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 第69節
“我就知道娘子對我是認真的,不枉我百般掙扎從夢里來與娘子相見。娘子你覺得我哪天去伯府提親比較合適?” “…最近我們家事多,過些日子吧?!?/br> “娘子,你是不是又在騙我?”冰玉相擊的聲音變得陰森,謝弗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既然你不想嫁給我,為什么不去刑部告發我?” 這個瘋子!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你……你別這樣,萬一被別人看到了…” 不遠處的樹后,戚堂捏碎了手里的桂花糕。 原來傅姑娘和謝世子…… 怪不得。 是他晚了一步。 忽然他看到謝弗朝自己隱藏的位置看過來,那眼神讓他莫名感到害怕。不過是轉瞬即逝的剎那,對方又像是沒看到他一般收回目光。 他提著的心放了下去,很快又突突到了嗓子眼。只見不遠處的男人大手一帶,扣住少女的后腦勺將自己的頭壓了下去。 謝世子居然在親吻傅姑娘! 這怎么可以! 第49章 他的娘子 一陣風吹來, 吹散了他心中僅有的溫度。仿佛是原本屬于自己一人的寶貝,在他尚不知珍惜之時弄丟后被別人珍藏。 多年的教養不斷提醒他非禮勿視,但是他陰郁的目光卻不受控制看著那唇齒交纏在一起的男女, 宛如交頸鴛鴦一樣難舍難分。 傅姑娘居然沒有反抗! 桂花糕全成了粉渣, 一如他此時的心碎。 再抬頭看去時,那倆人已經分開,少女朝另一個方向跑遠, 而謝弗正朝他這個方向走來。他心下一慌, 下意識往后躲了躲。 謝弗緩步而來,溫其如玉行走間像是清風拂綠竹。在看到那吹散在路邊的點心碎渣時, 似有疾風而過, 綠竹瞬間黑化成沉沉的陰森。 戚堂莫名感覺偏體生寒,直到那似美玉修竹的人走遠。他才慢慢人躲藏之處出來,努力平復自己的心緒。 不知過了多久,他腳步沉重地回昭院。 一眼就看到那位芝蘭玉樹的世子爺正在門口和林公子說話,他避無可避,硬著頭皮走過去。當他從兩人身邊經過時,耳邊傳來謝弗冰玉相擊的聲音。 “戚二公子, 非禮勿視,下次切記?!?/br> 戚堂聞言,滿心的酸澀化成羞臊。 謝世子果然看到他了。 既然他被發現,那么謝世子親吻傅姑娘是故意做給他看的嗎?他向來隱忍向來沉默, 此時只覺滿心的悲憤與痛苦涌上來,一時之間失了理智。 “謝公子,傅姑娘出身不高, 比不得其他的名門貴女,你若心悅于她, 還請你給予她應當有的尊重?!?/br> 林清橋下巴都驚掉了,搖扇子的手停下來。 這是什么情況? 益之對傅姑娘感興趣的事他一早就知道,怎么這位戚二公子想吃回頭草也摻上一腳。聽戚二公子的意思,是益之對傅姑娘不尊重? 動手動腳了? 哦豁。 他桃花眼眨啊眨,揶揄地看著謝弗。 “我早就告訴過戚二公子,傅姑娘已非過去的傅姑娘,如今的她你配不上,也護不住,又何必讓她難做?!?/br> 戚堂滿腔的悲憤變成自卑,他雙手已握成了拳。 謝世子說得沒錯,他一個庶子之身,哪里配得上伯府的嫡女。何況傅姑娘不僅有在宮里當寵妃的姑姑,還是曾相國的弟子,柳夫子和趙山長的師妹,更是梁國公府的義女。他確實是在癡心妄想,不怪別人出言奚落。 只是他出身再是不高,他也有他的驕傲。 “謝世子,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且看秋來碩果滿枝時,幾樹凋零幾樹盈?!?/br> 謝世子出身高貴又如何,心疾不可醫,壽命更是不知何時,又豈是良配。 “人活眼前一朝夕,哪管他日換天地。今時尚且戚戚然,他日或許更惶惶,戚二公子好自為之?!?/br> 戚堂將將被激出來的志氣矮了幾分,哪怕他篤定自己非池中之物,日后必定出人頭地,而今的他卻連獨善其身都難。 他緊握的拳頭松了松,很快又死死握住。哪怕他握得再緊,他也知道有些東西已經失去,再也追不回來。 “謝世子,我…知道自己處處不如你,我只希望你對傅姑娘是真心,而不是戲耍于她。她是個好姑娘…” “戚二公子,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一個外人實在是太逾越了?!?