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 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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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安才人也對蝦蟹過敏,且早暴露了湯水中有蟹rou,或許今日捂著臉只能等待太醫診治的人就是她了!    容昭儀如何能不怒?!    只有一點,今日一事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算計?如果是算計,那背后之人又是沖著誰來的?    她對蝦蟹過敏一事不是秘密,但也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    一時間,容昭儀視線掠過知情的幾人,看誰都覺得有嫌疑。    在后宮若要爭寵,誰都不能忽視那張臉的重要性,一旦臉上起了紅疹,誰能保證一定會毫無痕跡地消下去?    一旦臉上落下痕跡,叫皇上逐漸冷淡也只是時間長短的事罷了。    看到現在,皇后終于皺眉出聲:    “去傳御膳房的人來?!?/br>    御膳房的張公公很快到了,一進來就砰得一聲跪了下來,他在來的過程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當即額頭溢出一片冷汗:    “皇上和娘娘明鑒,奴才絕不敢有意謀害主子娘娘??!”    張公公只覺得無妄之災,他道:“這道香口福本身就是蟹rou做料,蘇貴嬪交代慶生宴要盡善盡美,而這個時節螃蟹又恰是肥美,奴才才想了這個點子,香口福清香鮮甜,奴才也不知道會有主子娘娘對蟹rou過敏,是奴才失職,但絕非有意謀害主子娘娘,請皇上和娘娘明鑒!”    對這個答案,安才人根本接受不了:    “狗奴才,事到如今還不承認!定是你被蘇貴嬪收買了來謀害我!”    話音落下,許多人心底都搖了搖頭。    誰不知道中省殿、敬事房和敬事房的掌事公公都只忠于一個人,便是當今皇上,許是各位公公心底有偏向,但絕做不出替妃嬪謀害另一位妃嬪這種事情。    有人替她洗清嫌疑,蘇貴嬪又硬氣起來,她冷眼看向安才人:“我要是想對付你,何須這樣麻煩?”    安才人被她這般肆無忌憚的態度堵得無話可說,知道這次扳不倒蘇貴嬪后,后知后覺察覺到后怕。    她本來就得罪了蘇貴嬪,今日一件事后,怕是要將蘇貴嬪得罪狠了,蘇貴嬪不會輕饒了她的。    容昭儀一錯不錯地盯著張公公,見他真的一點都沒心虛,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難道真是巧合?    談垣初這時忽然淡淡道:    “日后凡是菜肴中帶有蝦蟹等物,名字中必須要顯出?!?/br>    云姒一點點攥緊衣袖,她不著痕跡地抬眸看了眼談垣初的背影,心底有些許的煩躁。    他就這般疼愛容昭儀?    生怕再有這樣的情況會危害到容昭儀?    張公公立即應下。    慶生宴不歡而散,哪怕是意外,但到底安才人遭了罪,張公公被拖下去杖罰了十棍,算是給了安才人交代。    這種交代,安才人只覺得還不如不要!    不僅沒得到什么實際上的好處,還平白得罪了御膳房。    出了這種事,談垣初自然沒有在青玉苑留宿,離開前,云姒覺得蘇貴嬪看向安才人的眼神如果能殺人的話,安才人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夜色逐漸濃郁得化不開,風吹竹林沙沙作響,宮廷似乎徹底安靜下來。    但總有幾處不安靜。    御膳房。    張公公被抬了回去,刑罰的人沒下狠手,但他這把老骨頭挨上十棍子依舊受不了,他疼得齜牙咧嘴,但還是沒忘記:    “給我把圓福叫過來!”    圓福很快來了,張公公一個枕頭砸下去:“混賬東西!是誰讓你干的?”    張公公在摘月樓時把這件事擔了下來,畢竟,香口福的確是他擬定的菜單,但在回來的路上,張公公怎么想怎么不對勁,香口福這個想法是誰啟發他的?    而且待在宮中這么多年,往年中秋宴會上都不曾有過螃蟹,他心底隱約有了猜測,必然是高位上有人對螃蟹不喜。    圓福嚇得一跳,當即跪在地上,他哭喪著臉:    “公公冤枉奴才!奴才怎么敢這么大膽地去謀害主子娘娘??!”    張公公趴在床榻上,他后背和屁股疼得不行,根本不能躺下,他只能趴著,一點威嚴都沒有,聞言,張公公冷呵一聲:    “再不說實話,這御膳房是留不得你了!”    圓福臉色驟然煞白,他渾身癱軟地倒在地上,哭得涕泗橫流,上前扒住張公公的腿:    “公公不要趕奴才走??!奴才說!奴才都說!”    “是奴才貪心,出宮采買時,收了銀子,一時昏了頭采買了太多螃蟹,怕被公公責罵,才會大著膽子讓公公做了香口福!公公,奴才不敢摻和主子娘娘們的事??!”    張公公被他氣得夠嗆。    