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當名師 第4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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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州,楊展鵬分到了兩條海魚,這次出海打撈大豐收,他們這些官員有了口福。 楊展鵬腳步走的很急,濟州別看是州城,兵管制下物資十分的匱乏,市面上很難見到rou類,海魚成了最主要的葷腥。 楊展鵬到家門口,一眼看到鬼鬼祟祟的娘,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娘?!?/br> 水氏嚇得差點沒丟了手里的籃子,她因為恐懼拍了兒子一巴掌,「你想嚇死我?」 楊展鵬盯著娘手里的籃子,「你出去買菜了?」 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水氏突然笑了,「咱家街坊弄到了rou,我和孫婆子還算不錯,她分了一些rou給我?!?/br> 楊展鵬咽了咽口水,他也許久沒吃過rou了,上次吃rou還是過年的時候,「娘,我們進去說?!?/br> 水氏手抓緊了籃子,她的腳步忍不住加快幾分。 母子關上院門,楊展鵬急的想看rou,「娘,讓兒子看看?!?/br> 如果隔壁能長時間弄到rou,他可以多買一些送給上官。 水氏得意的拉開布,「看看,一塊不錯的瘦rou?!?/br> 楊展鵬的臉越看越黑,他雖然沒吃過人rou,卻在逃難的路上見過,他瞬間沒了任何胃口,一把奪過娘手里的籃子順著墻丟回孫家。 水氏傻眼了,「你這是干啥,這可是rou?!?/br> 她實在饞的厲害,自從孫子出生后,她就沒吃過什么好東西,難得買到rou就這么丟了? 楊展鵬壓低聲音,「娘,那是人rou?!?/br> 水氏腳一軟瞬間跌坐在地上,人rou讓她想起不好的回憶,逃難的路上遇到過吃人rou的難民,還邀請他們一家吃,當時她就嚇的尿了褲子。 楊展鵬清楚不能怪娘,可他還是忍不住失望,亂世這些年娘一點的長進都沒有,「娘,我分到兩條魚,今晚吃一條給你補補身子?!?/br> 水氏胃里翻涌的厲害,她明明惡心的沒胃口,可看著兒子手里的魚,她心里又十分的想吃,她許久沒吃過魚了。 隔壁孫家有了動靜,沒一會籃子丟了回來,隨后又將銀錢丟了回來,顯然孫家不想惹有官身的楊家。 楊展鵬見娘將銀錢揣在懷里,他又看向孫家,他的心里難受極了,孫家弄到人rou不是個例,楊展鵬眼底滿是諷刺,這就是名聲好的張家,他可不信依照張家管控的程度會不知道人rou! 當王霍一邊提防張家發兵北方,一邊與東北各部族談成合作時,韓辰輝順利的拿下惠州。 韓辰輝此舉刺激了王霍,北方各勢力間是真熱鬧,張將軍稱帝的熱度降了下來。 同時楊曦軒低調的安排三個草原部族遷徙,李家也沒閑著,李家主終于回了荊州,此次回來不是為了給誰做主,而是為了向楊曦軒稱臣 做準備。 楊兮夫妻這邊歲月靜好,他們對新招的天才愛不釋手,自從發現填鴨式教育下,天才也接受良好后,兩口子加快了進度。 周鈺為此特意給錢珠傳了密信,希望錢珠多多弄人才過來,白撿的人才就是香! 楊兮兩口子每日心情美得很,這份心情持續到一封特殊的信件到來。 說來也巧了,這日兩口子難得沒去學堂,二人見了送信的漢子。 楊兮對弟妹筆跡十分模糊,哪怕見過弟妹的字跡,她也已經認不出了,她沒急著看信,目光銳利的詢問漢子,「讓你送信的人姓方?」 漢子額頭上都是汗,他是德州的商人,一直和嚴振有生意的往來,嚴振說只要送信就能見到兩位先生,對于德州籍貫的人而言,兩位先生和楊將軍都是救命恩人。 漢子不敢擦額頭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道:「是?!?/br> 隨后講了與嚴振認識的經過,還說了不少嚴振的情況。 德州的商賈也怕不知不覺通了敵,所以會調查合作的商賈,正因為調查嚴振沒太大的危險,他才和嚴振成了合作伙伴。 周鈺握住媳婦的手,媳婦因為激動手都在顫抖,他對漢子道:「你先去休息?!?/br> 漢子瞬間不怕了,他竟然住進了周宅,哎呦,回去能炫耀了。 楊兮等人離開看向已經檢查過的信封,周鈺幫妻子拿出信紙,信紙并不厚實,上面并沒有寫太多的內容。 楊兮一把拿過信,首先入目的是方秀的懺悔,她懺悔弄丟了振遠,羞愧再次嫁給他人,字里行間全是方秀的愧疚。 最后一頁紙才說了方秀目前的情況,同時簡要介紹嚴家的困境,閔家再次征兵,嚴家想留下孩子就要拿出大筆的銀錢贖人。 方秀的意思嚴振掌握不少消息,所以寫信過來想常駐德州,方秀不敢也無顏來瑞州。 楊兮心里疼的難受,她為振遠而疼,振遠丟失多年,方秀能再嫁意味著弟弟也能再娶,方秀雖然沒寫為何再嫁,她也能猜到幾分,方秀提了受傷,說明方秀遇險了。 周鈺說了句公道話,「方秀不容易?!?