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文的背景板長姐回來了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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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溪語氣一頓,“社會影響面很不好,現在不少網友在網上發聲,要求趙如學校將她退學,但是趙如是在m國讀的書,這件事怕是不容易cao作?!?/br> “怎么會不容易呢?”盛寶反問道:“你現在就在m國,有些消息完全可以讓趙如的m國同學一起共享一下啊。虐待動物這種事情,不分在哪個國家,都是足以引起人們憤懣的事情。輕飄飄地放過她,讓她只是靜寂一段時間就能繼續出來逍遙,你覺得合適嗎?” 感受到自家boss的認真,洛清溪鄭重其事地搖搖頭,“那太不合適了?!?/br> “對嘛,所以你就放心去搞?!笔氁慌陌?,給了洛清溪很大的權力。 “好的,我后天的飛機回國,在那之前,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甭迩逑藭r干練利索的樣子,哪里還有當初盛寶第一次見她時的忐忑不安。 思及此,盛寶面上浮起一抹笑容,“清溪,你看你,越來越好了?!?/br> 洛清溪正準備拿筆帽的手微微一頓,揚眸看向屏幕中淺笑盈盈的女人,近幾年越來越沉穩的她也不由胸中一蕩,把手里的筆輕而堅定地蓋上帽,柔聲道:“盛jiejie,謝謝你?!?/br> 四年前她獨身一人來到m國是報了孤注一擲的想法。從那個近乎絕望的前世醒來,當洛清溪發現一切才剛剛開始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跑,跑得離林芯那個女人越遠越好,只有當她離開了林芯的劇本,或許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是像個透明人似的活在別人的眼皮底下。 可是去哪里呢?洛清溪幾乎沒有思考得就選擇了m國,因為那個人在那里。那個之后多少年,好像活在傳說中的人,此時此刻還依舊鮮活地在這個世界上呼吸。洛清溪從來沒有見過盛寶,但她前世和盛家人糾葛的那段時間里,總是能聽到這個名字,還有盛貝總是嘀咕的那句:“如果阿姐在,那該有多好啊……” 阿姐、盛寶,盛世集團真正意義上的精神領袖,一個林芯折騰到什么程度都不能觸碰的存在,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呢?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洛清溪來到了m國,憑借著記憶從車輪下救下了盛寶。 猶記得那時,她們同樣的狼狽不堪,只是一人臉上滿是驚慌失措和似乎看到命運牢籠被她奮力掙開一道裂痕的狂喜;而另一人,像是剛才從生死線上走了一遭的不是她似的,確認自己的救命恩人無恙后,利落地站起身,一腳踹開車門,把正準備逃走的司機從駕駛座里生拉硬拽出來,三下五除二,把人摁到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洛清溪,仰頭看著盛寶,忽然很想哭,可是癟了癟嘴,卻沒有掉出一滴眼淚,反倒是笑了。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為什么盛貝總是說,如果阿姐還在就好了。 陷入回憶中的洛清溪,出神的眼里漸漸流露出一種耀眼的色彩,盛寶像是沒看到似的,喝了一口甘甜的楊枝甘露,攪拌著杯底的芒果,卷翹的眉毛微微顫抖,手指繞著吸管,半響兒,道:“要真想謝謝我的話,我覺得盛銘逸還能再壓榨壓榨?!?