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 第38節
這是被留堂了! 這位世子爺,代個課而已,有必要這么認真嗎? 好不容易穿越了還要上學已經夠苦逼,早前被叫家長,現在又被留堂, 她和崇學院好像真的八字不太合。 她都這么倒霉了,還有人嫉妒她。 上官荑擠眉弄眼地小聲和她嘀咕,“瞧你這不高興的樣子,可真夠氣人的。你沒看到那些人, 都快羨慕死你了。那可是謝世子啊,能得他私下單獨指點,你還是第一人?!?/br> 確實。 尤其是宋華濃, 那眼刀子都快把她戳穿。 謝弗已重回夫子之位,白衣重雪, 低眉靜坐如佛子。那玉骨般的手指輕輕撥動著琴弦,流水的琴音自弦中xiele出來。恰如天邊云彩舒展,一音一弦皆能打動人心。 一刻鐘后,所有人走完。 偌大的教室,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謝弗這才緩緩抬眸,示意她坐好。 她端坐著,手放在琴弦上。 天色不知不覺變化著,云彩的顏色越來越艷麗濃重,四周也變得無比的安靜,只有她那潰不成軍的琴聲在繼續繼續。 最終謝弗實在是聽不下去,重新站在她身后。修長的身體微俯,彎著腰手把手地教她。玉骨般的手沒有想象中的沁涼,反倒溫暖干燥。 遠遠瞧著,像極一對彈琴說愛的男女,刺痛了藏在暗處的眼。 顧兮瓊怎么想不明白,為什么這一世有如此多的不同? 這個傅隱素哪怕是和她一樣有奇遇,也不過是個鄉野出來的村姑,如何能得到謝世子的另眼相看。 她明知謝世子活不長,她清楚知道這一世自己要的是什么,但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她多希望那個和謝世子相依彈琴的人是自己。 “顧姑娘,你躲在這里干什么?” 是林清橋的聲音。 顧兮瓊嚇了一大跳,“我…我有東西落下了,又怕打擾到謝世子和傅姑娘…” “落了什么東西?我替你去取?!绷智鍢驌u著扇子,桃花眼中盡是熱心。 “不用麻煩林公子了,就是一塊帕子而已?!鳖欃猸偠饲f行禮,面上似帶著幾分愧色進了教室。又向謝弗行了禮,說明自己的來意后果真在座位上找到一塊帕子。 跟著進來的林清橋眨了眨眼睛,心道還真有帕子。 “謝世子,天色已晚,你身子要緊,還是早些回去歇息的好?!?/br> “無妨?!?/br> “世子莫要嫌我多嘴,國公夫人想必最是擔心你的身子。若是世子不放心傅姑娘,正好我此時有空,不如我替世子教傅姑娘練習此曲?!?/br> “分內之事而已,我從不假手于人?!?/br> “世子爺一片赤誠之人,委實讓人佩服。只是傅姑娘是未出閣的女子,若是回家晚了,想必伯爺和伯夫人也會擔心?!?/br> 隱素白眼都快翻上天了,“顧姑娘,你cao的心可真多。你說你上輩子到底造了多少孽,這輩子才會如此處處做好人?!?/br> “傅姑娘,我是為你好?!?/br> 你可拉倒吧。 “看樣子顧姑娘是不怕晚回去的,又最是樂于助人。我才想起來今日好像輪到我值掃教室,不如顧姑娘你幫我掃了吧?!?/br> 值掃這樣的事,德院的學生幾乎沒有親力親為的。畢竟都是世家大戶出來的小姐,這等粗活自有下人代勞。 唯獨隱素不一樣,她是準備自己動手的。既然這位女主非要做好人好事,她哪有不成全的道理。 “我看這事可以,顧姑娘想做好人,傅姑娘你這是在成全她?!?/br> 顧兮瓊還能如何,只能應下。 林清橋瞇著桃花眼,老神在在地坐下。 這時只聽到謝弗說:“今日就到這里?!?/br> 太好了。 隱素如蒙大赦,假惺惺地對顧兮瓊說了一句“辛苦你了”,然后迫不及待地和謝弗告辭,恨不得腳步飛起。 林清橋剛要起身,被謝弗一個淡淡的眼神看過來,又重新坐下。 他就知道謝益之這個人不僅見色忘友,還過河拆橋。 罷了。 為了成全好友,他少不得要坐在這里看人掃地。 隱素一路跑出學院,不見自家馬車。 她想了想,只好準備步行歸家。 走著走著,聽到馬車的聲音。 “傅姑娘,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從學院到伯府的路程可不近,如果真要走的話,少說也要走上大半個時辰。隱素沒怎么猶豫,道了謝就爬上馬車。 國公府的馬車又寬又穩,車中還備有水果點心。她也沒怎么客氣,謝弗讓她吃她就吃,因為她是真的有點餓。