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嫡兄 第1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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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盡快讓他們在牢里實現大團圓。 那些參與販賣私鹽,故意在官鹽里摻入雜物的鹽商,蘇源也懶得一家?家?跑,直接派了衙役過去。 府衙的衙役足夠多,前?后門一堵,再守住圍墻,涉案鹽商插翅難飛,只能哭嚎著被丟進牢里。 至于?因為種種原因不在府衙的犯官,蘇源擔心他們反抗,衙役摁不住,就派了幾個?暗部走一遭。 從辰時到午時初,參與鹽稅案的所有人全部落網。 他們被關入大牢,差不多把空置的牢房全給?占了。 官員們倒還好,他們都知道自己被捕的原因,懷揣著滿腔不安忐忑,枯坐在牢里等死。 鹽商則不同。 衙役上門時什么都不說,一把把人薅住,押到府衙,導致他們壓根不知內情。 能成為鹽商,不是有靠山就是家?底殷實,是有幾分脾氣在身上的。 身下?是潮濕發臭的稻草,頭?頂稀稀拉拉掛著蛛網,更有蟑螂老鼠成群路過,吱吱聲快要把他們逼瘋。 作為知府大人寵妾的妹夫,馬新素來眼高于?頂。 一朝入了府衙大牢,跟烏漆嘛黑的小動物親密貼貼,他怎么能忍,當時就炸了。 惡狠狠地踹開腳邊覓食的老鼠,馬新沖到牢門前?,抓著牢柱上躥下?跳。 “爺我可是知府大人的妹夫,你抓別人也就算了,還把爺丟到這豬圈一樣的地方,等知府大人知道,一定會砍了你們的腦袋,誰也逃不掉!” 然而任他喊破喉嚨,一個?牢頭?都沒出現,該巡視的巡視,該站崗的站崗。 上頭?交代?過,今日剛入獄的這批人,不論他們怎么鬧騰,就算在牢房里打成一團也不要管。 所以即使牢頭?們被馬新吵得煩不勝煩,也沒上前?警告他。 反倒是同一個?牢房的鹽商最?先?忍不住,一拳砸到馬新的胖臉上:“吵什么吵,真當這里是你馬家?不成?” “好你個?小子,你竟然敢打我,知不知道我姐夫是誰,小心我讓他砍了你的腦袋!” 馬新挺著肚子叫嚷,說著說著,有什么東西從嘴里飛出來。 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落在牢房外的空地上。 定睛一瞧,原來是兩顆帶血的牙。 馬新齜牙摸了把,門牙空蕩蕩,牙齦隱隱感覺到涼意。 馬新七竅生煙,跟對方打成一團。 另兩個?鹽商看不下?去,上來拉架,不幸被波及到,當即怒從中來,加入到互毆當中。 牢頭?:“......” 左右兩側的鹽商:“......” 右后方的某間牢房里,吳立身臉色鐵青,恨不得打死馬新這個?嘴上沒門的東西。 一個?消遣玩意的娘家?人,算什么妹夫,答應給?他鹽商名額也是因為自己被伺候得舒坦了,一時大腦放空答應下?來,第?二天就后悔了。 更別提因為馬新的囂張行事,引起那個?縣令的注意,給?他招惹了那么多麻煩。 吳立身懷疑,蘇源之所以來松江府,十有八.九就是因為那個?逃走的縣令。 否則天高皇帝遠,又?有誠郡王和閣老做靠山,弘明帝哪會發現松江府的秘密。 吳立身恨極,余光瞥見一身囚服神情蔫蔫的王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王何辦事不力,讓那個?不記得叫什么的縣令僥幸逃脫,哪會有后面這些破事。 吳立身越想越氣,一個?飛撲撞翻王何,騎在他身上左右開弓,分分鐘把對方扇成豬頭?。 起初王何滿心滿眼都想著該怎么脫罪,根本沒注意到吳立身。 幾個?巴掌過后,他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毫不猶豫地反手還了回?去。 吳立身一個?猝不及防,被掀到地上,當即怒不可遏,粗吼道:“你竟然敢還手?!” 王何先?是一慌,又?看到吳立身身后的牢柱,又?哂笑道:“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呢,你現在是階下?囚,說不準明天就要被押上斷頭?臺,咔嚓一下?尸首分家?了,端什么架子呢?!?/br> 先?是計劃失敗,又?被丟進大牢,吳立身瀕臨崩潰邊緣,不顧鎖住手腳的鐵鏈子,撲上去對王何又?踢又?踹。 王何不甘示弱,勇猛還擊。 痛呼聲不絕于?耳,分不清到底是誰發出的。 隔壁牢房,魏聰抱著膝蓋瑟瑟發抖,求助地看向一旁打坐的明鏡:“住持,咱們該怎么辦?” 明鏡嘴唇蠕動,默念佛經。 