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打狗
阿洋和張楚鈞在大廳等了好一會兒了,駱嘉才緩緩走下來。 依然是一件黑色的緞面襯衫,領口的兩個口子沒有扣,松松垮垮的。下擺系在腰間,袖口挽到小臂中間。提跨走路,腕線過襠。 不同的是,他今天帶了一條手鏈,弗雷德的紅色馬蹄扣,給這一身裝扮平添了幾分貴氣。 阿洋:“嘉哥?!?/br> “有事???”,駱嘉倒了杯酒,一飲而下。 語氣沒什么起伏,但就是能感覺到到,他心情不錯。 “赫索圖爾那邊來了個人,想見你?!?/br> “專門來的?人在哪呢?”,駱嘉對著鏡子擺弄著額前的發絲,稍微有點長了,但還不太想剪。留個張楚鈞那種的中分好像也不錯。 “在等我們時間?!?/br> “下午吧?!?/br> 張楚鈞:“那沒什么事,我去訓練了?!?/br> “訓什么練?走,叫上人,騎馬去?!?,駱嘉走過去一把搭上他的肩膀往營外走。 阿洋緊隨其后,“石巖,小于周,騎馬去?!?/br> 于周左手上還拿著削皮刀,右手握著一個土豆,巴望著的目光投向阿志,在征求他的同意。 “去吧?!?,阿志沒抬頭。 于周笑著跟上阿洋他們。 陽光灑在荒漠草原上,幾個男人騎著馬兒,肆意地馳騁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馬蹄踏在荒漠的沙石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時而疾馳如風,時而漫步其中。 山頂的兩個望遠鏡在陽光的直射上反出光來,很不專業。 石巖拉住韁繩,“嘉哥,山頂上有倆眼兒?!?/br> 駱嘉不用望過去都知道那兒有狙擊槍在瞄著自己,一般這種情況都是小嘍啰來踩點,沒有開槍那個技術。 阿洋拉住韁繩,欲調轉方向朝那邊過去:“我去看看?!?/br> “你猜他們是雇傭軍,還是赫索圖爾的人?”,駱嘉雙眸微瞇,朝那邊看去,心里又琢磨了一個好主意,“你們仨,比比?” 三人相互對視,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騎著馬兒回到馬場,那里和射擊場緊挨著,很是開闊,三人一人cao起一把M200架起來。 這把狙擊步槍的造假十分昂貴,精度極高。但加治武裝的槍手,只要通過考核,人手一把。 三人的動作幾乎整齊劃一,目光透過狙擊鏡,凝視著遠方的目標區域,手指輕輕地搭在狙擊槍的扳機上,指尖微微彎曲,仿佛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駱嘉則坐在一旁的草地上,胳膊肘隨意的搭在膝蓋上,嘴里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于周剛剛騎馬就被落下一大截,這才追了上來,栓好馬兒走了過來,坐在駱嘉旁邊。 “嘉哥,我也想學槍?!?/br> “去拿吧?!?,語調隨意,無時無刻不透露著他大好的心情。 于周挑了一把AWM,他聽過這個名字,在很多他沒玩過的游戲中。 “怎么用呀?”,他端著槍過來,小個子不高,槍在他手里像個超大的玩具。 駱嘉心情再好,也還沒到有耐心哄孩子的地步,“想怎么用就怎么用?!?/br> 山頂的鏡片反光驀地亮起,三人幾乎同時開槍,槍聲在草原上回蕩,目標被準確地擊中。 兩個踩點兒的嘍啰雙雙被爆頭,不幸的那一個被爆了兩槍。 阿洋嘴角微微上揚,形成了一個彎彎的弧度,向世界高調展示著他的喜悅。 幾人都表情都很平常,司空見慣。只有于周在感嘆著他們技術的精湛,那個反光點他只草草的晃過一眼就被槍聲帶走了。 “教我!”,于周走向阿洋,阿洋沒理他。 目光投向張楚鈞,也只是摸摸了他的頭。 只有石巖一個人站在原地,朝他勾了勾手,“過來?!?