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東山再起前的高傲聯姻對象[穿書] 第69節
書迷正在閱讀:嬌養小公主、拯救瀕危小師弟、侯門貴婦(穿書)、我在七零開廠扶貧、重回極寒降臨前[天災種田]、我阿爹是年代文男主對照組、快穿之我是你媽、掌事宮女是影帝助理、和離后首輔大人的打臉日常、穿成合歡宗弟子
她說秋天的棗子熟了。劉爺爺在后院鋪了一塊白布,拿著竹竿,將棗全一股腦打了下來。棗的個頭不大,皮也是淡黃的, 有斑斑點點的紅,味道沒有外面賣的大棗那么甜, 卻是一種會回甘的清甜。他們兩個老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全分給村里人了。又很可惜虞倦不在, 吃不到, 有什么過時不候的新鮮玩意, 她總想讓虞倦也嘗嘗。 說完嘆著氣, 自我安慰:“哎, 孩子們念書要緊?!?/br> 虞倦聽完后想了會兒,給劉奶奶支了個主意。棗子不易壞,可以讓小賣部的張叔送到鎮上, 加急送過來。 劉奶奶問:“那快遞費會不會很貴?這算不算是, 買珠還櫝?” 虞倦笑了, 語調很軟:“不是,是我想吃。而且您寄過來, 我想分給舍友……還有周輝月嘗嘗?!?/br> 劉奶奶忙說:“好好好。我怎么沒早點告訴你,還能多挑點好的給你?!?/br> 現在又后悔送出去的太多,沒給虞倦最好的了 虞倦安靜地聽著劉奶奶說話。 在他的觀念里, 有些重要的事應該是要告訴長輩的。 有喜歡的人好像就歸屬于這一類。 如果是在原來的世界,他可能會獨自去祖父祖母的墓碑前, 獻上一束鮮花,花費一個下午的時間,傾訴自己生平第一次、與愛慕有關的心緒。 而在這個世界,唯一能被稱作為長輩的,可能只有劉奶奶了。 最后,虞倦說:[劉奶奶,我有喜歡的人了。] [等放假和他一起回去看你。] * 虞宅。 蘇儷派人送了兩張請帖,上面標了是不久后舉辦的一場宴會,請的都是些未婚的年輕孩子。說是為了讓他們之間多交流交流,若是產生了感情,到時候直接聯姻,總比日后和陌生人結婚好。 虞家明面上有兩個孩子,既然送來的請帖有兩張,那肯定是一張虞倦,一張虞淮。 但路水城沒打算給虞倦。 虞倦十八歲以前,路水城從未攜虞倦出席過任何一場宴會,哪怕虞倦非??释谶@樣的場合露面,成為真正受到認可的虞家人。她的理由很多,借口虞倦年紀太小,學業繁忙,怕他被宴會上的人引誘變壞??傊?,路水城不會帶一個過分漂亮的孩子掩蓋親生兒子的光輝。 這次也不例外。何況虞倦才轉出戶口,兩人上次見面算不上吵架,實際上是虞倦沒怎么搭理路水城,路水城在虞倦面前失去了長輩的尊嚴。她甚至打算將這件事告訴虞倦,卻不讓他去,借此懲罰虞倦。 另一邊,路水城得知宴會邀請的名單,又精挑細選了幾個女孩子,家世樣貌沒一樣不好,讓虞淮多上上心,早日定下來:“以前沒催你,想著慢慢挑,日后總有更好的,現在不一樣了。等你結婚了,岳父當然也會給你幫忙,而那個私生子算什么,上不了臺面的東西?!?/br> 虞淮本來沒打算太早結婚,但現在形勢不容樂觀,還是找個人分擔壓力的好,也有點這個意思,答應下來,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媽,你說這個請帖是發給未婚青年的,是不是有虞倦的?” 路水城一愣:“你怎么忽然關心起他了?” 虞淮急了:“有嗎?” “有?!?/br> 路水城流露出一絲怨恨:“但我不打算讓他去,這樣的場合,他算什么東西,去了也不合適?!?/br> 虞淮差點被路水城氣死。 今時不同往日,虞倦有了個非常、非??膳碌淖非笳?。 連自己在家里和虞倦說了那么幾句話都被那么整了,何況是私吞了虞倦一直很想去的宴會請帖。 虞淮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虞倦正好在寫作業。 電話是陌生號碼,他開了免提。 “虞倦,三天后有一場宴會,周太太拿了請帖過來,我們倆都有,要我給你把請帖送過去嗎?” 虞倦:“?” 這和他有什么關系嗎? 他說:“不去?!?/br> 虞淮也愣住了,又說:“郵件我發給你了,你看完了要是想去就回老宅拿請帖。反正不是我沒告訴你,不去別自己生悶氣又……” 虞倦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屏幕右下角彈出一封郵件。 他下意識點進去,卻發現和作業無關,正文說的是三天后在雙荔花園舉辦的宴會介紹,以及一張電子請帖。 虞倦習慣性地瞥了一眼。 擬邀請人有:白世臣、薛望、杭景山、梅萍萍…… ——杭景山。 虞倦一頓。 杭景山是周輝月日后的合作對象,可以說是周輝月日后公司起步時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他很有錢,也很會放手,不會在金錢與權力方面和周輝月產生矛盾。從始至終,都和周輝月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系。 畢竟主角身邊怎么能有豬隊友呢。 但虞倦沒想到的是,這個在幾年后才會出現在劇情里的人物,原來這么早來了白城了。 可以接觸這個人,讓周輝月和他的合作提前到現在嗎? 一個故事要有波折和戲劇性,所以小說的主角必須經歷人生低谷、飽受折磨,忍受普通人無法承受的痛苦才能成功,為了對比和反差,突出復仇打臉歸來的爽感。 