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300節
書迷正在閱讀:掌事宮女是影帝助理、和離后首輔大人的打臉日常、穿成合歡宗弟子、心機外室上位記、六零年代女技術員[穿書]、老婆從鬼養起(百合futa高h)、流放、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的馬甲都奉我為神明、(海賊王NP,H)我不想成為全偉大航道的女人
“……不會?!?/br> 姚容心下輕嘆,聲音愈發溫和,帶著一股沁人的安撫意味:“你口中那位大師姐,是不是也學醫?” 阿昔點頭。 姚容說:“她刻意誤導你,肯定存了很多私心?!?/br> “前輩何出此言?” “旭陽派醫館只需要一位大夫坐診就夠了。眼下,醫館館主的位置是你師父的,但1日后,你師父退下去了呢?” 阿昔終于明白了姚容想表達的意思:“我沒想到那么遠,也沒想過和謝師姐爭?!?/br> 姚容道:“你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怎么想的。對方覺得你的存在,威脅到了她的地位?!?/br> 當然了,阿昔是她的女兒,除非旭陽派掌門得了失心瘋才會讓阿昔成為醫館館主。 但謝師姐他們不知道這件事情啊。 謝師姐只看到了阿昔比她強這個結果。 姚容用山泉水打濕帕子,擰干之后遞給阿昔,讓阿昔擦一擦臉上的塵土:“明面上打壓你不是聰明的做法,真正高明的做法就是像現在這樣,用各種雜事擠占你的時間,不教你學習高深的醫術,只讓你領悟個皮毛?!?/br> 阿昔低頭,悶悶地用帕子擦拭臉頰,又聽姚容繼續道:“不過憑你師姐一個人,是做不到這些的。她能左右你師父的決定,影響你師父的做法,她和你師父是什么關系???” 阿昔有些挫敗。 因為順著前輩的話想一想,她發現前輩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 謝師姐是師父的女兒,肯定早就把醫館館主的位置視作囊中物了。 而師父呢? 是親生女兒當館主好,還是徒弟當館主好? 這根本就不用選。 難怪以前師父還會好好教她,這一兩年來就沒怎么給她講解醫術了。只怕那時候,師父和師姐就已經在防著她了。 姚容能感受到阿昔的傷心。 讓一個人徹底認清周圍人的冷漠、算計和提防,其實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 但虛假的就是虛假的,謊言始終會有被拆穿的那天。 與其到時候讓旭陽派的偽君子利用阿昔,傷害阿昔,倒不如她先出手,將這些人的真面目剖析得明明白白,徹底打碎阿昔對這些人的希望和幻想。 很快,兩人就走下了山。 站在寬闊的山谷里,姚容突然停下腳步,仰頭望向前方:“有人來了?!?/br> 阿昔順著姚容的視線看過去,什么都沒看到。 “這一行六人應該是去旭陽派參加論劍大會的,你可以攔下他們,請他們送你一程?!?/br> “前輩不回去嗎?” “我還有點事情,不能親自送你回去?!币θ菟砷_阿昔的胳膊,又解下竹筐。 阿昔連忙接過竹筐:“前輩要忙很久嗎,我可以在這里等前輩的?!?/br> “不用?!币θ菽⑽舻难劬?,認真道,“如果你不想給自己添麻煩,就不要告訴任何人,你曾經在山上見過我?!?/br> 阿昔心中不安,下意識道:“前輩……” 姚容抬手,幫阿昔抹掉耳際處沒擦干凈的黃泥,笑道:“別忘了,你還欠我一頓烤魚。如果你什么時候想來見我了,就去山洞找我?!?/br> 下一刻,阿昔只覺得眼前一花,周圍再無熟悉的身影。 而后,清晰的策馬聲在山道間回響。 一行六人騎著馬出現在阿昔的視線中。 當看到形容狼狽的阿昔,其中一個紅衣女子勒住韁繩,停馬笑問:“姑娘,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嗎?” 阿昔回神,略去了姚容的存在,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 紅衣女子俯身,朝阿昔伸出自己的右手:“我是昭天門弟子滿半雪,隨同門前來參加論劍大會,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話,我捎姑娘一程?!?/br> 昭天門弟子? 阿昔握住滿半雪的手,順著滿半雪的力道翻身上馬,狀似不經意般問道:“昭天門現在才到嗎?” “昭天門距離旭陽派比較遠,而且臨出門前我師父生病了,就稍微耽誤了幾天,直到師父好全我們才快馬加鞭趕過來?!?/br> 在滿半雪的熱情幫助下,阿昔順利回到了住處。 等木門一合上,阿昔的臉色瞬間凝重下來。 阿昔將竹筐放到墻角,沒心思去燒熱水,草草用冷水梳洗了一番,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躺在床上,不斷回憶著那位前輩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事。 那位前輩自稱是“昭天門長老,賈言”,莫非是…… 假言? 如果那位前輩是受邀前來參加論劍大會的江湖人士,根本不需要刻意編造假身份和假名字。 她這么做,十有八九是因為她的身份和名字有問題。 她到底是何人,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那座山上? 目的是什么,是不是想要對旭陽派不利? 