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遇野風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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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一下午,梁京州不斷給姜母點炮,結束時,姜母看他比看女兒還親,“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梁京州?!?/br> “好名字?!苯缚戳壕┲莸难凵裣窨簇斏駹?,笑得眼睛就剩一條縫,“明?天繼續打?” 梁京州:“行呀,明?天去阿姨家打?” 這?小伙子牌打得一般,卻財大氣粗不差錢,姜母對?梁京州很喜歡,“就這?么?說定了,明?天都來?我家玩,正好黎黎放暑假,中午我管飯?!?/br> 鐘晴和梁京州做夢也沒想到,他們到風絮的第一天是陪兩位阿姨打一下午麻將,從初弦家出來?,鐘晴說梁京州:“明?天還約,陪阿姨打上癮了?” 徐澄:“他醉翁不知不在?酒?!?/br> 下午忙著打麻將,鐘晴這?才慢慢反應過來?,“看上阿姨女兒了?” “梁二?州單身這?么?多年,也算鐵樹開花?!毙斐慰偨Y說。 梁京州:“這?叫一見鐘情,你們懂什?么??!?/br> 誰也沒想到,和阿姨們打一下午麻將,竟使梁京州墜入愛河,準確來?說是單戀,人姑娘都沒正眼瞧過他一眼。 輸一下午錢的梁京州異常興奮,非拉著徐澄和鐘晴去唱歌,玩到十點多,回酒店還不肯睡覺,又拉著她們斗地主。 徐澄興致缺缺地打著牌,時不時看眼手機,下午到晚上,周南荀沒發一條信息,沒打一個電話,當真隨她去。 鐘晴看出她心思,“要不我給周南荀打個電話?” “給他打電話干嘛?”徐澄贏了牌也不笑,“他既然大度到隨我去,那我的事也與他無關?!?/br> 鐘晴聽了徐澄的話沒發擅自聯系周南荀,但她悄悄發了條僅周南荀可見的朋友圈,內容是之前三人一起去酒吧拍的照片,最中間一張是徐澄和梁京州湊在?一起聊天的背影,配字:還有什?么?比破鏡重圓更心動? 另一邊。 周南荀跑一下午外?勤,晚上讓趙虎三人先走,他獨自留下加班,像以前一樣用工作填滿全部。 靜謐的辦公室,只有翻閱卷宗的沙沙聲,那本卷宗已?經?不知被翻閱多少遍,今天這?遍出奇地不專心,指針過十一點,他合上卷宗,拿出支煙含在?嘴邊,指腹撥動打火機砂輪,幾次也打不著火,擺明?與他作對?似的。 金屬打火機被重重摔在?桌上,他起身回家,房間漆黑一片,意料之中徐澄沒回來?。 周南荀頹坐沙發中,按亮手機,徐澄沒有一條消息,見到朋友圈的提醒,他順手點進去,第一條就是鐘晴發的酒吧圖片,最中心的清瘦背影一看便是徐澄,旁邊的一起喝酒的背影,也不難辨認是梁京州。 南川人,家境殷實,青梅竹馬,年紀相仿,又是初戀情人,一切都和徐澄那么?般配。 一個對?誰都好的結果?,也是他想看到的。 周南荀鎖了手機,關掉燈,倒進沙發。 身下的柔軟溫暖,讓他想起過去那把堅硬的木質長椅,不能躺不能靠,只坐都覺得硌得慌,那才是他的生活,他的人生,而徐澄新換的柔軟沙發,腳下舒適的地毯,陽臺上晾曬的女士衣服,冰箱里沒做的龍蝦......都不屬這?間老破小的房子,這?里就該清冷寂寥。 他強迫自己不再想和徐澄有關的事情,就像從前一個人清凈的生活,過了二?十幾年那樣的生活,不可能輕易被她打亂,周南荀合上眼睛睡覺,可大腦像頑皮的小孩,不受掌控。 過十二?點,還沒睡著,他坐起身去摸煙,煙入口卻沒拿打火機,而去摸了手機,怕出現上次孫游的事,他換了手機和她相互定位,只是從中午相互添加上后他一次沒打開看過,決定隨她去,也沒有看的必要,這?一刻卻失信地點開定位。 徐澄位置在?酒店。 她酒量差又愛喝,酒后容易被有心人趁虛而入,即便初戀男友也該在?她清醒的狀態下舊情復燃,周南荀還是按出號碼撥過去。 第一遍被掛斷。 他又打。 第二?遍接通了,那邊沒說話,他先問?:“睡了沒?” 徐澄:“還沒?!?/br> 聲音聽著挺正常的,周南荀正要問?第二?句,聽筒傳來?一聲開門響,接著是梁京州的嗓音: “寶貝,我洗好了,” “這?么?晚和誰打電話?我抱你去洗?” 電話驟然被掛斷,一切戛然而止,只剩不著邊際的遐想。 梁京州不該在?徐澄酒后,做這?樣的事。 徐澄也不該違背承諾,在?婚姻沒結束期間背叛。 他們還沒離婚,他不能坐視不管。 周南荀蹦出許多離開家的理由,胸腔瘋狂燃燒的快把他燒成灰燼,多待一秒,仿佛就要死掉,過去、未來?那些沉甸甸的,在?這?一刻都沒有時間細想太多。 他握著手機跑下樓。 ** 徐澄把手里的王炸,扔到梁京州身上,地主也不當了,“神經?病吧你?!?/br> 鐘晴用撲克擋著嘴,在?