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和青丘頓時愣住了，兩個人都不明白羅所說這話的意思是什么，申也說道：“可是那些戰士啊，或者是任何物理系的超凡者，他們也是用的力量啊，照你這種說法，這個世界就不會存在非力量以外的超凡職業了，連圣位也都是用力量才對，就如同現實中魔法系超凡者遠比別的超凡體系強大，所以魔法師才會更加高貴，這是一個道理?！?/br>
    “因為所需要的資質高到離譜啊?！绷_就冷笑了一聲道：“那些初級超凡者，那一個不想成為法系超凡？但是他們的資質，他們的能力，他們的財力，地位這些可以支撐他們成為法系超凡嗎？我所說的力量也是同樣道理，而且你們是不是將這力量理解錯誤了？我所說的力量，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最基礎的力量啊?！?/br>
    說完，羅伸出手來，在他手上凝聚出了一顆光球，而隨著這顆光球凝聚而出，申和青丘都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這看似只有拳頭大小的一顆光球，其內部凝聚著極為恐怖的能量洪流，就這一顆光球就足以將這一整艘艦船完全轟成粉末，其擴散的威力還可以連帶著摧毀至少三四座孤島這么大的陸地，光這一顆光球的威力，就達到了一個普通圣位一秒內的全部出力，同時也有著遠超越普通圣位的入微控制力，將這顆光球的威力能量完全束縛在了手掌上。

    兩人退這一下純屬是本能反應，羅自然不可能向他們發動攻擊，而是用另一只手對準了這顆光球，在其手掌上頓時出現了種種能量攻擊，從圣光，到無底深淵的混亂，再到死靈氣息，還有火，雷，冰，巖等等衍生能量，這些能量在接觸到這顆光球時，直接就被這顆光球給湮滅消散了。

    申和青丘一時間沒看懂羅的意思，不過他們也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看著，羅這時候就捏住了一顆他轉換出來的小巖塊，然后用力量將這巖塊彈向了這光球，但是結果依然相同，這巖塊在接觸到光球時，依然一瞬間就湮滅消失了。

    羅又凝聚了一個小巖塊，這一次他明顯用了力量，手指肌rou都繃緊了，這顆小巖塊在被彈出的一瞬間就破開音障，速度達到了音速的上百倍甚至更高，一瞬間就撞入到了這光球中，雖然依然粉碎，但是光球表面明顯出現了極細微的一圈漣漪波動。

    羅看著申和青丘，這兩人都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來，羅就對著不遠處的古說道：“古，攻擊一下這顆小光球，要控制好力量，讓這顆小光球只是出現波動，而不會被你打滅?！?/br>
    古轉頭看了一眼這光球，他就伸手輕輕一彈指，一道勁風從其指尖彈出，將空間扭曲出了一條軌跡線，然后這勁力撞在了小光球上，小光球頓時出現了rou眼可見的波動，不過到最后還是恢復了完好，羅的入微cao縱力那怕是這具念頭分身都是不俗，已經有高階圣位層次。

    到了這一步，羅就湮滅了這顆小光球，這才對著申和青丘說道：“這就是神秘與非神秘的區別了，我剛剛使用的能量攻擊，對這顆光球來說，其威力不亞于古的彈指，而我用巖石彈出的力量，更是遠弱于這些能量攻擊，那一顆巖石彈出來的力量，最多摧毀十平方米內的生物或者建筑，但是剛剛那些能量攻擊，一旦爆發，方圓千米內絕對是寸草不生，那為什么我的能量攻擊對這顆光球無效，而單純的力量卻可以影響到呢？”

