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當名師 第3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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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鈺,“他很會利用三班倒?!?/br> 楊兮失笑,“他可真是寶藏,不僅吸收我們的知識,還能運用自如?!?/br> 周鈺揉了揉肩膀,“按照目前的進度,我們再待半個月就能下山了?!?/br> 楊兮嗯了一聲,他們兩口子在溪水邊休息,山間的溪水清澈,聽著水聲能緩解疲勞的大腦。 周鈺光著雙腳踩在石頭上,溪水拂過腳面十分的舒服,“進山后消息都不靈通了,曦軒又報喜不報憂,也不知道北方海盜的情況?!?/br> 楊兮,“他知道我們辛苦,不想我們多cao心?!?/br> 曦軒心疼他們夫妻,可又不能請他們下山,一州的百姓全擔在他身上,曦軒清楚他有個閃失,誰都沒有活路。 他們夫妻在上山辛苦,曦軒何嘗不辛苦,他們和曦軒是一體的,一榮則榮一損則損。 府城,楊曦軒頭疼的厲害,還要認真的聽著錢振和鐘謹的匯報,他已經有兩天一夜沒合眼了。 鐘謹神色擔憂,“主公,您的臉色不好,可要先休息一會?” 楊曦軒搖頭,“我沒事,你們的事情才重要?!?/br> 錢振一開始被楊曦軒武力征服,現在真心忠于主公,瑞州的變化是他親眼見證的,“主公,您先休息,剩下的事情有我們?!?/br> 楊曦軒將手邊的濃茶喝了,紅血的眼睛睜的老大,“邊境的難民一律不許踏過邊境,已經偷跑過來的全部集中起來?!?/br> 鐘謹擔憂,“白將軍怕難民集結沖破邊境,白將軍估算目前已經有至少上萬的難民?!?/br> 錢振開口,“主公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民望,一旦大開殺戒,哪怕不是瑞州百姓,也會讓百姓覺得主公殘暴?!?/br> 楊曦軒面色陰沉,“沒有德州讓道,這些難民如何能達到瑞州邊境,呵,還真忌憚我,針對我的計謀一次比一次毒?!?/br> 鐘謹緊鎖著眉頭,“屬下怕德州還有大量的難民?!?/br> 錢振心里也煩躁,“這些難民中不知道有多少探子,主公好不容易清掃瑞州,再次讓探子進來,以前的努力全白費了?!?/br> 鐘謹接話,“我更擔心難民擾亂瑞州安穩,瑞州原有的難民已經慢慢融入瑞州,一旦難民和百姓的平衡被打破,主公的謀劃就要暫停?!?/br> 牽一發而動全身,驅趕難民真真是毒計。 楊曦軒垂著眼簾,他不想暴露德州的秘密,這些難民也不能放入瑞州,抬起頭嗤笑一聲,“看來云家樂善好施的名頭還不夠響亮?!?/br> 鐘謹二人反應過來,“您想利用云家?” 楊曦軒,“德州云家菩薩心,百年樂施鍍金身,云家子弟尊祖訓,救與百姓亂世間?!?/br> 錢振悟了,“主公的打油詩妙??!” 楊曦軒瞇著干澀的眼睛,“光有打油詩不夠,錢振你找一些寫畫本子的,讓他們多寫一些云家樂善百年的感人故事,記住一定要彰顯云家菩薩心,對,還要突出云家不缺糧食,別說養難民就是養兩個州都沒問題?!?/br> 鐘謹聽的勾著嘴角,“德州水脈豐富,今年異常的天氣,哪里缺水德州也不會缺水?!?/br> 楊曦軒,“這條也加上?!?/br> 他不怕云家借機發展起來,這次的難民和前兩年的不同,前兩年的難民還能帶著家底跑,現在的難民不能說一無所有,不斷地剝削下也沒多少糧食活命了,南方都出現旱災,這些難民一心只想活命。 