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當名師 第4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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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恒并沒有急著去惠州,他先讓官員選出識字伶俐的人出來,然后將帶來的法典發下去,讓選出的人先學法典。 等一切都安排妥了,他才啟程去惠州。 惠州的人口遷移走,各城池破敗,進入城池走在無人的街道上,的確聽滲人的。 夜晚寧愿住在戶外也不愿意住在城內,自己嚇自己就能嚇死人了。 惠州的土地荒蕪,雜草叢生,人撤出惠州給了動物生存的空間,各種動物繁殖了起來。 道路上時不時竄出一只兔子,追兔子的動靜大了,還能驚起草叢里的野雞。 子恒也算開了眼界,他聞著烤兔子的香氣,對著竇歷道,「日后惠州只能重建了?!?/br> 竇歷摸了摸鼻子,「當時韓將軍也是沒了辦法?!?/br> 子恒看著周圍一人高的草,耳朵聽著遠處的狼嚎聲,「不愧是無人區?!?/br> 完全是動物的世界,這一路遇到好幾支野狼群,沒有人護送,很難穿過惠州這片無人區。 子恒翻看著手里的地圖,這份地圖很詳細,不詳細不行,因為設置了太多的陷阱,一個不好自己人都容易傷己。 當子恒終于找到祖籍的村子時,南方徽州與鄂州幾個州,已經徹底安穩下來,隨著修路和商賈的互通,幾州的日子漸漸好了起來。 雖然還不少百姓的家人被帶去了北方,然幾州的百姓有了生活的希望。 幾州的醫 學堂也開設了起來,男孩大量的減少,女孩子成了家里生活的主力,學醫的女孩多了起來。 胡嬌也去了徽州建設織布坊,大量招收織女,同時開了培養繡娘的學堂,第一家正式的刺繡學堂,學堂內教授各種刺繡方法。 胡嬌能開起刺繡學堂,全憑她這些年攢的底子。 然胡嬌已經習慣了海上飄蕩,將一切交給手下后,她再次啟程出海。 胡嬌為許多姑娘指明了方向,徽州許多女子感激胡嬌,怕胡嬌在海上出事,每日都會祈求胡嬌平安。 胡嬌無法達到周苒的高度,然胡嬌也被世人尊重,她是普通女子的榜樣。 楊兮接到曦軒信件的時候,看到曦軒夸贊胡嬌,她倍感驕傲,胡嬌與周苒不同,胡嬌一步步走的艱難,將信件遞給周鈺,「你也看看?!?/br> 周鈺快速瀏覽信件,「這些年胡嬌為曦軒賺了許多銀錢?!?/br> 楊兮,「是啊,誰又能想到胡嬌能有如此成就,曦軒的意思一統天下會給胡嬌封賞?!?/br> 「她應得的?!?/br> 現在海上都知道胡嬌,雖為女子卻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聽說胡嬌船上有不少女海員,有的比男海員都要出色。 楊兮提到徽州的刺繡學堂,「胡嬌不愿擔任院長,她將院長之名讓了出來?!?/br> 周鈺抬眼,「已經沒人在意她的過往,她的心里反而沒忘記?!?/br> 「她可以不在意自己被議論,她不想讓學刺繡的姑娘被議論?!?/br> 周鈺,「可惜了?!?/br> 楊兮也嘆氣,胡嬌的脾氣太倔強,話音一轉談起了管邑,「曦軒稱帝管邑只送了禮物沒來,曦軒信里的意思,管邑請曦軒的海軍撤出去?!?/br> 周鈺沉吟,「這兩年管邑發展的很快,地盤一擴再擴,看來管邑也想當王了?!?