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被困間隙中（上，下）

    吳明與孔宣落入到了銀色大地中，兩人也分辨不出他們在銀色大地的哪里，落下來后，兩人都是狠狠松了口氣，然后才是后怕。

    這就是東皇太一的實力，看似簡單的一鐘落下，但是擋無可擋，甚至兩人連那鐘到底是如何運作的都不清楚，孔宣自身更是有五色神光，而且孔宣也是高階圣位，空間時間手段無窮無盡，吳明也有誅仙四劍在手，便是先天圣位，也要打過才知勝負，但是在這鐘罩下來時，兩人連反應都做不到，眼睜睜看著自己死亡，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

    沒錯，東皇的攻擊看似云淡風云，畝大的古鐘悠揚鐘聲中落下，也沒有太大的聲光效果，也看不出時間空間的運用，就仿佛只是拿鐘砸人一樣輕松寫意，但是其中的威能足以將高階圣位直接震碎，這實是實力到了不可想象的境界，才會有如此的云淡風輕了，這實力甚至超過了吳明想象之外。

    “該說，不愧是皇嗎？即便比不得開天辟地第一皇，但皇就是皇……我怠墮了?！眳敲骺嘈χf著。

    連續的殺戮圣位，連同高階圣位都殺滅了一只，而且是真的連同圣道一起殺滅，徹底的隕落殺死，這讓他產生了一種圣位不過如此的感覺，雖說他面對高階圣位還是沒有勝算，而且這誅仙四劍的主人認真來說并不是他，但是殺死一只后，在那時確實產生了圣位不過如此的想法。

    但是，圣位是多元宇宙最高位的存在，是生命體的至高進化，真正的不朽不滅不死，據說正統修真者的仙人，其實也是人皇陛下按照圣位來模擬出的位格，真實是比不上圣位的，由此就可知道圣位的玄妙了。

    “是啊，多虧還有帝俊中立，不然哥哥可能就有大危險了?！笨仔彩且桓苯俸笥嗌臉幼诱f道。

    兩人一時間都抬頭看天，好半響后，吳明才說道：“我們先回去吧，這次的事情有些大條，要防備龍族的反撲不說，更要應對別的種族的質問之類，這些事情還要問子牙阿莫爾鄭少言他們，總不能夠繼續在外耽擱?！?/br>
    孔宣就隨吳明了，反正吳明在時，他就一直笑嘻嘻的看著吳明。

    當下孔宣就要帶著吳明去到高緯度，利用高緯度的空間直接回歸商業聯盟，可是他才帶著吳明飛身而起，只飛到了半空五十米不到，就聽得孔宣一聲低呼，整個人就這樣直墜而下，與吳明一起跌落在了銀色金屬地面上。

    “怎么了？”吳明立刻警醒的看向四周，誅仙四劍也從他后背飄蕩了起來。

    孔宣搖了搖頭，示意不是敵人，但是他臉色很是難看，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天空與地面，良久后才嘆息道：“哥哥，恐怕我們回不去了，至少暫時回不去了……我們落入到了銀色大地的深處，而且這里估計是一個特殊地點，勾連著低緯度與現實世界……這里是間隙啊?！?/br>
    吳明沉默了一下道：“類似于深淵，地獄，或者冥府那樣的現實世界與低緯度之間的位面？”

    孔宣苦笑著點頭道：“是，類似，不過這里是小型的，不穩定的間隙空間，具體有什么效果我也不知道?！?/br>
    說到這里，吳明就懂了，這里是銀色大地深處，產生了間隙空間。

    低緯度是封閉式的多元宇宙層面，那里的規則是唯心化，混亂化，與現實世界格格不入，但是這并不是說低緯度與現實世界就沒有連接之處，不但有連接處，而且還不少，比如無盡深淵，九層地獄，焦巖煉獄之類，其實都是低緯度與現實世界混合而成的間隙空間，所以這些位面都有很奇特的規則，不受現實世界影響，比如無盡深淵的規則就是極端混亂化，以及無窮無盡的位面疊層屬性，其余九層地獄啊，焦巖地獄啊，或者陰曹地府之類，都是類似，比如陰曹地府中，死去生命的靈魂會在那里具現出來等等。

