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外室上位記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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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玄鷹司當值的路上。 靜雙與落英駕馬跟在齊衡玉身上,馳騁了一路之后,待齊衡玉下馬后將馬鞭扔給靜雙時,宮門石階上便映出了兩個泥濘的腳印子。 靜雙疑惑地說道:“家廟支摘窗下的那幾個腳印子原來不是世子爺的?!?/br> 齊衡玉本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腦海中不?;厥幹讲磐裰衿鼫I不止的這一番話。 他記不清在桃花縣賑災的事,當初為了一番功績才會遠赴江南,誰曾想無意中的這一點善意會讓她記了這么久。 他像天上的月亮。 僅僅只是為功績簿而鍍金的一場“善意”,誰曾想對婉竹這樣的平民百姓來說,便如蓋世大英雄降臨人世一般。 許是心間盈起了一絲愧疚,又許是被人傾慕至此而生出了些惶恐。 齊衡玉想,若是這外室真心愛慕自己,不摻任何的算計,那日出現在碧紗櫥的事也能一筆勾銷了。 “什么腳???”齊衡玉攏過神思,肅容問靜雙。 靜雙愣了一下,而后才答道:“晨起時我和落英在支摘窗下蹲著等世子爺出來,瞧見那正下頭一處花圃里有幾個男子的腳印,似是與世子爺的不同?!?/br> 作者有話說: 趕上了。 第20章 遇刺 “支摘窗被人大力踹開?!?/br> 自那日在齊衡玉跟前撂下了和離這樣的狠話之后,杜丹蘿便病了。 這場病來勢洶洶,即便杜嬤嬤第一時間拿了名帖去請太醫,齊老太太帶著李氏來松柏院探望杜丹蘿一番,在病榻前說了好些軟和話。 多少名貴的藥材喝下去,她卻是一點也不見好。 雙菱和采月急得嘴里生了好幾個燎泡,遼恩公府的婆子們又隔三差五地打聽杜丹蘿的消息,思忖之后杜嬤嬤便去榮氏跟前說明了杜丹蘿的病情。 榮氏正因手底下的刺客們辦事不力,隔了大半月都不曾解決家廟里的婉竹而惱怒不已,聽了杜嬤嬤的話后當場發了一通大火,親自去私庫里撿了些藥材,便往齊國公府趕去。 齊老太太容氏知曉了李氏扇了杜丹蘿一巴掌后,也將她這糊涂的大兒媳痛罵了一通,只說:“這么多年你還是只長年紀不長腦子。你是婆母,私底下怎么調教、磋磨兒媳都是你占理??赡惴侨滩蛔⌒目诘哪枪蓺?,硬是要在人前對著杜氏動手,傳出去別人只會說你不慈,說我們齊國公府苛待媳婦?!?/br> 縱然李氏已成了齊國公府的當家冢婦,可面對出身將門、手腕強硬的婆母,仍是怯怯懦懦得如剛進門的新媳婦一般,連大聲回話也不敢。 朱鎏堂里立著不少有頭有臉的仆婦們,此時都識趣地往門扉處眺望,容氏數落了李氏一通后也消了氣,正逢榮氏登門看望杜丹蘿,她便道:“這事總是你這個做婆母的不占理在先,且去親家太太跟前說些軟和話吧?!?/br> 說罷,容氏還擔心李氏說話時不夠圓滑,多提點了她幾句。 一進齊國公府,榮氏便忍著一肚子的氣,先去驚濤院拜見了李氏,兩人皮笑rou不笑地閑話了一陣,榮氏才趕去了松柏院。 杜丹蘿在病中昏昏沉沉,手里卻緊緊攥著一塊羊脂玉蘭環佩,采薇服侍她凈身時曾嘗試過從她掌心取出著環佩,誰曾想杜丹蘿卻是如攥著自己的命脈一樣,怎么也不肯松手。 采荷只在一旁嘆道:“這環佩是夫人與世子爺的定親信物。世子爺那兒也有一塊,這一塊夫人從未離過身?!?