿是污垢巖灰的臉上?了,所以她?的 美貌這個時?候是不值一提的。 比起大部?份人從甬道?里出來后,渾身酸痛躺在那黑黝黝的石板上?,李木遠反而顯得格外的精神,仿佛打了雞血一般。 無他,只因他們這一抬頭,便?能看?到那數丈高如城墻的墓室門?。 這里是不是正大門?且還不清楚,但是這里的雄偉巍峨,都無不在證明著此處就是并肩王墓的證據。 所以哪怕沒有進去,對于李木遠來說,里面的無數金銀財寶,都已?經是屬于他個人所有了。 且有了這些財寶,他的軍隊便?再沒有一點后顧之憂,可直搗上?京城去,誅殺李晟奪回王位,再平各處叛軍,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這樣一想,大虞的天下仿佛已?經開?始臣服與他的腳下了。所以這樣巨大的歡愉下,將他所有的疲憊都給驅趕開?,只命令著還躺在地上?休息眾人啟程。 要進入那高大巍峨的門?,須得先過一座漢白玉石所建造出來的長橋。這座長橋寬大足夠二十兵馬并排而行,橋下不知是地下暗河還是什么,涓涓的流水聲不斷從下面傳來,火光之中,一團團白霧氣于他們的四周散開?。 遠遠一看?,他們這一行人哪怕如今衣衫污垢,發?鬢凌亂,但有了這白霧和腳下那華貴的漢白玉橋作為襯托,竟然都仿佛像是那南天門?外行走的謫仙人。 只不過他們卻?一個個都提心吊膽的,畢竟是王族之墓,沒準何?處暗藏玄機,忽如其來就會?飛出各種弩箭射殺他們,所以一個個都滿身的戒備。 但等他們跨過了這足有二十多米長的漢白玉橋,卻?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不但如此,那高達數丈的大門?,竟然也能輕而易舉就打開?。 李木遠激動歡喜的同時?,又隱隱覺得不太對勁,作為一個王墓,且還是一個大型墓,卻?是半點防御都沒有,這不符合常理。 所以當他們進了那大門?,跨入同樣是巍峨的數百石階,仍舊是沒有發?生意料中的危險,別說是李木遠,便?是何?婉音也開?始擔心起來了。 如果這里早就有盜墓賊光顧了的話,機關都沒有了,那倒也很好理解,可是這里的一切又都在證明著,他們是這墓地塵封多年后的第一批來人。 這大殿里,火把已?經熄滅,但仍舊亮如白晝,不知那穹頂上?點綴的是什么珠子,只將這整個寬闊大殿都照得明亮不已?。 也是在這明亮清晰中,他們能清楚地看?到了那大殿上?的寶座上?,呈放著的一卷玉簡。 這是進入了并肩王墓后,見到的第一個物品,隨行的屬下趕緊走過去一番試探,確認不是什么機關后,才給去拿起來,又小?心翼翼一番做測試,確定無毒了,才遞給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李木遠。 玉簡打開?,李木遠一目十行。 眾人都當他得了什么金科玉律,誰知道?他越是往下看?,那臉色就越是難看?,最后忽然暴怒起來,一把將那玉簡往地面砸去。 坐在一旁休息的何?婉音嚇了一跳,但這一段時?間的相處,讓她?對于李木遠這喜怒不定的性情,又多有了些了解,若是她?根本就不敢上?前去,哪怕她?對于那玉簡中的內容充滿了疑惑。 可是她?預料過其中的內容是什么,卻?唯獨沒有考慮過,那是一封提醒來這墓中人的信箋,告訴他們這些擅闖進來的人們,此處雖一開?始是并肩王墓,但是并肩王墓心懷天下,哪怕是生死后仍舊愿意以身鎮國土,所以并未埋葬于此。 只不過這信中,卻?也沒有仔細說,并肩王最后到底埋在了哪里。 “假的,這必然是假的!”李木遠在片刻后的憤怒后,忽然反應過來,覺得這一定是狡詐的前人們阻止來者們繼續往里面闖入的蹩腳計謀罷了。于是他指著這僅有的十幾個人,“你去那邊,你去這邊!” 他三下五除二,將這些人都給分派到不知將通往各處的小?門?。 然后冷陰陰的目光籠罩著坐在石階上?休息的何?婉音,“如果真如這玉簡所言,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天曉得,他為了這一次來全?