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 第32節
“你…” “叫夫君?!?/br> “夫君?!?/br> 不就是一個稱呼而已,叫就叫吧。卻不想男人在聽到她叫了一聲夫君之后,眼底的幽火如煙花綻開。 “娘子?!?/br> 娘子? 這個瘋子亂叫什么。 誰是你娘子! 第30章 身世 男人紅衣墨發, 如盛開在暗夜中的食人花。微敞著襟領處隱見縱橫的疤痕,似食人花在伸出長長的舌頭。 極致的恐怖,又極致的艷麗。 他眼中幽火像是映出無數魅影, 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你喚我夫君, 那你就是我娘子?!?/br> 這么說也是。 隱素望著眼前紅衣墨發的男人,這張和謝弗一般無二的臉,此時陰森中又給有人一種詭異的驚艷。 這張臉就是好看。 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張臉太好看, 給她的印象太深, 所以她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著如此荒誕的夢? 怪只怪她當時嘴欠,她是怎么想的, 怎么會腦子抽了想到去撩一個瘋子。傅絲絲說男人都喜歡女人胸大無腦, 因為那些人都是正常人。 而眼前這個,就是一個瘋子! 所以她是自己挖的坑,然后把自己埋了。 要命! “今日是我們的大喜之日,請娘子更衣?!?/br> 更…什么衣? 一條紅艷艷的吊帶裙在男人的手中被抖開,正是睡裙的樣式。她眼皮抽了抽,這瘋子赤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不會是想讓她當場換衣服吧。 謝弗修長的手指挑著吊帶裙的細帶子, 如此怪異大膽的衣著,當真是傷風敗俗,小騙子此前到底是何方人氏。 “我為娘子準備的喜服,娘子喜歡嗎?” “……” “娘子不說話, 可是太過驚喜了?” 這瘋子哪只眼睛看到她高興的,什么驚喜?驚嚇還差不多。真是瘋人說瘋話,只管自己瘋言瘋語。 更瘋的是, 這男人見她不動,居然想動手替扒她衣服! 她趕緊說她自己可以, 在男人幽暗的眸光中低頭裝作害羞的樣子。正當她慌亂地接過裙子時,只聽到男人一聲極輕的“嗤”笑。 “娘子害羞了?!?/br> 誰害羞了! 死變態。 脫了寢衣還有小衣,又不是直接坦誠相見,她有什么好怕的。 謝弗見她真的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換衣服,眸底的幽光暗了暗。 寢衣脫下后,是她自己都為之驚嘆的好身材。她鬼使神差地抬了抬眼皮,恰巧看到男人微微別著頭,耳根泛著紅。 這可真是奇了。 瘋子表情似乎有隱忍害羞,還有別扭和倔強,一點也沒有之前的可怕,甚至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可愛。 可愛? 她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趕緊套上換好穿好睡裙。一個喊打喊殺,如瘋如魔的瘋子怎么可能可愛,她肯定是眼花了。 “娘子真好看?!?/br> 算這瘋子眼不瞎。 一只透骨寒玉般的手將她下巴抬起,她被迫與男人直視。 男人的眼睛是詭異的紅,瞳仁卻是黑得嚇人。紅紅黑黑的交映中,似有幽火在其中。所以說一個男人長得再好看也沒用,如果是一個大瘋批,誰還在乎他是美是丑,膽子小點的早嚇死了。 “娘子想不想看看自己的樣子?” “……” 謝弗修長大手一揚,原本閉合的紅帳瞬間打開。映入隱素眼簾是一面巨大的鏡子,還有兩只正竄著火苗的龍鳳喜燭。 他眸底幽光沉沉,眼前的一切證明自己所料不差。所以入睡之前他的房間里有什么,在夢里也會出現。 看來這夢是屬于他的,他才是夢里真正的主宰者! 那鏡子極大,清清楚楚地照出他們此時的模樣。紅衣墨發的男子,原本神清骨秀的長相染上了如瘋如魔的邪氣。男子懷中的少女膚白如雪,最是清靈嬌妍的容貌多了幾分冶艷。 隱素腦海中突然冒出幾個字:魔鬼和天使。 “你看我們是不是很般配?” 不。 只有嚇人。 “日后我們夫唱婦隨,我殺人你遞刀,我挖坑,你埋尸,如何?” “……” 瘋子! 男人捏著她下頦的手動了動,食指按在她唇上。 鏡子中的男女望著彼此,仿佛有無數紅絲在他們呼吸間交纏。艷麗的紅映著這一室的喜慶,像極染血的夜。 