不得不說,國公府的點心就是好吃,種類也多,樣樣都比之前吃的桃花糕好吃。 馬車經過最為繁華之處時,車速慢了許多。 謝弗捂著心口,皺了皺眉。 “謝世子,你是不是不舒服?”隱素問道。 聽說這位世子爺從小有心疾,會不會是心疾發作了? “無妨?!敝x弗好看的眉心微蹙?!拔揖徱痪従秃昧?,麻煩你把車簾掀開?!?/br> 心口悶的話,確實應該透個氣。 隱素依言,立馬將簾子掀起。 華燈初上的雍京城分外的妖嬈,錦衣華服的世家顯貴們呼朋喚友,從花街柳巷到酒肆茶樓,歌舞升平中盡顯繁華奢靡。 一處酒樓外站著兩位大人,一著青灰色官服,一人著朱色官服。朱色官服之人不知在說些什么,青灰色的中年男子略彎著腰恭敬傾聽。 那青灰色官服的中年男子,依稀從對方的五官中看出胡志安的影子,隱素不由認真看了好幾眼。 再看那朱色官服的男子,從官帽上可辨出是戶部四品官員,其官服上的繡案則隸屬于農令司。 她眼神黯了黯,卻是悄悄伸手拿了一個橘子揣進袖子里。 謝弗自是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時,鏡湖般的眼眸中幽光隱現。 真是個聰明的姑娘。 還挺識相。 …… 伯府門外,有人徘徊許久。 胡志安一時望著巷口的來路,一時看著伯府的大門的。他暗中打聽過,傅姑娘并未歸府,說是下學后被留了堂。 天色漸暗,有些人家的門口的燈籠亮了起來,伯府卻是一片漆黑。 巷子里的人街坊們都說,傅家就是鄉下來的小門小戶,哪怕是得蒙圣恩賜下爵位也改不了小家子氣,門口連個燈籠都舍不得點上。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轱轆碾著青石板的聲音響起。他循著聲音往巷口看去,果然看到了一輛馬車。 當下心中一喜,理了理衣衫。 馬車漸近,那一品車廂規制讓他的心沉了下去。他看著等了許久的姑娘從馬車下來,也看到馬車內那驚鴻一瞥的男子。 溫潤雅致,玉質金相,是那位有著崇學光之稱的謝世子。那般讓人望塵莫及之人,哪怕是匆匆一瞥已讓人自慚形穢。 國公府的馬車未作停留,幾乎是調頭就走。 隱素看到胡志安,她暗自一聲嘆息,笑著過去。 “胡公子,今日謝謝你送的點心?!?/br> 胡志安聽著這嬌脆的聲音,心神蕩漾而又羞澀。傅姑娘的聲音可真好聽,書里說的黃鶯出谷也不過如此吧。 “傅姑娘若是喜歡,我…天天給姑娘送?!?/br> “這不好的,我會受之有愧?!彪[素說著,將那橘子拿了出來?!拔艺埬愠蚤僮??!?/br> 一看到這橘子,胡志安眼里的神采瞬間黯淡。橘和拒音近,意為拒絕之意。若是有意者,則會送出柰果,以示結果圓滿之意。 所以傅姑娘不愿意。 是因為那位謝世子嗎? 他和謝世子自然沒法比,可是傅姑娘應該也知道,以伯府的地位之平庸和傅家的根基之淺,那也是萬萬不可能和穆國公府結親的。 他遲遲不接,隱素堅持直接往他手里塞。 “這橘子很甜,我祝公子前程似錦?!?/br> 買賣不成仁義在,胡志安這人還是不錯的,可能還或多或少確實有點喜歡自己。如果她要的是一世平淡安穩,嫁進胡家是一個十分合適的選擇。 但是胡志安心思純粹,并不代表胡主事也是如此。 那位朱色官服的男子,若是她猜得不錯應該是戶部農令司的大司農方大人。她之所以知道這么一個人,是因為后來男主入職的正是戶部。最開始艱難之時,對他施以幫忙的正是方大人。而方大人之所以幫他,當然是因為顧兮瓊開了口。顧兮瓊的母親,和方大人的夫人是姨表姐妹,所以方大人是顧兮瓊的表姨父。 說她疑心病重也好,說她草木皆兵也好。 顧兮瓊是重生之人,她不敢掉以輕心,更不值得她拿終身去賭。何況目前對她而言確實未考慮過嫁人之事,也就不可能為了一段可有可無的姻緣去踩別人給自己挖好的坑。 所以對于這位胡公子,她只能說一聲抱歉。 她剛一進門,秦氏就冒了出來。 “你可算是回來了,原本是派了車去接你的。是那位世子爺說他將你留了堂,到時候自會送你歸家?!?/br> 所以沒有馬車接她,是因為謝弗? 隱素還沒來得及細思,又聽秦氏道:“那胡大郎一直等在咱家門口,都等了好幾個時辰。我瞧著他很是心誠,你方才和他說了什么?” 雖是問話,秦氏的眼中卻滿是期待。 看來父母都很滿意這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