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告白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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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告白箋 想?到這里, 男人的眸光忍不住暗了又暗。 “時綽,我?有事想?跟他說,你要不先去看畫?” 說著, 顧倚風又拽拽他的袖口, 一雙狐貍眼盛著漂亮的光影。 下意識垂頭看去,黑色的衣袖,白嫩的手指,還有豆沙色的美甲, 上面鑲了小?鉆。 不和諧又很和諧。 他道:“好?!?/br> 畫展中?搜羅了世界各地的名家名畫, 專業的策展人?為上百幅作品設計了七個風格迥異的展廳。 燈光與裝潢依著展廳主題,工作人?員走上前來一一介紹。 觀光游輪行于夜色的海綿, 燈火輝煌, 燦若繁星。 把人?支走后,顧倚風望向剛剛一直偷偷使眼色的季成羨, 雙手環在胸前, 神色慵懶:“你想?跟我?說什么?” 后者撥了撥眼前的碎發?, 笑得?意味深長:“婚后生活如何?” 翻了個白眼, 顧倚風毫無顧忌:“你就想?問這個?我?可走了哈?” 褪去嬉皮笑臉的玩鬧模樣?, 季成羨輕咳一聲, 俊臉端正:“我?總覺得?, 以前在哪里見過你老公?!?/br> 老公…… 這個詞刺激她耳廓一震,顧倚風佯裝淡定地忽略,喉間一動:“是嗎?你確定不是在一些財經雜志或者是訪談上?” 季成羨樂了:“你對你男人?好像一點都不了解。自從聽倚霜提過他我?就查了, 時綽目前沒有接受過任何私人?的采訪?!?/br> “所?以我?斷定, 以前一定在某個地方見過他?!?/br> “你覺得?的呢?第一次見他時有這種感覺嗎?” 他言之鑿鑿, 看得?顧倚風心底發?虛。 想?了一圈,她搖頭攤手, 語氣平平:“沒有吧,他長得?那么好看,如果?以前我?就見過,怎么可能忘掉?!?/br> 被她的話氣笑,季成羨語塞:“你的記憶力,我?是真信不過。比如,你還記得?咱們高中?班主任叫什么嗎?” 默了默,又眨巴眨巴眼,顧倚風試探著問:“貌似、好像、應該,叫沈舟平?” 又是一聲冷笑,季成羨的眼神里閃著名為“我?就知道”的情緒:“是周平深?!?/br> 顧倚風:“……” 周老師我?對不起你。 時綽在一座名為“上帝花園”的展廳內逗留了很久。 明明是在冬天,內室依然羅列了不下十余種花卉,其?中?不乏珍稀名貴。 而且為了映襯這個別出心裁的展廳名字,墻壁的裝飾充滿了西方中?世紀獨有的神話風格。 像是一座小?型的古董教堂。 “mama,為什么這朵玫瑰的根莖是黑的呀?” 不遠處傳來一聲稚嫩的童聲,是個五六歲的女孩,她穿著漂亮的衣服,一只手指著畫作,另一只手里則是拽著mama的裙擺。 后者摸了摸女兒的頭,解釋道:“因為它是獨一無二的玫瑰?!?/br> 小?女孩似懂非懂,滴溜溜的大眼睛充斥著迷茫,在她的心里,似乎很難對“獨一無二”這個詞背后的意境進行過多揣摩。 那對母女走后,時綽回?到了那朵玫瑰面前。 如女孩說的,玫瑰的根莖是黑色的,尖刺比身后幾十朵綠莖玫瑰還要鋒利,可與之相對的,它的花瓣也?最為嬌艷動人?。 與其?形容這是火紅,血紅更為恰當。 美麗,危險,令人?難以忘懷。 視線緩緩移動,他看到了比玫瑰更富有戲劇色彩的一幕。 在晦暗的陰影中?,有一道纖細的身影躲在白塔后面,長發?,王冠,公主裙,她的手里還緊緊握住一把短刀。 刀尖鋒芒畢露,與玫瑰的黑色尖刺如出一轍。 畫框下面貼著的標簽。 這幅畫的名字,叫做《刺玫》。 再往下一格,是創作者本人?為其?寫下了一句話: 希望她的刺不會被人?折斷。 鳳眸染上曾不尋常的色彩,他抬手,拇指在下頜的位置敲了兩下,隨即轉身詢問了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很專業,再三確認了他的選擇后,報出了一個有零有整的數字。 時綽爽快地付了錢,看著另外幾個工作人?員走上前為他包上畫作。他還注意到,在幾位“白手套”的身后,有一道年?邁的身影。 他穿著有些破舊的外套,兩鬢蒼蒼見白,一雙生了凍瘡的手扶在門邊,正小?心翼翼地朝展廳里面看。 在金碧輝煌的船艙內,他整個人?顯得?很局促。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時綽覺得?對方在看自己。 他不是多熱絡的性格,自然也?沒有主動上前打招呼的意思,剛想?轉身去下一個展廳,剛剛報價的工作人?員卻一臉為難地走過來。 