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首輔大人的打臉日常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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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無事,看她一副餓急的模樣,給她些銀子,讓她去別處買些吃食?!?/br> 當翠竹摸出銀子遞到小姑娘手中之時,乍然十來個衣著襤褸的乞丐向她們沖了過來,紛紛下跪,一雙雙漆黑的手舉到寧星玥的跟前: “這位救苦救難的女菩薩,行行好,我們已經好多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侍衛見涌來的人越來越多,講寧星玥牢牢護于身后。 寧星玥附于翠竹耳邊,“他們甚是可憐,將我們身上帶的銀子都給這些乞丐分了?!?/br> 翠竹憂心忡忡地應下,戰戰兢兢地將身上帶著的銀子陸續分給了周邊乞討之人。 寧星玥又抬手找來侍衛隊長,詢問道:“為何京城會有如此多的乞丐?” 侍衛隊長一邊伸手攔住欲意靠近的乞丐,一邊為難的說:“回公主的話,陜原地界已經連續三年大旱,民不聊生,今年伊始,至今滴雨未降,近日來陸續有難民逃到京中,致使平添如此多的乞丐,且周圍的住民也是微詞頗多?!?/br> 驀地,一個高大的身影,一把撈過寧星玥將她護于懷中。 時而一襲清冷的白檀香味肆意涌入寧星玥鼻腔。 瞬間一隊訓練有素的軍隊將重重難民擋在人墻之外。 第23章 伴隨攬著寧星玥后背的手臂漸漸收攏,那道白檀香味愈發濃烈。 這味道她許久不曾聞過,以為自己早已忘懷。 如今再次縈繞鼻尖,又勾起她心中那段不堪的回憶。 寧星玥陡然伸手,用力撐開蕭逸鴻貼過來的胸膛。 而后她向后連退兩步,穩住身形之后,方才頷首,嘴角帶笑。 “謝大人出手相救?!?/br> 她臉上掛著笑,話語中道著感謝,語氣卻是冷漠與疏離。 兩人對峙著靜默了一陣。 “大人還有事要忙,本宮便……” 寧星玥無意再與蕭逸鴻繼續面面相覷,告辭的話剛說到一半卻被蕭逸鴻生生打斷。 “慧慧?!?/br> 寧星玥未合上的紅唇微顫,抬眼對上蕭逸鴻略帶急切的目光。 這是蕭逸鴻第一次在外這樣喚她,回想起剛成婚時兩人第一次一起參加宮宴,心中知曉朝中各方勢力對她與蕭逸鴻的婚事頗有微詞,為了護住蕭逸鴻,在去的路上寧星玥反復央求蕭逸鴻在宴上喚她乳名,他都未曾妥協。 而今這般身份,他卻是松了口,反倒讓她過去十年的心血終成了個笑話, 當下這聲“慧慧”,竟讓她心生煩膩。 一旁不明就里的劉理和翠竹聞聲,掩嘴竊笑,兩人早已偷偷退到十步之外。 可此時的寧星玥卻是目光灼灼瞪著蕭逸鴻,她雙眼猩紅,訕笑道: “還請大人明白,你我之間的身份懸殊,長公主的閨名并不是大人能隨意喚的?!?/br> 一切都為時已晚。 蕭逸鴻似是失了魂兒,瞬間愣在了原地,并未出言回應。 一語畢,寧星玥轉身正欲離去,卻被三兩步跨到她面前的蕭逸鴻攔住了去路。 蕭逸鴻皺起眉頭,語氣帶著些責備,“長公主,近日里京城不太平,您還是少出來走動為好,今日是本官恰好路過,但不是日日本官都能護公主無憂?!?/br> 其中,“長公主”三個字說得極為用力。 寧星玥云袖輕揚,一把掀開蕭逸鴻孔武有力的長臂,面露不耐,嗔怪道:“蕭大人,莫非這是要來限制本宮的人身自由?再者,我大興宮中豢養著無數武藝高強的侍衛,蕭大人公務繁忙,今后便也不必勞煩蕭大人保護?!?/br> 限制寧星玥出入的話即便是兩朝皇帝都未曾提及,他蕭逸鴻又是何德何能? “下官不敢,只愿公主安健?!?/br> 蕭逸鴻俯首弓腰。 寧星玥從他身側拂袖登車,馬車沒有絲毫猶疑便朝著禮賓院的方向而去。 透過被疾風掀起的車簾,寧星玥望見蕭逸鴻目光追隨著自己的馬車,雙眸沾滿了戾氣。 “公主,蕭大人方才是在向您示弱吧?” 剛剛圍觀了全過程的翠竹有些不解,公主早前有多中意駙馬無人比她更清楚了,如今真的能徹底放下嗎? “又如何?” 翠竹被這聲問話慌了神。 而那頭的寧星玥卻是一邊端起晶瑩剔透的琉璃茶杯,一邊纖指漫不經心銜起桌上的一塊櫻花酥,端詳須臾,微笑著點點頭,緩緩放上粉紅的舌尖。 輕咬一口。 驀地,她撈起手邊的錦帕,將口中那一小塊櫻花酥吐到了帕中,擲到了一旁。 “好似這櫻花酥,起初被這華麗的樣貌吸引,方才即便是冒著被沖撞的危險,只要能帶回車上,本宮也覺值得。