/br> 楊兮突然笑了,「這兩年曦軒利用管邑,也占據了不小的地盤,現在和管邑平分海峽的管控權,管邑忍夠了?!?/br> 周鈺也笑了起來,曦軒一直扒著管邑吸血,管邑不愿意了,「你說我們要不要送禮物給管邑?」 楊兮挑眉,「送?!?/br> 這些年管邑沒少給他們夫妻送禮,她自己就有一匣子金色的珍珠,嘖,管邑這個頭號海盜頭子,這兩年不知發了多少財。 周鈺一時真沒想好送什么禮物,「管邑不缺銀錢,你說我們送他什么好?」 楊兮挑眉,「我覺得再也沒有比書籍更好的禮物了?!?/br> 管邑占據的地盤語言多,管邑希望文化同化,書籍和教育,最好的同化手段。 周鈺拍手,「那就送書籍,我要好好挑選一些啟蒙的書籍?!?/br> 至于管邑會不會更改,就不管他們的事情了。 惠州,子恒手里拿著鐮刀清理院子里的雜草,時不時滑過一條蛇,子恒完全無視了,今日清理出宅子住下,明日要清理出去祖墳的道路。 竇歷腳邊已經堆了好幾條蛇,嘴里念叨著,「今晚能吃蛇羹了?!?/br> 子恒,「.......」 不,他一點都不想吃! 第七百一十七章 問題 次日,子恒正準備吃早飯,探查周圍情況的士兵回來,士兵手里沒有拎蛇,而是拎著一個包袱。 士兵匯報,「三里外的村子有生活的痕跡,探查痕跡為半個月前?!?/br> 子恒不驚訝,現在北方戰亂,有百姓逃到惠州很正常,只是他更注意包袱用的料子,「綢緞?」 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 士兵將包袱打開,包袱內是一些沒帶走的首飾和銀錢,銅錢就有好幾大串,士兵連硯臺都沒放過。 子恒伸出手拿起硯臺,「識文斷字,逃難來的人不是普通人家,可探查到其他的痕跡?」 士兵回答,「能看出走的很匆忙,估計是遇到了什么危險,小人查了周圍情況,并沒有發現任何尸體的痕跡?!?/br> 子恒扯了扯嘴角,惠州都要成了野生動物生存地,到處是野狼等野獸,沒有護衛別想在惠州生存,真要是遇到狼群,別說尸體,骨頭都不會給你留下。 子恒對著探查的士兵道:「你們找到的財物,你們分了吧?!?/br> 士兵們高興極了,亂世真發財的是帶兵的武將,而不是他們這些底層的士兵,士兵太多很難得到大財,就算是得到了也不敢私藏。 子恒沒在意誰在附近生活過,他吃了早飯拿著鐮刀開路,直到下午才開出道路,祖墳荒涼的厲害,只能等明日祭奠后收拾。 子恒在祖地住了三日,他才將祖墳收拾妥當,為了不引人主意,他沒砍伐附近的樹苗。 子恒臨走的前一晚,做了夢,夢里光怪陸離,見到不少人欣慰的笑,好像光宗耀祖了一般,子恒認為回來祭奠是對的。 而子恒到北方的消息還是傳開了,可惜子恒在冀州沒露幾面就失去了蹤跡。 楊兮夫妻接到子恒的信,才知道兒子去了冀州。 楊兮有些著急,「這小子膽子真大?!?/br> 周鈺很穩了,「孩子長大了,我們管不了了?!?/br> 楊兮,「主意太大了?!?/br> 周鈺將兒子的信翻看了兩遍,欣慰兒子的膽氣,又無奈的很,「這孩子翅膀硬了,算了,你也別生氣了,張旻與胡勒赤那死磕,翼州很安全?!?/br> 楊兮提筆給兒子回信,兒行千里母擔憂,更不用說去了滿是敵人的北方。 周鈺最后添了幾筆,才派人將信件送去膠州。 周鈺等媳婦消氣了,才說起別的事,「趙茳受了傷,他要來上河鎮養傷?!?/br> 楊兮,「他是真穩得住,這次一舉拔出金州的探子,也算為他妻子報仇了?!?/br> 周鈺感嘆,「他一直隱忍釣魚,終于收網了,可惜還是受了傷?!?