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 第77節
瘋子森然如鬼魅,氣息如烈焰。 突然對方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第53章 心動 隔著并不厚實的衣服, 掌心之下是鮮活的跳動。 一下一下。 這么有力的心跳,真的有心疾嗎? “娘子,你是不是害怕了?” “我是有一點怕…” 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像是一個被她不經意打開的魔盒。她既害怕里面魔盒里跑出來的瘋子, 又害怕這瘋子背后的東西。 男人眉目越發陰森,幽光泛紅。 “你說過你不怕我了,你說過我們要好好的, 你還說你會乖乖等我, 原來你都是騙我的。你怕我!你怎么能怕我!” “夫君…” 玉骨般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她聽到更加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澳镒? 別怕??v然是下了地獄, 為夫也會保護你。你不要怕我,你要是敢逃,我就殺了你!” 這個瘋子。 “我不逃?!?/br>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能逃到哪里去。 “真的?” “真的?!?/br> “這可是你說的,你若是敢騙我,我就把你的心挖出來,再把我的心挖出來, 讓它們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br> “你殺了我就好,挖我的心行了,為什么要把自己的心也挖出來?”隱素不能理解這樣的思維, 嚇唬別人威脅別人,為什么還要把自己搭進去? “我害怕一個人,我想和娘子一起。我會聽你的話, 我會保護你。誰要是敢欺負你,我就替你殺了他!娘子, 你不要怕我,不要嫌棄我,不要躲我。好不好?” 隱素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喜歡虐戀情深的人,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和一個瘋子談情說愛,但是她的不受控制的因為這番話而悸動不已。 她不承認自己因為一個瘋子的偏執愛意而感動,可她… 很久很久,她輕輕說了一個好字。 男人的眼色漸漸清明,不多時又是一片澄清?;謴统扇缬窆拥哪腥诉€拿著她的手捂著自己的心,微微蹙眉之時又現出病弱之態,哪里還有剛才的瘋魔之狀。 “娘子,我心有點難受,你幫我揉揉?!?/br> 這個精分! 剛剛才發完瘋,這會又撒起嬌來。 她什么都不想問了,因為她知道自己再也擺脫不掉這個人。與其自尋煩惱,還不如聽天由命。反正她上了這條賊船,只怕再也靠不了岸。 她手動了動,象征性地揉了幾下。如果說她注定要栽在這男人手上,似乎也沒什么可意外的,誰讓她既不夠瘋也不夠sao。 “娘子,你真好?!?/br> “那你以后別嚇我了?!?/br> 動不動就精分,她怕時間一長自己也會得心疾。 當馬車停在伯府門口時,她感覺到的不止是手酸,身體也是因為一直保持僵硬的姿勢而腿腳發麻。 可算是到了。 “夫君,我走了?!?/br> 她剛一動,衣袖被拉住。 眼前的男子如易碎的美玉,有著明月照白霜的清冷,又有高山遺積雪的孤寂,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脆弱與孤獨像是無著無落的雪花,不知該飄往何方。 “娘子,你就這么走了嗎?” 不然呢。 “娘子,你不要這樣把我丟下?!?/br> 要命。 這男人瘋起來要人命,撒起嬌來也不顧別人的死活。她的心一時糾結一時酸雜,萬般復雜交織在一起。 半晌,她湊過去在男人的唇角啄了一下。 男人松了手,給了她逃走的機會。她下了馬車之后沒有回頭,自然是看不見男人眼中大熾的幽火。 夜色已濃,黎明還早。 謝弗掀著車簾,修長的手指撫摸著自己被溫暖過的唇,望著伯府緊閉的大門。伯府門口的燈籠難得的亮著,暈染了無邊的黑暗。 他已在黑暗中踽踽獨行太久,以為終此一生都是永夜難明。卻不想有人踏破虛空而來,闖入這孤寂的暗夜中與他同行。 如此,他豈會放手。 隱素一口氣跑回家,像是有鬼在后面追。 秦氏得知是謝弗親自送她回來后問她為何不請人進屋坐一坐,歇一歇喝口茶,對她的不懂事頗有幾分嗔怪。 她“嗯嗯”地著訓,也不還嘴。 家里的氣氛不是很好,傅榮面沉如水。 平頭百姓所思所想不過自己的小日子,天下太平生活安穩??