/br> 被一句話拉回現實的洛清溪,噗呲一笑,感懷的情緒一掃而空,“如您所愿?!毙鲁鸺优f恨,定然給盛大公子來一套組合拳。 掛斷視頻前,盛寶忽然來了一句,“清溪,你得首先謝謝你自己?!敝x你一次次地沒有放棄自己。 洛清溪望著漆黑的屏幕,呆住了。良久,她展顏一笑,拿起手機,開始繼續處理工作。 ****** 洛清溪回國那天,盛寶沒有去接她,因為顧蘊的婚禮到了。 作為明城頂級豪門趙顧兩家,對于這次的婚禮的重視,在排場上就可見一斑。與其說這是二位新人的好日子,不如說是一場豪門的變相交際會,相較而言,新郎新娘的“愛情”故事不過是眾人打開寒暄時的噱頭。 盛銘衫從知道婚禮后,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長久的悶悶不樂中,即使小盛之的到來也沒有讓他好轉。 根據前線哨兵盛貝傳來的消息,盛銘衫在知道顧蘊結婚的當天就偷偷溜去了顧家,望妻石般呆站了半天,在看到顧蘊和趙二相攜而出的那刻,臉上近乎流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盛貝當時繪聲繪聲地給其他幾個人描述時,特別加了一句,“我看見三哥回家后,偷偷哭了呢?!?/br> 少男懷春,夢碎當場,主要還是暗戀,莫名地更傷了一些。 對此,全家人表示,基于你還玩了林芯那么一出替身梗,不好意思,著實憐愛不起來。 盛寶更是直接強壓著盛銘衫在婚禮當天坐了同一輛車,美其名曰,怕他跑了。 “我真不想去?!睂iT定做的西裝完美地襯托出盛銘衫的身形,給平素習慣了要不白大褂要不休閑裝的男孩增添了幾分成熟的穩重。 奈何,耷拉著腦袋,怎么看怎么像一只落湯狗狗。 盛寶輕撫著裙擺,斜眸睨了對座的弟弟一眼,忽然有幾分好奇,“你既然喜歡她,為什么不去追呢?” 顧蘊早些年作為shirley跟在她身邊的時候,還曾經和盛銘衫密集地打過一段時間的交道。那時去m國聯培的盛銘衫,在顧蘊的家里住了快一年的時間。 聽到jiejie的問題,盛銘衫頹靡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些不太一樣的神色,類似懊悔,但更像是一種糅雜了多種情緒的復合體。 “我們在一起過?!?/br> 許久,對面傳來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饒是盛寶,都被這話里的內容驚了一瞬,猛地抬頭看向盛銘衫,眼底流露出一股你小子深藏不漏的意思。 “所以,后來分手了?” “嗯?!笔懮姥隹吭谧紊?,想起多年前輕狂的自己,狠不得穿越到那時候捶死自己。 得,不是暗戀。 盛寶一看就知道,過錯方大概就是自家“爭氣”的弟弟,挑挑眉,不說話了,轉而繼續看電腦,處理工作去了。 兒女情長什么的,少摻和為妙。該揍的時候,她出手就行了。 另一邊,提前三天布置好的格瑞大酒店宴會廳,此時已是賓朋滿座,各色身著華服的人穿梭其中。 容客量驚人的第一宴會廳,被布置成三塊區域,一塊為之后舉行典禮的地方,一塊是自助餐區,現在多是一些年輕的小輩們聚在一起,還有一塊兒位置最好的觀景區,被單獨劃成了一個獨立大包間,放置了為數不多的十張桌子,用來招待重量級的客人。 趙品澤來的時間不早不晚,最正中的桌子旁已經陸陸續續地坐了三分之二的客人,均是明城乃至全國數得上的人物。 桌子上擺著客人的銘牌,有熟悉這些人的,一眼望去,就會發現明城本地的,只有盛家的當家人還沒到。 “說起來,不知道盛先生現在有沒有女朋友了?”盛寶的回歸還沒有廣而告之,在場的人幾乎都默認那個位置上坐的是盛銘逸。作為商界最有名的單身漢,盛銘逸的婚配情況一直是很多關心的問題。 