/br> 赫索圖爾來的人將地點約在了一家酒吧,下午六點,天色漸晚,正是預備攢局,把酒高歌,紙醉金迷的好時候。 駱嘉不知道要見的人是誰,阿洋好像給他講了一些信息,沒聽進去。心里掛念著臥室的人兒,臨走時還囑咐阿志給他煲了粥,等她醒了就送上去。 人兒嬌氣的很,大魚大rou吃不慣,口味重了也不吃,來了幾天人都瘦了一圈。 想到這兒又開始回味著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在掌中的手感。 車子停穩,駱嘉和阿洋一齊進去。 諾達的包間內,一個身材矮小,但并不顯得瘦弱,反而有些微胖油膩的男人坐在正中間,身邊圍著一群衣衫不整的女人。 駱嘉推開門,那群女人蜂窩一般沖上來。 他向后退了一步,阿洋默契的上前,攔住這一群妖精。 這里的女人最不缺的就是眼力見,見人家沒興趣就又都撲回沙發上了。 男人名叫巴里,早在赫爾的時候就與駱嘉他們相識了。那時的阿洋偷藥給駱嘉,被他反手一個舉報,導致阿洋和駱嘉受了鞭刑還被泡在海里一整夜,命不硬點就死那兒了。 他倒好,靠著拍馬屁整日呆在當時的領導人身邊,阿洋想報復都沒機會下手。直至赫爾武裝倒臺,他也不知了蹤跡,大家都以為他死了呢。 阿洋先認出他了,輕嘲著笑出聲。 駱嘉還反應了兩秒才想起,“呦,誰特么褲腰帶沒扎緊把你放出來了?” 巴里嘿嘿一笑,侮辱性的話對他們這種游走在大人物身邊的狗腿子其實沒什么殺傷力。更何況他也不確定自己做過那邊破事對方還記不記得。他起身繞過輕奢的茶幾想和駱嘉握手,駱嘉的視線卻定格在了他脖子上的金項鏈上。 他沒有理會巴里伸出的手,食指勾上他的項鏈,“純金的?” “啊啊?!?,巴里點點頭,“你喜歡?我摘下來給你?!?/br> “不用?!?/br> 駱嘉的聲音輕飄飄的,舌尖有意無意的略過唇邊。食指在項鏈的內側滑動,身子圍著他轉了一個圈來到身后。剎那間,食指猛地挑起項鏈從胸鎖關節至頸部,其余四指配合著勒緊,死死鎖住。 巴里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掙扎,掙扎著想要拉扯金鏈子,卻伸不進去手,只得在空中抓著空氣試圖掙脫束縛。雙腳不停地蹬踹著地面,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胸膛一起一伏,眼睛瞪得大大的,透露出一種恐懼和絕望的神情。 這時門口進來一個中年男人,是很典型的M國人,身材高大挺拔,穿著很傳統的當地服裝,四十多歲的樣子,仿佛經過歲月的洗禮而更加成熟穩重。 人一進來,阿洋的手就扣上腰間,警惕的瞄著他。 “駱嘉,你好?!?/br> 駱嘉歪著腦袋,微微挑起眉毛,那雙深邃的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手中的動作收斂了幾分,巴里從縫隙中拼命的吸氣。 “你們不是有句話叫,打狗也得看主人?!?/br> 這話說得,阿洋都差點笑出聲。 駱嘉勾著嘴角,掰過巴里的身子,與自己并排站著面對眼前的人,“他說你是狗。我不一樣,我拿你當人?!?/br> 語畢,金鏈子在駱嘉的手中再次勒緊,小臂隨即爆出青筋來。 被鎖住的人嘴唇微微顫抖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逐漸失去了意識,身體不再掙扎,變得僵硬而無力。手臂和腿腳似乎已經麻木了,無法再做出任何反應。 至此,駱嘉才心滿意足的松開手。約摸著也就一分鐘左右,頂多是昏迷,可人被阿洋帶走,那就不好說了。 【我講兩句兒】:一口氣放了七章~ 大家假期快樂,我明天出去玩咯就不更了 1號晚八再補上萬字 啾咪 提前祝大家元旦快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