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開廠扶貧 第2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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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兒?過得……好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夏曉夢的心也跟著一顫,看李建國的神情視乎不像是李老的仇人。但她還是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您,認識李老?” “他是我父親?!崩罱▏f著,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張全家福。 照片是被撕碎又粘在一起的,磨損地很嚴重。幾乎都快看不清上面的人長什么樣了。 可夏曉夢還是瞬間就打消了對李建國的懷疑。因為這張照片她在李老那兒見過。 右上角那個年輕男人,赫然就是李建國。 只是那時的他笑容燦爛,帶著些少年氣。而現在的他,已經是飽經滄桑的中年大叔了。 再次抬頭,李建國已經淚流滿面。 “當年,父親受到迫害,連累了我們全家。我母親身體一直不好,聽到這個消息直接就撒手人寰了。 我jiejie姐夫被下放到大西北,途中還把剛生不久的女兒給弄丟了。 我當時剛當上帝都大學的老師,就被下放到東黑省。 心里對父親只剩下恨。我恨他一個人犯了錯,卻要我們全家跟著陪葬。 要不是他,我的母親不會死,我的外甥女也不會丟。所以我故意不去打探他的消息。他寫給我的信,我也從來都不回。 這么多年來,我輾轉多地,也漸漸跟家人段了聯系,就只剩下這張全家福?!?/br> 雖然李建國沒說,但夏曉夢還是能感受到,他想念自己的家人了。 她想起有一次,她想幫李老給他的家人寫家書,可李老卻拒絕了。 他說,即使寫了,他們也不一定收得到。 李老當時的眼神很落寞?,F在想想,他不是怕家人收不到,而是怕他們收到了卻不給自己回信。 夏曉夢終于知道,為什么她會覺得省城礦場這么熟悉了。 她在李老那里看到過四五年前的報紙。 報紙上記載著省城煤礦的那場坍塌事故。想來李老看到報紙的時候,心里一定非常擔心吧。 想到這里,夏曉夢伸手拂上李建國的手背。 “李大叔,您放心。他老人家身體好得很。蓮花大隊的人都很善良,雖然李老住在牛棚里,可人家對他都非常好。 還有我,我現在可是李爺爺的干孫女呢。 這些年,李爺爺一直都很想念你。他從來都沒有怪過你。畢竟,哪有真的跟孩子置氣的父母呢?!?/br> 此話一出,李建國哭得更傷心了。他哭了好久好久,像是把這些年對父親的愧疚都化成了眼淚。 如果他這些年不那么認死理,他們父子也不會這么多年音訊全無。 夏曉夢一邊安慰他,一邊把李老的事情講給他聽。 聽到父親被照顧得很好,李建國的心里才好受了些。 半晌,他擦了擦眼淚,這才想起夏曉夢來這兒找自己的目的。 “曉夢,謝謝你為我父親做的一切。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既然我父親認你做干孫女,那我也厚著臉皮,叫你一聲外甥女。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 我愿意回去幫你們建磚廠。就是不知道,丁組長愿不愿意批這個假。他這個人,不太好說話?!?/br> 就在這時,門開了。褚洪剛從門外被擠了進來。 原來這兩個家伙一直沒有走遠,就躲在門外偷聽。 此時見自己露餡了,褚洪剛尷尬地摸了摸后腦勺,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李建國卻輕笑了一聲,把他們讓進屋里。 他之所以要跟夏曉夢單獨說話,就是考慮到父親的身份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既然這些人都是蓮花大隊的,他感激還來不及,自然也就沒必須瞞著他們了。 李建國站起身,朝田滿倉鞠了一躬,感謝他這些年對父親的照顧。 還表示愿意跟他們一起回去建磚廠。 褚洪剛倚在桌子旁,輕哼一聲,“李大叔,您是愿意了,可你們那個丁組長可不太好說話。他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一張嘴就要一千塊錢,可真夠黑的?!?/br> 李建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什么,他跟你們要錢?這個丁友順,真是越來越過分了。自從當上了小組長,就隨便跟人收錢,簡直是豈有此理。不行,我得去找他說清楚。他沒有這個權利?!?/br> 第277章 雪中送炭 丁友順這個小組長是花錢買來的。如果不是他,這個位置就是李大寶的。 也難怪李大寶對他那么大的敵意。 夏曉夢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李大叔,我聽李大寶說,你們廠里想要把費煤渣給處理掉,有這回事嗎?” 李建國還沒等說話,褚洪剛卻搶先開了口?!袄洗?,你別這么爛好人好不好?姓丁的還沒答應給李大叔放行呢,你倒先管上他的閑事了。 費煤渣怎么處理,關咱們什么事?” 