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早死反派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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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良:“人心不服?!?/br> 湘湘:“把他們打服!” meimei這幅強勢模樣剛剛冒頭,項良果決地拋棄陰謀。每次meimei闖禍,都是他來背鍋,他不想被茵茵和嬋嬋三堂會審。 項良走陽謀,在朝會上站出來向三大將軍索要兵權,朝會寂靜了片刻,三大將軍反應各自不同,李將軍跪著訴說東巖兵力的衰弱,霍將軍皺眉一臉你在開什么玩笑的訓斥模樣,趙將軍仿若松了一口氣。 這是項良試探的第一步,三個將軍的反應不一,他看的興致勃勃。 兵權爭奪從不是容易的事情,一個不小心就會動搖國家的根基。這個道理,朝會上的每個人都懂。他們極力穩住黑云壓城的狂風,湘湘和項良也慢慢地來,給他們忖度的時間。 “湘湘怎么樣了?”長公主坐到嬋嬋旁邊,搶走嬋嬋手里啃了一半的小甜餅,再遞給嬋嬋一塊完整的小甜餅。 嬋嬋習以為常地繼續啃小甜餅,明明都是一樣口味的小甜餅,小伙伴都喜歡吃她啃過的小甜餅。 長公主看湘湘寄過來的信,“他們兩個把東延皇室全咔嚓了?” 嬋嬋點頭。 湘湘和項良對東延皇室的恨在看過武國先皇的荒唐后轉變成輕一級別的厭惡。恨是把他們當人,厭惡就是把他們當臭蟲了,咔嚓的沒有心理負擔,也沒有心理扭曲地去折磨他們,就像大象被馬蜂蟄了一下后不在意地用鼻子抽死馬蜂。兩人在東巖的名聲比書里的名聲好很多,東巖朝臣對兩人的想法沒有表露,東巖百姓對湘湘很是擁護。 長公主:“好人不一定是好皇帝,好皇帝不一定是好人?!?/br> 武皇開車飆過來時聽到了個話尾,問長公主和嬋嬋:“我是好人還是好皇帝?” 長公主:“你是好哥哥?!?/br> 武皇心滿意足地開車離開了。 嬋嬋拿出茵茵整理的小冊子,在最后一件事情上打上對勾。長公主抻著脖子看,“我們做完所有事情了?” “嗯!” “咱們第一次家訪時那男人的母親和meimei也安排好了?” “嗯?!?/br> 從汴都回北疆,少了湘湘和項良,多了遠超計劃人數的女人,有無父無母的小女孩,有從良的青樓女子,有偷偷逃出來不想子子孫孫做家奴的丫鬟,還有寡婦。 這些女人都藏在暗處,當北疆需要女人撐起半邊天的消息傳到汴都的每一個角落時,她們孤注一擲地出來報名了。在看到長公主和小太子隨同她們去北疆時,她們的忐忑的心安穩了一些。 生活在底層的人知道這樣把稀缺的資源最大化,而這些生活在最底層受過無數磨難的女人爆發出的韌性讓婉娉和長公主沉默了很久,在嬋嬋每日寫的小日記本里寫下她們的感悟,這些感悟說不得人聽,她們也只愿嬋嬋知曉。 人多,沒有足夠的小兔車也沒有足夠的馬車,和第一次押送的流放犯一樣,她們一步步地走向北疆,流放犯受的苦,她們也要受著,可沒有一個女人死亡,她們一個不少地走到了北疆,即便遭遇了暴風雪和雪崩,她們用滿手的繭子和貧苦積累的生存智慧證明了她們的生存能力。她們將在北疆生根發芽。 茵茵步步粘著嬋嬋,粘了好幾天才緩解了相思之情,重新恢復了正常的工作節奏,早晨起床親嬋嬋一口,再洗臉梳頭吃飯讀書去處理北疆事務,忙碌一上午后回來和嬋嬋一塊吃飯,再睡一會長個子,睡醒后讀書學習看賬本,擠出時間去家訪整理戶籍。 所有人里茵茵最忙,還忙的開開心心。她忙了一個月,把所有女人安置妥當了,給她們安排好了住處,給她們落了戶,還給她們分了田地。 茵茵自己給自己安排一天休假,抱著吃食和羊奶坐到嬋嬋身邊,開始發功,喋喋不休。 嬋嬋靜靜地聽著,所有人都喜歡在她耳邊說話,她習慣了。哥哥能跑,她跑不了,不習慣也沒別的辦法了。 茵茵:“北疆的老少爺們瞧見北疆一下子來了這么多女人,一個個跟大白白發情時似的都不知道個累,平日一天開半畝荒地就很不錯了,現在一天一口氣開一畝,我都擔心他們累出個好歹來,不得不提高他們的伙食質量。從南沙帶回來的雞蛋和牛rou干都快被他們吃完了?!?/br> 嬋嬋不動聲色地看向大白白,大白白對著大樹摩擦。大白白自身優秀,眼光高,瞧不上其他狼,自己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 茵茵:“大jiejie們只用了三天好像就適應了北疆,這一個月都去工廠干零活掙了不少錢。