    每個間隙空間的特殊性都有可能不同，不過也有幾種相同的規則，其一就是間隙空間具備低緯度的封閉性，雖然不是低緯度那樣的絕對封閉化，但也不是類似位面之間那樣的空間壁障，位面之間那樣的空間壁障，只要實力足夠強大就可以無礙穿梭，而間隙空間則需要找到“門”才可以進出。

    目前所知道的是，深淵的“門”是祭祀，大量的犧牲品獻祭就可以打開深淵通道，無論是深淵的惡魔出來，還是外面的人進入都是如此，而要從深淵內離開回歸現實世界，有好幾種辦法，但都只適合非深淵住民，這也是一種“門”。

    陰曹地府的“門”開啟辦法有幾種，但都比較難，第一種最簡單也最難，那就是死亡，只要你死了就可以去到陰曹地府了，還有就是得到“許可”，在未來人類歷時，這個“許可”只有地皇后土氏可以發出，沒有的話，外界幾乎是不可能以有生命狀態進入的，而在這個洪荒歷時代，光吳明所收集到的信息就有好幾個存在能夠發出“許可”，比如冥河老祖，這個據說是前先天魔神的頂級存在，擁有元屠阿鼻兩把殺伐型先天靈寶，比如輪回盤，這件頂級先天靈寶也有這個權柄。

    總而言之，間隙空間是非常特殊的，雖然不會像低緯度那樣的絕對封閉化，但是其特殊性，連高階圣位都無法違背，或許更上的先天圣位或者皇級圣位可以來去自如，但是孔宣肯定不在此列。

    “先探索一下這個間隙空間吧，看看能不能找到‘門’?！眳敲髡f著。

    孔宣作為高階圣位，自然也極其了解間隙空間，當下他就閉目感應了一下，接著在吳明的目光中，他伸手向著旁邊虛無中輕輕一按，頓時，周圍的空曠直接變化，變成了一座占地巨大的圓頂型銀白建筑，在這銀白建筑前有大量裝備超高科技武器的士兵來回走動，還有許多無法叫出名字的載具存在，而在這些士兵和載具前，則是大量人員排著隊列在等待著審核。

    見此情景，吳明和孔宣立時就做出了戒備，不過兩人都沒有出手，因為并沒有任何敵意或者氣機感應，片刻后，兩人發現周圍人都對他們視而不見，就仿佛他們兩個人是幽靈一般。

    吳明與孔宣對視了一眼，吳明小心走到了一個行人身旁，伸手拍向了他的肩膀，但是手直接就從這行人的身體里穿透了過去，而吳明也同時解析了這里的一切，卻發現他什么都沒解析到，仿佛這里的一切都是虛幻一般。

    “記憶留存型間隙空間嗎？”孔宣皺著眉頭道。

    吳明也不知道這里是什么情況，他轉頭看向了遠處的巨型建筑體，就說道：“走吧，先進入到這個建筑體里看看，不過別放松警惕，這里是銀色大地，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出現低緯度的隱秘存在或者領主，不管是那種都不好對付，而且也有可能會把我們兩個拉入到低緯度去，總之一切小心?！?/br>
    孔宣就燦爛笑道：“反正我跟著哥哥，若是要去低緯度，我也跟著哥哥一起去?！?/br>
    吳明無語了一下，還是點頭，他就走在了前面，而孔宣緊隨其后，兩人直接穿過人流走入到了那些士兵與載具跟前，而這些士兵與載具也沒有發現他們，兩人順利通過關卡，直接進入到了這個巨型建筑之中。

    這個巨型建筑非常之巨大，光從建筑外來看，就根本看不到它的邊界，而走入其中后，孔宣更是指出這個巨型建筑內部使用了空間技巧，可以將一體積的空間化為數倍大小，乃至數十倍大小。

    吳明就越發對這個巨型建筑物感興趣了，這一路上他也在觀察周邊的人員，幾乎所有人員都是地靈族，這是一種比高等地精族看起來更顯瘦高的種族，樣子有些類似于人類更加進化的版本，若一定要形容的話，大約類似于人類正在向經典火星人形態進化的版本，更高，更瘦，更細長，腦袋也更大，因為進化程度并不高，所以看起來倒也并不異樣。