    申和青丘都是露出了一副不敢置信，但又是親眼所見，所以更加難以置信的表情來，眼見如此，羅才繼續說道：“不瞞你們，我在之前其實就對古為什么會這么強大，他為什么可以單純靠力量打殺高階圣位有著疑問，這段日子，我從鈞那里獲得了不少的啟發，也把眼光看向了以前看不起的科學上?！?/br>
    “按照鈞的說法，所謂的神秘，也即所有的超凡力量，其實都混雜了知性生命的個人意志與屬性，那怕是所謂的先天靈寶之類，也混雜了多元宇宙本身的意志與屬性，不過那屬于集體型蓋亞意識，只有這樣，游離能量才可以化為超凡能量，才可以為生命所吸收與使用，這一點確實符合我所認知的超凡體系，從最初汲取天地游離能量，吸納后在體內運行，這本身就是讓天地游離能量化為超凡能量的第一步，其實也可以說是最為重要的一步?！?/br>
    “鈞認為，超凡體系按照神秘與非神秘來理解，當含有個人印記的超凡能量，與對手的超凡能量對撞或者彼此攻擊時，這其實也是彼此之間個人印記的較量，同位階層次下，或者是位階差距不大的情況下，彼此之間的個人印記相差不大，所以彼此之間的超凡能量才有著對轟，彼此湮滅等特征，而當位階大到不可跨越時，比如一二階超凡者面對傳奇半神時，那怕是不談入微技巧，超魔技巧之類的東西，同等量的超凡能量，高位階也可以對低位階呈現碾壓姿態，甚至出現不破防的情形，而在圣位與非圣位時，這種現象最為明顯，靈位巔峰的超凡者，都還處于破防與不破防的臨界點，而靈位巔峰以下，任憑你來多少超凡者，其結果依然是連圣位的毫毛都碰不到，這也是我們一直所認為的攻擊深度，攻擊層次等說法的來由，但其實是這些超凡能量中，屬于高位階，高位格存在的個人印記，也可以認為是神秘度更高，所以帶來的免疫效果?！?/br>
    申和青丘聽得更是認真，聽完這些，他們都下意識的點頭，因為這些確實就是他們從低階超凡者走到現在，自己所親身感受與經歷的，對于超凡者來說，位階的提升是核心，從一階，二階，三階，再到傳奇，半神，靈位，所有強大的超凡者都是這么一路走過來的。

    “但是力量不同?！绷_再次說道：“力量是屬于非神秘領域中的，這東西是沒法免疫的，雖然看起來似乎和神秘領域的超凡能量一樣，一個普通人扔出的石頭，也必然不會對圣位破防，但是這個不破防的原因卻是截然不同，一個靈位超凡者，其超凡能量轟擊向圣位，圣位可以一念就將這能量化為己有，甚至是不躲不閃不控制，這能量也會自動融入到圣位的護體能量中，但是一塊石頭拋過來，不管其力量有多小，圣位都必須要動用同等的力量去抵消，不管是將這石頭奪取過來，還是抵消這石頭上所帶的力量，圣位都會有同等力量的消耗?！?/br>
    申聽著聽著露出了動容的表情來，而青丘顯然是沒聽懂，她就忍不住問道：“這有什么區別？圣位面對靈位的攻擊，也會動用自己的力量來防御與反擊??？那為什么只是單純的石塊就不同呢？”

    羅就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來，而申立刻在旁邊說道：“這個我來代為解釋一下吧，普通圣位有著規則，這可以看作是更高層次的神秘，而低于規則的所有超凡能量，不管其屬性如何，其實都對圣位是不破防的，因為攻擊層次不夠，而若是把攻擊層次換成所謂的神秘度，也可以等同理解，但是力量不同，力量本身并非超凡能量，也不是任何超凡能力，它就是一種宇宙中最為常見的物理屬性，或者是物理系數，你要抵消這力，就必須要用同樣的力去作用?！?/br>
    看著青丘還是有些茫然不解，申就直接對青丘說道：“你用狐火對我進行攻擊，若是我可以在你狐火觸碰到我皮膚的一瞬間，將這狐火中你的入微控制力，你對狐火的所有屬性變化，性質變化全部瓦解，那你的狐火會變成什么？”

    青丘立刻就回答道：“若是去除了我的入微控制力，以及所有屬性變化與性質變化，那這狐火不就變成最初的天地游離能量了嗎？??！我懂了！”

