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降臨 第29節
隨遇青在家吃飯的時候聽隨遇秋問父親隨書?銘:“爸,我看上芭的芭蕾舞劇要開啟全國巡演了,您想去看嗎?我幫您訂票?!?/br> 隨書?銘隨口問:“主演是誰?” “凌芊和謝遠沉,他倆是上芭的首席,經常搭檔合作?!彪S遇秋說。 本來?對這個什么芭蕾舞劇并不感興趣,但在隨遇秋說了“謝遠沉”這個名字后,隨遇青突然頓悟了。 那天他意外在安檸的手機上看到了給她發消息的人叫“謝遠沉”,一直覺得這個人名很熟悉,但是又怎么都想不起來?在哪里聽說過。 現在從jiejie隨遇秋的嘴里再一次聽到“謝遠沉”這三?個字,隨遇青突然就想起來?這個叫“謝遠沉”的男人是誰。 謝遠沉,上芭首席男演員,拿過國內外各大?芭蕾舞獎項的專業舞者。 據說他的海外粉絲也很多。 隨遇青第一次聽到“謝遠沉”的名字就是在自家餐桌上,那次父親獨自看完芭蕾舞劇回來?,在吃飯的時候說,今天那位芭蕾舞劇的男主演謝遠沉很不錯,如果他們的母親還在世的話,一定會很喜歡他的表演。 隨遇青的母親是在生他的時候難產去世的。 但家里的每一個人都很愛他,甚至加倍地愛他,像是要把給母親的那份愛也都給他。 因為全家人都覺得,他是母親留給他們的最后一件珍貴的禮物。 隨遇青突然想不通,安檸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社?畜,每天只想著賺錢和養meimei,怎么會認識謝遠沉這種在芭蕾舞界有一席之地的大?佬。 他這樣?想并沒有看不起安檸的意思,他只是覺得安檸和謝遠沉是兩個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人,怎么看起來?卻似乎很熟…… 雖然,他和安檸也不是同一個圈子的人,但他的馬甲四舍五入也算是一個社?畜調酒師吧? 直到晚飯結束隨遇青都沒有想通安檸怎么會跟謝遠沉認識。 晚飯過后他就驅車離開了家,隨遇秋在他拿著車鑰匙出門的時候還問了他一句要去哪,隨遇青心不在焉地回她:“約了人?!?/br> 不等隨遇秋再說什么,隨遇青就去了車庫。 正?巧隨遇安走過來?,隨遇秋沒看到身后的大?哥,還在小聲?嘟囔:“這小子最近有點浪過頭了啊?!?/br> 隨遇安并不知道弟弟約女人的事,出聲?疑問:“嗯?” “怎么個浪過頭了?”他問。 隨遇秋沒想到大?哥會聽到她自言自語的話,他驚嚇的扭過臉來?,佯裝鎮定地說:“沒事沒事?!?/br> 隨遇安微挑眉,“你這表情不像沒事的樣?子?!?/br> 隨遇秋自知瞞不住了,到了這個份上,就算她不說,大?哥也會去查。 沒有辦法,她只好如實?把弟弟和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約了好幾次的時候跟隨遇安攤牌。 隨遇安聽完倒是很平靜,最后說了句:“隨他去吧,這小子有分?寸的?!?/br> “那要是他栽了呢?”隨遇秋問隨遇安。 隨遇安的話語聽不出情緒,“那也是他該受的?!?/br> 隨遇秋覺得大?哥就是理智到極致的典范,有時候甚至會因為他太?過理智讓人覺得他冰冷的宛若一臺機器,而不是一個有七情六欲的人。 隨遇青到酒店房間的時候,安檸還沒來?。 他給她發了條消息,問她大?概還要多久能到,安檸說半個小時左右。 于?是隨遇青脫了衣服進浴室,躺到浴缸里泡澡去了。 然而,五分?鐘后,酒店房間的門被人刷卡打開。 安檸走進來?,穿過客廳,一走進臥室就看到了被他丟在椅子里的衣服。 浴室里的燈亮著,偶爾有水花的聲?音。 聽起來?不像是淋浴。 她勾唇一笑,脫了衣服和鞋,從床頭柜里拿了個東西,光著腳丫來?到浴室門口。 下一秒,安檸沒有敲門就直接推開了浴室的推拉門。 躺在浴缸里的隨遇青偏過頭,眼睜睜地看著安檸走進浴室,將門關好。 女人的肌膚雪白,在燈光下簡直白到發光。 她就這樣?,坦然地笑著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然后,安檸抬起一條腿邁進浴缸。 她的手隨即就搭在了已經坐起來?的他的肩膀上。 最終和他一起被溫熱充滿沐浴露泡沫的洗澡水包圍。 隨遇青抬手擁住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安檸就淺笑說:“我還沒洗澡,一起洗吧?!?/br> 隨遇青沒出聲?回她,而是直接吻住了她的唇瓣。 