一邊笑得肚子疼。 撲克落梁京州滿身,他一張張撿起,順手打下鐘晴,“都是你的鬼主意,還好意思笑?”他嘆道?:“跟你們做朋友真慘,壞事都要我做,最后被打被罵的還是我?!?/br> “我喊,周南荀又不能信?!辩娗绨咽掷锏呐贫冀o梁京州,安慰說,“這?局地主之位讓給你?!?/br> 徐澄在?一旁說:“晴子,你們這?樣太過份?!?/br> 一個叫冤,一個叫苦。 鐘晴哄完梁京州,又去哄徐澄,“中午火已?經?放出去,好與壞你們之間的矛盾都產生,不如借此燒到底,看看火里到底是什?么?東西?。 如果?明?知你即將要做什?么?,還無動于衷,不管他有多少理由,都掩飾不住沒那么?喜歡你的事實。 你知道?,我一直不想你真陷進去,除非他值得?!?/br> 徐澄有期待,又怕重復中午的失望。 地主是斗不進去了,三人大眼瞪小眼干坐著,一分一秒都漫長無比。 敲門聲一響,三人不約而同?看過去,鐘晴看眼梁京州,他帶著被打擾的不耐煩開口:“誰呀?” “查房?!敝苣宪骼涑恋纳ひ?。 梁京州對?門口喊:“等會兒?!?/br> 鐘晴揉了揉徐澄頭發,顯得亂一些,又搓搓她衣服,最后往門邊推了把。 不想朋友受牽連,徐澄踏出去,立刻關上房門,隔斷周南荀視線,“你來?干嘛?” 周南荀不說廢話,拉著她往外?走,“跟我回家?!?/br> “不回?!毙斐螤巿讨煌白?。 周南荀用了老招數,抱起退扛在?肩上往外?走,徐澄在?后面瘋狂捶打罵他,“混蛋,放開我?!?/br> 進了電梯,周南荀還沒放下人,扛著她說:“再喊大聲一點,讓全大廳的人看見,到底誰是你丈夫?!?/br> 徐澄立刻不再喊叫,“你這?樣,我不喊,別人也會看我們?!?/br> 電梯到一樓時,周南荀把她放下來?,拉著走到車邊,打開門想把徐澄塞進副駕駛。 徐澄抵著車邊不往里進?!拔也粫慊厝サ?,也請周隊說到做到,不要謊稱查房,來?打斷別人的好事?!?/br> 她頭發凌亂,衣角褶皺,帶著被打斷的不爽。 周南荀按著她的手一頓,深吸一口氣,低頭對?上她的眼睛,“你知不知道?在?做什?么??” 徐澄發泄般地打著周南荀, “我無比清醒自己在?做什?么?,不像有些人口是心非,真正醉的人是你吧?!?/br> “我們談一談?!敝苣宪髯プ⌒斐蝺芍徊宦牭氖?,強制她冷靜。 徐澄堵了一下午氣,無處發泄,不可能和他冷靜對?談,反問?道?:“談剛才我和前男友做到哪一步?還是談我們以前怎么?做的?” 周南荀聽不得她說那些話,更不敢想象那些畫面,平復的情緒一下被她點燃,咬牙道?:“耽誤你們好事,不開心?” “對?,非常不開心?!毙斐魏V定地說。 他們像兩堆待燃的火藥,只要一個火星,就能燃起漫天大火。 徐澄總有本事,輕而易舉攪翻周南荀的平靜。 他帶著無力?地憤怒說:“那也得忍著,只有我們不離婚,他就別想碰你?!?/br> 一下午,徐澄有委屈,有憤怒,吵到這?地步,也是沖昏頭腦,口不擇言地說:“無所謂,反正以前也碰過了?!?/br> 他們在?爭吵時喪失理智,也在?其中看清自己。 再次聽到這?話,周南荀只剩一個念頭,徐澄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沒有一秒多余時間,他傾身過去,扣住她后腦,用力?封住徐澄的唇。 第38章 跟我回家(四) 凌晨的夜, 幽寂寧靜,只剩樹梢的蟬鳴聲。 徐澄聽不見那聒噪的叫聲,男人強大的壓迫感和氣息團團將她圍住。 周南荀的吻粗暴, 毫無章法?, 幾乎在啃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似要?將她融進體內,變成一體。 他?的唇微涼柔軟, 動作卻兇猛,不留回旋的余地?, 是一場柔軟的侵襲。 酥麻和窒息一同襲來?,興奮摻雜痛苦,心臟在冰火兩重天中瘋狂鼓動。 這吻與徐澄在書籍影視中見過的都不一樣,危險又著?迷,只有周南荀敢這樣做。 這股不羈得狠勁, 是她一步步勾出來?的,此刻明?白危險也?晚了。 徐澄承受不住,去打?他?, 打?不動就用牙尖咬住周南荀下唇,嘴里出了血腥味, 周南荀才停下。 唇瓣分開, 身體還貼著?, 視線也?纏著?, 他?們氣喘吁吁地?看著?彼此。 周南荀下唇被咬破的地?方, 流出一滴血, 鮮紅的像顆朱砂痣,他?不甚在意地?抹掉, 身體像泄氣的球,癱軟地?低頭靠在徐澄肩上,喃喃道:“跟我?回家吧?” 這樣柔軟又有些卑微的周南荀,徐澄拒絕不了,手指穿過他?蓬松的發間,“好?!?/br> 他?終于把人帶回家,到家什么都沒做,叮囑她,“早些睡?!?/br> 回房間,徐澄睡不著?,懷抱著?小黃狗,趿拉著?拖鞋走出去。 客廳沒開燈,只有窗戶滲進的淡薄月光。 周南荀整個人陷進沙發里,仰頭靠著?沙發靠背,闔著?眼睛,疲憊地?像被抽去了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