    這些地靈族人都經過了軍隊把守后，這才進入到了這棟建筑中，而在這棟建筑里，擁有者極大的空間，一共分為了數百層面，每一個層面又有數十到數百個區域，這些區域全都是在進行著研究工作，從能源到武器，從基礎工藝到高端科研，這棟巨大無比的建筑體是一棟綜合科研大樓，光是吳明和孔宣所看到的情形，在里面至少有數十億，乃至更多的工作人員在進行著工作。

    除了研究以外，這棟建筑內也有配套的部門，比如安保部門，后勤部門，服務部門等等，這與其說是一棟研究大樓，倒不如說是一棟綜合性的研究性城市，內部的空氣，食物，水源等等似乎都可以內部循環利用，食物更是可以直接合成，甚至還有專門制造克隆rou體來進行實驗的，整棟大樓的內部空間大小，按照吳明走過的路程來計算，幾乎有接近二分之一亞洲大小了，雖然對于洪荒大陸來說，這點大小，估計就和撒哈拉沙漠對比其中的一粒沙子這么大，但是可是一個建筑體啊，內部幾乎都被安排得滿滿當當，簡單些說，就是有一個超級城市，這個城市的每一寸空間都被應用了起來，而這個城市占地是二分之一亞洲大小，這是很驚人的集眾型奇跡了，那怕是吳明去過的精靈族都做不到這點，而地靈族卻做到了。

    在這個建筑中，從最基礎的研究，到最高端的研究應有盡有，吳明與孔宣在這里探索了數天時間，期間吳明也詢問過孔宣對地靈族的認識，按照孔宣的說法，當初地靈族的實力其實極為強大，而排位不高，其實是因為地靈族一直對那一位第三皇忠心耿耿，這讓地靈族長期受到萬族各大強族大族敵視，所以排位才不高。

    但是即便地靈族極其強大，要建造類似這樣的集眾型奇跡，估計也最多只可能造出一兩座，甚至可能就這一座，是地靈族的研究核心之所在，在這幾天的亂逛中，孔宣已經發現了兩名高階圣位分身常駐在這建筑中，初級圣位更是看到了七八名之多，那怕地靈族再強大，類似高階圣位也是最頂級了，而能夠讓兩名高階圣位分身長期停留常駐，由此已經可以想象這棟建筑對地靈族的重要性了，絕對是最為核心的所在。

    “門可能就在這棟建筑里，或許是一個人，或許是一件事，或許是一些信息，或許是什么物品，哥哥?！笨仔蛥敲髯谝惶幮蓍e長椅上，孔宣就說道。

    吳明點點頭，他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這個建筑物太大了，而這個間隙空間中的一切生命，對二人都仿佛是虛無的一樣，吳明沒法解析，孔宣也沒法感應，而能夠看到后確認是兩名高階圣位分身，這還多虧了孔宣是高階圣位，不然吳明那怕看到也不知道其身份。

    所以即便知道離開這個間隙的“門”就在這棟建筑中，吳明也一時找不到其蹤跡與線索，除了最基礎的用眼去直觀看到，別的一切探索手段在這里都不頂用。

    不過吳明也不是吃素的，他好歹是正統修真者，而每一名正統修真者，本身就是最頂級的科研人員，吳明自然也是，他就對孔宣說道：“這些幾天搜索，我也大概發現了這個建筑里研究項目的規律，通常來說，每一個層面的研究難度系數是相當的，越是在上的層面，研究難度系數越低，雖然也有一些例外，但是我估計這和地靈族的魔導科技有關系，估計魔導科技研究某些領域特別方便，研究某些領域就特別困難有關，不過大體上，每一個層面的研究難度系數是相當的?！?/br>
    孔宣聞言后，若有所思的道：“哥哥的意思是，找到這個建筑里，研究難度最高的層面，哪里估計就是這棟大樓的核心咯？”