這不,人還沒來,周遭的一群人已經關注起來了。在場的有新貴,有老牌,其中不少人對于盛銘逸帶著一種莫名的濾鏡,尤其是這兩年的后起之秀們。 以不到三十歲的年紀,掌管一家大型跨國集團,聽起來很難不讓人心生仰慕,亦或者暗暗將之視之為對標對象。 不過今天談起這個問題時,不少人倒是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不關注八卦,尤其是牽扯到盛銘逸的。前段時間,沸沸揚揚的公然帶綠帽,可是讓不少人背地里看足了笑話。 縱使你優秀到不可逾越又如何?女朋友該給你戴綠帽子的時候,也不會有例外。 笑話歸笑話,自然沒有人敢放到現在這個場合上。 “哎,對了,我聽說盛家那位回來了?”坐在趙品澤左手邊第二位的一位先生,忽然側頭跟旁邊的人小聲嘀咕道。 “那位?哪位???”可惜對方沒能get到他的暗語。 “哎呀,還能是誰啊,盛家大小姐,五年前出國的那個?!?/br> “哦哦!”幾個關鍵詞,勾起了對方久遠的記憶,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真的假的?不過那位回來又如何啊,五年了,盛世上下都夠盛銘逸換了一邊心腹了吧?更何況,她不是嫁給景家了?” “嗐,我也沒說回來奪權的啊。想也知道不可能啊,嫁得又不是一般人家,相夫教子差不多,咱見了都得喊一聲景夫人不是?”說著話的,許是跟旁邊的人關系不錯,開起了玩笑。 “別的不說,今天你說盛家這位來不來?” “你什么意思?” “你看啊,五年前,盛銘逸還是個跟在她身后的人,如今人家要坐主桌,她得跟那些夫人小姐們坐一起?!闭f話的人,不禁有幾分感慨,“但是,有盛家大小姐和景夫人的名頭,你我還是得敬她幾分啊?!?/br> 兩人說著說著,旁邊的人也聽到了,慢慢地,加入這個話題的人越來越多,把一切聽到耳朵里的趙品澤,嘴角隱隱露出了一絲笑意。 恰此時,包間的門被兩位服務生由外向內打開,眾人不禁往門口的方向望去,待看清后,均是一怔,只見—— 四位風華超絕的男女,簇擁著一身著紅色長裙的女人,站在門口。 似乎是沒察覺到投射到身上的視線,女人旁邊的人進來后各自散去,唯獨中間那人,踩著高跟鞋,步履從容地向著包間正中的桌子走去,行走間,紅色裙擺隨意地擺動著,卷翹的長發微微起伏,仿佛一朵盛開的牡丹,霸氣而艷絕。 找到寫著盛銘逸名字的銘牌坐下,盛寶只看了一眼,就隨手把牌子摁倒,旋即自信大氣地對著一桌目露驚詫的老熟人們展顏一笑—— “好久不見,各位?!?/br> 第23章 婚禮 “盛董風采依舊啊?!闭f話的是坐在盛寶左手邊的男人, 頭發雖已半百,看向盛寶的目光里全然是長輩般的欣慰,這也是盛寶回來后, 第一個叫她盛董的人, 就像是五年前一樣。 “靳叔叔客氣了?!毕啾容^喊趙品澤的叔叔的時候, 盛寶的口吻里也難得帶上了幾分真心的敬意, 畢竟這位長輩也確實算不上外人,正是靳氏集團的董事長靳元,也是靳池的父親。 靳盛兩家是真正的交好。靳家的長子靳煜是他們這一輩中真正意義上的大哥,比盛寶還年長五歲, 比起趙瑞處處被父親提防的處境, 他就是截然不同的境遇。父母開明,家庭氛圍和睦,自己和喜歡的人結婚,如今有了兩個小子, 靳父也在逐漸過渡權力到他的手上。老二靳銘很早就出了國,在明城豪門圈子里, 是一個近乎謎一樣的存在。老三就是靳池了,目前多金單身。 靳元是一個很儒雅的人,比起做生意, 常年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名教書老師, 屬于守成有余, 開拓不足的脾氣, 相比較之下, 靳煜要比父親的手腕更加殺伐果斷些。正是因為認識到這些, 近幾天, 靳元已經很少去公司了, 偶爾出來也多是一個類似吉祥物的身份,比如現在。 “早知道你今天來,我就不過來了,該讓你靳煜哥來,他頭兩天還念叨你呢?!睆氖氉麻_始,靳元一直在跟她說話,倒是讓剛才那些沒忍住碎嘴的人一個個稍顯尷尬地側頭輕咳兩聲,沒辦法,想插話,但沒人敢插話。 于是,婚禮正式開始以前,兩個明城頂級豪門的掌權人自顧自地聊起了家常,反倒襯托得同樣坐在靳元手邊的趙品澤地位很是微妙。 你看,人家孤立他!不帶他一起玩! 自從盛寶坐下后,周遭的說話聲都低了不少,不經意打量的目光卻是多了不少。 尤其一些人看她陌生,仗著離盛寶坐的也不近,難免跟身旁的人詢問一二。 “那位是誰?盛世的盛董呢?”一個年紀看起來不過三十的年輕男人側身向身邊的某位明城二代好奇地問道。 “盛董?你說的是盛銘逸嗎?”咽下嘴里的紅酒,這位二代只敢看了盛寶那邊一眼,就縮回了脖子,似乎那邊是什么生猛的兇獸一般,緊接著轉著身子看了一圈,在距離主桌不遠的一張桌子旁看見了盛銘逸,然后伸手一指—— “喏,那不在那里呢?!?/br> “不是,重點是,坐在那里的是誰???”年輕男人是進來很出名的一款app的創始人,發家很快,不認識盛寶很正常。 “噓!你那么大聲干什么!”二代連忙拉下男人的衣服,手里的紅酒杯晃了一下,好懸沒把酒晃出來。 “怎么了?”男人顯然也是沒料到對方的反應居然如此大。 “那是盛銘逸他姐,盛家的老大,前明城一姐!”二代是個跳脫的性子,說這話還伸出手指比了一個大拇指,看得年輕男人一愣一愣的。 “為什么是前?” “廢話,人家早就不跟我們這輩兒混了,早十幾年前就是能和我爸平起平坐的人物了,甚至更高,再管人家叫一姐那不是越級碰瓷嗎?”二代其實自身也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和盛家的人并不是在一個圈子玩的,但不影響傳說就是傳說,她在每一個圈子里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那現在你們叫啥?”年輕男人好奇地問道。 “現在不叫什么了,因為她離開明城很久了?!倍鷫旱吐曇?,“很多人不記得了,慢慢地也就不太提了?!?/br> “離開?”年輕男人還想繼續再問,門口忽然傳來一陣sao動,轉頭望去,眼神一下子定住了。 如果說幾分前的盛寶像是一朵盛開的牡丹花般,奪目而耀眼,那么如今站在那里的男人,則更像是一副丹青畫,明明清淡溫和,卻又有一種觸目驚心的美感。 先是盛寶,再來一個,一濃一淡兩下沖擊,攪得在場許多人心底的波動久久不能平復。 “咦?景玨也來了?你們兩口子沒有一起來嗎?”靳元微笑著和景玨示意點頭,見他向這邊走來,偏頭和盛寶笑道。 盛寶頭都不想扭,沒見過誰家離了婚了,還隔三岔五能見面。雖然她暫時沒打算找下家呢,但前任見多了,多影響桃花啊。 另一邊,景玨才一進來,趙品澤已經起身迎接了,連帶著還有顧父一起,如此一來,縱使在場很多人對景玨的身份并不熟悉,也能猜出這人的不簡單。 景家的大本營在國外,平素行事又低調的很,一時之間,關注他外貌氣質的人更多一些,尤其在場不少家中有單身適齡孩子的,心下都有幾分意動,只是還是要問問這是誰家的孩子。 然后,在許多人的矚目下,兩個引起轟動的人坐在了一起。 盛寶:“……”沒想到旁邊沒擺銘牌的空座是“熟人”的。思及兩人現在好歹也是離婚關系,盛寶特真誠地挪動了一下椅子,往靳元的方向靠了靠。 被老婆(前)明目張膽劃清界限的景玨,面不改色地隔著盛寶和靳元寒暄。 “靳叔叔,好久不見?!?/br> “是啊,自打盛寶去m國,咱們也就去年元旦,見過一次吧?!苯獦泛呛堑乜粗鴥蓚€晚輩,不由感嘆一句:“你們倆的兒子也不小了吧?上次我去m國都沒見到?!?/br> “盛之在國內呢,改天我帶他上門拜訪?!本矮k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