    羅就露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道：“這就是神秘體系的本質了，一切的超凡都依托于天地游離能量，那怕是圣位也不例外，這是超凡最初的原點，所以超凡體系下，跨位階戰斗才會顯得如此的困難，至于跨越幾個大位階，那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因為低位階的神秘度天然被高位階存在碾壓，但是若不走神秘體系，就是單純的非神秘物理量呢？按照鈞的說法，若是可以突破科技上限，那么科學就可以使用出這樣的力量，同樣的，古拋棄了一切神秘手段，雖然他汲取天地游離能量，在他體內化為陰陽正負屬性不同的兩種能量進行對撞，但是表現出來的卻是無比純粹的力量，而他現在越發的純粹了，除了力量，他別的什么超凡能量都不具備，但正因為如此，這力量無視了我們所有超凡者，圣位，先天魔神，一切處于神秘端的存在?！?/br>
    “一拳頭下去，該是多少力，你要么就用同樣的力來抵消對抗，想要靠著位階，規則，權柄，本源什么的來抵消，那是想都別想，同時，古估計已經無法再用我們超凡體系的位階來描述他現在的實力了，既不是超凡者，也不是圣位，更不是臨圣，或者臨圣之上，他正走在一條獨屬于他的實力道路上，說實話……”

    說到這里，羅臉上露出了復雜的表情，他看著遠處的古道：“我已經猜不出他未來的成就了，不過至少有一點我敢肯定，他會碰壁，遲早會碰壁，因為拋開了神秘體系的他確實可以以凡人之軀創造出奇跡，但是同樣的，他也再無法走上神秘體系特有的本源，進而大羅，然后金性的道路……他的路真的已經是徹底絕了，絕對！”

    話雖如此，申和青丘看著古的眼神依然是充滿了震撼與不可思議。

    大羅，金性，這些東西他們也知道，那是先天之上的境界，對他們來說是高到天頂之上的未知了，說句不好聽的，那怕申和青丘都是自傲，他們對于成就圣位，成就高階圣位都有著足夠信心，但是能否成就先天圣位，兩人心里其實都沒個準，這個就真的只能夠是看命運什么的了，至于先天之上……他們還沒產生過類似奢望。

    “但是……”羅忽然又要開口，但是話還沒說出來，他就微微搖頭，卻是再也不言。

    只是在羅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段過往的記憶。

    那時，是鴻蒙歷的末尾，那時是他們先天魔神集團發瘋的那一刻，世界的道侶好被先天魔神們偷襲殺死，而世界也因此發了瘋，在那一刻，世界臨戰突破，然后強行破開了那道門檻……

    開始與終結之地！

    羅無法回憶起世界進入開始與終結之地的一切，那段記憶被一股偉力生生抹去，他只記得當世界歸來時，世界看向他們，看向所有先天魔神時的那一眼，羅同樣無法形容那一眼，有物懸于其中，先天地生，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不知其名，強名曰道……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世界作為凡人的最后一眼。

    在那一刻，世界成為了終極，整個多元宇宙所有生靈最終的追求。

    然后戰斗就此爆發，不，應該是碾壓就此開始，但是在碾壓開始前，世界似乎張嘴說了一句話，羅聽不清那一句話，只是從感覺，從口型，從猜測中自己腦補了那一句話。

    “……超凡再也無法成就終極了?！?/br>
    原本羅在過去無數萬年中，一直都在想著世界的那一番話，他一直懷疑是自己猜錯了，為什么超凡無法成就終極了呢？

    但是在這些日子，特別是今天，他為申和青丘講解了一下古的與眾不同時，他心里忽然蹦出來了一個猜測，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測。

    會不會，當初世界突破了開始與終結之地時，那個在幕后迷惑了先天魔神集團的黑手，就此封鎖或者占據了開始與終結之地？

    而那個幕后黑手估計也是終極，甚至可能比世界更強，不然世界為什么會在開辟天地玄黃后就此隕落了呢？

    若是一個終極強行封鎖了開始與終結之地，那么確實再也沒有任何超凡可以突破那成就終極的最后一步了，因為更高級的神秘必然碾壓低級神秘。

    那若是……不使用神秘呢？

    古只使用單純的力量呢？

    只是單純的力量，使用出多少，你就必須抵消多少，這力量一直累積，一直累積，無窮的累積，累積到突破天際，突破終極，那這開始與終結之地的大門，會不會被蠻力所推開呢？

    甚至……甚至是更夸張的，古的力量更加巨大，巨大到比多元宇宙一切力量加起來還要巨大時，那他你能不能將這幕后黑手都連根拔起，直接除掉呢？

    羅的意識中不停散發思維，不停的亂想狂想，甚至有一些思維就如同天馬行空一般，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或者自己都不知道其來由與想法，當他想到古以力量匹敵終極，甚至以力量推開開始與終結之地這等狂想時，他頓時苦笑了一下。