/br> 話音甫落。 榮氏已在仆婦們的簇擁下跨進了松柏院的大門。 一進屋,伺候杜丹蘿的丫鬟們便都退到了外間,只有杜嬤嬤一人敢上前為榮氏打起內簾。 榮氏坐在了杜丹蘿所在的床榻邊,一瞧女兒閉闔著眼的慘白模樣,霎時便紅了眼。 杜嬤嬤早在榮氏的威嚇下將那日驚濤院內發生的事統統說了出來,以及此番杜丹蘿生病的真正緣由。 “夫人是沖動了些,不該對著世子爺說和離的氣話??墒雷訝斠埠盟剖抢淞诵?,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夫人,當夜里便趕去了家廟?!倍艐邒呱s地說道。 榮氏一聽到“家廟”二字,心間橫亙的怒意便如翻江倒海般往冠頂上沖去,迫得她出口的話音都因盛怒而發了顫。 “什么螻蟻一般的賤婢,也敢礙了我家蘿姐兒的眼?!?/br> “本是想讓她死個痛快,如今可不能夠了?!?/br> 她淬著毒意的目光如有實質,狠厲的仿佛要將人生吞活剝了一般,連杜嬤嬤也被她冷戾的語調恫嚇得住了嘴,許久不敢抬頭。 * 因昨夜里這場磅礴的大雨,齊衡玉被迫留宿在了家廟。 婉竹心里松快了不少,由金玉、容碧敦促著服藥,一日三餐的膳食份例也比前些時日好了許多。 家廟的□□里到處是雜花雜草,婉竹閑來無事時便與金玉一起摘了些粉艷艷的野花,洗凈后揉了糕點,做了一盒子“野花糕”。 齊衡玉離去時讓靜雙留了些銀子給婉竹,婉竹便給家廟里一個剛留頭的小廝打賞了兩錢銀子,讓他去相國寺給鏡音大師送這盒糕點。 彼時金玉正高舉著棉被掛上枝頭,聞言便問:“姑娘忙活了一上午,怎得自己一塊也不留?!?/br> 迎著融融的日光,婉竹正搬了小杌子坐在廊道上曬太陽,聞言便笑盈盈地說:“我是為了答謝鏡音大師的賜教之恩?!?/br> 金玉嘴邊嘟囔了兩句,想起前幾日來家廟避雨的那位得道高僧,心間敬畏的同時也感念于婉竹的知恩圖報。 “姑娘也太誠心了些,我瞧著那位大師不過隨意指點你兩句,連正眼都沒往姑娘身上瞧,擺明了是不把姑娘當回事呢?!边@時容碧從廂房里走了出來,給婉竹遞了一碗熱熏熏的茶。 日色燦爛,金澄澄的光亮灑落在婉竹的肩頭,將她本就皎白的肌膚襯得愈發通透瑩潤。 她接過了容碧遞來的茶水,抿了一口后才道:“鏡音大師是超然物外的高僧,自該四大皆空,沒事瞧我做什么?” 容碧被她一噎,霎時沒了言語。 本以為除了那一日的避雨和這野花糕外,鏡音大師這般享譽盛名的高僧不會再與婉竹有任何的交集。 誰曾想翌日清晨,鏡音大師便身披朱紅熘金袈裟登了家廟的大門,他目光清正,身形俊朗,通身上下既有佛門中人的超逸出塵,又有男子坐懷不亂的沉穩有度。 家廟內的奴仆們對鏡音大師的態度稱得上是畢恭畢敬,一聽他說要見一見婉竹,也不計較什么男女大防,立時便去后院里把婉竹請了過來。 家廟的正堂里各處都擺著佛頂爐香,煙煙裊裊地往上攀騰。鏡音大師正立在齊家先祖的牌匾之下,雙手合十念了一陣梵音。 一刻鐘后,身著素衣的婉竹才姍姍來遲。 鏡音大師并未抬頭,只依稀從垂首念佛時眼角的余光里窺見那一抹素色的衣衫,以及衣衫邊擺處影影綽綽的瑩白肌膚。 那磅礴雨幕下女子姣美柔靜的容顏再度浮上心頭。 婉竹尊崇佛法,對鏡音大師這樣的得道高僧更是欽佩不已,當即便朝著他盈盈一禮道:“婉竹見過大師?!?/br> 鏡音大師目不斜視,手里捻動著佛珠的動作不停,只道:“施主,貧僧有一不情之請,要勞煩施主為我解惑?!?/br> 婉竹聞言疑惑不已,眉梢間的恭敬卻是絲毫不減,她道:“能幫上大師是我的榮幸,大師直說就是了?!?/br> “貧僧的師伯終日胃口不佳,素食米粥只為了裹腹。