而這個世界的周輝月不需要。 意識到喜歡周輝月后,虞倦總是想了很多與對方有關的事,所以周輝月的身影也會在他的夢中出現。大多是現在的,偶爾也會有從前的,像是小說里文字片段的具現。 那是一個條件很差的宿舍,房間狹長逼仄,沒有窗戶,空氣中煙霧繚繞,不是起火,而是抽煙的人太多。這么擁擠的地方,卻有五六個人湊在一張床上比劃著打牌。 虞倦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夢到這里。 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了。 虞倦疑惑地偏過頭,看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周輝月。他和周圍人的穿著沒什么兩樣,洗到發黃的t恤,寬松的短褲,使得他小腿上一處古怪的凸起完□□.露在外。 周輝月就那么靠在床頭,他也點了一支煙,煙頭的火光微微亮著,另一只手敲擊著放在膝蓋上的舊電腦的鍵盤。 在書中提過這樣一段往事。周輝月在重回白城后,公司業務也遷到市中心,租下了一棟寫字樓,其中一個保安曾是和周輝月同住一個宿舍的工友。 兩人偶然碰面,對方一眼就認出來了周輝月是自己的新老板,而周輝月沒有一秒鐘的停頓,似乎不認識這個人。 他努力說服自己,周輝月已經一步登天,估計早就忘了自己這個小人物了。他在宿舍里排擠過周輝月,當眾罵周輝月一個瘸子也能拿到和自己同樣的工資,卻沒想過周輝月和他干同樣多的活。 而在周輝月抓住商業間諜,當場報警,讓警察過來抓人時,他終于嚇得失魂落魄,最后心虛地辭職了。 周輝月的記性很好,他不是沒認出來,只是覺得這點小事不值一提,這個人也不配他浪費時間。 虞倦不知道,原來人在夢中,心臟也會傳達酸楚的感覺。 他很討厭煙,依舊很想靠近此時的周輝月,卻無法靠近。 周輝月的感覺敏銳,似乎意識到了窺視的目光,抬起頭,朝虞倦的方向看去。 他的神情是平靜的,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像是接受了這樣的命運。 而直到看到周輝月的眼睛,虞倦才察覺到那平靜下隱藏的些許情緒。周輝月不是接受,他只是擅長忍耐,而憤怒和發泄對他而言是無意義的。 他不會浪費自己的精力做那些無價值的事。 終于,周輝月眨了下眼,他朝世界以外的虞倦伸出手,像是想捉住什么。 虞倦從夢中驚醒。 虞倦希望不要有那十幾年,他是個很膚淺的人,不覺得苦難能帶來什么,只希望喜歡的人能永遠幸??鞓?,不要有任何殘缺。 報仇不是不行,但不能以周輝月的痛苦為燃料。 所以即使杭景山和周輝月不在這個時間點相遇,虞倦也想要試試。 接下來的三天里,虞倦為這場宴會做了很多準備。 他查了杭景山的資料,但時間太短,加上對方此時是還不出名的富家子弟,找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消息,還不如回憶小說里的片段。 于是,虞倦又找周輝月要了一份他做過的項目報告。 他很少說謊,有點干巴巴地騙人:“有個實踐作業要用?!?/br> 周輝月答應下來,將資料整理得很仔細詳實,毫無保留,即使虞倦的借口只是一份實踐作業。 不算充足完善的準備下,三日后的晚上七點,虞倦乘車來到雙荔花園。 雙荔花園前停了許多車,虞倦是打車來的,格外與眾不同。 一旁的侍應生湊了過來,似乎想要說些什么,虞倦隨手將請帖遞了出去,侍應生看了一眼,笑著領他進去了。 花園中燈火通明,泳池,常綠的高樹,裝飾的鮮花,不遠處有著奏響纏綿甜蜜曲調的樂隊。 一切似乎都很美好。 這是個露天的宴會。參與的大多是年輕男女,三三兩兩聚集著聊天游戲,侍應生靈巧地穿梭其中。 虞倦認認真真地將目所能及的人看了一遍。 然后,他發現自己果然不可能從這些人里找出杭景山。 一旁的侍應生還沒走,似乎是準備等到虞倦找到想做的事,才算是盡到了職責。 虞倦對領他進來的那人說:“能不能幫個忙?” 侍應生禮貌地笑著:“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br> 虞倦想了想:“幫我找個人?!?/br> 侍應生笑容不變:“抱歉,這是客人的隱……” 虞倦用手比了個數:“他叫杭景山?!?/br> 侍應生改口:“好的,先生。馬上,先生?!?/br> 來都來了,賺點外快也不過分吧,找個人算什么泄露隱私。 好吧,虞倦就是很擅長用金錢解決麻煩。 而在侍應生找到人之前,虞倦只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待著,畢竟他的目的不是過來交友。 虞倦這么想著,和侍應生示意了一下,走到了一個人少的角落。 他在餐桌旁站著,有點無聊,拿起手機,點開來,宿舍群里正熱火朝天。虞倦今天是逃課出來的,他平時一直很靠譜,說有要緊的事要逃一節課,宿舍其他三個人都說一定保他平安,讓虞倦放心去吧。沒料到虞倦十分倒霉,湊巧碰上了老師點名。幸好高一林有一手變換聲線的絕活,又坐在最后一排,幫虞倦糊弄過去了,保住了他的平時分。 虞倦在群里說周末請大家吃飯,又點開和周輝月聊天窗口,發了會兒呆。 想說宴會好無聊啊,他來的時候還沒吃飯,想抱怨獨自好餓,又想沒有道理地指責憑什么網上搜索不到杭景山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