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側福晉年氏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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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通房的死不難查清楚,難的是她背后有誰。 同樣等待消息的還有鈕祜祿氏,四阿哥回來后就把當時四爺和三阿哥的反應說了出來,比起鈕祜祿氏在府里得到的消息更加全面。 畢竟前院死了人,四爺和四福晉不放心四阿哥和五阿哥年紀小,萬一被這件事嚇出個好歹,干脆讓他們倆回到后院住幾天。 雖然弘歷才六歲,但是學業和心機謀略已經和同歲的五阿哥弘晝拉開很大的差距了,鈕祜祿氏欣慰地摸了摸兒子的頭道:“弘歷,你今兒騎馬累了,早些歇息吧?!?/br> 四阿哥對今天演武場大聲的事情一知半解,只知道三哥又犯錯惹阿瑪不高興了,但是額娘不說他也沒準備問。 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讀書,其他的事情等他長大了再cao心。 半夜,鈕祜祿氏被窗外的動靜吵醒,屋外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一道驚雷把院子照得如同白晝,鈕祜祿氏不經意間往外面一看,窗戶后面隱約有個人影。 是個女人! 鈕祜祿氏眼前一片眩暈,她費勁睜開眼再仔細看時,窗子外的那個人影又消失不見了。她渾身顫抖個不停,卻不敢大喊大叫,弘歷還在隔壁,她不能嚇到弘歷。 她本能地抓住身下的被褥,屏住呼吸不敢輕舉妄動,再下一道雷聲響起時,窗外的那個人影好像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鈕祜祿氏渾身汗毛豎立,雷聲夾雜著暴雨聲,不斷沖擊著她心理防線。她再也忍不住,小聲朝外面喊道:“素荷,素荷!” 聲音已經趨近于小聲尖叫。 聞聲,有人從屏風后繞進來。素荷端著一盞燈,三兩步走到床榻邊,輕聲問,“可是雷聲吵醒格格了?” 鈕祜祿氏沒有回答,哆嗦著指著床頭道:“點燈?!?/br> 素荷把床榻邊的燈點上。 “不夠,還不夠,把屋子里的燈都點上?!?/br> 等屋子里亮如白晝后,素荷驚訝地發現坐在床上的鈕祜祿氏如同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整個人都濕透了。 “格格?”素荷大驚失色。 鈕祜祿氏大口大口地喘氣,胸膛終于不再劇烈起伏后,她抬眼看向素荷,目光有一瞬間的呆滯,“方才外面是誰?” 今兒鈕祜祿格格太反常了,素荷眼底的異色更明顯,“格格,外面沒有人?!?/br> “那個女人是誰?”鈕祜祿氏仿佛被人抽走了魂,一口咬定了外面有人。 素荷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鈕祜祿氏的模樣讓她莫名恐慌,她磕磕巴巴道:“格格……外面沒人呀?!?/br> “沒人嗎?”鈕祜祿氏沒理會素荷,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掌心濕漉漉的,黏膩的感覺遍布全身。 她開口想讓素荷去打熱水來,卻又不想驚動任何人,再次勾起內心的恐懼。 “今晚你留下來睡在屋子里吧?!扁o祜祿氏躺下后翻了個身,背對著素荷道。 素荷張了張口,心底的疑問和不安都被這句話堵了回去,半晌后,她輕手輕腳地縮在床腳踏板上睡下。 -- 前院,蘇培盛腦子里嗡嗡作響。 這件事棘手的地方在于根本沒法證明江碧的死是否和三阿哥有關,四爺第一時間讓人去調查,結果在江碧尸體上發現多處淤青傷痕,都藏在衣裳能遮掩住的地方。