    （真是和鈞，和古他們待在一起久了，我自己都變得不靠譜了，這等想法怎么可能？力量是絕對無法成就大羅與金性的，既然連這兩者都無法成就，那又憑什么，靠什么來兩者合一，進而四大皆空？當初世界還沒成就終極時，就有說過，先要兩者相合，合了還要破開開始與終結之地，破開之后還要再合，而這就是合道，到了這一步才可以算是終極，想世界作為多元宇宙嫡親子，其天賦為開天辟地以來的第一，也是到了暴怒時才走了最后一步，古……怎么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真是想多了?。?/br>
    羅搖了搖頭，就看向古依然在那里慢慢揮拳，他就對古說道：“要來再練一場嗎？”

    古立刻轉身笑著點頭，然后舉著拳頭就與羅的三頭六臂對戰在了一起。

    而另一端，鈞看著眼前的這座孤島，就開始了他的釣蛇準備。

    第十九章 ：直播開始

    “……好了，坐標設置完成?！?/br>
    鈞回頭看向了古，古就對著鈞用力點了一下頭，鈞這才露出了滿意的表情來，接著他又對著羅說道：“那么你出手的一次就用在這里，按照之前計劃的那樣實行吧?！?/br>
    羅有些憋屈的點著頭。

    這就是鈞的計劃，其實相當的簡單，那就是通過從古身上收集到的信息，布置了一處高緯度同調裝置，讓古可以通過這裝置直接聯系到最初之龍與無天所在的高緯度空間，接著的事情就很簡單了，讓古再次打破高緯度，將他們拉扯下來就行了。

    話是這么說，但其實這個計劃并沒有這么簡單，最起碼的，要通過殘留信息就計算出高緯度相應空間位置，光這個就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這已經是圣位級別的計算力了，事實上，圣位通過高緯度快速移動就是靠的這個，而鈞之所以能夠這么輕易的計算出來，其實用的就是當初那艘道韻玄黃艦上所獲得的核心，這核心連鈞都搞不懂其核心底層構造，但光是拿來用還是沒問題的，而利用其計算力更是再簡單不過的cao作。

    除此以外，還需要有力量能夠破開高緯度，若是沒有這低緯度深度侵蝕，那普通圣位都可以靠著規則輕松破開高緯度，不過普通圣位的破開是只能夠攜帶少部分生物與非生物出入高緯度，比如其圣位軍團的人員等等，只有高階圣位才能夠攜帶大量的生物與非生物出入高緯度，可是在低緯度深度侵蝕的這個時候，除了先天圣位用本源強行破開深度侵蝕區域，然后再破開高緯度以外，普通圣位與高階圣位都無法做到這些了。

    不過有古在這里就很簡單了，古的力量最是簡單直接，說是多少力就是多少力，高緯度也好，低緯度也好，力量都可以直接作用，絲毫不會有類似規則權柄被屏蔽一樣的情況發生，因為不可能屏蔽掉力量，整個多元宇宙都是由無數的最基礎微小的力量所組成，這是比地風水火四大元素還要基礎的最底層概念。

    要累積力量很簡單，鍛煉，強化rou身就可以做到，但是要將力量累積到可以匹敵超凡，這已經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了，而要將力量突破極限后累積到可以匹敵規則與權柄，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整個多元宇宙從開辟到現在，也不過只有寥寥存在達到了，可能連一手之數都沒有，而這些無一不是多元宇宙獨一無二的個體，比如混沌巨獸，再比如鎮獄魔象之類，而它們全都被冠以天地異獸的稱呼。

    但是古卻不同，他本身作為一個普通生命體，而且還是人類的普通生命體，能夠累積力量到超凡者的程度，這本身就已經是異數了，而現在的他卻早就超過了僅僅只是超凡者程度的力量，從羅與他的對戰可以知道，古現在的力量已經達到甚至超越了高階圣位層次，這本身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一件事，而正因為如此，在這低緯度深度侵蝕的時刻中，古是整個多元宇宙除了先天圣位以外，幾乎可以說是唯一能夠破開高緯度的存在了。