州,是怎樣冒險的事?情,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中不說,且手里的權力還有可能在這一次無功而返中,被兩位舅舅給奪去一部?份。 他是冒著這樣的危險來尋寶的,所以他比誰都要擔心這一次的結果。 何?婉音當時?就嚇傻了,“這,這這怎么可能呢?”系統從來不會?出錯。 但那是從前,畢竟如今的系統能量早就不足了,出點錯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且從另外一方面來講,系統也不算錯,這里的確是一開?始為并肩王量身打造的墓。只不過后來又臨時?改變了主?意,他決定搬遷到別處去,但這里既然都修好了,當然是沒有給毀掉的道?理。 可既然是他的,那后人們也不可能給抬進來,因此這里便?一直是空曠著的。 很快,又或許是將近一天一夜的時?間,李木遠打發?出去的人陸陸續續回來了,沒有一個人受傷,他們且還有一個共同點,都是沮喪著臉空手而來的。 他們這副模樣,李木遠不用問,也知道?了這其中的結果。他看?了一眼還在地面的那玉簡,忽然笑起來,沒有人知曉他此刻的喜怒如何?。 但何?婉音卻?嚇得瑟瑟發?抖,腦子里回想起此前李木遠說的那些話,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 她?慌了,在喚系統無果后,忽然提起那臟兮兮的裙擺,朝著殿外跑去。 她?這個舉動,卻?是引來了李木遠的冷笑,然后何?婉音聽到了李木遠的聲音從身后不緊不慢地傳來,“抓住她?,要活的?!?/br> 于是何?婉音就跑得更快了,連鞋子掉了也顧不上?,只一路飛快地往來時?的路跑。 可是出了大殿,這石階上?變得黑暗無比,也虧得是后面追兵手里的火把,給了給一絲光明,將前路照出模糊樣子來,不至于叫她?摸黑逃命。 可是等她?順利下了那數百石階,穿越出了那巍峨高大的門?庭,到了漢白玉橋上?,卻?發?現對面全?是火把,景世成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又是從哪一條路來的。 她?被前后包圍了,何?婉音無法接受這忽如其來的死亡,心里全?然是不甘心,但兩方人馬不斷地朝著橋中間聚攏,她?眼前浮過李木遠那張略有些變態的表情,忽然覺得恐怖不已?。 如果落入李木遠的手里,只怕全?尸都沒有,那時?候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這縱身朝著下面深不見底的地下河一躍而去。 很快身影和慘叫聲就消失在了那黑森森的河里。 大家面面相覷,幾乎都認定了從這里掉下去,是不會?有半點生路的,也就沒再多管。 更何?況景世成已?經知曉了這里的并肩王墓即便?不假,但卻?是空蕩無一物,這就意味著他們此行,成了一個天大笑話。 他看?著身后渾身帶傷的屬下們,在看?看?落魄的自己,也和李木遠一般,咬牙切齒一般咒罵,然后才與李木遠匯合,沒有半點猶豫,立即分成數股,從地下河里離開?。 他們須得快些趕回齊州,如果身帶無數財寶,倒也不必這樣緊張,可問題是他們空手而歸!只不過外面還有蕭十策的人四處堵著,要離開?全?州,不可能再像是進入全?州時?候那般暢通無阻了。 但這些事?情,如今都不是何?婉音所考慮的了。 系統沒有辜負她?,在最關鍵的時?候將她?護住了,只不過又再一次陷入了沉睡中,所以接下來是何?婉音憑著那強烈的求生欲望,順著這黑漆漆的地下河,走了不知多久,才終于探尋到了一絲屬于外面的光線。 長久以來身處于黑暗之中,使得她?有些不大能接受得了這樣的明亮,覺得眼睛被刺疼得難受。 于是她?坐在了洞口,一面回想起這段時?間的艱險,好幾次險些陷入那淤泥和落入深灘中,與死神的數次擦肩而過,使得現在的她?十分真愛自己的性命。 