還有幾處是私密部位,胸前和肚子上均有深淺不一的咬傷。 這可能就涉及到三阿哥的房里事了。 蘇培盛聽到幾個嬤嬤匯報時,心不斷向下沉。能虐待毆打江碧的,只有三阿哥本人。 “蘇公公,奴才推斷這些傷是床事所致?!逼渲幸粋€嬤嬤道,剩下幾個皆垂首不語,算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三阿哥對著身邊的下人非打即罵這件事,他們這些奴才都略有耳聞,但是沒想到江碧身上的傷是這樣來的。 江碧的死因很好查,她平時就窩在這間狹小的罩房里,屋里的東西一刻鐘不到就清點出來了,家里的情況最近和那些人來往,都查得一清二楚。 結合審問山青時她說的話,幾個嬤嬤的推斷都是自殺。 最終,江碧的死因出來了,自殺投井而亡。 她們有多年檢查尸體的經驗,蘇培盛沒有懷疑這話里的真實性?,F在最重要的是江碧身上的傷,那確確實實是三阿哥動手甚至動嘴所致。 奴才犯錯,主子教訓奴才,打一頓那是常有的事,但三阿哥這是故意折磨凌虐,在那事上的癖好異于常人。 在江碧的屋子里,蘇培盛望了眼窗外,雷聲比往常更加尖銳刺耳,炫目的白光讓他猛地緩過神來,他好像看到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55章 前院,山青癱軟到需要人架著才能回來,三阿哥讓人把她帶到書房來,結果山青眼淚就沒斷過,嘴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愣是沒問出來任何有用的消息。 三阿哥等了一夜,內心的煎熬和急躁可想而知。劉玉了解三阿哥的脾性,試探開口道:“三阿哥,需要奴才試試嗎?” 對付奴才的手段,他們多的是,只是不怎么能登的上臺面。 三阿哥猶豫片刻只能作罷,如今江碧沒了,不知多少雙眼睛正盯著自己,山青不能再出意外,內傷和外傷都不能有。 他皺著眉,讓幾個婆子把山青帶回去,“灌兩碗安神湯下去讓她睡個好覺,過幾日爺還有話要問她?!?/br> 沒有像從前那樣等來四爺的責罰,三阿哥不禁松了口氣。 雖說江碧身上的傷難以啟齒,但是時間長了這事總會過去。畢竟自己是阿瑪的親兒子,一個通房奴才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李氏反倒比往常更加焦躁不安。 哪怕平常她心疼三阿哥被四爺責罵,但是這次四爺平靜到一句提點都沒給三阿哥,更讓她束手無策。 過了幾日,三阿哥發現先生在講課時越發看重四阿哥,對自己反倒沒有要求,只讓他安心做文章。 他身為天潢貴胄又不用下場參加科舉,做個狗屁文章。 三阿哥從自己位置上起來,“我出去透透氣?!?/br> 四爺日常教導幾位阿哥尊師重道,三阿哥不敢自稱‘爺’用身份來壓先生,只能丟下這句話表達自己的不滿。 先生點點頭,隨即又看著四阿哥和五阿哥練字。 -- 四福晉的身體終于養好了,卻片刻不得閑,得繼續cao持著府里的大小事務。 年若瑤的產期預計在七月初,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她絲毫不慌,每日還能陪著二格格在院子里玩一個時辰,精神勁兒十足。年若瑤猶如定海神針,明明最近府里發生了許多事情,東院愣是沒有受到一絲影響。 產房從東廂房挪到了西廂,海嬤嬤每天帶著人檢查三遍,有關生產的東西無論大小都要經過她的手。 春玉和紅泥一個守在年若瑤身邊,一個守在二格格身邊。 二格格身邊離不開人,年若瑤同樣也是。四爺嫌東院人手不夠,準備再添置幾個人,被年若瑤推到了生完孩子后。 五阿哥已經到了貓狗都嫌的年紀,對一切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心,二格格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兄妹倆每天爬高走低,兩人爬樹被耿氏一個月內抓到好幾回。 