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成為被針對的靶子。

    郁項看向紀還，纏綿悱惻。愣是讓她看出幾分“啊好柔弱但是小還寶寶哄哄我就好了”的硬撐感。

    平日游刃有余的人，有點像渴望得到主人關心的流浪貓貓……

    她晃晃腦袋，也沒聽到什么水聲——哪來的錯覺，覺得他像貓？

    紀還按按眉心，“病得不輕?！?/br>
    郁項：？

    “去醫院吧?！彼难獊沓?，“治不好他，整個醫院都給我陪葬?！?/br>
    郁珩衍補了第二腳，“不治了，病死得了?！?/br>
    郁項：“……”

    “私人醫院或許能懲罰一下，公立的……很難說?！鼻伛Y溫道，“世界那么大，什么男人都有，死了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為了他，不值得?！?/br>
    紀還：“……有點幽默細菌，家人們?！?/br>
    “家人……”郁項勾唇，忽略掉她連讀很快的“們”，“小還寶寶的家人、指的是‘哥哥’、還是‘老公’？”

    限定詞有些曖昧。

    不止是郁珩衍，就連秦馳溫都屏息，等待著她的答案。

    紀還略略沉默，網絡上隨口胡謅八扯的詞，線下還是太過曖昧，她微笑著改口，“別太戀愛腦，郁項同志。你在〇寶買過東西嗎，買過就知道‘家人們’的用法和‘親親’一樣?！?/br>
    “好?！彼f，“親。左臉右臉？”

    “……”這哥是不是選擇性聽話？

    “戀愛腦是病?！鼻刂砜偨Y，“小還不想親他，可以親我?！?/br>
    “……后半句可以不說?！?/br>
    “他們倆的臉皮，真比是比樹皮還厚?！蔽淞χ底罡叩牡艿?，又給了他哥一下，“親也要親嫩的?！?/br>
    郁珩衍側著臉，“親我的?！?/br>
    紀還：“…………”

    忍無可忍，一人一掌，讓他們該跑醫院的跑醫院，該回家的回家。

    *

    紀還一夜未歸，撈了兩個紅包，又有秦助理“護送”著回家。

    他點到為止，看著她進門，遠遠地揮了揮手，回了車里。

    老紀捧著熱茶，在一旁圍觀，“嘖嘖?！?/br>
    紀還：？

    他比劃著，“隔壁到這里，才多遠，還要人千里迢迢開車過來護送你，被郁家哪個欺負了？”

    紀還：“……”

    “還是兩個一起？”

    “……你作為一個老人家能不能人淡如菊？唯愛釣魚？”

    老紀摸摸下巴，“大的，送了我一艘游艇?！?/br>
    紀還：？

    “你知道的，你爸喜歡釣魚?！彼朴崎_口，“馬屁算是拍對?！?/br>
    “海釣危險，最好拒絕?！?/br>
    “不，老人家有點冒險精神，才不會早早被社會淘汰?！?/br>
    她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你這什么行為，賣女兒？”

    “跟你有什么關系？”他睨她，“我只是通知你，大的送了我一艘游艇，暗示你對人客氣一點。賣女兒，你可真會想，他做了什么事，讓你有此錯覺？”

    紀還：“……老狐貍！”

    “怎么發展上的，小的我就不問了，同齡人，話題多。大的、前幾年都是送茶葉，只求面上的得過且過，怎么今年就特別上心，知道投其所好了？”

    “紀還?！奔o天衡帶大名叫她，“捷徑能走，走的時候，也要想想、會不會把自己玩死?！?/br>
    “……玩不死?！彼f，“最壞的結果，是多個孩子，但我保證，它姓紀?！?/br>
    老紀：“……你倒是知道分寸?！?/br>
    紀還望天，“這是下下策。一般情況，用不太出?！?/br>
    “特殊情況呢？”

    “那要看，有多特殊?！?/br>
    她看向紀謙的方向。

    他在二樓，似有感應，和她遙遙相望。

    “……你對他還真是?！崩霞o嘆一口氣。

    “我溺愛不來?！奔o還說，“但我對你的溺愛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br>
    爛人要去他該去的地方。她堅信這點。

    紀謙遠遠地對她笑了。

    強烈的情感波動，隔空被他感知。

    他做了個口型——

    我舍不得殺你，jiejie。

    “你對他誤會很多?！崩霞o說，“要不要借這個機會，跟他好好聊聊？”

    “沒什么好聊的?！彼龜[手，“困死了，回去補覺，晚上不用叫我吃飯，餓了我自己解決?！?/br>
    “……他也是個可憐孩子?！?/br>
    “……”

    她深吸一口氣，抑制住奪眶而出的眼淚。

    陌生的情緒擠占著大腦空間。

    假設“可憐”是無罪金牌……為什么、紀文欽會死??？

    ……紀文欽、好陌生的名字。

    “你認識他嗎？”她嘗試著求證，“紀文欽?！?/br>
    老紀疑惑地看著她，“那是誰？”

    他不存在于這個世界嗎？

    紀還想到林星湛。她有他的聯系方式很久，幾乎每一次、不知不覺，他都待在她的聯系列表里。

    她打字——

    紀文欽，是誰？

    【林星湛：我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林星湛：你遲早會知道的】

    ————————————

    少量的梗中，加入一點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