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發家日常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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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梨他們現在住的這窩棚肯定攔不住什么野獸,房屋雖然也被燒毀,但墻垣卻是還在的,這些天里姜玉陽這個擅長木工藝的,已經將前后?的房門都給做好了,如?今他們一走,周梨便帶著莫元夕將房門一關,在院子里不出?去了。 當?然白天也沒?閑著,前天打?開了自家的地?窖,翻找了些布匹邊角料出?來?,所以她和莫元夕兩個不擅長女紅的人?,現在都在學著做鞋面。 聽柳小八說,竹林里冒出?新筍了,等過一陣子節節高,筍殼一落,不就是做鞋底的好材料么? 干旱的時候,那竹子也沒?熬過去,所以今年冒出?新筍,他們也沒?去挖采,就指望著這新冒土的筍子,重新長出?一片竹林來?。 有?著事情做,那時間自然是不難熬,很快就到第二天下午,白亦初他們回來?了。 高大強他們遇到狼襲的事情,總算是給大家一個警示,如?此只怕也沒?人?敢再回村里來?了。 畢竟他們又不像是白亦初一樣會功夫,爬高上低。 柳小八他叔嬸依舊沒?消息,倒是意外探聽到了周梨二叔一家的消息,只不過和她所預想的那樣,她爺奶沒?跟著回來?。 “你二叔他們如?今在鎮子上安家了,也重新分?了地?,我問你爺奶的下落,他們說人?多?的時候走丟了?!卑滓喑跽f著,把潘氏的原話告訴周梨。 周梨心里對?于爺奶的生?死,倒是沒?多?難過,只是卻不相信潘氏的話,但又奈何沒?證據。而且當?時那光景,易子而食都沒?人?說犯法呢…… 她又能去追究什么?“罷了,個人?的命吧。我也不敢保證,當?初他們沒?跟我二叔一家走,留下來?跟著咱們,是否能活到現在,這都是說不準的事情?!币虼艘簿筒蝗ザ?想,最后?只道:“若是再等幾個月,仍舊沒?消息,到時候在我爹娘的墓旁再給他們二老立個衣冠墳頭就是?!?/br> 白亦初點了點頭,“如?此也好?!?/br> 接下來?這段時日,白亦初和姜玉陽也時常去鎮子上,在周秀珠家那老房子的舊址上,夯土搭建了個簡單的泥土茅屋。 白亦初自己也去核對?了戶籍,有?一次接了周梨他們去鎮子上,也在鎮子周邊分?了土地?。 至于原本在那桐樹村的地?,因為山高路遠,且還有?狼群出?沒?,從?此就要荒廢下去了。 而這簡易泥土屋搭建好了后?,白亦初和姜玉陽每次去鎮子上的時候,也將這邊的糧食螞蟻搬家一樣給帶了過去。 眼下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周梨領著莫元夕將院子里種的菜都給割了裝筐,也同他們一起搬到鎮子里。 這才重建過的鎮子其實就好比當?初他們原來?的桐樹村一樣,甚至還有?些不如?。因為木頭石料的短缺,大家雖是能從?被大火燒過的舊址中找出?些材料來?,但也不堪大用。 只有?那泥土是遍地?有?且又不要錢的,所以幾乎都建了四堵泥土墻,上面蓋上茅草。 所以整個鎮子上,清一色都是這樣的房屋,單從?這外表看,實在是瞧不出?誰家會多?富裕幾分?。 周梨的房間就正好建造在地?窖上面,以后?要取糧食,就得從?她的桌子底下進去。 然其實這泥土茅屋也不是沒?有?好處,一來?比木屋要防火防蟲,且還冬暖夏涼,而且又不要什么材料錢,所以房屋兩側還建了廂房,所有?人?都能有?屬于自己的獨立空間。 這是莫元夕萬萬沒?有?想到的,她想自己如?今到底算個丫鬟身份,以后?肯定也是和周梨住在一個房間。雖自己沒?機會睡在床上,但肯定也會容許她在一旁用木條搭個小鋪的。 但是大家在夯土建造房屋的時候,就給自己準備了一間,她心中感激又感動,只覺得她爹娘說錯了,她天生?的好命,只不過不是生?在那個家里享受了十幾年的榮華富貴,而是遇到周梨他們。 如?此,她干勁十足。 恨不得將家里這所有?的活兒都給包了去。 那姜玉陽會木工,建造好房屋后?幾乎沒?有?閑著的時間,柳小八眼見?著都過了期限大半,叔嬸仍舊沒?有?消息,他心里也沒?了譜。 又見?姜玉陽有?手藝,到什么時候都餓不死,便同他一起學,每日做個小學徒一般,緊跟在他身后?幫忙。 如?此周梨和白亦初倒是閑賦了下來?。 周秀珠的身家當?時忙著逃命,那個時候金子也不能吃,所以那包袱里自然只帶了干糧,所有?的銀錢都給藏起來?了。 周梨如?今來?了鎮子上,也全部給她收整好,總共有?四十多?兩。 