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的邊緣藝術家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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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著?要去外地拍戲?”齊大爺好奇地問道。 陳立安解釋道:“不是外地,就是離家有點遠,每天來回太麻煩,去朋友那住幾天?!?/br> 齊大爺吧嗒吧嗒的抽著煙,然后點頭道:“行,你自己拿主意,別瞎搞就行?!?/br> “嗯,那我先走了啊,劇組那邊等著我過去呢?!?/br> “滾吧?!?/br> 陳立安退了兩步,然后小跑變大跑,一溜煙就在院子里消失了。 出了胡同口陳立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就知道和齊大爺撞上之后,自己保持不住狀態!現在還得重新找狀態。 陳立安先填飽自己的肚子,然后不急不緩地朝著今天的片場走去。 熱鬧的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或是行色匆匆或是駐足在地攤前討價還價,這一切都充滿了生活氣息。 陳立安雙手插兜走在街上,黑色的長袖高領毛衣在以藍灰白為主的人流中顯得很醒目。 充滿生活氣息的環境和陳立安形成了很強烈的對比,陳立安也在慢慢抽離自己的情緒,將自己心里之前在柏清身上感受到的那種藝術家特質慢慢放大。 足足過了十分鐘,陳立安的眼神又變回齊雷了,麻木苦悶充斥著內心。 這年頭做演員也不容易啊,長得帥也不行。 今天要拍的戲份很有意思,是在以前真實發生過的一次行為藝術。 這個行為藝術的內容,讓陳立安并不是很理解。 吃肥皂,而且是極其有儀式感的吃肥皂,進食之前用肥皂洗手,然后用進餐的儀式把一整塊肥皂吃下去。 行為藝術是一種觀念藝術,而吃肥皂這個行為藝術想要表達的觀點就是惡心。 這讓陳立安有一種很荒誕的感覺。 肥皂發明出來本身的作用是為了清潔,代表的是干凈衛生,但是在這種行為藝術中卻成為了一種惡心的概念。 不得不說,想出這個行為藝術的人,腦洞也很有意思。 不過陳立安卻覺得這種觀念并沒有很強烈的觀念沖擊,也缺少能夠給人帶來思考空間。 不過行為藝術向來都是這樣,行為本身帶來的意義在于觀眾自己,如果你覺得沒有意義,那就是你膚淺。 是不是覺得很講理? 陳立安也覺得很不講理,但是大多數的藝術家都是這種意識,很多偽藝術愛好者也是這樣認為。 用懂王的話術模板來總結,就是,懂的都懂!不懂你也別問,因為我也不懂! 陳立安心里在批判著藝術,但是身體卻在參與藝術本身。 在陳立安趕到片場的時候,馬小晴已經到了很久,看到陳立安走過就立馬迎了上去。 “你來遲了,昨晚你要是跟我回家,今天就不會遲到了?!?/br> 馬小晴說完,看著陳立安的眼睛,想要觀察他的反應,來確定自己昨天的猜測。 陳立安有些詫異馬小晴今天的態度,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鍥而不舍,表情很是疑惑地問道:“你似乎并不打算放棄?” 馬小晴眉眼之間全是得意,輕笑一聲說道:“我本來打算放棄的,但是剛剛放棄了想放棄的想法?!?/br> 陳立安被長發擋住的眼睛忍不住微微瞇了一下,似乎在思考馬小晴剛剛的“繞口令”。 “這姑娘腦子壞掉了?” 這是陳立安最后得出的結論。 第18章 可憐的馬小晴 京城今天的天氣并不讓人喜歡,陰郁的天空讓大多數人的心情也同樣陰郁。 陰天的低氣壓會讓人感覺胸悶,陳立安現在就感覺有些胸悶,他快被馬小晴的自以為是氣死了。 昨天晚上馬小晴想了很久,終于想明白陳立安為什么要說那種話。 如果他只是單純的拒絕自己,完全沒有必要說的那么直白那么血淋淋。 如果是想要騙自己愛上他,那就更沒有必要了,這樣只會適得其反。 這家伙似乎不想和自己發生感情,如果只是rou體的關系那可以,談感情大可不必! 不談感情,但是也不欺騙感情,如果對方想談感情,那陳立安就會立馬抽身走人。 不知道為什么,陳立安這樣的自我防備讓馬小晴覺得更有吸引力了。 這樣的結論,讓馬小晴覺得陳立安更好玩了,一個很矛盾又很有立場的人,嚴格來說并不算好人,但是很有魅力。 “你不用嚇唬我,我又不是小孩子?!瘪R小晴的嘴角上翹,帶出的弧度都顯露著得意。 人總覺得自己是特殊的那一個,馬小晴忍不住幻想自己能夠俘獲陳立安。 這樣的想法讓馬小晴產生一種強烈的勝負欲,她想要試試自己能不能征服陳立安,讓他愛上自己。 不得不說馬小晴的想法很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的那種聰明。 如果陳立安真的是一個感情騙子,馬小晴現在已經掉進陷阱了,還是自己主動跳進去的。 面對馬小晴這樣的“普信”的想法,陳立安很是頭痛,他并不擔心自己會愛上馬小晴,只是感覺未來這段時間,馬小晴一定會想盡辦法來讓自己愛上她。 “你幾歲了?比小孩還幼稚,算了,不和你說了?!标惲矐械媒忉屇敲炊?。 馬小晴拿起相機把陳立安無奈的表情記錄了下來,絲毫不在意陳立安說自己幼稚,游戲的本質就是幼稚,愛情同樣如此,幼稚一點有什么不好。 陳立安撓了一下發癢的頭皮,看向已經布置好準備吃肥皂的行為藝術展臺。 