要不是看重他,張公公也不會把采買一事交給圓福,誰不知道采買一事油水最多?    貪油水也就罷了,誰采買時能不貪一點?但這混賬東西差點害死他!    張公公煩得看他:“滾滾滾!”    圓福沒走,恭恭敬敬地替他上了藥膏才離開,張公公被他這一舉動弄得心底火氣也將了下去。    等圓?;氐綆?,只覺得后背都溢出了一層冷汗,腿都軟了下來。    他在張公公面前說的是實話,卻也隱瞞了點真相。    他的確在采買時收了銀子才會買了那么多螃蟹,但是暗示讓張公公做香口福卻不是無意為之,他想了許久,才想到這么一道將蟹rou不著痕跡混入菜肴中的辦法。    *********    養心殿,回來后,云姒就回了廂房。    在談垣初身邊待久了,許是學到了點不動聲色的能耐,云姒一直等夜深人靜時,才驟然睜開眼,她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    怎么能睡得著呢?    計劃失敗,不僅沒能讓容昭儀有半點損失,還打草驚蛇,以后再想要用這個辦法對付容昭儀,根本癡心妄想。    尤其是談垣初的那句吩咐,讓她徹底斷了這個念頭。    昨日意識到談垣初會去參加慶生宴時,云姒頓時猜到今日的宴會后宮妃嬪都會去,容昭儀當然不例外。    她沒辦法插手德妃娘娘cao辦的中秋宮宴,但蘇貴嬪的生辰宴,皇后又不會親自cao辦,頂多吩咐一聲,既然由御膳房擬定菜單,那其中可cao作的地方就太多了。    機不可失。    云姒當即找了小融子。    這才有了今日宴會上的事情。    但云姒怎么都沒想到,后宮中居然不止容昭儀一個人對蝦蟹過敏,而且,還因為這個疏忽而讓她計劃提前暴露,讓容昭儀逃過了一劫。    誰知道當她看見容昭儀推開菜肴時,她需要緊緊掐住手心,才能抑制住自己露出惋惜的神情。    云姒咬唇,她惱恨地捶了捶軟枕,只是她依舊存著理智,即使心底再煩躁,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坤寧宮,百枝替娘娘拆卸金簪,忍不住低聲道:    “虧了娘娘這么抬舉她,一點也不爭氣?!?/br>    娘娘又給蘇貴嬪做臉,又是親自請皇上去參加慶生宴,什么都給她安排好了,居然還抓不住機會。    皇后情緒淡淡,百枝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依百枝看,蘇貴嬪根本是爛泥扶不上墻,按理說,她是新妃中位份最高的妃嬪,不僅生得好,又出身名門,該是能牢牢把握住皇上的恩寵才對,但事實上呢?    青玉苑的燈籠都有兩個月沒亮起過了。    但百枝也清楚,娘娘不會聽她,畢竟,不試一試誰知道不行呢?    百枝很快略過這個話題,她皺了皺眉,有點郁悶道:“皇上真是看重容昭儀?!?/br>    她跟著娘娘許多年,當然也清楚容昭儀對蝦蟹過敏一事,其實在摘月樓時,百枝心底也有點遺憾,為什么中招的人是安才人,不是容昭儀呢?    不僅如此,皇上還下了那么一道命令,日后容昭儀肯定不會再栽在這個地方了。    她話音甫落,就見娘娘從銅鏡中看了她一眼,百枝有點糊涂:    “奴婢說錯了么?”    皇上難道還不夠看重容昭儀?    皇后漫不經心地挑眉,她輕聲問:“你覺得皇上看重的是容昭儀?”    百枝不明所以,難道不是么?    皇后拆掉手上的護甲,頭都沒抬一下,銅鏡中映出她不在意地勾唇,似乎透了點輕諷:    “別忘了,宮中還有一位小公主?!?/br>    百枝沒聽懂,迷瞪了許久,等皇后娘娘洗漱后將要入睡時,她才陡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娘娘是說小公主也對蝦蟹過敏?!”    皇后沒有回答這句話,她只是不緊不慢地覷了百枝一眼。    后宮人人都說容昭儀得寵,但容昭儀身負的榮寵有多少是因小公主?只能仁者見仁了。    宮中妃嬪心思各異,最難過的人莫過于青玉苑和吉云樓的兩位,一個是丟了侍寢的機會,一個是臉上落了痕跡,兩個宮中的人都是一夜未眠。    翌日,安才人沒能去請安,但在請安后,皇后又命人給青玉苑送去了賞賜,看似是安撫。    一時間,宮中人人都不得不生出納悶。    這蘇貴嬪到底是有什么出挑的地方,讓皇后娘娘對她這么好?    長春宮也在納悶,銅蕓皺眉不解:“難道皇后娘娘是想要拉攏蘇貴嬪?”    殿內有人呈香,有嬤嬤抱著小公主,容昭儀斂下情緒,逗著小公主,聞言,只是諷刺地勾唇:    “誰知道是哪家菩薩的好心腸丟了,落在咱們的皇后娘娘身上,拉攏蘇貴嬪?也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    容昭儀對蘇貴嬪壓根沒瞧上眼過,哪怕宮中一直都說蘇貴嬪是新妃中拔尖的妃嬪,也沒讓容昭儀高看她一分。    在容昭儀心底,去年入宮的新妃捆在一起都不如一個云姒來得威脅大。    想到這里,容昭儀不由得眸色些許冷涼:    “一個個的都是廢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