金杯晃動著烈酒,酒香醉人。 “喝下這交杯酒,自此以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記下了嗎?” 什么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是人還是鬼,他自己知道嗎? 隱素心下不滿,這是她的夢。在她的夢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包括這個瘋子。所以如果非要說誰是誰的人,那也只能是瘋子是她的人。 “不喝這杯酒,你也是我的人?!?/br> 看來小騙子還沒認清事實的真相。 無妨。 遲早有一天她會明白的! “…叫夫君?!?/br> “夫君?!?/br> 隱素接過酒杯,兩人交杯而飲。 詭異的氣氛中,她清楚地看到男人不僅紅了耳根,甚至連整個脖子都跟著紅透。 瘋子真的在害羞! 一邊邪魅狂狷,一邊面紅耳赤。明明讓人害怕,卻又莫名讓人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純情,這樣的瘋子好像也沒那么可怕了。 …… 天還未亮,伯府的后院已經亮起了燈。寂靜的夜里,推磨的聲音厚重而緩慢。隨著石磨轉著圈推動,乳白的豆漿從圓盤四周流出。 地上擺放著好幾只大木桶,有的里面是泡好的豆子,有的盛放的是磨好的豆漿。豆子特有的清香飄散在空中,不時傳來幾聲低低的說話聲。 “當家的,我這心里怎么老覺得不踏實。有時候我覺得我們一家人還不如一直待在陲城,安安分分地過著咱們的小日子,總好過現在成天提心吊膽的,沒睡過一天好覺?!?/br> 傅榮:天天睡得叫都叫不醒,呼嚕打得震天響的那個人是誰?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來都來了,那我們就想辦法在京城站穩腳?!?/br> “這樣真的能行嗎?你不怕別人說三道四,萬一傳出去我怕丟了思娘的臉?!鼻厥险f著,看向那堆大大小小的木桶。 原本搬到京城后,因著家里也有爵位,再磨豆腐賣不太好。是以這些日子以來傅榮每天一般只磨一桶豆子,當作是閑來打發時間。誰知昨天他忽然變了主意,泡了足足六桶豆子,說是要準備在京城重cao舊業。 “行與不行,試過才知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在京城里討生活,要么是有權要么是有錢。咱們家這樣的人家,沒權沒勢的,真要有個什么事只能使銀錢。正是因為思娘和素素,我才要賺更多的錢,否則一旦有個什么事我們求人都張不了嘴?!?/br> 秦氏愣了。 她呆呆地看著自家男人,好半天才跺了跺腳。 “當家的,我聽你的。你說的對,沒銀子什么也干不成,有錢能使鬼推磨,以后真有個什么事有錢總比沒錢好。素素不是喜歡那個謝世子嗎?如果以后我們家有錢了,給她攢著厚厚的嫁妝,就算嫁不進國公府,那也能尋個不錯的人家?!?/br> 夫妻搭配干著活,在豆漿的清香中熱火朝天。京城不比他們以前生活的小地方,莫說是偌大的雍京,便是將他們居住的城東走個來回也夠嗆。 秦氏盤算著手里的銀錢,準備租賃一個鋪子。如果有了鋪子,也就不用傅榮一個人挑著擔子走街串巷。傅榮想了想,也覺得既有穩定的鋪子,同時又走街叫賣,生意肯定更好一些。 他們定了主意,討論著在哪里租賃鋪子合適。 “爹,娘,若是只租鋪子,做好的豆腐拉過去也是兩頭跑,還不如買一處帶鋪子的宅子?!?/br> “素素,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了?”秦氏心疼道:“家里的事情你別cao心,我和你爹自有主意。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先租鋪子更穩妥一些?!?/br> 其實就是沒銀子。 “娘,我有銀子?!?/br> 隱素說著,轉身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不到半刻鐘再回來,手里拿著好幾張一百兩面額的銀票。 傅氏夫婦皆驚。 “素素,你哪里來的錢?”秦氏驚問。 隱素湊到她耳邊低語幾句,只見她的臉色由驚到喜,然后又皺起眉頭,“這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