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幸福小日子 第3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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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柱笑道:“我知道了,我請你吃?!闭f著又問周文芳:“姨,你吃不?” 周文芳說:“我就吃一個兩個嘗個味道就好了?!?/br> 花芽“嘖嘖”兩聲:“瞧她不爭氣的樣子,一籠包子都吃不完?!?/br> 周文芳不介意她這樣說,反而低下頭捏了捏肚子上的rourou說:“秋膘養的太多,我還是不跟著你們娘倆胡吃海喝了?;仡^找家藥局,我買點荷葉碎回去泡茶喝?!?/br> 周文芳跟花芽說過這東西能減肥,就是花芽看周文芳老是喝,就沒見她怎么瘦。不過對于減肥的女人來說,這話可不能說出口,殺傷力太強。 王天柱買來包子跟她們一起吃完,吃完又等了半小時,周文芳的頭發總算燙好了。及腰的大波浪啊,一走一動,一顰一笑充滿了女人味。 花芽站在她邊上,卷著劉海。理發師還沒給她梳,劉海頑皮的翹著,花芽對著鏡子眨眨眼,用手自己順了兩下,表示很滿意。 白給燙的,不能再滿意了。 周文芳拉著花芽看了看自己的大波浪,抹了發油以后,頭發又黑又亮,走起路來風情萬種。 花芽發自肺腑地說:“真漂亮啊?!?/br> 理發師圍著周文芳轉了好幾圈說:“看我這手藝燙的多自然,就跟天生似得?!?/br> 花芽又拿手順了順自己的劉海,小聲說:“那我的呢?” 理發師總算舍得看她了,挪著眼睛在花芽頭上打量一圈說:“這臉蛋真漂亮啊?!?/br> 花芽希望得到專業人士的肯定:“劉海,我的劉海呢?” 理發師納悶:“劉海?不就在你腦門上呢,吵吵個啥?!?/br> 花芽要哭了,翹著劉海去找王天柱。 王天柱笨手笨腳的幫她扒拉了幾下,總算能看的下眼。理發師拉著周文芳到隔壁照相館找了好幾張照片,打算洗出來兩份,一份掛在理發店,一份給周文芳寄回去當做謝禮。 周文芳看著花芽的劉海,覺得也不錯啊。 理發師低聲說:“劉海是不錯,關鍵人長得太漂亮,容易讓人忽視我的手藝?!?/br> 周文芳:“.您也別用我照片打廣告了,結賬,我要走了?!?/br> 理發師忙說:“我的手藝和你的臉蛋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周文芳聽他的口氣,開始冷笑。 理發師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打嘴。 周文芳當真給了錢就要走,還把照片的底片要到自己手上。理發師說:“發油,發油你還沒買單呢?!?/br> 周文芳說:“去你的發油,老娘不要了!” 周文芳氣歸氣,回大禹島前,還是帶著花芽和王天柱吃了本幫菜。 吃過本幫菜,他們大包小包的來到火車站上了臥鋪車。 周文芳的大波浪在這邊實屬打眼,她最后受不了別人打量她的目光想要把頭發扎起來。 花芽忙攔著她說:“三天不能扎頭發,會變形?!?/br> 周文芳坐在花芽對面,還在生理發師的氣:“他說的是人話么?我再怎么也不至于臉見不得人吧?我要不是燙完頭我都不在他那做了。你不就燙個劉海,他左一句你漂亮,又一句你好看,陰陽怪氣我呢!” 花芽知道周文芳說這話不是在埋怨她,她拿著小勺舀著罐頭吃,一邊跟周文芳說:“真是過分,我們家小芳哪里不好看了。真不會說話,我要是不在他那弄劉海,我——我.我沒給錢??!” 周文芳說:“給什么錢?” 花芽說:“燙的劉海錢啊?!?/br> 周文芳說:“不是送的么?” 王天柱受不了了,捂著肚子笑著說:“那不是買發油送的么?發油你買了么?” 周文芳:“.突然覺得消氣了呢?!?/br> 花芽沒占過別人的便宜,有些坐不住了。 王天柱把她按在座位上,指著窗戶外面迅速倒退的景物說:“你現在要去給錢?” 花芽說:“那我豈不成了賴皮了?!?/br> 王天柱說:“怕什么,他給你用的都是用芳姨剩下的藥水,也就你傻乎乎的當個寶貝?!?/br> 花芽小聲說:“那怎么辦啊?!?/br> 王天柱說:“沒事,以后要是他的理發室沒倒閉,你有緣再過來,把錢給他不就完事了。小安不也要往上??紝W么,你還會再來怕什么?!?/br> 花芽想了想也對。畢竟理發師說話不中聽在先,給他吃個小小的教訓,等以后來了再說吧。 想通以后,花芽跟周文芳坐在一起,開始交流燙發的心得。 交流完燙發心得,花芽覺得自己出門一趟變得潮流了許多。 火車在軌道上“哐哐哐”地并道行駛。 車速減慢,可以看到穿著鐵路制服的同志用旗幟打著信號。 過路的車和行人被擋在路閘后面,好奇地看著火車里的旅客,應該有人會猜想他們從哪里來,又要到哪里去。 