魏聰碎碎念:“你不是會武功嗎,你直接帶我們離開這里,至少也能保住一條命......” “啊——” 魏聰肩膀一抖,扭頭?看去。 吳立身用?鐵鏈子套住王何的脖子,面色猙獰地收緊,一副要取他性?命的架勢。 魏聰眼皮直跳,正想往明鏡身邊挪一挪,突兀響起一聲輕笑。 很好地與吵罵聲區別開來,辨識度十足。 魏聰下?意識喊:“蘇大人!” 牢房外,蘇源欣賞著狗咬狗的珍稀畫面,沒忍住發出促狹的笑聲。 “吳大人等會再玩,該去受審了?!?/br> 所剩不多的理?智讓吳立身停下?動作,猩紅的眼在昏暗中駭人得緊。 王何趁機脫離吳立身的鉗制,縮到角落里,捂著脖子瘋狂咳嗽。 吳立身斂去癲狂,起身時鐵鏈叮鈴當啷:“蘇源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你不過是趙家?的狗罷了,有朝一日等你失去了利用?價值,下?場不比我好到哪去?!?/br> 蘇源臉上笑意霎時淡去。 吳立身見狀咧開嘴角,繼續刺激蘇源:“他不過是利用?你鏟除異己,好讓新政發展壯大。還真是年少無知,好好的人不做,非要當狗,給?人舔鞋底?!?/br> “什么新政,不過是趙青烈打壓、鏟除世?家?貴族的借口?而已!” 趙青烈,正是當今姓名。 蘇源有種想要堵住耳朵的沖動。 面無表情側過身,對隱沒在黑暗中的人說:“吳大人說的每一個?字,等回?京后你要原封不動地轉告給?陛下??!?/br> 吳立身看得分明,那人黑衣黑面罩,正是昨夜往他嘴里塞臭襪子的暗部。 暗部出列:“是,大人?!?/br> 猙獰的笑僵在嘴角,吳立身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雞,臉色漲紫。 見吳立身吃癟,王何心中竊喜,四肢并用?爬到牢柱前?:“蘇大人,您聽我解釋,我什么都不知道,鹽稅更是和我沒有半點關系?!?/br> 王何指向吳立身:“都是他,都是吳立身,是他把我騙去吉祥寺,想把黑鍋扣到我身上,蘇大人你可要明察秋毫??!” 打過一架后,吳立身得以發泄,冷靜了不少。 只是害他落得如此境地的罪魁禍首在跟前?,不禁譏誚道:“狀元郎來牢獄這等腌臜地兒作甚,難不成特意來帶本官去受審?” 窮途末路之際,發瘋可太正常了,蘇源壓根沒放心上,腳步一轉,來到隔壁。 “明鏡住持,隨本官走吧?!?/br> 明鏡起身,雙手合手,蒼老滿是皺紋的臉上依舊平和:“阿彌陀佛,多謝施主給?貧僧一個?向佛祖賠罪的機會?!?/br> 蘇源輕嗯一聲,示意牢頭?開門放人。 伴隨著“咔嗒”一聲,明鏡走出牢房,墜在蘇源身后。 吳立身臉色驟變,攥著牢柱:“凈明你想干什么,你想叛變?” “你別忘了你是誠郡王的人,你要是走了,誠郡王天涯海角都會追殺你?!?/br> 明鏡臉上總算出現第?二種表情,十分困惑:“吳大人,貧僧并非離開,而是認罪招供?!?/br> 吳立身:“???” 等他回?過神,蘇源幾人已經走遠。 任他如何嘶吼,也不曾回?頭?。 另一個?暗部走上前?,拎著他前?去受審。 路過馬新牢房時,他那張豬頭?臉腫得像個?發面饅頭?,眼睛成一條縫。 他趴在牢柱上,頤指氣使的語氣:“喂,你知道知府大人在哪嗎?有幾個?不長眼的衙役把他的妹夫抓來了,你趕緊告訴知府大人一聲,讓他趕緊放我回?去?!?/br> 蘇源饒有興致地停步側身:“你問知府大人?” 馬新得意洋洋,自以為靠山強硬:“對,他是我姐夫?!?/br> “那真對不住,你可能要失望了?!碧K源和善一笑,“因為你親愛的姐夫,就在你隔壁呢?!?/br> 馬新呆住,掏耳朵:“什、什么?” 蘇源抬步往刑室走去,把馬新懷疑人生的喊叫拋在身后。 推開刑室的門,濃郁的血腥味沖得蘇源眼前?一黑,好像來到什么殺人現場。 深呼吸兩下?,才強自鎮定地走進去。 好吧,親眼目睹多回?,他還是有點吃不消。 明鏡自覺站在刑架前?,暗部用?繩索縛住他的手腳,退到一旁充當臨時記錄官。 蘇源坐在交椅上,平視前?方:“說吧,為何為誠郡王賣命?” 看明鏡這樣也不像是老糊涂,怎會放著德高望重的住持不做,非要與犯官勾連,自毀長城。 明鏡眼里浮現一抹追憶,是罕見的溫柔。 “兩年前?,誠郡王隱姓埋名來到松江府,與一女子有了夫妻之實,那個?女子就是貧僧出家?前?的外孫女?!?/br> “月娘出生就沒了娘,孤苦伶仃,因戀慕誠郡王,甚至不顧貧僧反對,做了他的外室,并珠胎暗結?!?/br> “誠郡王以此威脅貧僧,替他做事,否則月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絕對活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