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告白 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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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后,時綽的父親準備再婚了,一切事情都準備好,才想起來通知一下兒子。 時綽反應淡淡,只說了一句話:“我要你去結扎?!?/br> 那?年他十二歲。 他開始盤算自己的未來,他開始為二十歲、乃至三十歲的時綽鋪路。 他開始對?一些東西產生好奇心,他想試試,能讓自己的親生父親和二叔爭斗這么?多年的東西,到?底是?什么?滋味。 其?實起初,時綽沒有和自己父親談條件的資格,但恰好,謝佳茵給自己兒子留下了非常豐富的底氣,豐富到?,哪怕他有一天要跟時家斷絕關?系,他也?可以自起高樓。 很小的時候開始,時綽就學會了忍耐。 小學時老師讓背論語,他背下來的第一句不是?“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而是?“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有很多想要的東西,有費盡心思也?想要征服的高山。 他想當勝利者。 那?封遺書的紙張已經?泛黃,而寫了最后一段話的位置,能看出來曾經?被水珠打濕過。 小時綽,mama沒機會看到?你長大了,但mama知道,你會成長的非常好。 你是?青柏,而非枯枝;你是?翡玉,而非劣石。 第48章 惹風情 刺猬終于?露出柔軟的腹rou, 緊張兮兮地看著想要觸摸的人。 風漸漸散去,寒氣也淡薄下來。 原本昏暗的空間?被車頂燈照亮,橙黃色的燈光從他們的頭頂擴散而下, 兩個人的輪廓不約而同地閃閃發光, 而他們的影子也在同一時間被折射而出。 影子依偎在一起,彼此的邊緣重疊,比他們更顯曖昧。 喉間?有些發澀,顧倚風捧著裝了熱牛奶的保溫杯, 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 保溫杯的質量很好, 幾個小時過去,依舊升騰起淺淺一層的熱氣。 隔著裊裊白霧, 那雙狐貍眼流光溢彩, 混著夜景,也映著他的面龐。 上唇留下一圈白, 她習慣性地抿了抿, 動?作?轉瞬即逝, 但殘留著說?不盡的乖巧。 像個剛學會自己吃飯的幼兒?園小朋友, 有點懵懂, 但更多的是可?愛。 她又指了指他手背上的疤:“這也是小時候受的傷?” 時綽漫不經心地掃了眼, 答得很快:“高一時有的, 不算小了?!?/br> “那……因為什么?跟時氏有關系嗎?” “誰知道呢?!睍r綽笑了,很短的一聲,嘴角雖然確實勾了, 可?眼前卻神采寥寥, 一個敷衍又有些較勁的笑。 不是冷笑, 勝似冷笑。 顧倚風嘟嘴,瞪著他:“你知道這種形容叫什么嗎?” 時綽:“叫什么?” “說?話說?一半, 要?爛舌頭的!” 她兇巴巴地說?著,隨口扯了個外公小時候老?是嚇唬她的說?頭。 很假。 但聽起來也很有道理。 聞此,時綽又笑了。 比上一個真誠幾十倍。 他輕嘆了下,娓娓道來:“我沒有想瞞著你的意思?,是真的不知道。當時被一輛超速的摩托車撞到?,只傷到?手已然萬幸,便沒顧得上深究?!?/br> “而且——” 他頓了頓,眸中透出幾分高深莫測的寒光:“老?爺子?已經給我結果了,一個疤,換了時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可?不虧?!?/br> 看著他的樣子?,顧倚風的心底軟下去一塊。 察覺到?她異樣的眼神,時綽當即抬手,輕輕扯了下她的臉頰,嚴肅道:“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博得你的同情?!?/br> “唔東(我懂)?!鳖櫼酗L口齒不清地拍掉他的手,一邊揉自己的臉,一邊道:“我才不會同情你呢,我覺得這個詞對于?你來說?,羞辱的性質占大頭?!?/br> 她當然知道,對于?自尊心高的人來說?,“同情”這個詞拋出來,無異于?罵人。 她自己都不喜歡,又怎么可?能拿出來形容對他的感情。 這樣想著,她嘴角噙著笑緩緩靠近,身處食指,指尖戳在他的唇下痣位置,語氣有些俏皮,像個給惡作?