    所以鈞的計劃就得以實現了，既有了高緯度的坐標，又有了可以破開高緯度的力量。

    現在的要點就只剩下了一個，那就是這個計劃的目的是否可以達成，也即將最初之蛇從高緯度釣下來，同時讓最初之蛇出現的信息傳遞給去死去死團各個分支們。

    而這就要靠非常有用的工具人了……腳男！

    在鈞的這只隊伍里有幾十名腳男，他們中有幾個人獲得了所謂的個人成就，其中一個腳男的成就讓鈞知道后，這才有了這個計劃得以實行的基礎。

    “個人成就：因為你實在是太會吹噓與散播各種傳聞，以至于你只要隨便拿著一個大喇叭，就可以讓整個世界的人看一場現場直播，成就名‘大喇叭’?！?/br>
    這個近乎于搞笑一般的成就功能，卻是讓鈞沉默了好幾天。

    鈞知道腳男是非常特殊的存在，但是他是真沒想到，腳男的特殊性居然會是如此的夸張，若是純粹按照字面描述，這個成就的功效簡直是逆天的，所謂整個世界的人到底是指多大的世界？一個位面算一個世界嗎？還是整個多元宇宙算一個世界？

    鈞總覺得，這個名字叫做萬事記的腳男，未來一定會做出非?？鋸埖拇笫录?，比如直播，直播，直播……什么的。

    總之，就在古和鈞所制造的定位系統的旁邊，萬事記拿著一個很普通的電子大喇叭，滿臉興奮的看著古站在定位系統上面扭動手臂。

    羅此刻則將整艘飛船都帶入到了他的躲避空間中，這是他作為一個標準樂子人所開發出來的超級技巧，只要他不主動顯露，或者是對外攻擊，這個隱蔽躲藏空間幾乎不可能被人所發現，甚至連戰場的戰斗波動都可以躲避過去，而現在隨著他這具分身的實力提升，他除了自己以外，也可以拉著一些旁的東西一起躲避進來，只是這實在是讓羅不爽得很，總覺得自己的隱秘空間被人給玷污了一樣。

    “可是這能夠讓你看一場好戲，不是嗎？”鈞看著屏幕上的畫面，頭也不回的對著羅說道。

    羅仔細想了想，雖然臉上神情依然不爽，但是莫名的在心里認同了鈞的這個說法，然后他就開始興致勃勃的看著了直播現場……不是，是計劃現場。

    就在場中，古已經準備完畢，而萬事記也興奮的拿著還沒打開的電子大喇叭，這時，鈞的聲音就出現在了二人耳邊：“現在開始吧，古，將你在高緯度的同伴拉扯下來，放心吧，按照我的計算，那些星界生命進入現實物質世界后，會首先受到低緯度深度侵蝕的影響，高低緯度的本質會進行一定程度的綜合，只要這低緯度深度侵蝕區域不散，他們就會如同正常生命那樣待在主物質世界，先拉扯下來，之后用多余的圣道來改變他們的生命本質就行?！?/br>
    “萬事記，你也可以開始你的直播了?！?/br>
    古就點了點頭，然后凝神看向了天空，而萬事記則更是興奮，他直接打開了大喇叭，先是喂喂了兩聲，接著就興奮無比的對著大喇叭說道：“諸位好，我是你們熟悉的萬事記，自從上次現場直播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千多年了，哈哈哈哈，這可真是好長一段時間的停播期啊，親們，今天我將帶來一場絕對火爆的現場直播！”

    與此同時，鈞，羅，申，青丘，還有在飛船上的所有腳男們，他們立刻感覺到自己的視野變成了兩個不同角度，一個是他們的正常視覺，另一個則是突然出現的萬事記的直播畫面，而且這個直播畫面也不知道是由什么東西來傳送的，既可以看到萬事記拿著大喇叭，又可以看到古正在那定位系統上舉起拳頭，甚至連周圍的環境也可以看到，真正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直播畫面。

    “我艸，牛逼??！”