陸雪華坐在一旁,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夏曉夢:嘿,你們兩個什么時候統一戰線了? “費煤渣怎么處理,是跟我沒什么關系。不過,或許我可以利用這件事,讓丁友順把李大叔給放了。 李大叔,麻煩你把費煤渣的事情跟我仔細說說?!?/br> 李建國點了點頭,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省城煤礦,作為東黑省最大的煤礦,不僅產煤量第一,燃煤量也不低。 由于缺乏管理,每年燃燒剩下的煤渣就那么隨意堆在廠子里。原本寬闊的場地越來越小,剛挖上來的煤都沒地方放了。 終于有一天,廠里的領導看不下去了。 責令他們把費煤渣給清掉。 可幾年下來,煤渣早已堆成了山。賣又賣不出去,清又清不完。誰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來,氣得領導大發雷霆。 夏曉夢轉了轉眼珠,問了個奇怪的問題?!袄畲笫?,你和李大寶平時關系怎么樣?” 李建國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問,還是答道,“大寶人挺仗義的。對誰都不錯。他要是當組長,肯定不會像丁友順這么貪財?!?/br> 夏曉夢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她就給李大寶一個升官的機會。 “雪華,褚洪剛,你們兩個先在李大叔這兒待一會兒。我跟田隊長出去辦點事,馬上就回來?!?/br> 兩個年輕人也想跟著去,可夏曉夢已經發話了,他們也不敢說什么。只好委屈巴巴地留了下來。 夏曉夢帶著田滿倉,直接來到廠長辦公室。 好巧不巧,丁友順也在這兒。 幾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丁友順跟條哈巴狗一樣,正在給廠長倒茶。 看到夏曉夢進來,他立刻警覺起來。這兩個人跑到廠長這兒來,不會是想把我私下收錢的事告訴廠長吧? 我可一分錢沒收,就算他們說了,只要我死不承認,他們也奈何不了我。 怎料夏曉夢壓根就沒提這茬兒。 她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您好馬廠長。我是東陵縣磚廠的夏曉夢,這位是我們田廠長。今天冒昧前來,是想跟您談一筆買賣的?!?/br> 此話一出,田滿倉只覺得自己腦瓜子嗡嗡的。 曉夢這孩子咋這么能瞎編呢。咱大隊的磚廠連個影兒都沒有,你拿啥跟人家談買賣?再說了,我啥時候成磚廠廠長了,你這不是忽悠人嗎。這要是讓人家給拆穿了,非得揍他們一頓不可。 田滿倉用眼睛瞄了瞄門口。盤算著一會兒要是真打起來,他這把老骨頭能不能帶著夏曉夢跑出去。 丁友順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當然知道夏曉夢在撒謊。磚廠要是建成了,他們還找他借李建國干什么。 可是,他不敢說啊。 他要是承認見過夏曉夢,萬一他們反咬一口,把他收錢的事給扯出來怎么辦。 所以他只能靜觀其變。 馬廠長一臉蒙圈地和她握了握手,“談買賣?你有介紹信嗎?” “有的。請您稍等?!毕臅詨粽f著拿出介紹信遞了過去。 馬廠長一看,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 “我說小同志,你這樣可不合規矩啊。你這介紹信上寫的是跟我們借人,你怎么跟我說是來談買賣的呢?這不是騙人嗎?” 話說到這里,田滿倉臉上的汗都快下來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門口,隨時做好沖刺的準備。 丁友順低垂著眼,等著看夏曉夢的笑話。 “馬廠長,我沒有騙您。借人和做買賣是一件事,自然就沒有必要開兩個介紹信了?!?/br> 夏曉夢神態自若地說道,“馬廠長,我知道您廠子急需處理一批費煤渣。我們磚廠剛好有這個需求。不知道您愿不愿意跟我們合作?” 馬廠長一聽,身體一下就坐正了。 他正為這事愁的睡不著覺呢。這小丫頭不是給自己雪中送炭嗎? “小丁,快,給兩位同志倒茶?!?/br> “???哦?!倍∮秧樂磻艘幌?,給夏曉夢和田滿倉倒了杯茶。 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媽的,你們是故意給老子添堵的嗎?老子一分錢沒收著不說,還得反過來伺候你們。真是她媽的倒霉到家了。 馬廠長把倒好的茶遞給二人,臉上帶著笑?!靶⊥?,你剛才說,你們是磚廠的。據我所知,燒磚應該用煤才對,你們要那么多費煤渣做什么?” 夏曉夢微微一笑,“馬廠長,您有所不知。紅磚在燒制過程中,加入一定比例的碎煤或者廢煤渣。不僅可以節省黏土,還能起到一定的助燃作用。減少燒制時間,燒出來的紅磚還特別均勻,不容易斷裂。并且,不會降低磚的硬度和強度?!?/br> 馬廠長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在煤場干了大半輩子,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費煤渣還有這么個用途。 早知道這破玩意兒能用來燒磚,他早賣給省城磚廠多好。何必讓它堆在廠子里這么長時間。 現在好了,省城磚廠已經快倒閉了。他平白無故少賺了多少錢,真是想想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