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東山再起前的高傲聯姻對象[穿書]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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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倦才開始是拒絕的,他已經好了,完全沒有那么脆弱。 但周輝月坦白地說:“我想抱著你?!?/br> 虞倦:“……” 春天的山林很安靜,周圍沒有別人,山茶一朵又一朵地盛開,墜在枝頭,虞倦懶洋洋地說:“我以前很少來這些地方?!?/br> 小的時候,兒童對于美丑還未形成固定審美,虞倦可能也經常在家里的花園打滾,但都記不清了。后來長大了點,開始討厭丑的東西,所以連花園也不去了。而祖父母不知道緣由,又很慣著他,只以為他是隨著年紀增長,愛好改變,但也不妨事,所以沒有多加干預。 周輝月問:“喜歡嗎?” 虞倦心情很好,目光停留在山茶間,點了下頭。 周輝月知道,虞倦其實很喜歡這些?;▓@里事先打過藥,隔了一天一夜,氣味已經散盡,虞倦的視線每一次轉移,周輝月都會提前幫他搖晃枝葉,驅趕可能停留在其中的蟲子。 沒有討厭的東西,虞倦很喜歡這里。 準確來說,他天性就是喜歡自然,就像一個翠綠的湖泊,注定要被鮮花與草木環繞著的。 然而這樣的虞倦,不知道在暗無天日,封閉著的房間里待了多久。 周輝月還記得自己當初為什么會做出那樣的決定,將那個人鎖在房間里,收掉了聯絡工具,也不允許開窗。 原因很簡單。在虞家確定不會接人后,那個人還是用手機嘗試聯系虞淮,他甚至想從樓上跳下去,讓對方拍下照片和視頻,以此誣陷周輝月囚禁殺害自己。 密謀還未成型,就直接敗露。 周輝月又打了一次電話,通知虞家接人,那邊是一如既往的了無音訊。周輝月沒多想,簡單粗暴地切斷了意外可能發生的途徑。 收掉了手機,關掉了門窗,也不允許傭人和醫生再和房間里的人再有交流。 一句隨口的吩咐。周輝月只是不想再有麻煩。 留在那里的卻是虞倦,直至死亡。 可能是背后沉默的時間太長,虞倦察覺到不對,他回過頭,挑了下眉,問:“怎么了?” 周輝月整個人都沉浸在昏黃的夕陽里,影子拉得很長。 很忽然的,他問:“虞倦,你在那里待了多長時間?” 沒有指明是什么地方,但是下一秒,虞倦就明白過來了。 他怔了怔,目光一頓,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周輝月半垂著眼,繼續說:“很長時間……” 他的眼神晦暗難明,明明臉上沒有太多表情,虞倦卻似乎能察覺到什么。 他回過神,打斷周輝月的話:“幾個月,不超過半年?!?/br> 才來到這個世界時,虞倦還有心情記錄日升月落,后來身體每況愈下,他的精神很差,連時間都顧不上了。 那段時間里——只能看著天花板,等待死亡的幾個月里,虞倦不止一次覺得自己倒霉透頂,他活了十八年,雖然得罪了不少人,但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為什么會在高考結束后穿進這本書里,迎接這個必死的結局。 重新醒來后,虞倦不是會沉溺在過去,怨天尤人的性格,他將那段灰暗的記憶折疊成很小的一部分,塞到某個角落,不想再提起。 周輝月俯下.身,兩人對視著,可以看清彼此眼中的自己,他模糊不清地說:“是嗎?有半年那么長?!?/br> 《白城恩仇記》中,主角的復仇計劃是以十年為期的,鋪墊再三,萬無一失后才動手,從沒有一刻被憤怒沖昏頭腦,在沒有穩定把握前回到白城。這樣的人,也會覺得半年,不足兩百天太長了,久到不能忍耐。 周輝月說:“我想過,我希望不要有那段時間,希望你不要經歷那些痛苦?!?/br> 他很平靜地說出這句話,足夠改變他們彼此命運的假設。 周輝月的指尖緩慢地落在虞倦的臉上,像是撫摸一個一碰就碎,珍愛至極的寶物。 虞倦茫然失措,如果沒有第一次的,他們,他們之間的命運會怎么樣? 穿成了書中炮灰的自己,明知后面的劇情,他會迫切想要掙脫劇情,不可能去見小說主角,兩人也不可能有那么漫長的相處時間…… 高考過后的虞倦為了逃避親戚的打擾,隨意挑了本書打發時間。 書中沒寫,原身也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炮灰,周輝月偏偏那天有空,見了虞倦最后一面。 如果不是看了那本小說,也不會在臨死前得知周輝月是誰,而因為報復而來到紫金山莊。 他們的相遇本來就是奇跡,好像改變一步,都會截然不同。 所以虞倦不想改變。 半年只是他人生中很短暫的一段時間,再多的痛苦,都已經煙消云散了。 他忘掉了那些,記得的是周輝月。 周輝月說:“因為我不是二十二歲的周輝月,不會離開十五年,而是會留在白城?!?/br> “總會遇到你的?!?/br> 虞倦仰著頭,看著周輝月的臉,似乎在理解他的話,很慢地眨了下眼,他說:“這么自信?” 