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東山再起前的高傲聯姻對象[穿書]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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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瞥了周輝月一眼,是問他有沒有意見。 周輝月握住他的手, 笑了笑:“沒有,你的衣服都很好看?!?/br> 飛機落地已經是深夜。他們在酒店住了一晚,準備第二天再出門。 考試周開始后,虞倦就在琢磨這件事。他的行動能力一貫很強,找了一圈,最后定的是四季如春的金臺。 可能是冬天太冷了,虞倦不喜歡冷,而來到這個世界后,他和周輝月在一起度過了完整的夏天,秋天,還有半個冬天。 所以想要追逐春天。 至于具體的計劃,虞倦也沒想太多。 第二天早晨,虞倦迷迷糊糊地醒來,有點暈,還以為是在家里,但感覺不太一樣。 ……枕頭太硬了。 他偏過頭,周輝月半靠在床頭,手機屏幕亮著,單手打字。 似乎是察覺到身邊人的動靜,周輝月的手臂稍一用力,就將虞倦整個人摟了起來,輕聲問:“想不想去山里的房子,那里種了一片山茶,花開了,聽說很好看?!?/br> 虞倦含混地“嗯”了一聲,感覺自己臉頰邊的碎發被人撥弄開,沿著臉頰一點一點往下碰,最后又按了下嘴唇。 真把自己當成玩偶了么?虞倦有點不高興,又沒那么不高興地想,大概是很困,又不太想動彈,所以很乖地當了半個小時的小魚玩偶,任人蹂.躪。 進山的車將虞倦和周輝月留在山腳下,載著他們的行李,和接下來幾天要用的物資,從大路離開。 登山賞景走的是另一條小路。 虞倦戴著遮陽帽和墨鏡,看了一眼身旁的周輝月。 對方穿的是自己的衣服,不是很合身,但他模樣英俊,身材高大,所以穿什么都好看。 這座山不算高,也不陡峭,小路蜿蜒崎嶇,高樹叢生,看不清前路,不知道要去往何方,但身邊有人陪著,往前走的每一步,虞倦都沒有猶豫。 虞倦一步一步往上走,他稍稍推了下墨鏡,一只蝴蝶扇動著翠綠的翅膀,蜻蜓點水一般從他的身邊翩躚而過。 一瞬間,他想到在那個未知的、等待死亡的時刻,他躺在床上,看到那只困在房間里,跌跌撞撞的飛蛾。 但現在的蝴蝶是自由的。 虞倦的腳步慢了下來,他有一點喘,看著周輝月的側臉,莫名想說從前的事。 過去會因此而難過,不愿意提起的事,現在也可以和周輝月分享了。 他說:“在這個世界,我去過的地方很少?!?/br> 周輝月似乎并不驚訝,他說:“沒來過金臺,北寧,不愚山和白城是你唯一去過的地方,是嗎?!?/br> 應該是疑問,但周輝月用的是陳述的語氣。 虞倦停了下來,反應了好一會兒。但周輝月牽著他的手,兩人還是繼續往上走。 他可能還是低估了這個人的觀察力,在那個夜晚,在泳池邊,虞倦以為周輝月說出了知道的一切,但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周輝月有一搭沒一搭地談起了在不愚山的夏天。 電影,城市,學校,家常的品牌,白城里的瑣事,都是不經心時問的,虞倦隨口回答。 他自認算得上謹慎,但當周輝月梳理了一遍當時發生的事,虞倦才發現自己的破綻很多。 他皺著眉,聽這個人說:“后來猜到更多,很多細節都表明你好像不是生活在這個地方,不知道從哪里來的?!?/br> 不說出來會更好,但周輝月還是說了。 周輝月似乎沒有發現虞倦的異樣,他的手很緊地攥著對方的手腕,另一只手撥開伸展在路中央的枝條。 “虞倦,你是不是太不小心了?!辈皇浅靶Φ恼Z氣,而像是費盡心力,發現了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想說給對方聽,“你是從哪個星球來的,不怕被抓走嗎?” 虞倦要被氣笑了,他從地球來的,又沒有外星人的異能,當然不會被抓走。 他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周輝月又繼續說起別的了。 因為周輝月對虞倦吐露這些不是為了探究虞倦的來歷。 無論他來自什么地方,周輝月對他的喜歡不會有絲毫變化。 每一天都比昨天更喜歡。 周輝月從周一開始,復述了虞倦一整個學期的課程表。 虞倦:“?” 才開學的時候,他們還沒有戀愛,虞倦甚至還沒意識自己喜歡對方,他也不喜歡向別人報備自己的行程,所以不可能把自己的課表發給周輝月。 所以有點不解地問:“你找我舍友要的課表?” 周輝月搖了下頭,日光照著那雙漆黑色的眼眸,他漫不經心地說:“猜猜看?!?