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告白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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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綽笑出聲,不是?很認同:“如果這種事情都需要執行總裁回去,那我?花那么?多錢、養著的那么?多人就實在太沒用了??!?/br> 顧倚風語塞,不得?不承認他的話。 沒有?再提這個事,她?又道?:“手機借我?一下,打個電話,我?的沒電了??!?/br> 她?剛說完,他的手機就被遞到了?眼前。 連個手機外殼都沒有?,只象征性地貼了?張防窺膜。 電話打給了?顧倚霜,只簡單說了?他們的所在地,還?說會晚點回去,不用等他們吃完飯。 后者似乎剛睡醒,聲音沙?。骸澳悄銈兘裉焱砩线€?回來嗎?” 他問得?很直白。 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顧倚風笑瞇瞇地回道?:“把你腦袋里那些帶顏色的東西給我?去掉,我?們當然回去!” 說完,電話被氣呼呼地掛斷。 出于習慣,她?下意識上滑了?一下,屏幕退到原始界面,手臂微抬,剛想將手機還?回去,目光卻不受控制地停在他的手機壁紙上。 認出最中間的背影來自某個年輕女孩,她?的呼吸猛地一滯。 第32章 告白箋 “時綽?!?/br> 脆生生地喊了他的大名, 秀氣好看的眉皺起,顧倚風將手機立起來,指著壁紙上的女孩問道:“她是誰?” 時綽瞇了瞇眼, 沒在第一時間給出答案。 可他的沉默反倒是惹惱了她, 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在?變相承認自己的“精神不潔”。 啪嗒一下,理智頓時開線。 她站起身,五指捏著手機的側沿, 指腹因為過分?用力一圈都跟著發白。 而且因為動作幅度有?些大, 裙擺也隨之晃動,宛若一朵悄然而綻的花。 她的五官很立體, 生起氣來攻擊性很強, 原本笑意盎然的狐貍眸此刻滿是簇簇火苗:“換掉?!?/br> 視線聚在?那雙義憤填膺的眼睛上?,時綽鬼使神差地生出些許惡趣味。 心底代表感性與?理性的小人又跑出來打架, 只是這一次, 感性顯然占據了上?風, 一絲一毫的懸念都沒有?。 唇邊噙笑, 他慢條斯理道:“為什么要?換?很漂亮不是嗎?” 漂亮你個頭! 聽?到這句話, 顧倚風更氣了。 不爽地瞪著他, 她冷哼:“是挺漂亮, 既然這么漂亮時總不如?跟她結婚好了,可別便宜了別人?!?/br> 說完,她反過手機又看了眼。 照片是在?晚上?拍的, 只有?一個正在?上?臺階的背影, 女孩身形高挑, 穿了件微修身的深棕色連衣裙,襯得?腰臀比和諧到了極致。 等等, 這條裙子…… 怎么有?點眼熟? 正疑惑呢,頭頂不遠處傳來聲音:“我不是已經?跟她結婚了嗎?!?/br> 男人嗓音低沉,磁性中混著點漫不經?心的笑意。 心底的猜測被?證實,顧倚風身形一僵。 似是已經?察覺到她的不自然,時綽笑意不減,繼續道:“放心,這么漂亮的人,只便宜了我?!?/br> “你耍我!” 被?揶揄得?忍無可忍,顧倚風抬起頭,強忍著耳根的熱意:“居然把我照片當壁紙,變態!流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真的氣急了,哪怕是斥責的話也多了些嬌嗔勁兒,時綽聽?得?心里癢癢。 他輕哂:“倒也沒有?你說的那么齷齪?!?/br> 抬手將手機拿回來,時綽云淡風輕道:“時太太實在?貌美,光看照片都覺得?賞心悅目?!?/br> 顧倚風咬牙切齒地跟上?去,一只手扯住他袖口,干巴巴道:“我不管,反正你現在?在?我心里已經?多了個‘變態’的標簽?!?/br> 時綽挑挑眉,沒有?駐足,沒有?回應。 變態嗎? 那就變態吧。 如?是想著,唇邊的弧度不曾落下毫厘。 12月31日。 晚上?八點。 顧家有?傳統,每到這一天一家人就得?坐下來吃頓飯,應個“繼往開來”的寓意。 但與?除夕夜不同的是,小輩們不需要?一板一眼地守歲,放下筷子后依舊是各玩各的。 吃過晚飯,顧倚風挑了串車鑰匙丟過去,神秘兮兮道:“走,帶你去個好地方?!?/br> 說完,她先換好鞋去車庫,時綽落后她兩步,指尖剛碰到門?