周輝月終于笑了:“嗯。見到你,就會知道你不是原來的人,會產生好奇,無法停下來,不可能不去探究?!?/br> 可能過程會更為復雜,相處的時間縮短,戀愛來臨的時刻拉長,但周輝月永遠會被虞倦吸引,永遠都會喜歡虞倦。 沒有辦法,無可救藥。 周輝月想了很多次,夢中,醒來,都是那天如血般的黃昏,以及蒼白的虞倦。虞倦死在了那一天,周輝月不知道無法改變的過去要如何改變,為此產生了想要實現的、虛無縹緲的愿望。 虞倦的心臟顫了顫,胃里像是有無數只蝴蝶在掙扎著,想要飛出來,所以只能憑本能表達自我:“我們總是會相遇的?!?/br> 奇跡的不是這本書,而是虞倦和周輝月存在于這個世界,注定會產生交集,一定會相遇和相愛。 太短了。第一次的相遇只是時間太短了,還沒來得及。 虞倦抬起眼,他的眼眸是純粹的綠,淚水積蓄著,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太多過往的片段在他的眼前閃現,有自己的,有周輝月的,那些錯過的時間,沒來得及握住的雙手。 這個世界的真相,他來到這里的原因聽起來很天方夜譚,甚至令人恐懼,懷疑現實。 但虞倦愿意把這件事毫無保留地告訴周輝月。 虞倦眨了下眼,淚水從眼眶中跌落,他說:“我有一個秘密,現在還沒想好。以后再告訴你?!?/br> 周輝月接住了虞倦的眼淚。 “我會等。永遠都會等?!?/br> 第77章 假期 虞倦和周輝月同時在白城消失的事, 自然瞞不過其他人。 周恒非常意外,這個緊要關頭人怎么能不在,于是發了很大的火。周輝月敷衍地給了他一個借口, 說是有事要做,也暗示周恒拿出誠意。 周恒以己度人,不覺得周輝月毫無進取之心,大概率只是在以這樣的方式逼迫自己, 早日將股份轉到周輝月的名下。 而另一邊,虞釗也得到了消息。 他叫來虞淮, 商討周輝月和虞倦的事。 對虞釗而言,周輝月越在乎虞倦越好, 代表他能從周輝月手中得到的東西越多。 虞淮也在一旁出謀劃策。他想把虞倦當做勝過那個私生子的籌碼, 對之前發生的事只字未提, 反而一再強調, 虞倦對路水城的感情很深, 對自己這個哥哥也非常在意。 虞釗平日很忙,很少見虞倦。但每次家庭聚餐,那個可憐蟲的確圍著他們一家三口轉, 很想得到他們的關心。所以也沒懷疑虞淮這話里的真假。 不過在起了這個念頭后, 虞釗問:“當初出事之后, 你媽急著要給虞倦找新的結婚對象,實在是太短視了。鬧得那么大, 人人皆知,最近還有人揶揄我,說周輝月要是繼承了周家, 不知道會不會對我們虞家心懷芥蒂?!?/br> 虞釗一貫擅長推鍋和搶功。譬如他根本沒想養虞倦,是路水城想要把人留下來的, 后來靠虞倦的娃娃親,得到周家照顧,又變成自己深謀遠慮。而周輝月車禍后,雖然是路水城先提出想解除婚約,把虞倦賣個好價錢,但虞釗也是同意了的?,F在境況不同,短視的人就只有路水城了。 虞淮有些心虛地說:“但也沒做成。而且虞倦去荒山野嶺照顧了周輝月兩個人,雪中送炭,他心中清楚,否則一回來就該上門說這門婚事不算數了?!?/br> 虞釗想了想,現在談論婚事還早,但有必要試探一下,于是說:“等周輝月回來,你約他出來,大家見一面,也看看他是什么態度?!?/br> 虞淮不由想起和周輝月的兩次見面,心理陰影很大,他不自在地打了個哆嗦,推辭道:“爸,這種婚姻大事,我找他不一定有用,你身為長輩,才好和他談論這些?!?/br> 這么說也是。 虞釗說:“那就我找他,問他準備怎么和虞倦結婚?!?/br> 言語間已經把虞倦當做待價而沽的商品了。 虞釗志得意滿地想,最值錢果然還是人。他的哥哥用性命給自己換來了一大筆財產,而他的孩子也將為自己填補事業上的缺漏。 * 接下來的幾天里,周輝月租了輛車,沒什么計劃和安排,虞倦對什么地方有興趣,就開車去哪。也有半天時間,周輝月載著虞倦,漫無目的地行駛在無人的公路上,每一公里的風景都是不同的。 出了市區,外面不那么吵了,虞倦想吹會兒風,說:“開窗?!?/br> 周輝月問:“是第八十九條嗎?” 虞倦:“?” “不是說好了嗎?”周輝月偏頭看了眼虞倦,“你對未婚夫的要求,一百條約定?!?/br> 虞倦更疑惑了。 周輝月的確時不時就會提起虞倦隨口說的一百條約定,但沒到舉手投足的一點小事都算進去的程度,否則早在不愚山就夠一百件了。 馬路上很空曠,周輝月的視線一頓,落在虞倦的脖頸上。 他的膚色太白,之前留下的痕跡很明顯,但也只余很淡的一點,馬上就要消失了。 虞倦抬了下頭,也從后視鏡中看到了自己的脖頸。 他聽周輝月說:“迫不及待了?!?/br> 好像很希望立刻能成為虞倦心中合格的未婚夫。 虞倦:“……” 惱羞成怒下,索性又把窗戶關了。 周輝月沒什么顧忌地笑了。 虞倦徹底偏過臉,不想理這個人了。 紅燈亮了,車停在斑馬線前,周輝月攬著虞倦的肩膀,將對方拉到自己懷中,低下頭,接了一個短暫的吻。 又很認真地問:“虞倦,不高興了嗎?” 虞倦抬眼看周輝月,有點想咬人,但到底沒說假話:“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