裳巯戮┏且驗閼舨裤y主庫失竊一事又是風聲鶴唳,他們自然也跟著提心吊膽。 秦氏感慨雍京確實繁華,銀子也比陲城不知好賺多少,但這一天天不是殺人就是盜竊的,實在是不太平。 “也不知是什么人,膽子那么大,連官家的銀子都敢偷。還有之前那個殺了四皇子的人,也不知道有沒有抓到。我這心一天到晚‘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就怕哪天被無故牽連。那些人怎么如此之囂張,我們當土匪的和他們一比簡直是毛蟲見長蟲?!?/br> 隱素垂著眸,若是她娘知道這兩件事是同一個人干的,作案之人還是他們伯府奉為上賓的世子爺,不知道會不會嚇暈過去。 殺皇子,盜銀庫。 那瘋子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如果那人沒有心疾,最后又是怎么死的?他的死沒有連累到穆國公夫婦,說明他行事極為小心慎密,未讓任何起過疑心,那么倒也不必太擔心他們傅家會被連累。 只是若他真的死了… 隱素努力想忽視那種難以言喻的揪心,深深一個呼吸。 “素素,素素,你怎么了?” “沒…沒什么,我就是有點累?!?/br> “累了就趕緊回去睡覺?!?/br> 在秦氏的催促下,隱素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關上門,她就脫力地靠在門后。 她該拿那個瘋子怎么辦? 甩不掉,擺不脫,她還該死的有點心動。如今的她好比是站是在懸崖邊,明知底下是萬丈深淵,她居然還想閉眼跳下去。 可能她也瘋了。 被那個男人傳染的。 …… 銀庫失竊一事在京中傳得是沸沸揚揚,有人說失竊的官銀足有幾百萬兩之多。這么龐大的一筆巨銀若是運出京必有痕跡,所以眾人都猜測銀子還在城內。 城內大街小巷滿是官兵和衙役,又是一番挨家挨戶的搜查。進出城的盤查細之又細,但凡是行跡可疑之人皆要被抓起來審問,比起上次捉拿殺害四皇子兇手時還要森嚴。 所有人都是小心再小心,生怕被人懷疑。 前有四皇子之死,后又這銀庫失竊案,上至世家高門下至普通百姓,幾乎人人自危,更不敢大吃大喝。 家家戶戶都吃得清淡行事低調,大部分的酒樓鋪子生意也十分慘淡。傅家的豆腐生意竟是繼續紅紅火火,伯爺豆腐的名氣已經響徹半邊城。 那句伯爺豆腐名不虛傳,千磨萬點始出來,只留清白在人間的話也傳了出去。鋪子里裝錢的匣子天天都是滿的,秦氏再是心中歡喜也不敢流于表面,只敢關起門數錢時咧著嘴偷笑。 銀庫失竊的第四天,銀子找到了。 正如眾人猜測的那般,銀子全在城中,還是在一個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地方。所謂燈下黑,官兵和衙役差點將城內翻了一個底朝天,萬沒想到東西居然還在戶部,被改頭換面后藏在農令司太倉庫的庫房中。 這樁案子人人喊冤,可事情實實在在發生了,且銀子從失竊到找到都在戶部,以皇帝之疑心自然是斷定戶部有人意欲動搖國本。 江山社稷為重,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皇帝震怒,下旨徹查整個戶部。 這一查猶如捅了馬蜂窩,諸位皇子安插在戶部的親信一個個被揪了出來,貪污吃空餉的舊事也一樁樁被翻出來。 戶部是整個王朝油水最多的部門,進出的不是金銀就是米糧。上至戶部尚書,下至各庫的主事,清白身正的沒幾個,逃過此劫的也沒幾個。 胡主事是戶部農令司太倉庫的主事,雖說案發之日并非他當職,但他被查出來和方大人過往甚密,平日里也沒少撈沒水。隨著方大人因貪污數額巨大而被定了罪,他自然也跟著落了馬。 自從找到庫銀以來,衙役們都快跑斷了腿。抄了東家抄西家,封了張府封李府。走到哪都是兵荒馬亂的一通翻抄,處處都是哭喊聲一片。 一群衙役從伯府經過,直奔胡家。 行人紛紛避之,唯恐沾了晦氣。 “胡家怕是要完了?!?/br> “前段日子還傳伯府要和胡家結親,好在伯府沒同意,否則眼下也要被連累?!?/br> “可惜胡家大郎,怕是前程也斷了?!?/br> 不出半個時辰,那些衙役押著胡主事又從伯府門口經過。 胡夫人和胡志安母子二人跟在后面,胡夫人哭喊著冤枉,胡志安的臉上全是灰敗,雙眼無神目光呆滯。 那呆滯的目光突然朝隱素看來,竟是有些許的怨恨。 如果不是方大人想算計伯府,又怎會突然對他父親另眼相看。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父親又豈會受此牽連。 隱素看到他朝自己走,忽然覺得有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