昨日碰巧用了施主您送來的野花糕,連聲稱贊不說,連胃口也好轉了不少??煞裾埵┲鲗⑦@糕點的做法告訴貧道?這秘方貧僧會按紅玉糕的價抵給施主?!闭f著,鏡音大師便朝著婉竹躬身下拜。 紅玉糕乃是京城內赫赫有名的糕點,婉竹不過是挖了些野花隨意揉了些糕點罷了,又怎么能與紅玉糕相提并論? 她霎時便覺受之有愧,忙上前將靜音大師攙扶了起來,只說:“大師您教我習字、教我品讀經書,此番恩情我已難以報答,又如何能收您的銀錢?” 女子身上淡雅的幽香飄入他的鼻間,袈裟的袖袋被青蔥似的玉指攥緊,清淺的一抹白,正對著鏡音大師的漆眸。 捻動佛珠的動作愈發加快了兩分。 鏡音大師往后退卻了兩步,向婉竹道謝之后,便隨著她往家廟后院走去。 “這本也沒有秘方,不過是拿這些野花的花汁兒和面粉和在一塊兒?!蓖裰裥τ刂钢砗笥粲羰[蔥的野花叢道。 靜音大師帶來的小徒弟忙上前割下了好些野花,又將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遞給了婉竹。 婉竹不肯受,那小徒弟便硬塞給了她身后的金玉,并道:“施主若不收下,師傅晚上該睡不著覺了?!?/br> 狡黠稚嫩的童音讓金玉和容碧俱都掩唇一笑,婉竹也只能收下了銀票,并親自把鏡音大師送出了家廟。 * 此番除了五百兩的銀票外,鏡音大師還給婉竹帶了幾本通俗易懂的經書,上頭還寫著他的批注。 婉竹只在心里感念鏡音大師的恩德,只對著金玉嘆道:“我欠佛祖許多恩情?!?/br> 金玉越過昏黃的燭火去瞧臨床大炕上坐著的婉竹,見她寧靜的面容上隱隱浮現幾分哀切之色,便識趣地閉上了嘴,讓她一人沉浸在回憶的沼澤之中。 婉竹的確是憶起了往事,被爹爹拳腳相向的娘親纏綿病榻,若不是遇上了個游僧為她買了副棺槨、超度一番,只怕是會落得個尸骨無存的境地。 她想,她娘親也是書生家的女兒,卻因嫁給了不學無術的爹爹,這才落了個如此悲慘的結局。 所以情愛一事最不可信,只有把權勢和地位握在手里,才是活在這世上的真諦。 臨睡前,婉竹仍是孜孜不倦地誦讀著那兩本經書,即便她不能像杜丹蘿一樣自小受名師指點,及笄后便成了聲名在外的才女,她也得盡全力多識幾個字。 男人不會憐愛一個粗鄙不堪、大字不識的女子。那四四方方的宅院里也不會容下一個連字都不識的女子。 婉竹瞧的入神,直到支摘窗的窗欞處吱吱作響,一道怪異的聲響飄入她耳畔時,她才猛地闔上了手里的經書。 她嘗試性地喚了兩聲“金玉”、“容碧”,可卻沒有半點回應。 那吱吱作響的聲音倏地停下,改而是一道沉悶無比、又捎帶著黏膩的男子笑聲。 笑聲透進窗欞,傳入廂房。 森然的惡意從笑聲里傾泄而出。 未幾,那扇剛被修葺過的支摘窗從外被人大力踹開。 作者有話說: 鏡音大師是男二。 女主進府,最大的助手就是他。 女鵝沒有確實的證據或者說沒有十足的把握能進齊國公的內院前,她都會像蟄伏在黑暗里的獵人等待機會,相信女鵝! 對了??!下周三下周三下周三下周三。 零點入v 萬字更新??!不要缺席??!不要養肥,入v后我多多多多更! 第21章 反殺 “納她做妾不算什么大事?!?/br> 震耳欲聾的聲響炸開在婉竹的耳畔。 未知的危險來臨,迫著她撐著皓腕起身,將枕頭下藏著的刀攥在了手中,往后躲在木榻深處,姿態戒備到了頂點。 那闖進廂房的男人儼然是摸清楚了屋內的布局,即便燭火已熄,他仍能辨清楚婉竹所在的方向。 沉悶的腳步聲離木榻越來越近,靴底踩在地磚上發出的踢踏聲如一根麻繩吊住了婉竹不堪一折的脖頸,讓她在一瞬間忘了如何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