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滾?!?/br> “別碰我?!?/br> “別以為給我下藥,我就會任由你擺布,你想都別想……” 柏舟恨譚知禮。 半年前,將他棄如敝履的是譚知禮。 半年后,將他強行帶回家的也是譚知禮。 他是人,又不是什么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譚知禮抵在柏舟腰上的指骨微微頓住,他低下頭,漆深的眼珠看著柏舟,一種風雨欲來的危險感直直逼向柏舟。 “柏舟?!蹦腥宋⑾频谋〈嚼锞従復鲁鰞蓚€字。 柏舟瑟縮地蜷曲著身子,他只覺得恐懼像是浪潮一樣從他的尾椎骨一路攀升到他的太陽xue。 “別惹我生氣?!弊T知禮修長的指尖挑起青年瓷白的下頷,逼迫青年將一張哭得滿是淚痕的小臉仰起來與他對視,“合同上寫的很清楚,我幫你父親還債,你做我的人,不能違抗我發出的命令?!?/br> “我后悔了不行嗎?我不想你幫我還債了,我可以打工,然后把欠你的那五百萬還給你…” 柏舟的黑發被汗液所浸透,黏糊糊地貼在他的臉頰上,他難耐地咬著下唇,才沒讓那種聲音從他的唇齒間溢出來。 玻璃窗上倒映著男人如利刃出鞘般的冰冷神色,男人毫不留情的的話打斷了柏舟最后的念想。 “現在的大學生畢業以后,都很難找到工作,即使你找到工作,得不吃不喝多少年才能賺到這五百萬?” “再者說了,等你賺夠五百萬,利息都得翻好幾倍了?!?/br> “你這輩子都還不清了?!?/br> “你認命吧?!?/br> 柏舟的腰很軟,陷在了輕柔的羽絨被里,他的伶仃的蝴蝶骨高高拱起,像是在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楚。 他哭得視線都受阻了,聲線在發著顫,“我憑什么要認命!” 譚知禮嗅著柏舟身上混雜著沐浴乳以及信息素的氣味,眼睛沉了下來。他用手指描摹著柏舟臉部清晰的輪廓,指腹撫摸過柏舟滑膩得像是綢緞般的脖頸,“你除了認命,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br> 柏舟眨了眨濕漉漉的眼睫,他揉了下身旁的地毯,指骨用力到泛白的地步,但身體上的渴望卻愈演愈烈。 他的眼前蒙著一層水霧,讓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他的呼吸粗重而凌亂,像是一只在岸邊絕望掙扎的魚,“你放了我,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我只要你做我的人?!?/br> 譚知禮表面看上去與往常無異,可那被西裝包裹下的肌rou線條卻時刻緊繃著,沒有松懈分毫,可見他的耐力驚人。 柏舟忽地掙扎起來,踉蹌著跑下床,腳剛落到地上,身體就軟了下來,失重感襲來,他不由自主跪倒在地毯上。 他的臉頰上淌著密密匝匝的汗液,整個人都被汗水浸透了,他嗚咽出聲,“你為什么非要我不可?!你能不能別逼我了……” 譚知禮看著近乎落荒而逃的柏舟,眸色變得沉湛,像是洶涌的暗流撞擊著海面的礁石。 他手背上的青澀經絡脹了起來,聲音平靜,卻讓人不寒而栗。 “不是我在逼你,是你在逼我?!?/br> 男人屈膝蹲了下來,漆黑的陰影像是開閘的流水般裹挾在柏舟的身上,他再次握緊了柏舟的踝骨,眼底的占有欲緩緩散開。 半年前,譚家的幾個叔伯為了爭搶譚家的產業,對他痛下殺手,他躺在血泊中,是柏舟將他救走的。那時候,他覺得柏舟就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beta,放在平時,他連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可當他抽身離開深水巷,回到富麗堂皇的譚家時,對beta的思念日復一日的加深,愛意像是附骨之蛆般,將他捆縛在其中。 他知道對一個人的愛應該是寬容、希望對方幸福。 但他做不到。 他生來就是偏執、不折手段,喜歡的東西,用盡一切,也要想方設法得到。 他只想將柏舟牢牢鎖在身邊。 譚知禮緊緊抱著濕淋淋的柏舟從地毯上抱起,將他摜倒在床上。 他一只手控制著震顫不止的柏舟,另外一只細長的手指則是去解西裝上的藏青色斜紋領帶,他輕松將領帶扯下來,在柏舟驚恐的注視中,將領帶纏繞在他的腕骨上。 柏舟的腕骨被領帶捆縛起來,他掙揣著手腕,想將領帶松開,可譚知禮也不知道是怎么系的,無論他怎么扭動,這領帶還是纏在他的腕骨上。 他哭得滿臉濕痕,胸腔起伏得厲害,他嘶聲力竭地哭著,“趕緊把領帶松開,別這樣綁著我!” “別亂動,小心手腕廢掉了?!?/br> 譚知禮原本克制內斂的愛意都像是浪濤般洶涌襲來,他的指腹擦過柏舟眼尾的淚水,手上的動作略微用力,將柏舟的那塊皮膚給擦紅了。 柏舟抗拒譚知禮的觸碰,他手腕用力地掙扎著,試圖想要將領帶掙開,可領帶沒有絲毫松開的跡象,反而是越勒越緊,在他肌膚上勒出了幾道醒目的紅痕。 譚知禮的眼底深沉,他俯下身,含住了柏舟潮濕的唇。 …… 臥室里開著十八度的冷氣,可臥室里的溫度還是高得燙人。 這一夜,臥室的燈幾乎都亮著,直至到了天方大亮時,才熄了燈。 作者有話說: 他dio了?。?! 國際慣例,求海星、求收藏、求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