她們活出了滋味,一個人過著更自由,不想嫁人了?!?/br> 旁人可能不理解這些姑娘們的想法,姑娘們自己可能也震驚她們竟然會萌生這樣的想法,她們沒有明說,茵茵還是從她們抗拒的微表情里發現了。 嬋嬋很理解她們。 茵茵繼續:“咱們北疆缺孩子,稀罕孩子。大jiejie們受了點北疆整體文化的影響,不想嫁人,但想要個自己的孩子。然后有一個年長些的大jiejie開了個頭,她招婿了?!?/br> 嬋嬋眼睛锃亮,“成功了?” 茵茵:“還沒有,想要入贅的太多,正在比拼?!?/br> 這么一比拼,剛來北疆就極快地適應了北疆風氣的姑娘們挑到了自己喜歡的爺們。害羞些的小姑娘在這股火熱的氣氛里也如愿了。 在湘湘拿到兵權這一天,收到了小滿滿帶過來的信,北疆多了上百個嬰兒。 項良也收到了茵茵的信,氣急敗壞:“我又不是孩子爹,誰的種誰去養,憑啥讓我想辦法!” 項良暴躁,自言自語,走來走去,還是沉著臉去找御醫問孕婦和嬰兒需要的食物了。 項良:“二十年后,他們都得供我吃的供我喝的孝順我!” 湘湘:“讓他們都喊你爹?!?/br> 項良想一想那個畫面,打了個顫,“算了,我還是讓茵茵給我養老吧?!?/br> 湘湘:“我可以給你養老?!?/br> 項良:“不用,茵茵比你靠譜?!?/br> 不是項良嫌棄自己meimei,是meimei成為女皇后辦下來的一件件事兒,讓他看到了日漸厚重的帝王威嚴,他以前顧忌meimei的武力不敢違背meimei的意愿,現在他開始畏懼meimei的威嚴,說話都不由自主地開始留后路。他意識到這一點時,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一直希望meimei成為真正的東巖女皇,當這一天實現時,竟然不是欣慰,而是苦澀。 項良拋下所有的雜念,認真問meimei:“你還回北疆嗎?” 這個問題對他很重要,若是不回,他以后就是東巖的臣子,meimei手中的刀,若答案是回去,他還是她的哥哥。 湘湘抬頭瞥他一眼,“當然回去,我東西都收拾好了?!?/br> 這女皇,誰愛當誰當! 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她連掄錘次數都從一天一萬次減少到了一天一千次,他們還在奏折里催她生皇子皇女,給他們臉了! 項良笑開了花,“什么時候走?” 湘湘笑得比項良還燦爛:“嬋嬋來接我~” 第79章 在一個平平常常的小日子里, 在一個平平淡淡的午后,湘湘把東巖并入北疆里。 東巖朝臣:…… 他們敢說什么嗎? 他們能說什么? 頂頭有一個堪比開國霸王的女皇,當朝還有個甘心為刀的項良, 他們每天需要做的事情沒有改變, 東巖百姓的生活也沒有改變, 就這么無波無瀾地過去了。 百余年前五國都是一家人, 現在也不過再合成一家人了,百姓接受良好, 讀書人也接受良好, 不愿意的東巖皇族差不多死光了。 項良笑瞇瞇:“合二為一, 皆大歡喜?!?/br> 朝臣不是很理解女皇的選擇, 當萬人之上的女皇不好嗎?高處不勝寒的說法都是矯情, 站在高處有多爽誰站誰知道。女皇為什么要和北疆一塊玩?雖然北疆有土疙瘩餅, 有羊毛衣, 有小兔車…… 好像——也不錯。 當小兔車拉著一車車的羊毛衣和先進的機械來東巖辦廠子, 東巖百姓立刻有了維護和平的使命感,他們都不說自己是東巖人, 而是用回了百年前的稱號,東疆人。 來東巖送貨的北疆人說自己來自北邊的,來北疆考察的東巖人說自己來自東的。一個北邊,一個東邊,都是一家人。 百余年的分裂不足以改變千年的文化傳統, 東巖和北疆有共同的習俗和節日, 兩邊的商人最先稱兄道弟。白歲的白氏商行駐扎東巖, 項良一手cao辦起來的無影樓在北疆和東巖正式亮相。 一直守在長公主府的老乞丐意氣風發, “我也是有編制的人了?!?/br> 長公主府的老門房:“恭喜恭喜?!?/br> 兩人也是偷偷背過《好好活》的人,緊跟北疆潮流, “編制”這樣的新詞用的非常溜。 老乞丐:“真想去北疆看一看啊?!?/br> 老門房:“你不想去東巖看一看?” 老乞丐不屑一顧:“那里有什么好看的?!?/br> 若嬋嬋和李豪在這里,他們會理解老乞丐對東巖的討厭,一個人進入工作后一直被外派,還不正常發工資,對總部產生不了好感,連帶著總部所在的城市也有了陰影。 老門房對北疆也有些好奇,但不多。他老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安穩等死的好地方,不想動彈了。 