加上周梨自己賣第二窩小豬攢的錢和雞鴨鵝的銀子,還有?元氏的私房,她爹留下的,竟然有?兩百多?兩銀子。 至于她爺給的和平日賣菜攢下的那些雜七雜八的額外收入,當?初可都用來?收陳糧了。 莫元夕去他們鎮子上分?的地?里種菜去了,就周梨和白亦初在家里,她算著錢,“你說咱們這點銀子,能在鎮子上盤個帶鋪面的小院子么?” 白亦初 這些天,一直偷偷在打?聽州府的消息,那邊的疫情被封鎖了,只能有?消息進,里面卻是蒼蠅也飛不出?來?一只,更不要說想探聽誰的生?死了。 正為著此事發愁,只覺得再拖下去,怕是瞞不住周梨了。 畢竟再過一個月,周梨肯定就等不下去,要催促大家去州府里了。 因此心中有?事,到底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周梨的話他也沒?仔細聽,只敷衍地?回道:“興許是能的吧?聽姜大哥說,州府人?雖然多?,但大家兩手空空,到時候州府衙門為了留住人?,肯定會將地?契壓得很低?!?/br>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敝芾嫜劬Χ⒅且欢阉殂y子和銀票,倒沒?有?注意。等將這些錢都給收起來?了,方問白亦初,“那衙門分?的地?,咱們可還要種?或是都給租出?去?但好像也租不了幾個錢,不過蒼蠅再小也是rou,回頭我還是去問問吧?!?/br> 她自顧地?說著,見?白亦初半天不出?聲?,不禁皺起眉頭來?,伸手推了他一把,“你這些天怎了?怎么日日都魂不舍守的樣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白亦初堅決否認,“沒?有?的事,我在聽你說呢!” 周梨瞇著眼懷疑地?看著他,“那你說我剛才說了什么?” “你說地?租出?去,我同意的?!卑滓喑踮s緊回著,其實那心里慌得一批,生?怕叫周梨察覺一二。 周梨這才作罷,見?時間還早,“我出?去看看?!?/br> 雖說這鎮子上遍地?的茅屋,像極了一處村莊,但其實好些個村子的人?都聚集在這里,其實人?口還是有?些可觀的。 周梨原本想找個原來?桐樹村的同族親戚,問一問他們可要租地?。 不想竟然在來?來?來?往往的人?群里,瞧見?一個有?些眼熟的面孔,她有?些難以置信地?追上去,越是靠近就越是確定,這分?明是當?初用毛驢將花慧接走的那個男人?。 他如?今竟然也在這個鎮子上安家了。 不是說去北方做生?意了么?按理這個時候也不見?得能回來????所以她一度懷疑是自己看花了眼。 也正是這樣她一路跟了上去。 到底叫那男人?察覺了忽然停住腳步,防備地?看著她,“小姑娘,你一路跟著我作甚?” 周梨反而有?些被驚駭到,愣了一下才問:“你,你當?初是不是娶了桐樹村的陳花慧做媳婦?” 那男人?早就忘記了周梨這號人?,但這花慧是他真金白銀買回來?的媳婦,當?然記得。所以聽到周梨一提,眉頭就擠成了一團,眼里卻全是興奮,“你知道她在哪里?” 可周梨聽得這話,心里卻一陣失望。她搖著頭,“我還以為你知道,所以才一路跟著你?!?/br> 不想男人?比她還絕望,堂堂七尺男兒,眼淚花頓時就鋪滿了眼眶,“家里出?事,我在北方聽到消息趕緊回來?,到了家里早就面目全非,只有?一堆廢墟?!?/br> 哪里還有?花慧和他兒女的身影?而且他一路匆匆回來?尋兒女,生?意沒?做成,反而賠了人?家一筆錢,在歸來?的途中又遇著流民,將他搶了個干凈。 現在是人?財兩空,好不凄慘。 他越說越是難過,最后?竟是嚎嚎大哭起來?。 這若是往常,街上這么個大男人?痛哭流涕,怕是要引人?躊躇旁觀,但如?今這天災才過,家破人?亡的多?了去,數不勝數,這樣的人?遍地?都是。 所以大家來?來?往往,竟是沒?有?一個人?停駐下來?。 周梨一時不知該怎樣安慰他,只能勸著,“你先起來?吧?當?下顧著自己,也許過一陣子就有?好消息呢!” 不想她這一開口,男人?哭得更厲害了,一面捶胸頓足道:“都怨我,當?初只圖個輕松,若是肯將他們帶上,不去說勞什子的媳婦,沒?準我一對?兒女與?我在北方好好的?!?/br> 說罷,淚流滿面地?抬頭看朝周梨,“那當?頭,你們這樣的娃兒,活下來?的能有?幾個?可憐我那一雙兒女,好叫我辛辛苦苦攢錢養得白胖……” 后?面含糊不清,不曉得說的什么,周梨也聽不清楚,只是過了好久,他像是才發泄完心中的痛苦,然后?起身來?拿袖子擦著臉上的鼻涕眼淚,“你回去吧,花慧還是個小娃兒,九成九是沒?了命的,我也給他們在老家做了墳,她終究是嫁了我王家門,以后?是我王家婦,逢年過節,我少不得會給她燒一炷香,你也不用太擔心?!?/br> 周梨特么擔心的是身后?