王曉帥在昨天被陳立安點醒之后,對待電影的態度認真多了。 原電影中這一段戲份的布置十分簡陋,只有一張破桌子兩把舊椅子,還有一個更老舊的臉盆架。 現在王曉帥卻弄的很漂亮,也更有儀式感。 場上的桌子帶著雕花木紋,鎏金漆面的桌面散發著廉價的高級感,椅子也變成了高椅背紅軟墊的歐式風格。 桌子上還帶著燭臺和好看的插花。 只是陳立安看著場中的椅子和桌子總感覺在哪里見過,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馬小晴湊過來說:“王府井那邊的一家西餐廳借的,王曉帥朋友開的,晚上去那里吃西餐怎么樣?” “晚上要拍戲?!标惲簿芙^道。 馬小晴“拍完去吃飯,那個時候時間剛剛好?!?/br> “不喜歡西餐,我喜歡吃肥皂!” …… 在王曉帥的一聲開始后,這場荒誕的行為藝術開始了。 齊雷作為一名旁觀者,站在遠處默默觀看這場像鬧劇多過于藝術的行為藝術。 吃肥皂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在肥皂遇到水之后會變得十分潤滑,同時也會產生大量的泡沫,會讓人止不住的惡心。 肥皂中大部分的成分都是脂肪,再加上化學材料的調制,它的味道香膩到惡心。 齊雷遠遠地靠在墻上看著,那兩個行為藝術家深深而又認真的吃著肥皂,他能夠想象出他們此時的生理感受,有多么的排斥肥皂所帶來的惡心感。 有好幾次他們都忍不住的干嘔,生理上的痛苦,讓他們眼淚都從眼角滑落。 但是齊雷并沒有在這種行為藝術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和觀念,他看了一會之后就轉身離開了。 走在臟亂的大街上,齊雷思考著自己的行為藝術是否也像吃肥皂一樣,并沒有什么意義。 但是他的心里沒有答案,在這一刻齊雷想得到一個答案,想弄清楚在一件藝術作品中付出生命是否也會沒有價值。 死亡和惡心的分量完全不同,齊雷看不上吃肥皂的惡心,但是從心底卻崇拜死亡帶來的震撼。 崇拜死亡在藝術領域格外嚴重,很多的藝術家都是在死亡之后才賦予了自己的藝術作品靈魂。 在國內這種思想更為嚴重,身邊就會有很多這種例子,哪怕不是藝術領域也同樣如此。 夜晚的出租車上,齊雷看著車窗外的夜景,腦海中還在思考死亡對藝術的價值。 邵云依偎在齊雷的身邊,似乎感受到齊雷地內心有什么東西在覺醒,忍不住抱住齊雷吻了上去,想要給他最真實的溫柔,喚醒他對現實的依戀。 邵云的吻很熱烈,齊雷有些麻木的回應著,雙手無意識的輕撫著邵云的后背。 駕駛座的司機師傅,透過后視鏡看著后面的兩人,似乎對這樣的場面見怪不怪。 齊雷和邵云也并不在乎別人的注視,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邵云吻著齊雷的唇,吻著他的臉,又側耳貼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代表著活力的心跳。 齊雷似乎感受不到這樣的熱烈的溫情,像一個麻木的機器毫無反應,只是偶爾本能的回應邵云的索吻。 這場戲其實并不長,旁邊的攝影機也早就關閉,只是前座的王曉帥并沒有喊停,攝影師楊樹沒有告訴陳立安攝影機已經關閉。 馬小晴趴在陳立安的懷里,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感受著陳立安的手放自己腰間的溫度,忽然忘卻自己還在拍戲,忍不住隔著衣服咬了他一口,而且咬的胸前的位置。 胸前傳來的微微疼痛,瞬間讓陳立安從齊雷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他低頭看著馬小晴,馬小晴也抬起頭看著他,然后猛地抱住陳立安的脖子,像飛蛾撲火一樣吻向陳立安。 陳立安下意識地回應,右手也不由自主的從后面抬起,手指在馬小晴的發間摩挲。 兩個人在這一刻都沉迷在情欲之中,就連車子什么時候熄火,車里只剩下他們都不知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立安和馬小晴推開車門,從里面下來,扭頭四處看了一眼,才找到在遠處抽煙的王曉帥和楊樹,以及“出租車司機”舒琪。 遠處的王曉帥看到陳立安和馬小晴從車里出來,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嘖嘖兩聲說道:“陳立安可以啊,這都能忍住?!?/br> 舒琪翻了個白眼,忍不住說:“不是所有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你這事做的就不對?!?/br> “你自己今天也看到了,陳立安入戲太深,眼睛里一點活物都沒有,太嚇人了?!蓖鯐詭洺橹鵁熣f道。 舒琪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分辨下去,只是心里有些不痛快。 車子那邊,陳立安看著臉色潮紅的馬小晴說:“是不是你讓王曉帥這么干的?” “沒有,誰知道他們這樣?!瘪R小晴低著頭不敢看陳立安的眼睛,心里卻藏著羞憤,王曉帥他們把自己當什么了? 陳立安沉默了一會,掏出煙放在嘴邊沒有點燃,然后朝著王曉帥他們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