扉,身后便傳來聲音。 “時綽,你們準備什么時候回京市?” 是顧父肖正樓。 與?常見的家庭成員結構不同,肖正摟是倒插門?,也就是老話里說的“贅婿”。 與?空有?皮囊和一張嘴的鳳凰男不同,肖正樓是真的為了愛情。 當年,肖正樓白手起家自主創業,沒幾年便在?圈子里小有?名氣,意外認識了顧母顧蕓,便一發不可收拾陷入愛河,不惜用全部家底當“嫁妝”也要?跟后者喜結連理。 而顧蕓雖然是顧家的大小姐,但因為是獨生女,養成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貴,也沒有?繼承家業的野心和能力。 可以說,這些年顧市如?日中天,除了顧如?海這個董事長?之外,一直都是肖正樓在?cao持。 甚至外界還有?人說,但凡肖正樓有?個什么歪心思,顧氏的股票得?跌一大半。 但可惜,這個熱鬧二?十多年過去也沒被?看到。 時綽對這位岳父很尊敬,道:“機票還沒定,我聽?她的?!?/br> 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肖正樓擺擺手放人,不再?說什么。 到了車庫,他才發現那串車鑰匙對應的是一輛很威風的吉普。 顧倚風似乎并不意外,攥著米白色的圍巾讓他趕緊開車門?。 “我們去哪里兒?”他問。 點開某地圖app,顧倚風把調好的導航給他看,指著上?面的目的地,眼睛亮晶晶的:“九點多開始會?有?煙花,從這個地方看視野最好?!?/br> 簡單看了下路線,時綽頷首:“好?!?/br> 顧倚風給出的地址在?魔都的市郊,是片開發度不高的小山頭。 因為近年登山團建盛行,原本荒草叢生的青石板山路也被?一次又一次的修葺,哪怕是夜晚上?山也一路直通。 借著手機手電筒的光,顧倚風準確無誤地找到了每年都會?來地方。 看到之前留下的標記,她興沖沖地扭頭,看向一直護在?自己身側的男人:“我們到的還挺早,看煙花還得?等十五分?鐘?!?/br> 說著,她在?一塊形狀不規則的大石頭上?坐下,又用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時綽沒著急落座,而是先沖四處的環境掃了圈,這才不疾不徐道:“你對這兒,很熟?” “每年都會?來這兒看煙花,好像從六七歲就開始了?!?/br> 她是魔都人,方言里沒有?兒化?音這個特色。 應是在?京市待了太多年,才讓她原本的語調染上?一層獨有?的意味,二?者融合得?相得?益彰,柔美的強調中,混著些許接地氣的煙火氣。 不自覺的,他喉間散出一聲氣音。 很短,很低。 但的確是在?笑。 顧倚風也聽?出來了,耳根一熱,囫圇吞棗道:“笑什么笑,平時也沒見你這么笑!” “我平時對你笑得?少?”時綽反問,眼神里多了幾分?慵懶的矜雅,像是饜足的布偶貓。 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顧倚風轉移話題:“這里可是只有?像我這種本地人才知道的秘密場所,能帶你來你就偷著樂吧!” 時綽忍俊不禁,在?她身旁落座:“小顧女士說的對,這是我的榮幸?!?/br>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窄很窄,只能放下一只手。 出門?前她習慣性地在?衣服上?噴了幾下香水,前調溫雅,中調猛烈,后調又舒緩,像是一位令人難以忘懷的頂尖舞者。 不需要?多費力,時綽就能嗅到來自她領口、袖口處的甜香。 香氣縈繞在?他鼻尖久久不散,周遭是泥土混著枯葉的自然氣息,幾番融合后,他的眼神也變得?不再?清明。 “你……” 他想說什么,可剛扭過頭,未出口的話就堵在?嘴邊。 顧倚風抬頭,掌心的手機散著青白色的光,將她的五官輪廓照得?清晰,在?厚重的夜色中別有?一番美感。 眼尾上?挑,唇瓣殷紅。 像是一位來自歐洲中世紀的女吸血鬼。 優雅,嫵而不自知。 她歪頭:“嗯?什么?” 時綽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以一種鏡像的方式提醒她:“這里,受傷了?!?/br> 顧倚風一愣,連忙摸過去,可傷口實在?太細,皮膚的觸感讓她察覺不到什么,只好又調出來手機的前置攝像頭充當鏡子。 天色太暗,他們的身邊只有?年邁枯槁的樹干,連月色都吝嗇地藏在?云里,窺不見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