事么?她一路追來?,是以為這男人?有?花慧他們的消息呢! 如?今聽他那般說,見?他揮手要走,也就沒?再繼續跟著了。 但這一耽擱,天色也暗了下來?,沒?在多?說什么,只回了家去。 這會兒姜玉陽和柳小八已經下工回來?了,姜玉陽和白亦初在院子里練功,柳小八跟著學了兩天,覺得自己不是那個材料放棄了。 如?今見?周梨和莫元夕一起煮飯,便湊了過去,“阿梨,你可曉得今天我和蔣大哥在工地?上遇到了誰?” 周梨的好奇心一下就被挑起來?,實在是這災后?歸來?故里的鄉鄰實在少,她就盼著會不會有?一個熟悉的人?。于是連忙問:“誰???” “花慧男人??!绷“嘶刂?。 周梨頓時有?些很失望,還以為是誰呢?這花慧男人?今天自己也才見?過??删驮谒H,卻聽得柳小八忽然罵道:“他真是個狗男人?,花慧都沒?去找,就重新娶了新媳婦,聽說還已經有?孕了,他還說等娃兒生?了滿月,要請姜大哥去吃紅雞蛋,我看他分?明就是想賺姜大哥的份子錢?!?/br> 周梨有?點糊涂了,以為自己聽錯了,重新問道:“你說什么?” “我說他就是想騙姜大哥的份子錢?!绷“瞬⒉恢獣灾芾姘滋觳庞龅交ɑ勰腥?的事。 “不是,前面兩句?!敝芾嫫鋵嵲僖淮温牭椒葑渝X的時候,已經很確定剛才不是自己聽錯了,這個男人?真的另外娶親了。 果然,只見?一臉迷糊不解的柳小八又重新說了一遍。 然后?周梨就有?些迷茫了,這個男人?到底沒?了兒女和花慧,是真難過還是假難過???今天他在自己跟前嚎嚎大哭,做不得假吧?可他興高采烈和工友們分?享著他新媳婦懷孕的事,又是真的…… 心想這是個什么人??她這樣一個晚上都皺著眉頭,看得白亦初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周梨只將心中的疑惑給白亦初說了。 白亦初聽罷,沉思了半響,“他難過和他娶親,本就是兩件不相干的事情啊。所以難過當?然不耽誤他繼續成親生?子?!?/br> 周梨明白,這兩件事情不相干,但特么好歹要有?個緩沖期間吧?可這男人?如?今新媳婦都有?孕了……這不就是說,在得知孩子們可能已經死了之后?,他就立馬另娶了么? 最后?只總結出?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一個個無情無義!” 白亦初莫名其妙,“不是,你怎么能一桿子打?翻一船的人?呢?誰說沒?有?好男人?了?” 但是周梨這會兒可不愿意聽,又見?這會兒坐在院子里那廢舊石磨盤上吐納的姜玉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只將白亦初拉到一旁,低聲?問道:“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奇怪的問題?” 白亦初見?她打?量著姜玉陽,心里又開始慌張起來?,難道州府疫情的事情她聽到風聲?了,只緊張道:“什么問題?” “姜大哥提起表哥的時候,給我一種他很尊重表哥的感覺,就像,就像是……”正糾結著怎么形容,忽然想起莫元夕對?自己和白亦初的態度,頓時脫口說道:“就像是元夕對?我們一樣?!?/br> “???”白亦初到底是男孩子,自然比得了姑娘家的心思細?他還真沒?發現??墒茄巯陆兄芾孢@樣一說,仔細回想起來?,好像姜玉陽從?來?不會直呼 杜儀的名字,最多?最多?就是叫一聲?杜兄。 但那給人?的感覺,也是有?種周梨說的那種尊崇感。 他心里也疑惑著,表哥身上到底有?什么他們沒?發現的魅力,讓姜玉陽這樣尊崇他呢? 又聽周梨說道:“而且,你看這姜公子,出?身比咱好多?了,談吐禮儀更不在話下,還會功夫?!钡怯钟?些疑惑,“你說他一個文?雅公子,怎么會木工活,又會武功呢?好奇怪呀?!?/br> 白亦初一開始覺得這些沒?什么,技多?不壓身,多?學一兩樣怎么了?可現在聽了周梨的話,他也開始覺得奇怪,一時皺起眉頭,對?姜玉陽竟然也生?出?了幾分?懷疑。 莫非州府的事情,也是他哄騙自己的?可他又曉得這地?窖底下藏著糧食,如?果不是過命之交,信得過,表哥不可能將這樣大的秘密告訴他。 而且姜玉陽這段日子里,從?來?沒?有?任何歹心。 所以到底有?什么企圖? 這下該換白亦初晚上睡不著了,第二天主動跟著姜玉陽他們一起去干活,其實就想暗中觀察一二。 可一天下來?,發現姜玉陽除了中規中矩刨木頭之外,什么也沒?發現。 于是起了親自去州府一趟的消息,但是姜玉陽不可能跟自己去,他留下來?自己也不放心,一時糾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