上面還殘留著檸檬的酸甜。 ——是她在來?的路上吃的那塊檸檬糖的味道。 第21章 春夜21 等隨遇青和安檸洗好澡回到臥室的床上, 安檸就要倒頭睡。 隨遇青想到安檸上次說她心情不好或者壓力大的時候才會來找他?,忍不住問:“jiejie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已經背對?著他側躺的安檸一時沒反應過來?,疑問:“嗯?” 隨遇青說:“你不是說, 只有心情不好壓力大的時候才會來找我嗎?” 安檸緩緩眨了眨眼,“啊?!?/br> “現在呢, 心情好點了嗎?”他?又問了一遍。 好像只要她回答“心情好點了”,他?就會非常有成就感。 安檸笑了下, 隨口答:“嗯, 心情很好?!?/br> 隨遇青從后面摟住她, 低頭親了親她的后頸。 他?很喜歡吻她的后頸。 其實?更喜歡在她的后頸上種一點小櫻桃, 但她不允許。 安檸今天過來?找他?倒不是心情不好或者壓力大。 她純屬就是想溝通了。 明天是節后上班的第一天,安檸只是想在假期結束之前好好地放縱一把。 隨遇青本來?還想再和她溝通溝通的,但安檸說很快就睡著了,他?也只好作?罷,最后洗了個冷水澡爬上床,擁著她睡熟。 黎明時分, 隨遇清醒過來?時,身旁無人,她那側的燈帶也被關掉了。 外面的天還沒完全亮,晨光熹微。 隨遇青睡眼惺忪地盯著安檸睡過的地方?, 心里沒來?由的空了一塊。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很陌生, 隨遇青在此?之前從沒體會過。 他?正滿心郁悶地想安檸這個女人真的沒心沒肺,竟然不打?聲招呼就走了,天都?還沒完全亮! 結果下一秒隨遇青就聽?到陽臺上有動靜。 他?光腳下了床,從衣櫥里隨手拿了條長褲套上, 然后走到落地窗邊,撩開窗簾。 隨遇青隔著干凈的玻璃看到了在陽臺上趴著欄桿吹晨風的女人。 她穿的是他?昨晚脫下來?的那件白襯衫, 襯衫的下擺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根。 隨遇青的心情頓時變得 明朗。 而他?對?此?根本不自知?。 他?推開玻璃門,在安檸回過臉看他?時就已經從后面擁住了她,并?在同一時間吻住了她的唇。 隨遇青霸占著安檸的唇瓣,胸腔里的心臟砰砰砰地跳。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跳為什么會這么劇烈,比他?第一次賽車和跳傘的時候跳動還劇烈。 安檸適時結束這個吻,轉過頭望向遠處。 微風將她披散的柔順發絲吹亂,仿佛讓她的目光也跟著迷亂。 隨遇青還在食髓知?味地一下一下清清淺淺地親著她的側頸,男人的嗓音帶著剛剛睡醒的慵懶和沙啞,在她的耳畔處低聲問:“怎么醒這么早?” 安檸笑了笑,漫不經心地回答:“生物?鐘的習慣?!?/br> 其實?安檸做了個夢,夢里一片漆黑,有一只手死死地拽她,似乎想要把她永久地囚困在那片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中。 那只手很大,很粗糙,是一只男人的手,讓她心生畏懼。 然后她驚醒,睜開眼就看到了房間里的光亮。 她這側的燈帶徹夜亮著,身旁睡著一個很英俊的男人,他?的一條胳膊被她枕著,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身上,從后面將她圈在懷里。 就像此?時此?刻。 他?還在不斷地吻著她,安檸慢慢地歪了頭,又昂起臉。 最后轉過身,被他?一把托抱起來?,進?了屋里。 陽臺的門沒關緊,晨風順著門縫灌進?臥室,將緊合的窗簾輕輕吹起,簾尾蕩漾,朝陽逐漸露頭,陽光灑下來?,在門旁由窗簾抖落了一地細碎的光。 這次隨遇青趁安檸洗漱的時候就叫了早餐送上來?。 等安檸洗漱打?扮完出來?,雙人份的早餐已經在桌上了,隨遇青笑著邀請她:“我?叫了早餐,一起吃點?” 安檸還沒說話,他?就又說:“你不吃可會浪費一份?!?/br> 安檸嘆了口氣,只能坐下來?吃早飯。 他?點的小餛飩和燒麥,還有清口涼菜。 安檸吃的很飽,然后就涂好口紅離開了酒店房間。 上午隨遇青到了公司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特助陳晨去安排三個月后中秋節公司發放禮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