/br> 楊兮沒有怨方秀,她還記得噩夢中方秀哭泣的聲音有多崩潰,她沒見過方秀真人,只見過方秀的畫像,當初在噩夢中一見面就知道是弟妹,現在想想都十分的玄乎。 不過,她和周鈺的經歷更離譜。 她心疼振遠,「我不知道怎么和振遠開口?!?/br> 周鈺也有些為難,振遠一直渴望找到父母,「哎,長痛不如短痛?!?/br> 楊兮抓著周鈺的衣服,「我要知道振遠丟失的真相?!?/br> 方秀是當初的當事人,哪怕不清楚也能察覺出一二,這是母親的直覺! 周鈺抱住難受的妻子,他的心情并不樂觀,當初方秀和展鵬怎么分開了?這些都是問題! 第六百七十四章 吸骨髓 楊兮好一會才平復情緒,只是陷入了另一個情緒極端,楊兮越冷靜思考心里越抑郁,整個人喪氣的不行,好像渾身都散發著黑線一般。 周鈺張了張嘴終究沒勸解,他能想到的疑惑與問題,妻子也能想到,正因為想到了才更加的抑郁。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太陽從高掛到西斜,楊兮終于從椅子上站起身,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她坐的時間太久雙腿已經麻痹。 楊兮雙腿宛如千萬只螞蟻啃咬,難受的面部都有些扭曲了,終究沒忍住脾氣,雙手狠狠的怕了桌子,茶具碰撞的聲音在廳內傳開。 門口站著的護衛忍不住回頭看一眼,見兩位先生好好的才收回目光。 周鈺蹲下給妻子活血,好一會才問,“好些了嗎?” 楊兮難受的眼睛有些發紅,“好多了?!?/br> 周鈺站起身問,“可要告訴振遠?” 楊兮擺手,“等我見到方秀再說?!?/br> 周鈺想了想也好,免得振遠胡亂瞎想,“讓方秀來上河鎮?” 楊兮搖頭,“她既然選擇了德州,我就在德州見她?!?/br> 等她知道真相后再帶方秀回來,日后侄子只有她這個姑姑了,哎,因為世道弟弟的家破了。 周鈺語氣弱了幾分,“那展鵬?” 楊兮垂下眼簾,“方秀為了現任的丈夫一家,她不敢欺騙我?!?/br> 方秀清楚她能讓嚴家定居德州,也能讓嚴家無處藏身。 周鈺扶著媳婦,“你坐的太久了,我們出去走走?!?/br> “好?!?/br> 周鈺又道:“晚上拔火罐?” 楊兮沉默幾秒,“也好?!?/br> 周鈺眼底含笑,媳婦嫌棄火罐疼。 振遠和子律去兵營練騎射,回來的時候,兩個孩子衣服都濕透了,一回家就嚷嚷著餓。 楊兮已經調整好情緒,十分嫌棄泥猴一樣的小兒子,“趕緊去洗澡?!?/br> 子律伸出手指,“娘,我今日撐過了十招,今日武師傅夸我了?!?/br> 周鈺遞給振遠一塊點心,看向小兒子,“這世道甚少有你一般健壯的孩子,你練不好武藝才奇怪?!?/br> 這世道除了天生神力老天追著吃飯的奇人,兵營力的士兵打戰拼的是糧草是否充足,糧草足夠兵強馬壯,糧草稀缺兵弱馬無力。 子律營養足夠打好了身體基礎,身子強壯又有良師,所以子律的武藝才會進步明顯。 子律心里哼了一聲,爹就知道打擊他,“娘,我去洗澡?!?/br> 振遠吃了點心墊肚子,他也笑嘻嘻的跟著表弟跑了。 楊兮目光停留在侄子臉上的笑容,她想到方秀偽裝的笑容一僵,等兩個孩子跑遠還能聽到打鬧聲。 楊兮鼻子有些發酸,“真希望振遠能一直快樂?!?/br> 周鈺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成長也有成長的好處?!?/br> 然楊兮希望侄子能多一些快樂的時光,而不是面對支離破碎的家庭。 楊兮已經寫信送去膠州,曦軒會接嚴家人逃離徽州,同時楊兮也送消息給錢珠,希望錢珠多關注下方秀一家。 錢珠的消息很快送了回來,傳回來很多的消息,徽州再次征兵,這次不僅從百姓中征兵,商賈,匠人都沒能逃開。 錢氏一族也有子弟征兵,錢家不缺銀錢贖回了名額。 同時錢家也暗中接濟功名在身的寒門學子,最后才是嚴家的情況,錢珠附上了嚴家的詳細信息。 楊兮看完后挑眉,“嚴家一直被吸血??!” 周鈺語氣嘲諷,“還被敲碎了骨頭吸骨髓?!?/br> 楊兮想難怪方秀要求救了,嚴家當年從北逃到徽州,其中可謂是危機重重,嚴家二十幾口人只活了七人,嚴振本為嫡次子,嫡長大哥死了,嚴振才擔起了嚴家。 嚴振大哥三個嫡出女兒一個嫡子,還有一個庶出的女兒,然后就是嚴振父子倆,嚴家剩下七人,算上方秀才八人。 只有兩個男娃,一個十八歲,一個十三歲,這次征兵嚴家出一人,可兩個孩子都在名單上,全因嚴振親戚想做表率賣好,不舍得自家孩子,所以將嚴振侄子的名字送了上去。 因為是表率不能贖人,嚴家在待下去只會家破人亡,方秀才寫信求救。 周鈺又看了一遍嚴家的信息,“嚴振投靠的親戚想舍了嚴家,所以才會利用最后的價值?!?/br> 真真是榨干嚴家最后的一絲價值,現在手伸向嚴家男嗣,明日就是嚴家閨中女孩。 楊兮嘲諷,“一個名額五十兩,徽州百姓五兩銀子都拿不出?!?/br> 閔氏一族還真會做生意,其本質征的依舊是百姓兵,即得了人又得了銀錢。 周鈺皺著眉頭,“閔家一口氣征兵十萬,十萬的男子,一口氣抽調如此多的男子,家中老弱婦孺難以生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