劇發預告信的壞孩子?。 “時先生,我現在對你很有世俗的欲望?!?/br> 時綽瞇了瞇眼,輕哂:“可?別做到?一半,又哭著罵我?!?/br> 臉頰一熱,腦海中浮現一些不堪回首的畫面,她瞪著他,語氣立馬變得兇神惡煞:“閉嘴!回家!” 很快,黑色的邁巴赫駛離墓園,與夜色融為一體。 而幾分鐘后,又有一輛價值不菲的豪車靠近墓園,不偏不倚,正?好停在同一個地方。 “謝總,到?了?!?/br> 隨著駕駛座助理說?完,坐在后座的男人緩緩睜開眼。 那是一雙漆黑的眸,色澤厚重,宛若古時候富家子?弟才用得起的徽墨。 下車時,他手里多了一束粉色的花。 是“戴安娜”。 與肅穆的風衣外套很不搭調。 他走進墓園,準確無誤地停在一面碑前。碑上貼了照片,照片里的年輕女性正?向著鏡頭笑,一對酒窩煞是惹眼。 撇了眼放在正?中間?的粉色洋桔梗,他勾唇,默不作?聲地給它挪了位置,然后獻上自己帶來的花。 重新望向照片,他啟唇:“姑姑?!?/br> 十分鐘后,男人走出墓園。 駕駛座的車窗降下,露出年輕助手的臉:“謝總,去魔都的飛機還有一個小時起飛?!?/br> 男人打開車門?,隨意道:“來得及,開車吧?!?/br> 助理還是有些想不通,繼續問道:“您時間?這么急,為什么不直接從慕尼黑回魔都呢,還要?特?地來京市轉戰這一趟?!?/br> “掃墓什么時候都可?以的?!?/br> 男人搖了搖頭:“今天是她的祭日?!?/br> 小助理不再多言,默默開車。 京市的霓虹夜景飛馳而過,鋼鐵森林在晚上看別有一番滋味。 收回視線,男人拿出手機,屏幕咻得亮起來。 他看著屏保上的女孩,勾唇。 姣姣,我們好久不見了。 等回到?香洲灣,顧倚風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 時綽的生日,緊挨著他母親的祭日。 洗完澡后,她躺在大床上,懷里抱著新買的大號布朗熊玩偶,小臉皺巴巴的。 “時太太,我很難不懷疑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癖好?!?/br> 被陡然響起的聲音驚得心一顫,顧倚風回頭看去,果然瞅見某人穿著長衣長褲的睡衣,半倚靠在墻邊,正?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 被她看得心里發虛,顧倚風聲音都軟下來:“你可?別誣陷,仙女,仙女純潔著呢!” “是是是,仙女很純潔,是凡夫俗子?想歪了?!?/br> 時綽走過來,順手將她懷里的棕色毛絨公仔抽走,然后丟到?窗邊的單人沙發上,剛巧,布朗熊背對著他們,一雙眼睛只能對著厚實的窗簾。 他傾身,輕松把她鉗在懷里,若有若無的清爽氣息將其?籠罩:“仙女,我不喜歡做某些事的時候被盯著,玩偶的眼睛也不行?!?/br> 剛欲發作?的話瞬間?熄火,顧倚風很會抓重點地在心里重復了一遍“某些事”。 她二?十三了,早就不是潔白無瑕似白蓮的年紀。 加上這人的態度這么曖昧,嗓音沉沉得直逼心尖,又怎么可?能聽不出來他在暗示什么。 目光下意識開始晃動?,順著他的眼睛一路往下,越過鼻梁和?薄唇,又途徑性感的喉結,最后停在隱約可?見流暢線條的鎖骨。 她又開始慌了:“我有件別的事要?跟你說??!?/br> 時綽挑眉:“嗯?” “梁吉葵剛剛給我發消息了,說?讓我做監制的事情沒有沒有問題,還說?這部劇是她想今年主推的,所以行程安排得比較緊?!?/br> “所以呢?” 時綽看著她,只眼神就撕破了一切名為鋪墊的紗帳。 看出來拖時間?沒用,她清清嗓子?,直接說?了:“明天晚上她約了制片人和?導演,還有兩個兩個編劇,希望我也過去?!?/br> 顧倚風趕緊找補:“女孩子?多!真的!只有聯合制片人一個男的!我保證不喝多!而且支持我去做監制的不是你嘛,你平時也有很多應酬不是嘛,你應該理解我的對不對?” 一籮筐的話丟出來,她活脫脫像個豌豆射手。 時綽啞然,細細品著這番態度從軟到?硬,又由硬復軟,最后轉變成以退為進的話術,當真極富有水準。 欣賞著她表面怯生生,實則滿是壞水的表情,時綽低下頭,咬了下她的唇瓣。 “嗚!” 顧倚風吃痛,剎那間?,軟綿綿的偽裝悉數碎掉:“你信不信我咬回來!” “我很期待?!彼龡l斯理地說?著。 狗男人!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