    “可以啊，萬事記！”

    頓時這些腳男們就起哄喧鬧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整個洪荒大陸上的知性生命，不，應該是不管在任何位面，任何環境，任何世界，包括了高緯度與低緯度，包括了四大絕地，包括了多元宇宙最偏遠地區和位面的知性生命，甚至連人類城里的居民們，不管其身在何處，他們全部都出現了同樣的雙重視野，一時間喧嘩的可不是單單這幾十個腳男。

    萬事記靠著他的成就能力，這時候居然也知道了這一點，他感覺到了萬萬億億兆兆之數的生命在看著他直播，這興奮得他快要流鼻血了，他當即就對著大喇叭大聲嘶吼道：“看啊，諸位親們，在我眼前的就是一位超級厲害的猛男，他的戰績老牛逼了，據不完全統計，到現在為止，他已經打殺了至少數百名普通圣位，數十名高階圣位，或許還有先天圣位什么的，總之，這就是一個絕世猛男，若是回到我們那個地方，他這樣的人別說什么手拆高達了，便是吹口氣，你隨便來個什么高達都沒了?！?/br>
    就在萬事記吹噓時，古已經舉拳到了頭頂，他凝神感應，然后變拳為爪，向著天空撕扯了去，而在他向著天空撕扯著時，在所有看著這個直播的人感官中，古的身軀開始了變大，不停變大，無窮無盡的變大，變大到了足以頂天立地的程度，雖然視覺中古依然是原本大小，但是感官中的古卻仿佛充塞了天地一樣。

    所有人就看到他徒手抓住了天空，本來無形無質的天空，在他手中卻仿佛是橡膠一類的東西那樣，被生生拉扯得彎曲了起來，然后就聽得他一聲嘶吼，整個天空被他生生扯破了一個大洞，露出了在那大洞后的無窮星辰，無窮規則，無窮說不出道不明的怪誕東西來。

    所有的普通生靈在看到那大洞時，他們就感覺到了頭暈腦脹，一時間甚至無法形容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不過這直播實在是牛逼到不行，那怕是他們閉上眼睛，甚至是暈死過去，這直播的畫面和信息依然直接灌注入了他們的意識里，這可真是連暈都暈不徹底那種。

    萬事記這時候就繼續興奮的說道：“開始了開始了，親們，這位絕世猛男正在做的事情更是牛逼到沒朋友好吧，他在徒手破開高緯度，對，你們沒聽錯，他直接用手，用力量把高緯度給扯破了一個空洞來，哈哈哈，諸位別走開，接下來還有更精彩的好戲開場，我是諸位熟悉的萬事記！”

    另一邊，為了避開可能引發的暴動與戰斗，楊烈與張好煥在放出了去吧，皮卡丘的多個存在后，他們特意去到了十多個孤島外的地方靜待著，然后這場直播就開始了。

    一開始楊烈還看得興奮無比，而張好煥則是滿臉的蛋疼。

    這個直播模式他知道啊，他真的知道啊，這是他父親在未來的一個黑歷史，呃，更確切的說法，是他父親為另一個大佬所準備的黑歷史……

    然后看著看著他就覺得了不對勁，立刻就看向了楊烈，而楊烈也同樣看向了他，兩個人表情都開始變得了詭異。

    “我艸！去吧，皮卡丘所在的那個孤島??？？”

    兩個人同時吼了出來，然后都開始了沉默。

    第二十章 ：一拳之下

    古有一種感覺，整個天地都在圍繞著他歡呼雀躍。

    不，不是天地，而是力。

    力是什么？

    力在古眼中就是一切。

    從最直觀的現實視野來看，這個世界似乎有著無窮多的東西，生命，非生命等等，他們的互動就有著力。

    你丟一塊石頭時要用力，你呼吸一口氣要用力，你走動一步路要用力，甚至石頭從天上落下來，這同樣也是力，世間萬物的聯系，甚至是萬物本身都是由力在支撐和運動著的。

    而進入了微觀視野中，世間的一切都和力量緊密聯系在了一起，包括看似沒有任何力量聯系的靜止事物，它們的微觀粒子也在每時每刻的運動著，而這運動本身就是力量的某種具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