    吳明點頭道：“雖然不敢肯定，但是想來這棟建筑里肯定有一些最核心的秘密研究才對，既然是秘密，那這些秘密或許就是我們尋找的‘門’，當然了，也可能不是，或許是要我們找到些別的什么也說不定，但這至少是一個方向，從現在開始，我們盡可能的快速搜尋每一層，確認沒有隱秘空間，或者完全隔絕的研究場所，那么就立刻向下層進發，按照目前已知的規律，越是下層，研究難度系數就越高，我們就向下?！?/br>
    孔宣自然什么都聽吳明的了，當下兩人就行動了起來，每到一個層面，吳明和孔宣立刻就分開來搜尋，雖然他們無法用除rou體以外的探索手段，不過兩人實力都是強大，那怕這棟建筑的內部空間極其巨大，兩人探索一層也最多只會花上一小時不到。

    就如此，兩人在這棟建筑中搜尋了一個多星期，兩人已經來到了這棟建筑極低的層面，已經是深入到了地底之下，而早在這之前，這里的層面安保情況已經是越來越嚴格，而在這些層面中，每個層面至少都會有一名高階圣位分身，地靈族據說有三名高階圣位，兩人已經全部都看到過了，而高階圣位可以分離出數十道分身，他們都在守衛著這些地下層面。

    而最下層的這些層面，吳明發現了許多極高端的研究，比如高緯度連通技術，這個研究還沒研究出什么成果，其目的是以某些方式，在不需圣位的幫助下進入高緯度，并且在其中形成類似圣位圣道的國度，一即虛擬神國。

    在圣位的高緯度圣道具現下，會形成神國，凡物只要得到圣位的允許，可以在其中永生不朽，壽命與圣位等同，這個研究說實話已經有些犯忌諱了，因為若是真的研究成功，那么地靈族雖然還無法人造圣位，但卻擁有了近乎無限的圣位軍團人員，可以在千年，萬年，十萬年，百萬年，乃至更久時間的永生中，讓生命體累積下無比強悍的底蘊來，因為這是人造神國，根本不需要消耗圣位本身的圣道，所以也不會拖累地靈族的圣位底蘊，這就是白給的圣位軍團量啊。

    除此以外，低緯度連通技術，四大多元宇宙禁地，乃至是本源研究，圣位本質研究等等都有……

    光是這些，都讓孔宣驚訝無比，不過吳明倒是覺得，肯定還有更夸張的東西在這里，很可能其中涉及到了地靈族族滅的緣由。

    然后，吳明與孔宣來到了最最底層，比真實的底層還要更深入一層，這里是由高階圣位親自開辟的秘密空間，從物理上，乃至是從空間上，時間上都無法到達的最底層，只能夠靠高階圣位親自接送才能夠進來。

    吳明看到了，在這一層的最核心，一柄長槍插在了一個純白人形rou體的胸膛上，他有了一種既視感……

    這尼瑪啊，難道說地靈族族滅，是因為在研究eva??？

    可是與圣位相比，與高階圣位相比，eva算個毛?。。。。?！

    第三十章 ，第三十一章：最初之人（上，下）

    不知道為何，當吳明看到那具純白人形rou體時，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應，這是進入這間隙空間后，唯一讓他出現rou體以外的精神，靈覺上的感應。

    這具純白人形rou體沒有五官，甚至看不出臉上有什么東西，而手臂有三只，四只，五只……確切的說，從它身體里不停的長出手臂，然后手臂又縮回到rou體中，腿也是同樣，而且時不時還會長出翅膀來，但是又會很快消失，甚至連它長出來的手臂與腳可能變成觸手，也會自動縮回rou體中。

    “……這是什么？”吳明奇怪的念叨出聲，他問向旁邊孔宣道：“你也感覺到了吧？這東西讓我有了靈覺上的波動，是這里唯一能夠感覺到的東西……”

    “沒有啊，哥哥，我沒有感覺到什么啊?！笨仔⒖陶f道。

    吳明頓時呃了一聲，仔細看向了孔宣，孔宣看起來并沒有任何異常，吳明甚至碰了碰孔宣的肩膀，依然是實體，然后他再度看向了那具純白rou體，依然是有著靈覺感應，這讓他再次看向了孔宣，然后他就看到孔宣瞪大了雙眼看著他。

    他用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怎么了？”

    孔宣立刻急急的道：“哥哥，你的手怎么了??？”