花芽趴在中鋪,同樣好奇地看著外面的老百姓,匆匆一瞥的緣分,也不知道上輩子修了多少年。 周文芳還惦記把東西送到花芽的地下室,坐在下鋪跟花芽交代道:“你們家老顧不管你花錢,你就說都是你買的,也別說是我的。他跟老謝關系好,免得露餡?!?/br> 花芽納悶:“你們家老謝不是摳搜的人啊,他也不能管你花錢啊?!?/br> 周文芳說:“當然不會管我花錢,我就是.我就是心里突突的,覺得他掙錢也不容易,我全花了,對不起他?!?/br> 花芽說:“那你把東西放到我家,豈不是掩耳盜鈴?!?/br> 周文芳紅著臉說:“你管我呢!” 第372章 對于新做的發型, 花芽還是很有自信。她們從海城火車站出來,落在她們身上的目光比去的時候多多了。 特別是周文芳,那叫自信放光彩, 一路走過去, 收獲許多男女同志的矚目。 花芽拎著東西走在周文芳后面, 擠在人群里四處找車。 得了空,又不老實的伸手扒拉扒拉新劉海, 希望大家能從周文芳的披肩長發上挪一兩眼看看她那幾根卷毛。 王天柱保護作用沒起上多少,大包小卷沒少拿。他跟花芽娘倆脖子上也挎著包,走在周文芳身后活像兩個地主家的小工。 “你能不能幫我拿點啊?!被ㄑ亢苌俑碎_這個口,她身上啷當著七八個包, 脖子都要被抻掉了。 周文芳越過人群看到部隊的吉普車,發現是謝偉民親自開車來接的。她跟車上的謝偉民擺了擺手,謝偉民一路小跑過來。 周文芳趁機跟花芽和王天柱說:“記住我說的,除了香煙和雪花膏,全是你們娘倆買的東西。你們堅持一下, 你們的東西你們自己提?!?/br> 花芽木著小臉指著垃圾桶說:“那我們的東西是不是也可以選擇丟掉?!?/br> 周文芳見謝偉民馬上到了, 氣的跺腳說:“我回家給你烙韭菜盒子, 你幫幫我吧,求求你了?!?/br> 花芽討價還價:“要多帶粉頭、多加雞蛋的韭菜盒子?!?/br> 周文芳說:“知道了知道了?!?/br> 謝偉民快步過來, 看到花芽和王天柱倆人買了不少東西, 忙搭把手:“你們娘倆消費能力挺強,對推動上海經濟發展做出了卓越貢獻啊?!?/br> 花芽看謝偉民臉上很憔悴, 她就打著哈哈說:“還行還行, 隨便買點小玩意。我家八斤讓我買喜歡的, 這些我都喜歡?!?/br> 謝偉民掂量著至少五十斤的大帆布包,沒好意思細問買了什么。在花芽看不到的地方, 眼神閃爍了一下。 王天柱敏銳地發現了他的視線,謝偉民跟他眼神交匯,說了句:“家里有驚喜?!?/br> 王天柱看花芽已經坐上車了,問謝偉民:“叔,真是驚喜???” 謝偉民說:“這些天你好好陪陪你媽,有些事我還不能確定,不可以說?!?/br> 王天柱深深看了他一眼:“我爸——” 花芽在車上凍的不行,探出頭:“喂,司機師傅在哪里?” 謝偉民說:“來了?!?/br> 王天柱話沒說完,被花芽打斷,他就跟著謝偉民坐上副駕駛。 花芽跟周文芳倆人坐在后面瑟瑟發抖,周文芳說:“你們前面的窗戶關嚴實了沒有,怎么這么冷?!?/br> 謝偉民過來接人,臨時用車,開的是快要報廢的吉普車?;旧?,一路開過去“嘟嘟嘟”發動機響,車架子響、車轱轆響。一剎車,人在這里沒咋地,就怕車垮了的那種。 “不是沒關嚴,是漏風?!蓖跆熘氖轮刂?,但不想在花芽面前顯露出來,勉強笑著說:“你們上海比這邊暖和十來度呢,冷不丁下火車是會冷?!?/br> 花芽哆哆嗦嗦地說:“哎喲,我手腳冰涼,心臟哇涼哇涼,也不知道你爸回沒回來,也就他能心疼心疼我?!?/br> 謝偉民一個剎車,花芽順勢撞到前面的座位,她反應很快,用胳膊肘懟著前面的座位。 花芽扭著坐到原位第一反應不是看身上,而是扒拉著劉海問周文芳:“還是卷的么?” 謝偉民剛才看周文芳的卷發眼睛都直了,聽到花芽的話,等紅綠燈的空檔發現花芽的劉海也變了。 周文芳撞的不輕,埋怨地說:“你的卷還是卷的,就是我剛才一頭撞上去,不知道嘴上的口紅掉沒掉。你帶小鏡子了么,給我看看?!?/br> 花芽沒帶小鏡子的臭美習慣,她伸手擦了下前面的靠背,周文芳面前的靠背上果然有紅色的口紅印。 花芽沒心沒肺地笑話周文芳:“你跟靠背親嘴了?!?/br> 周文芳瞪了她一眼,翻著自己的小包,找到小鏡子,拿著柄說:“還是洋人的口紅好,這樣看起來顏色更自然?!?/br> 花芽嘟囔著說:“假洋鬼子?!?/br> 周文芳正要反嘴,花芽神氣地拍了拍座位邊上的包。 周文芳一下老實了,悶聲說:“你說的對?!?/br> 謝偉民在前面說:“奇怪,你們出去一趟怎么都轉性了?” 周文芳說:“開你的車!” 謝偉民搖搖頭,從后視鏡又看了花芽一眼。 王天柱發現他的小動作,打算回家以后抽空問問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們的吉普車看進家屬區,聽到小洋樓側面的路上。謝偉民按了兩聲喇叭,花芽還納悶呢,就看到家中前院快步走出三個人。 正是應該在鄂州的林向陽、張鳳英和張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