/br> 他的娘子,還用別人來教他如何對待。 這個戚二,當真是不知所謂。 林清橋聽著他們一來二去,約摸是聽出了門道。 他與謝弗相識多年,自是知道哪怕謝弗此時言語再是溫和,儼然已經動怒。連忙上前拉著戚堂,一直將人拖進教室。 再看那芝蘭玉樹般的好友,心中暗暗稱奇。 那位傅姑娘當真好本事,竟能招惹佛心不動的益之。 當隱素放學后聽他八卦這事時,也是不可思議。想當初她人人避她不及,嘲笑她癡纏戚堂,生怕她沾污了號稱崇學院之光的謝弗。 想不到有朝一日,這兩人居然為她爭風吃醋。 “傅姑娘,你和益之……” “長醉,我和傅姑娘怎么了?” 林清橋聽到這個聲音,瀲滟的桃花眼中全是失望。好不容易躲來益之來找傅姑娘探個口風,不想還被抓個正著。 謝弗走近,卻是來到隱素身邊。 “沒什么,我就是問問傅姑娘,你這次生病她有沒有去看你?”林清橋桃花眼閃啊閃,見他們站在一起,似是發現了更了不得的事。 “去過了?!?/br> “傅姑娘,你去看益之怎么不叫上我?” 虧得他在中間牽線搭橋的,沒想到這兩人一勾搭上就過河拆橋。 “…當日走得匆忙,一時沒有想太多?!彪[素心道她那時去看謝弗,是為了答謝謝弗救她的恩情,就算她想找一個人作伴,也不太可能是林清橋。 謝弗溫潤而笑,“傅姑娘去看我,叫上你多不合適?!?/br> 林清橋突然一個激靈,忙道:“也是,也是。傅姑娘你下回再去看益之,可千萬別叫上我,我忙得很,成天不得閑?!?/br> 可憐最近益之不知忙什么也不帶他,他都快閑開花了。 謝弗對他的回答很滿意,鏡湖般的眸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立馬識趣地閃人,嘴里嚷嚷著他落了東西在教室。 人來人往的路上,不時有人朝他們看來。 隱素下意識往旁邊讓了讓,小聲道:“夫君,這里是學院,你注意點?!?/br> 這聲夫君叫得倒是甜。 “娘子可是嫌棄為夫?” 誰敢嫌棄你! 隱素暗自腹誹,她是怕被有些人的眼刀子給殺死。 “最近我家里生意好,干活的人手不夠。夫君若是沒什么事,我得趕緊回去幫忙挑揀豆子?!?/br> “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我這兩日事多,今晚就不去陪你了,你自己睡?!?/br> 什么叫她自己睡? 她不是一直自己睡的嘛。 她低聲嗯嗯,表示自己知道。這男人不來才好呢,她又可以睡個好覺。左右一想感覺不對,什么叫今晚不陪她,難道以后有空就去陪她睡覺? 不要??! 謝弗一直盯著她,見她嬌憨的小臉先是隱有喜色,爾后漸漸變白,心知這小騙子是回過味來了。 她不可置信地望過來,眼神滿是詢問。 在她可憐巴巴的小眼神中,謝弗笑了。 “你們快看,謝世子居然在對著傅姑娘笑!” “謝世子笑起來真好看,如果謝世子能這么對我笑,我死也瞑目了?!?/br> 或許在別人看來皎月般的公子一笑傾城,堪比鏡湖玉蓮緩緩開,但在隱素眼里分明就是忘川河中綻開的食人花。 太可怕了。 她就在無數羨慕嫉妒的目光中,飛也似的逃離學院。 …… 基于民憤與民心,刑部查找姬宣一案的進展從明轉為暗。因著姬宣之死而顯出來的姬言春風得意不到幾日,突然傳出府中兩名妾室爭風吃醋互相殘害對方腹中胎兒的丑事,被皇帝狠狠訓斥一番。 風流放蕩,后宅不修,哪怕是擱在尋常世家公子身上,這樣的事也足能讓世人詬病。若僅是一個富貴閑散皇子倒也罷了,一旦涉及儲君之選此等行事作風實在是難堪大任。 先前那些暗中投靠過去的人后悔不已,還沒來得及示好的人則心生慶幸,便將眼光放在其余眾皇子身上。 恰在這個當口,云妃娘娘舉辦了一場百花宴。 百花宴名為賞花,但設在宮里其實就是為皇子選妃。眼下適齡的皇子有兩位,一是十一皇子云秀,二是十皇子姬觴。 隱素不是第一次進宮,可卻是第一次見到云妃。云妃和云秀長得像,云妃一看就是那種活潑開朗的女子,與云秀的清弱沉默完全不一樣。 來參宴的姑娘們一個個精心裝扮過,原因無它,全在十皇子云秀。云秀既是皇子又是云家的家主,還不用摻和皇子們的奪儲之爭,這樣的身份尊貴又清閑,哪怕是在一眾皇子中也是香餑餑。 除了身體不太好之外。 眾女賞花,也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