/br> 楊兮,「他還會繼續當金州知府嗎?」 周鈺搖頭,「我看趙茳的暗示,此次他會調任,就是不知道調任到哪部了?!?/br> 楊兮見燒的熱水好了,準備泡一壺茶,「葉順帶回來的耿家姑娘,我聽耿蓼說,葉順為啟明提親了?!?/br> 周鈺輕笑,「這倒是喜事,我沒少聽葉順說耿家丫頭不錯?!?/br> 楊兮,「啟明也算是老大難了,現在親爹不僅回來了,還給他帶回來個合心意的媳婦?!?/br> 回到上河鎮,耿蓼帶著耿寧西來過幾次,楊兮對耿寧西蠻有好感的。 周鈺笑過后嘆氣,「我以為周霖會有后續,結果曦軒開恩科,那位季姑娘一門心思考科舉?!?/br> 楊兮也有些遺憾,季然對周霖的感覺不錯,還制造過偶遇,可惜沒了后續,「慢慢來吧?!?/br> 她對周霖的婚事已經佛了。 兩口子提到的周霖,此時正在鄂州,他負責軍戶的改革事宜,鄂州的軍戶家中只剩下女子和老弱病殘的殘兵。 周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有婦人詢問帶去北地的士兵何時能回來。 通情達理的多,然也有一些走入極端的存在,這不,周霖剛將救濟糧送到只有老兩口的這家,本來滿面笑容的老婦,突然拿刀砍向周霖。 周霖是成年人,多年練武很容易避開,等士兵制服老婦,老婦嘴里念叨著,再也看不到兒子了,剩下的唯一兒子再也見不到了。 聽到聲響的人很多,許多人圍在了門口,有不少婦人偷偷的抹淚。 相對于慢慢恢復正常的鄂州百姓,軍戶依舊在悲痛中。 周霖嘆氣示意士兵松開婦人,這家他記憶深刻,夫妻看似年紀很大,其實才四十歲出頭,他們有三個兒子,長子剛到年紀必須參軍,沒多久死了,然后是二兒子也沒了,最后的小兒子才十六也被帶走了。 接連的喪子之痛,夫妻急速蒼老,唯一的念想就是小兒子,可小兒子被帶去了北方。 周霖沉默的走出院子,相對于百姓,軍戶更加凄慘,從百姓中征調的勞役得救后回了家,征集的士兵也甚少帶去北方,而軍戶更聽從命令,可謂是榨干了所有軍戶的價值。 一個軍戶聚集地,成年的只有十幾個男子,大部分上了年紀的,只有幾個年輕一些還是傷殘的,年幼的男孩也不多見,周霖聽說有的軍戶掐死過男嬰。 周霖心里沉重,他聽到跟隨的腳步聲,轉過頭看向婦人們,深吸一口氣道:「你們放心日后不會對軍戶強制征兵,軍戶已經改革,你們的未來不再晦暗無望?!?/br> 頓了下繼續道:「兩日后會從新劃分區域,會在各區域建設學堂,只要到年紀的不管男女都可入學?!?/br> 這個消息一出,婦人們瞪圓了眼睛,楊皇打下鄂州,她們日子的確好過了,但依舊在打仗,她們的兒子長大依舊會征走上戰場,她們害怕。 這些日子聽說軍戶改革,她們懂的不多,但知道入學堂的意義,可婦人們又犯了難,家里日子依舊不好過。 周霖將眾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大家放心,軍田已經全部種了糧食,重新劃分的軍田就是你們的,今年所有田地免稅,秋收得的糧食是你們的,皇上感念諸位多年不易,第一年入學免束脩?!?/br> 只有軍戶有免束脩的政策,鄂州百姓享受不到的,歸根結底,軍戶的確慘。 周霖一直忙碌到晚上,他才騎馬回鄂州府城,周霖今日有些用腦過度,感慨還是缺人手, 準備明日和知府聊一聊招一些人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