老乞丐:“我瞅著咱們汴都的人越來越少?!?/br> 老門房:“除了北疆,他們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br> 其他地方都在鬧荒,以前鬧荒就向汴都跑,現在能跑得動的都向北疆跑,在汴都沒了活路的也悄摸摸地跟在長公主車隊的后面逃去北疆。 老乞丐:“東巖和北疆合并了?!?/br> 老門房:…… 他聽說這個事兒了,直到現在還沒消化。他想其他人應該和他的反應一樣,驚訝,想不明白,消化不良。 老乞丐:“茶館里的說書先生都想不明白,好好的東巖怎么隔著那么大老遠和北疆合一家了?!?/br> 老門房:“東巖也不想想其他國家能不能接受 ?!?/br> 湘湘才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她把東巖玉璽當著所有朝臣的面硬塞進嬋嬋的懷里,又不顧大臣受到驚嚇的蒼白臉色快速寫下禪讓的退位詔書,最后在大臣要死要活的諫言下,退一步給自己封了個東巖攝政王。 大臣:兒戲!胡鬧!荒唐! 他們心里的罵聲都寫在了臉上,可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全是敢怒不敢言,敢在朝會上不管不顧說話的重臣都緊緊掐著手心,閉嘴不說。他們在項良用計奪走兵權時就看出了女皇在用一種很新的方法治理東巖。這樣的方法,他們陌生不適應,可結果卻是好的。自古以來,爭奪兵權都是死傷無數,而此次兵權轉手卻無一人傷亡,確實守護著東巖的大將軍也沒有冤死,現在正風風火火訓練兔車兵,目標直指北疆和東巖官道上的山匪。 武將們和文官們的心情沒有多大差別,他們也嚇到了,可想想嬋嬋帶過來的兔車,他們閉眼,啥也不管。合并挺好的,這樣就不用打仗了。要真是打起來,兩敗俱傷。 歷史上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在東巖和北疆是平常,卻是轟動了隱居的人杰。他們見微知著,看到了亂世的炊煙,提前退居隱蔽山林之中,待明主出世再進入這風波云涌中。 此刻他們心里的sao動還沒有落實到行動上,卸任一身輕的湘湘帶著嬋嬋在東巖兜風,依然是女孩子的約會,茵茵和格依坐在后車座。 茵茵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讓人忽視不了,在小兔車的輕微震中中,她和嬋嬋一塊陷入了昏睡中。來到東巖后,湘湘把東巖的稅務賬本給了她,讓她主持秋收后稅收。她忙的連軸轉,幸虧她有整理北疆財務的經驗又通過湘湘送往北疆的書信提前了解了北疆的情況,迅速上手。但東巖不是北疆,都說平地蓋房最容易,修補老房更麻煩,北疆從零開始,一切按照最簡潔明了的方式統計,東巖是一鍋大亂燉,她為了明確這個大鍋里有多少種配菜都用了不少的心神,更別說其他的了。她跟著嬋嬋來接湘湘大半年了,沒有一天休假,昨天才終于把糾纏成一團亂麻的稅務整理成絲絲縷縷有頭有尾的清晰賬本,累壞她了。 茵茵不得閑,被塞了東巖玉璽的嬋嬋也不得閑。嬋嬋是自東巖分割以來第一個禪讓的國君,還是一個小娃娃。朝臣們有太多的疑惑了,為了揭開疑惑,他們都在不觸怒前女皇現攝政王的前提下,找到能動手的地方就動動手,比如登基儀式,再比如殿試。 嬋嬋的時間都是在睡覺中度過的,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打擾一個困倦的小娃娃睡覺是要遭雷劈的,這是爻道長讓嬋嬋盡管睡覺時刻在木板上的原話,至今還掛在嬋嬋的小縣衙。 東巖女皇不好當,嬋嬋忍著困倦完成禮儀,打著一個又一個的哈欠完成殿試。 項良自我反思:“嬋嬋和茵茵要是長不高,我和meimei得負責任?!?/br> 項良人生第一次的自主良心發現放在了嬋嬋和茵茵身上。他也跟著嬋嬋打了一個哈欠后,新鮮熱乎的良心被哈走了,一股股的壞水又冒了出來,想著怎么讓山匪內斗,想著怎么拿下無樓。東巖和北疆合二為一后,外面震驚了一段時間,竟然造謠此次合并是東巖被女人掌控,太軟弱了才成為北疆傀儡。 鬼的傀儡!說他可以,說他meimei不可以! 這些謠言從無樓傳出來的,他就拿無樓開刀。不是說女人掌控的東巖軟弱嗎,他就讓無樓成為東巖的傀儡。 茵茵小聲問湘湘:“那個大臣惹你哥哥不開心了?” 湘湘:“無樓說我壞話,我哥趁機涌黑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