    吳明攤開自己的三只手仔細看了看，他再次奇怪的看向孔宣道：“沒怎么啊，我的手完好著，并沒有發生什么??？”

    孔宣立刻閃到了吳明身旁，一把抓住了他的一只手和一只翅膀道：“哥哥，現在立刻使用那光柱，快點！”

    吳明愣了一下，他立刻知道孔宣估計發現了什么，當下他也不敢怠慢，立刻就沉入主神空間，一秒后，光柱落下，然后直接消失，這就說明他很正常，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無論是rou體上，精神上，靈魂上都是如此。

    “我沒有受到傷害，到底怎么了??？”吳明自己也被嚇到了，因為孔宣畢竟是高階圣位，可能他沒發現的事情，孔宣發現了也說不定，當下他就伸出自己的觸手和骨刺左右晃動著。

    孔宣仔細看向了那具純白人形rou身，他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閉目片刻，再次看向了自己的雙手，接著就對吳明說道：“哥哥，不要反抗，我要斬斷你的一些記憶?！闭f話間，他手掌攤開，就有五色神光在他手掌上出現。

    吳明臉色一凜，還是立刻點頭，頓時這五色神光就出現在了他的意識中，數秒后，他驚恐的看著了自己的雙手，同時再也不敢去看那具純白人形rou身，他忘記了那具純白人形rou身的記憶，但是別的記憶并沒有失去，他剛剛的四肢都變異了，但是他居然完全不覺，反倒覺得那些變異的四肢是真實正常的自身一樣，這就很恐怖了，主神的低緯度侵蝕屏蔽居然完全無效，甚至連主神修復都完全無效，這還是他首次遇到連主神都無可奈何的時候。

    隔了至少分鐘之后，吳明這才勉強定下心神，他還是時不時看著自己的雙手，同時對孔宣道：“孔宣，你看到那邊的東西，完全沒有什么別的反應嗎？”

    孔宣又仔細看了半響，當即搖頭道：“沒有，這東西和別的東西一樣，都是虛無的?！?/br>
    吳明立刻嘀咕道：“信息侵蝕？因果侵蝕？概念侵蝕？哲學侵蝕？還是本源侵蝕？不應該啊……”

    吳明就這樣呆呆想了許久，他依然不知道緣由，不過他有一種預感，這具純白人形rou體很重要，非常重要，很有可能就是“門”，當即他就說道：“我們分開來搜尋一下別的東西，若是有什么文字，記錄，研究報告之類，都記下來，這次仔細查探，十二小時后我們在這里匯合?！?/br>
    孔宣遲疑著道：“可是我很擔心哥哥，剛剛哥哥差點就被侵蝕了，我怕哥哥遇到危險……”

    吳明仔細感應了一下，就搖頭道：“除了這東西，別的東西我全然沒感應，估計還是虛無，總之，真有什么事情，我必然會呼喚你，而且我有誅仙四劍，你聽我的?！?/br>
    孔宣最后還是點頭同意，當即兩人就在這個層中到處搜尋了起來。

    吳明不敢看那純白人形rou身，但是別的東西就是無妨，在這個地靈族高階圣位親手支撐的隱秘空間中，研究人員也是極多，而且研究項目也是極多，光他看到的就有權柄研究，本源研究等等極高端的項目，但是居然也有一些低級難度系數的項目，比如基礎基因研究等等都有，讓這個空間里的研究難度系數有些奇怪了。

    吳明查探得極為仔細，各種工作信息，研究信息，他甚至進入到了員工的休息區，睡眠區中尋找是否有日記之類，以及聽聞這些研究人員的對話之類。

    這些研究人員，在研究室內時沉默寡言，除了工作以外，絕不多說半句無關的話，而在休息區，睡眠區，食物區休息活動時，居然也都是閉嘴不談旁事，甚至連工作都很少談及。

    當然了，也不是全部，吳明就在兩名進食的地靈族研究人員旁邊，聽到了一些談話。

    “……f－621區那邊，似乎發生了事故……這也太殘忍了啊?！逼渲幸粋€研究人員低聲說道。

    “……你是指中間態研究？”另一名研究人員也低聲為道。

    發起話題的研究人員點點頭，左右看了看道：“若是為了研究，犧牲是必須的，但是那已經超過犧牲的概念了啊，倫理什么的……已經完全不需要了嗎？”