/br> 虞倦讓這個人復述了一遍,這次聽得很仔細,面無表情地說:“錯了一節。周三上午不是數據結構,和周四下午第一節的課反了?!?/br> 周輝月笑了一下:“我沒記錯。你抱怨過那一節課的作業很多,是老師調換過嗎?” 虞倦的呼吸一滯,意識到周輝月完全是在平時的聊天中,推測出自己的課表的。 周輝月在同一所學校讀過相同的專業,他的記性很好,記得學校的課程安排,雖然教學目標有所變化,但大致相同。虞倦的課程表就像一塊很難的拼圖,周輝月從每天和虞倦的只言片語中發現線索,一點一點將對方的生活拼湊完整。 當做某種樂趣。 虞倦半抬起眼:“你是不是……” 有點變態。 但虞倦沒說出口,忽然明白過來。 周輝月在向他表露自己是一個怎樣的人。 不那么好的一面,不完美的周輝月。 所以虞倦說的是:“周輝月,你也沒那么厲害,下個學期不要猜錯了?!?/br> 他沒有掙脫周輝月的手,而是走到他面前:“當然,你要是認輸了,提前問我正確答案也行?!?/br> 周輝月半垂著眼,與虞倦對視,長久的凝視,直到虞倦有些承受不住似的偏過了頭。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虞倦每一次、每一次都會對他心軟。 他的大小姐。 “其實,”周輝月很難得地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沒辦法忍住,只要你出現在我的視野里,我會一直、無法停止地注視著你?!?/br> 周輝月是一個總是在失去的人。他失去身份,失去財產,甚至連健全的身體也無法保有。 他不再挽留這些,那些都化作復仇和憤怒,當初的痛苦似乎已經變得遙遠,他唯一不能失去的是虞倦。 虞倦是一個突如其來的意外,他是不同的,所以第一眼就很在意,之后的每一天都會下意識地靠近,想要了解更多。 所以會知曉那些虞倦從未提及,隱藏起來的事。 可能會有人覺得可怕吧。 但虞倦并不厭倦,也沒有害怕。 不是因為小說里曾經發生過的劇情而憐憫,他喜歡周輝月,所以這個人可以對自己展示全部的自我,無論是好是壞,他全都喜歡,所有都接受。 虞倦抬起頭,群山高樹掩映間的天空一碧如洗,藍得像是油畫里暈染開的顏料,漂亮得不似現實。 如果他擁有足夠的理智,在重生之后,看到周輝月的第一眼,知道無法下定決心報仇,就應該轉身離開。 事實是每一次的抉擇都會動搖,選了不理智的,靠近周輝月的一邊。 虞倦很輕地笑了:“我也看著你的,周輝月?!?/br> 一直一直,永遠永遠。 接下來的一路都很安靜。 直至走到接近山頂的地方,虞倦看到不遠處的房子。 他們走過去,打開大門 密密叢叢盛開的山茶花點綴在蒼翠的枝葉間,萬朵吞火,殘雪燒紅。[注] 房子本身不大,兩層樓高,山茶園很大,四處蔓延著春意。 爬了幾個小時的山,虞倦的體力好,不算太累,但渾身都是汗,他先去洗了個澡。 整棟房子的采光很好,連浴室都開了兩面窗戶,拉了一層薄薄的紗質窗簾,但遮不住外面的陽光。 虞倦站在淋浴下,熱水流過眼睫,他半垂著眼,凝視著瓷磚上的反光,有片刻的失神。 天氣真好啊。 好像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沒想,浮現在腦海中的全是和周輝月有關的片段。 很多很多,足夠將虞倦淹沒了。 過了一會兒,他穿著浴袍走出來,腰間系著帶子,發尾濕漉漉的,周輝月要幫他擦頭發,虞倦沒讓,推著對方進了浴室。 二樓的臥室很大,三面都是巨大的玻璃窗,正對著床頭的窗戶開著。 周輝月從浴室中出來。 虞倦伏在窗臺的枕頭上,松松垮垮的浴袍完全敞開,一大半垂落在地面,被子扯了一小塊搭住了腰臀,從脖頸至后背,雙腿都裸.露在外。他才洗過澡,膝蓋和腳踝透著淡淡的粉。 周輝月走到了床邊。 虞倦似乎百無聊賴,他的小半張臉陷在枕頭里,手中拿著一枝開放的山茶,是穿過花園間的小路時隨手摘的。 周輝月叫他的名字:“虞倦?!?/br> 虞倦如夢初醒,回過頭,周輝月才發現山茶不是拿在手里,而是銜在唇齒間,他松開牙齒,花枝跌落,順著枕頭摔在了床鋪上。 虞倦抬起臉,慢吞吞地說:“你洗澡好慢?!?/br> 他沒有道理地抱怨。周輝月洗澡用時很短,但是在他的主觀印象中,每一秒鐘都很漫長,長到他在數自己眨了多少次眼。 周輝月俯下.身,聲音低沉,有些啞,很誠懇地道歉:“對不起?!?/br> 虞倦揚了下眉,是原諒這個人的意思。 他伸出手,拽住周輝月的衣服,用了點力,使這個人低頭,兩人的嘴唇貼在了一起。 一個略有些青澀笨拙的吻。 “周輝月,我明天沒有考試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