楊曦軒笑了,云家才是難民的救命稻草,不過,不管誰向難民宣揚瑞州富饒安寧,他也不能被動受著,讓他想想如何安排白將軍演一出戲。 楊曦軒想著想著閉上眼睛睡著了,錢振和鐘謹的討論聲停下,二人對視一眼,對著站立的小馬點頭,二人小心的退了出去。 小馬等兩位大人離開,他沒敢動主公,主公的警惕心極強,哪怕熟睡一碰也會醒,小馬走到椅子邊坐下,這兩日公子強迫他輪換休息,公子卻沒合過眼。 小馬眼睛亮晶晶的,主公這么努力,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做兩位先生出的卷子! 第四百六十六章 最后一場戲 瑞州邊境,士兵騎著馬驅趕著背沙土的百姓,百姓衣衫襤褸的不說,最惹眼的是背著的竹筐,竹筐內的沙土冒了尖,百姓們踉踉蹌蹌的前行,時不時士兵甩著鞭子驅趕。 一里地開外的難民將一切看的清清楚楚,雖然距離遠看不真切百姓的模樣,卻從衣服看出百姓被兵匪欺壓,這樣的情況已經連續五日了。 有的時候,難民甚至能聽到求饒的哭喊聲。 背沙土的隊伍,突然有個漢子踉蹌的摔倒,騎馬的士兵罵罵咧咧下馬,邊走嘴角邊抽搐,心里罵著這些孫子,楊將軍讓他們自由發揮,這些孫子演上癮了。 一個摔倒跟信號彈一樣,陸續又有好幾個摔倒。 其他的士兵抬起頭望天,否則會憋不住笑場。 一頓假打后,百姓顫顫巍巍的爬起來繼續趕路,假打難免沒了準頭,挨到一兩鞭子是常事,看似哭嚎求饒,嘴里卻小聲罵罵咧咧的。 這可嚇壞了堵在德州邊境的難民,都說瑞州安穩百姓能吃飽,可也沒說瑞州的士兵是兵匪,親眼見到兵匪欺壓百姓,難民對聽說產生了懷疑。 這時流傳的打油詩再次被想起,說起來德州也不缺水,一路走來沒少在河里抓魚,這才讓難民一直堅持著,前有兵匪,后是樂善之家,難民心里的天平傾斜了。 楊曦軒站在兵營大門口,看著回來的士兵,百姓哪里還有踉蹌的模樣,一個個步伐整齊,后背挺的筆直,儼然就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白將軍低聲道:“連續演了五日,難民并沒有離開?!?/br> 楊曦軒勾著嘴角,“還有最后一場戲?!?/br> 白將軍一臉懵,“還有最后一場戲?” 楊曦軒拍了拍白將軍的肩膀,“最后一場戲,你是主角?!?/br> 白將軍有股不好的預感,“屬下可以拒絕嗎?” 楊曦軒,“能者多勞?!?/br> 白將軍,“......” 他和主公比,明明主公能力更強! 晚上,白將軍前去主公的營帳,結果剛走到營帳外,燭光就熄滅了,入目是黑漆漆的營帳。 白將軍,“......” 小馬清了清嗓子,“主公相信將軍?!?/br> 白將軍心塞的不行,最后一場戲為恐嚇,主公讓他演惡人! 漆黑的夜晚,火把如星星,陣陣馬蹄聲格外清晰,德州為了給難民讓路,難民駐扎的地方并沒有德州的兵馬駐守,這大大的方便了白將軍行事。 難民害怕的瑟瑟發抖,他們側耳能聽到有人喊抓壯勞力,還有人喊抓女人,隨后是士兵大笑聲,明明離得很遠,卻宛如在難民耳邊炸開。 黑暗增加了恐懼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兵匪來了,快跑啊?!?/br> 又有人喊,“向德州府城跑,云氏一族在府城,云氏一族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快跑啊,瑞州的兵匪來了?!?/br> 上萬多難民本就混亂,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現在有了引路的聲音,所有人都向著聲音的方向跑,黑暗中不能辨別方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聲音。 