但嘗過之后才知,味道甜得發膩,回想起先前的犧牲,只道癡傻?!?/br> 翠竹自是明了寧星玥這番話不是在說櫻花酥,她點頭如搗蒜,不敢再罔議。 這大街上的好似都去剛剛主路那邊看熱鬧去了,一炷香的路上,他們半柱香就到了。 馬車穩穩停在禮賓院的正門前。 守門的侍衛非常識趣,見車上掛著的是寧星玥的車徽,忙不迭地跑到跟前,將貴人迎下了車。 翠竹對著侍衛說:“前面帶路,我們要去北國太子之前下榻的房間?!?/br> “遵命?!?/br> 禮賓員原本就是為了各國使臣來京城進貢而修建的。 鱗次櫛比,層樓疊榭,雕龍畫鳳,金碧輝煌,好不氣派。 其中,還不乏一些外邦的建筑風格,寧星玥也是第一次進來,見著格外稀奇。 侍衛一路上一一為她們介紹著各處的典故,不知不覺一行人便來到了齊彥居住的院子。 “這里就是北國太子殿下前些日子居住的院子,小人就在門外候著,公主如果有任何需要叫小人便是?!?/br> 侍衛說完,便撤出了院子。 寧星玥攜著翠竹徑直走向了齊彥居住的正房。 推門而入。 屋中空空蕩蕩,空氣中還殘留著些許齊彥身上散發著的清新的熏香。 “公主,太子殿下是讓咱們來拿那個嗎?” 翠竹指著桌上有一本金色蠶絲包裹著的冊子。 寧星玥循著翠竹手指的方向,上前兩步,猶豫片刻才拾起冊子。 打開的一瞬,寧星玥面色突變,冊子不小心從她指間滑落,堪堪攤在了桌上。 翠竹立于較遠處,瞧不真切主子手中冊子上寫了些什么。 但當她看起起頭那一列,偌大的“婚書”二字,震驚程度不亞于寧星玥。 翠竹現在不敢出聲,糾結的食指反復攪著手中帕子。 這可如何是好?! 寧星玥一下跌坐在桌邊的圓凳上,手上的動作停滯,愣了好大一陣,回過神時面色竟是遭過晴天霹靂一般。 近日“吱吱”擾人的蟬鳴聲也突然噤聲,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死寂,就連空氣都變得稀薄,惹得翠竹都不得不放慢了呼吸。 半晌,寧星玥“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說著話就朝門外而去。 “回宮?!?/br> 翠竹心中一顫,悄悄瞄了一眼寧星玥鐵青的面色,也不敢多言,回首一把抓起被寧星玥遺落在房內的冊子,小心翼翼護在懷中,生怕被剛剛那侍衛瞧見。 就在翠竹收好冊子那一息之間,寧星玥早已腳步急匆匆出了院子。 翠竹身形矮于寧星玥,現下只能三步并作兩步,小跑著跟在后面。 “長公主……” 侍衛見兩人出來,本想殷勤打招呼。 走在前頭的寧星玥對他直接無事,跟在后面的翠竹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這里沒你的事了,下去吧?!?/br> 進來時還覺著禮賓院占地寬廣,這出去的路途于翠竹只覺是一瞬之間。 當她氣喘吁吁跟上來,寧星玥早已自行登了車,待翠竹上車時,隱約瞧見,劉理好像從長街的那頭策馬奔來。 翠竹這會兒也顧不上想這些,便是吩咐馬夫趕緊回宮。 翌日。 早朝時。 “啟稟陛下,陜原地界的大旱已延續了三年之久,往年還會一月下一回雨,今年到今日已是三月余滴雨未下,現在已經無數的難民涌入京城,那日更是將長公主圍在長街之上,如果放任如此,他們只會變本加厲,臣請求陛下,下令將流民趕至城外,以?;食前矊??!?/br> 呈言之人是如今的京兆尹余大人,他愁眉鎖眼,伏在地上,深埋著頭,大有陛下不答應便不起之勢。 皇上扶額思索片刻,正準備開口,卻被太傅潘博源搶了個先。 “余大人的擔憂,本官亦感同身受,可余大人是否想過,如果不經安撫一味將難民趕出城會是什么結果?陜原臨近皇城,常駐人口達千萬,占大興國民十之二三,如果因此引起民憤,得不償失??!本官倒是覺得可以將京郊先前隔離病患的那塊土地,劃給現流落京城街頭的難民,讓他們有個固定居所,今后也便于管理,后續再施以援手,安撫一二,應是能解決目前慌亂的局面?!?/br> 潘太傅說完后,朝上滿是贊揚之聲: “潘大人說的是,如此甚好?!?/br> 皇上也好似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贊賞的望著潘太傅。 但此時又有一個聲音悄悄傳出: “可,應是誰人去安撫呢?” “聽聞,此前難民就已到衙門門前去情愿,要求皇上親自去,這不是癡人說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