就在阿昔心亂如麻的時候,門外有人重重拍打她的門。 阿昔拿起一件外衣披在肩上,走去開門。 大門一開,阿昔還沒看清門外站著的人,就先聽到了謝師姐刁蠻尖銳的指責聲:“好啊,阿昔,你果然在屋里睡懶覺。你知不知道今天醫館有多忙?!?/br> “符師弟,我就說吧,她昨晚什么事情都沒有。我看啊,她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就因為我爹昨天讓她去摘紅毛草,她今天就敢不去醫館?!?/br> 阿昔氣急:“師姐,你怎么可能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我!” “我說錯了嗎?!敝x師姐雙手抱臂,“我爹讓你摘的紅毛草呢?” “我屋里有小半筐紅毛草,你們先拿去應應急吧?!?/br> 謝師姐抱怨道:“你摘了小半筐?那你怎么不親自送去醫館,還要麻煩我們兩個多跑一趟?!?/br> 阿昔不愿意與謝師姐多說什么,轉過身,扶著墻壁慢慢走到角落,抱起竹筐,將它交到符師弟手里。 只要稍微注意些的人,都能看出來她的腿腳不太方便。 可謝師姐壓根就沒注意到,她素來都不用正眼看阿昔:“這小半筐能頂什么用啊,我懶得計較你偷懶的事情了,你趕緊進屋換身衣服,然后帶我們上山采摘紅毛草?!?/br> 阿昔再好的脾氣,都有些受不了了:“我現在上不了山,我昨晚……” 謝師姐眼睛一瞪,急吼吼打斷了阿昔后面的話語:“你說什么!你不帶我們上山,我們臨時要去哪兒找紅毛草?要是耽誤了我爹的事情,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別以為有慕師兄護著你,你就能無法無天了?!?/br> “你這人怎么回事,阿昔姑娘昨晚被困在山上擔驚受怕了一夜,腿腳還受傷了。都這樣了,她下山時還不忘記將這半筐紅毛草背下來。你這個做師姐的不關心一下她的傷勢就算了,怎么還要逼她帶你上山呢,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睗M半雪站在不遠處,怒氣沖沖道。 謝師姐很少被人這么指責,當下也來了氣:“你是何人?” 聽到滿半雪的自我介紹,謝師姐撇嘴。 一個小門小派的弟子,也敢在他們旭陽派的地盤上大呼小叫。 “這是我和我師妹的事情,跟你沒有關系,你別多管閑事?!?/br> 滿半雪哪里看不出來謝師姐的不屑,氣得咬牙:“今天早上是我送阿昔姑娘回來的,我和我師父他們都能為阿昔姑娘作證。我原以為旭陽派弟子十分團結,沒想到今天竟然親眼目睹了一出壓榨受傷師妹的好戲。你要是再鬧下去,我就要喊旭陽派其他人來評評理了?!?/br> 呸,謝師姐看不上昭天門,她還瞧不上謝師姐這副做派呢。 到時事情要是鬧大了,倒霉的反正不會是她這個客人。 符師弟連忙扯了扯謝師姐的衣袖,提醒她收斂一些。 謝師姐也有些投鼠忌器起來:“我……我之前又不知道她受傷了?!边€將責任一股腦推到了阿昔身上,“阿昔你也是,怎么不早點告訴我?!?/br> 滿半雪是在為自己討公道,阿昔不是那種不知道感恩的人,她也難得在謝師姐面前強硬一次:“我剛剛要說的,但師姐你打斷了我。而且我剛剛去拿竹筐時,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br> 滿半雪在旁邊哈哈一笑:“就是,你是醫者吧,難道沒學過望聞問切?噢,我說錯了,就算是沒學過望聞問切的普通人,也都能看出阿昔姑娘的腿腳不太方便?!?/br> 謝師姐被諷刺得面紅耳赤,在原地狠狠一跺腳,轉身跑走了。 符師弟看了看謝師姐,又看了看阿昔:“阿昔師姐,你好好休息?!弊分x師姐離開了。 阿昔沒管他們,對滿半雪道:“滿姑娘,方才多虧了你?!?/br> 滿半雪擺擺手:“舉手之勞,我就看不慣她那樣?!?/br> 阿昔問她怎么來了,滿半雪道:“我們門派落腳的地方距離這里不遠,聽到這里有吵鬧聲,我就過來看看。行了,事情解決了,你也快回屋補補覺吧?!?/br> 阿昔苦笑,關上了門,卻知道自己接下來沒辦法補覺了。 謝師姐這么怒氣沖沖跑回醫館,只要稍微添油加醋一通,師父肯定會責怪她。 但是就算她急急忙忙趕過去解釋,也沒有用。 疏不間親,師父肯定會站在謝師姐那邊。 雖然阿昔能理解師父的做法,但是作為被苛責的那一方,阿昔實在是有些倦了。 為什么只見過一次的滿半雪會為她仗義執言,突然出現在山洞里的神秘前輩能處處照拂她,與她日日相處的師父、師姐和師弟卻如此待她? 阿昔靜靜坐在門口等待。 果然,一刻鐘后,謝大夫過來了。 “師父?!卑⑽羝届o地喊了一聲。 謝大夫的城府不像謝師姐那么淺,他先是問清楚了阿昔的情況,才不輕不重地道:“阿昔,你這兩天在屋里好好休息,暫時不用去醫館幫忙了。你師姐的脾氣一向很急,你不要放在心上?!?/br> 阿昔點點頭,沒順著謝大夫的話說自己不會放在心上,而是道:“師父,我這幾天不能上山,你需要我把野生紅毛草的位置畫出來嗎?” 謝大夫太了解自己的女兒了。 經過之前那一遭,就算阿昔把紅毛草的位置畫出來了,他女兒肯定也不樂意去山上采摘。 靠三弟子一個人采摘,估計也摘不了太多。 謝大夫道:“不用了。近日用的止血藥物太多了,我會跟掌門那邊多申請一些銀兩,去附近城鎮的藥鋪采購一批草藥?!?/br> 阿昔說:“這樣也好,早知道就早點去藥鋪采購了?!?/br> 謝大夫被噎了一下,下意識看了阿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