他眉心微蹙:“還有什么事嗎?” 隨著話音一落,男人?的神色中?散著生人?勿近的疏離,清冷若雪松。 下意識后退半步,工作人?員心底生出幾分難以自控的怯意。 他緊張道:“是這樣?的先生,您剛剛買下的《刺玫》的作者想?跟你見一面,您看方便?嗎?” 下意識的,時綽望向還站在原地的老人?,問:“是那位老先生嗎?” 工作人?員忙不迭點頭:“是的是的,他得?知自己的畫被買下,想?來感謝您?!?/br> “感謝就不必了,我?更想?跟他聊一些別的東西?!彼?。 接到轉達后,老人?興沖沖地走過來,原本想?看男主握手表達謝意,可低頭看了眼自己指甲縫里的五顏六色,還是悻悻地收回?去了。 他眼神真摯,還閃著淚光。 簡單的自我?介紹后,時綽得?知老先生是為了病重的妻子才賣畫的,這幅畫是他晚年?費盡心血的作品,原本想?掛在家里,可沒想?到愛人?卻突遭變故。 老先生又問起他買畫的緣由,他莞爾,清冽的口吻中?多了分難以察覺的柔和:“畫里的人?,很像我?太太,我?想?買來送給?她?!?/br> 老先生眼前一亮,淳樸得?像極了先前那個小?女孩。 他有些激動:“如果?你們不嫌棄,我?可以幫你太太畫一副畫?!?/br> “不要錢?!?/br> 視線頓在老人?遍布風霜卻依舊純粹的眼睛上,時綽想?了想?,才道:“我?想?給?她一個驚喜,照片可以嗎?” 老人?忙不迭點頭:“當然可以?!?/br> 幾分鐘后,老人?和時綽交換了聯系方式,他全然不知這位的身份尊貴,只把他當成一個心懷善意且婚姻幸福的年?輕人?。 可時綽沒想?到,沒一會兒,自己竟然又被纏上了。 是個眼神輕佻,醉醺醺的年?輕女生。 心底的煩悶被勾出來,他強忍住不悅,剛想?說什么,眸光卻突然定格在走廊另一邊,那道在朝自己走過來的熟悉倩影。 前一刻冷峻肅穆被沖淡,隨著那條黑色連衣裙越來越近,他的唇邊多了丁點兒弧度。 而年?輕女生以為那個笑是給?自己的,表情更加肆無忌憚:“問你呢,跟我?玩幾天怎么樣??” “你也?配讓他跟你玩?” 顧倚風走近,比之先前,手里多了枝掩在黑色包裝紙和細長絲帶里的弗洛伊德玫瑰。 她冷哼一聲:“白雯雯,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br> 聽到自己的名字,白雯雯明顯一滯,看清來者,眼底的醉意立刻散開五六分,聲音也?跟著變尖:“顧倚風?你怎么在這里!” 顧倚風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她,當掃過那顆成色一般的寶石項鏈時,也?只舍得?停留半秒。 隨即漫不經心地撩了把頭發?,佯裝不經意地露出手腕上的鉆石手鏈。 是之前時綽送給?她的,上面鑲嵌的藍寶石為拍賣品,價格高達千萬美金。 白家家底雖然不如顧家,但白雯雯也?算是滬圈小?有名氣的名媛,自然也?看出來了,臉黑的像煤炭一樣?。 想?起之前聽到的消息,她強裝鎮定:“顧倚風,聽說你結婚了?結婚了還一個人?跑到這里來勾男人?,你玩的也?挺花,怎么,結婚對象太老了,滿足不了你?” 一字一句地聽完這些明嘲明諷,顧倚風壓住嘴角的弧度。 也?不著急反駁,她慢條斯理地摟住身旁人?的手臂,另一只手則是以一個十分曖昧的姿勢在男人?鎖骨附近畫圈。 語調也?是難得?一見的勾人?心弦:“時先生,這位白小?姐說你年?紀大了身體不太好呢?” 時先生???! 白雯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被較勁多年?地的死對頭依偎著的男人?。 那張臉太過出眾,饒是娛樂圈的一線頂流也?不遑多讓,尤其?是男人?通身的氣質,簡直就是對小?說中?高嶺之花一詞最完美的詮釋。 她記得?這個姓氏,京市名流之首便?是姓時。 而且,還是顧倚風的結婚對象。 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原本鐵青的臉色也?變得?蒼白,白雯雯的下唇被咬的沒了血色。 耳畔再度傳來熟悉的聲音,滿是耀武揚威的調調:“白小?姐,我?記得?你剛剛想?讓我?丈夫陪你玩幾天?” “哎呀,我?沒聽錯吧,堂堂白家大小?姐,居然對有婦之夫有歪心思,嘖嘖,這要是讓你母親知道了,你的好日子也?沒了吧?” “顧倚風你胡說什么!” 白雯雯急了,粉拳握得?緊實:“我?怎么知道他是你丈夫,而且剛剛我?都喝醉了!” “那現在,你知道了嗎?!?/br> 笑意被斂去,玫瑰收起脆弱,鋒利的刺圍繞在身側,原本亮晶晶的狐貍眼布滿寒氣,勝似臘月里屋檐下的冰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