    另一名研究人員低聲咳了一下道：“你的思想很危險，我想你該申請一個假期，將記憶暫時抹去，保留在哲學腦中，等你回來再繼續研究吧?！?/br>
    “不，不是的，我……吃飯吧……”那名研究人員似乎想要爭辯什么，不過最后什么都沒說，只是低頭吃飯起來。

    聽到這里，吳明就按照路徑去尋找到了f－621區，靠著本質上的虛無，他輕松進入了其中，然后他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甚至讓他雙眼泛紅，想要殺人。

    他看到了幾名人類被當成實驗材料，在能量手臂的cao縱下，這幾名人類被切割開來，將其rou體完全切碎了，從中提取出了大腦，脊椎，以及一切神經來，然后這個人類的神經被泡在了營養液中，通過能量系統，完成了對其生命的延續與循環……以大腦，脊椎，以及一切神經來進行所謂“存活”的延續。

    完成了對這幾名人類的“提取”之后，主管人員命令研究人員，帶著這些“人類”去往了外界，吳明跟隨了一路，直到這些“人類”被送去觀看那讓他變異的什么時，他才回到了這個區實驗室，開始翻找這個實驗室內的一切研究記錄。

    “……對抗生命因子本質超劇變的超負荷中，我們發現，單純由大腦與神經體所組成的情況下，負荷最小，同時對生命因子的穩定效率卻是最高，在這種情況下，艾巴當博士提出了非生非死概念，生者必會受到影響，而死者完全不會受到影響，若是要找到中間態，那就只能夠是非生非死才行了……”

    “……第一千零二十六號測試體中，我們發現了它第三次接觸后，依然保持了原本生命因子態的情況，由此，研究小組提出了生命因子含有唯心化概念的可能性，由此將進行三百組對照實驗……”

    “……人類實驗體不足，雖然向上進行了申請，但是得到的回饋太少，或許我們要擱置了……”

    “……實驗體到達，這一批人類不錯，都是二代或以上人類，具備足夠智慧與意識，值得期待……”

    “……生命因子誘導測試第八輪，我們依然尋找不到中間因子系數……”

    “……生命因子誘導測試第十六輪，六千名人類實驗體同時對照測試，結果……”

    吳明翻遍了幾乎所有的研究文件與報告，他得到了一個答案。

    這個實驗的目的，似乎是讓人類的生命因子進行誘導性變異，或者誘導性進化或者退化之類。

    這種生命因子誘導實驗，很奇怪的并不歸屬于基因類別，而是歸屬在了本源類別中，這讓吳明很是有些奇怪。

    總之，這個實驗的目的就是人類的生命因子，而就如同他當初變異觸手翅膀那樣，所有的人類，在面對那吳明失去了的記憶目標后，會立刻在基因層面上進行改變，而且這種改變并非是疾病或輻射之類，而是那種人類自身的基因產生了自然而然的變化，這種變化是永久性的，可遺傳的，以及似乎可控的，總之，這個研究區域的目的就是讓這種變化可控。

    而且這個區域的研究，似乎還有好幾個區域的研究有著聯系，吳明根據報告中的聯系，又走了好幾處研究。

    其中一處研究，就是讓這些處于生與死之間的大腦，脊椎，神經等等，武裝化，利用特殊的能量供應與超高科技，讓這些人類能夠靠著意念成型rou身，而這rou身則是某種靈魂具現，具備種種奇特的威能，甚至吳明在幾處研究的報告中，得到了一個結論，這種靈魂具現的情況，似乎，可能，也許能夠形成一種奇特的職業道路，那就是以壯大靈魂，干涉現實而成的道路。

    還有一些研究，則是讓這些生命因子向著某處改變的人類實驗體，讓他們的大腦，脊椎，神經等等，與機械體進行結合，然后這些出現的機械體，立刻就會被某種奇特的生命所占據，不是人類，而是更奇怪的東西，有些類似于吳明在低緯度所見過的那些低緯度領主，而它們這些領主居然并沒有被立刻驅趕回低緯度，而是以機械體的身份降臨在了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