哭喊聲,馬蹄聲,追趕聲,黑暗中驚動了德州的駐守兵馬。 然而白將軍并沒有越過界,只是聲勢浩大而已,真正起到作用的是偽裝成難民的探子。 等德州馬兵趕過來,難民已經走了一大半,只剩下老弱病殘四處躲藏。 兩方的兵馬以溝渠對峙,德州駐守的將軍是云棲,火把的光也照不亮云將軍的黑臉。 云棲怒目而視,“你們瑞州要開戰嗎?” 白將軍嗤笑一聲,云棲在他的眼里太年輕,老神在在的,“吾等越過界了嗎?” 云棲握緊了韁繩,他清楚云氏一族的算計破滅了,恨不得沖過去和瑞州開戰,可他的底氣不足,“好,好,你們瑞州欺人太甚?!?/br> 白將軍目光銳利,“究竟是誰欺人太甚?” 云棲心頭一跳,目光緊盯著白將軍的長刀,隨后掃向殺氣騰騰的瑞州兵,壓下心驚rou跳,色厲內荏的道:“我會稟明家主,我們走?!?/br> 德州兵馬來的慢走得快,完全沒理會哭喊的難民。 白將軍聽到幼童的哭喊聲,有孩子喊娘,喊爹,然而并沒有得到回應,顯然這些孩子是被拋棄了。 小馬騎著馬從后面上前,“主公說等后半夜悄悄將孩子們帶過來?!?/br> 白將軍耳力很強,通過聲音知道很多孩子被拋棄了,附近幾個州,只有瑞州建立了孤兒院,這些孩子在其他州只有死路一條,如果痛快的死還是幸運的,就怕被喪心病狂的抓走。 白將軍原本心里還不落忍,聽了這話高聲應下,“是?!?/br> 小馬也是受過兩位先生教導的,繼續道:“主公說孩子才是未來,吾等上戰殺敵為的就是父母妻兒,主公說絕對不會讓吾等妻兒無家可歸?!?/br> 白將軍嘴角一抽,感動于主公心有仁慈,但主公真不放過拉攏人心的機會。 白將軍對上小馬的目光,振臂高呼,“我等誓死追隨主公?!?/br> “誓死追隨?!?/br> 陣陣的高呼聲,再次驚到了還沒走遠的云棲,云棲心中寒意陣陣,他不明白一個剛上位的楊曦軒,怎么就能得到如此高的忠心,現在的瑞州如鐵桶一般,他心里滿是嫉妒。 山里,楊兮兩口子天黑也沒有睡,他們在山里制作的玻璃今日出了成品,山里并不適合量產,工藝還是粗糙了,但熟能生巧,現在確定了配方早晚做出精品。 楊兮將實驗用的玻璃器皿小心的裝起來,這些器皿會隨著他們一起下山。 夫妻兩人完全不知道瑞州的精彩,他們現在每日惦記早日回府城。 在上山的日子,他們的收獲不小,知識需要實踐,熟能生巧一些手生的知識再次得心應手,同時楊兮兩口子也收了幾個匠人徒弟,這個徒弟數算基礎不錯,兩口子正在教授一些化學知識。 等上河村的實驗室建設好,這些匠人會去上河村繼續學習。 楊兮洗漱好,“也不知道曦軒和幾個孩子瘦了沒?!?/br> 最近降溫的厲害,溫度可以說是巨降,一日降溫至少十幾度,山里的溫度本就低,連夜搭了幾個火爐,楊兮怕孩子們受涼。 周鈺正坐在火邊烤著火,“家里錦衣玉食的,與其擔心他們,不如惦記自己?!?/br> 他們兩口子瘦了一圈,這還是日日補身子的結果。 第四百六十七章 苦楚 楊兮摸了摸肚子,“我想吃麻辣火鍋了,清湯的羊rou火鍋也行?!?/br> 周鈺不爭氣的咽了下口水,“別說了,我也饞了?!?/br> 屋子內夫妻二人聊著天,屋子外巡邏的齊豹等人聊著他們夫妻,今日都看到了玻璃成品! 護衛伸手指天,小聲問副統領,“還有什么是兩位先生不會的?我的天,兩位先生不會是天神下凡吧?!?/br> 齊豹已經震驚的麻木了,“要我說天神下凡的是主公才對,你們想兩位先生都是主公的親人,現在幫的不是主公嗎?” 護衛們一臉的恍然,另一個護衛道:“我聽說百姓私下傳主公天神下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