東院,二格格又發現了新的樂趣,跟著春玉姑姑學剪紙。 二格格已經能精確地剪出‘囍’字,很快地她就對文字不感興趣了,催促著春玉給她剪別的。 春玉笑著答應,環視一圈看到二格格腳邊的大黃,柔聲道:“奴才給二格格剪一張大黃吧?!?/br> 二格格驚奇地看到春玉姑姑手里的那張四四方方的紅紙逐漸變成了大黃的模樣。 “春玉姑姑好厲害!”二格格由衷地夸贊。 春玉哭笑不得,自己剪的紙在側福晉跟前簡直是班門弄斧。 二格格和春玉說話的功夫,年若瑤隨手從桌子上的木匣子里撥弄出一張紙,身側燈燭微弱的火光足以吞噬這張巴掌大的小像。 二格格拿著那張紙在年若瑤和大黃跟前都炫耀完后,才小心又寶貝地把它放在木匣子里,里面都是她這段時間的‘杰作’。 年若瑤目光移到女兒身上,九個多月的肚子已經大得嚇人,年若瑤怕真到了那一天東院緊張的氛圍會嚇到二格格,開始猶豫把二格格往哪兒送。 福嘉已經五歲了,年若瑤覺得有必要詢問孩子的意見。 二格格眉眼彎彎,興奮道:“額娘,我想去嫡額娘那兒?!?/br> 二格格還以為自己是換個地方去玩,看女兒興奮十足的模樣年若瑤更加心酸,福嘉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出門好好玩過。 等她這次平安生產完,一定要想辦法帶著福嘉出門逛逛,不然等以后康熙爺沒了,四爺繼位,她們娘倆能出門的機會更少。 前段時間福晉病了后,二格格來往正院的次數更多了,對四福晉的熟悉程度不亞于耿氏。 四福晉端莊穩重,遇事冷靜,有手段,有能力庇護住二格格在自己生產期間平安無事,她確實是最適合照顧二格格的人。 正院,四福晉得知年若瑤想把二格格送來自己這兒住幾天,幾乎沒有猶豫地答應了。 一來,她本就是雍親王府所有孩子的嫡母,有責任照顧好阿哥和格格。二來,年氏語氣誠懇,自己樂得送給年氏一個人情。 還有一點,出于她的私心。 二格格福嘉天真可愛,好多個瞬間她都以為沖自己甜甜地笑,聲音軟軟地叫嫡額娘的是大格格。 “妾身謝過福晉?!?/br> 海嬤嬤得伺候年氏生產,春玉和紅泥至少也得留一個在東院,四福晉考慮到了二格格來到東院也許會不適應,說道:“你身邊的那兩個丫頭總得送來一個?!?/br> 既能陪著二格格,也能當做年氏的眼睛觀察二格格在正院過得如何。 年若瑤笑了笑,“福晉總不能短了福嘉的吃喝,妾身想的是只讓福嘉的奶嬤嬤常氏跟過來就行了?!?/br> 聽到年氏開玩笑的語氣,四福晉也忍不住打趣道:“這個你放心,等你生完六阿哥,保準還給你一個白白胖胖的二格格?!?/br> 既然有求于人,就要拿出相應的態度,年若瑤陪著四福晉說了好一會兒話。 臨走前,突然被四福晉叫住。 “祝我們都得償所愿?!彼母x抿了抿唇,眼里微光閃閃。 年若瑤一直都沒忘,當年原身年氏是怎么死的,她一直在等待一個時機,三阿哥這件事風頭大,足夠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果然,后院的事很難瞞得過四福晉。 年若瑤手輕撫摸著肚子,目光堅定道:“借福晉吉言?!?/br> -- 南院,鈕祜祿氏丟了一件貴重首飾,在屋子里大發雷霆。 余氣未消的鈕祜祿氏把院子里的奴才都叫來,挨個看過一遍后,隨手指出三個宮女,“這幾個平日干活手腳就不利索,既如此就退給內務府吧?!?/br>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決定了這幾個人接下來的命運,三個宮女跪在地上,也不敢哭求怕觸了主子的霉頭,只能把頭低得再深一點,企圖改變自己的命運。 一時間,南院的奴才人人自危,生怕有什么禍事落到自己頭上。 素荷仔細打量這幾個宮女,她們身形或多或少都和已經病逝的索綽羅格格有幾分相似。結合那天晚上的情形,鈕祜祿格格八成是夢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