所以哪怕知曉那外面的刺目光不過是因為自己長久處于黑暗中不大適應,但她?還是不愿意就這樣貿然出去。 因此在洞口處一點點地試探,直至她?的眼睛終于能適應外面的五顏六色和光芒了,才大膽地走出洞外。 但是不巧,她?這出口竟然是一處斷崖,上?不去,下不得。 這個時?候的她?絕望地坐在洞口上?,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遍布了全?身上?下,她?幾乎都要從那里跳下去了,卻?見山下的林子里,有著兩個樵夫。 于是何?婉音得救了,兩個好心的樵夫爬到了崖上?面,丟下了足夠的繩子來,將她?給安全?拉了上?去。 何?婉音又安全?了,這樣的大起大落,幾番幾次的劫后余生,讓她?更確定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的信念。 但是長久在那洞xue之中吃著苔蘚和菌菇充饑,以至于現在的她?瘦弱得可怕,嚴重的營養不良。 而這樣戰亂紛飛的年代,善良的村民們都以為她?是何?處逃難來的,不小?心掉到那里的,對于她?充滿了同情和憐惜,將她?小?心翼翼地照顧著。 何?婉音一一日日恢復,干癟的身材在半個多月后,便?逐漸恢復了些該有的生機,絕美的容貌已?經現象出二分之一來。 村子里的人高興得不行,說靈州屛玉縣的貞元公少主?,要成婚了,各地都將最漂亮的姑娘送去獻給他,任由他挑選。 然后說隔壁村敬獻了兩個,他們村子也不能落后,于是懇請何?婉音看?在他們救了她?性命的份上?,為他們的村子也爭一口氣。 何?婉音這樣美,肯定是能選得上?的。 但傳言有誤,不過是那元先生到了屛玉縣后,大力招收女學生,但只是本地終究覺得難以將這局面打開?,所以就主?張到各處招收,即便?招不到多,但得一兩個,等她?們學有所成歸去,必然是能給她?們村中其他的姑娘帶來好榜樣。 杜儀也十分贊同支持,還親自下了帖子,邀各州府的女孩兒們來屛玉縣入學。 只是這帖子從上?傳到下,到了村寨之時?,識字的人不多,那帖子就便?沒有繼續以文字的方式繼續傳播,成了口頭傳播。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從一開?始的招收女子入學成了招收女子去屛玉縣。 那招收年輕少女去屛玉縣作甚呢?沒人能想到的是讀書,然后就依照以往的老傳統,那就是去做宮女?緊接著再傳,成了選秀女。 也就成了現在何?婉音所在這個村執行的版本了。 何?婉音正是樂意至極,她?如今也只能去投靠這杜儀了!只是令她?出乎意料的是,她?在那洞xue之中,竟然已?經待了一個多月,所以現在已?經是秋收九月了。 不過她?更心急如焚的是李木遠死了沒有? 李木遠的消息,在她?跟著被各村莊一起送往靈州屛玉縣去的姑娘們所在的馬車上?才得到的。 李木遠失蹤了,景世成被蕭將軍擒下后自刎于靈州城外的十里坡。 還聽聞陳慕羅孝藍夫妻用漫長的半年唱了一出苦rou計,使得那遠在齊州掌握大權的二國舅景世安中計。 景世安死,陳慕夫妻帶著景世安珍藏了無數的鐵礦銅礦等凱旋而歸,且還有不少出色的謀士與之一起回靈州,為屛玉縣的政權中心添磚加瓦。 她?聽到這里的時?候,本來以為已?經結束了,卻?又聽說那周姑娘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齊州的,陳慕夫妻的計劃能暢通無阻地執行,其中有她?很大的功勞。 所以眼下齊州豐州兩地,早晚是要被劃入靈州的圖紙中了! 不但如此,那個最不起眼的竭州節度使龍玉反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竭州兩旁的漢州河州給收入囊中,然后以這三個沿海州府為基礎,將竭州設為都城,國號定天,自立為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