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告白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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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給你個款式上的驚喜,說個顏色就好?!?/br> 驚喜? 她挑眉,嘴角的弧度有些壓不住。 看不出來呀,狗男人還挺有儀式感。 【紅色吧,基礎色我只差這個了】 【對了,普通品質的我可看不上,時總可別白忙活】 她等了幾分鐘,工具人時某沒有回復,便心想他可能已經在現場了。 沒多想,手機被隨意地丟到床上,她抱著浴巾和睡衣進去了浴室。 三十分鐘后,顧倚風從氤氳的水汽中走出來。 裝扮已經換成了質地柔軟的珠白色緞面睡裙,娃娃領、泡泡袖的設計,算是她衣柜中為數不多的可愛風。 習慣性地撈起手機看回復,只孤零零地躺了一條—— 【工具人:放心?!?/br> 來來回回盯著這兩個人,她的心頭突然變得酥癢,好像有幾十根小羽毛圍繞著心臟同時發力。 心血來潮,她終于舍得給他換個備注。 起初的【工具人】被一個字一個字地刪掉,沒幾秒,變成了【彼得石】。 本來只是靈光一現,可看著這三個字掛在他頭像一側,又覺得莫名合適。 時綽的微信頭像跟他本人的氣質很不符。 四四方方的圖片,是一張日本知名插畫師的作品。 綠綠蔥蔥的植被,色澤單調卻溫馨的路邊野花,以及石板橋上正朝著遠方路奔波的黑色短腿貓。橋下是湖泊,倒映著貓咪、花草與飛蝶。 整幅畫都透露出似春潮般的柔和,暖洋洋的筆觸令人神往。 連貓咪脖上的紅色頸圈都混著乖巧的可愛勁兒,與某人冷冰冰的外在完全沒有相似之處。 以至于最開始加他時,她還以為找錯人了。 沒有在這個頁面停留太久,她退了出去。 “外公!” 笑吟吟地沖視頻通話里小老頭打招呼,隔著手機,她嘴角彌出切身實際的弧度。 顧如海雖年過七十,但眉眼間沒有半點老態龍鐘,甚至神采奕奕:“囡囡呀?!?/br> 聽見親切的魔都話,顧倚風整個人都身心舒暢起來,不知不覺,就把這段時間身邊發生的事情同最親近的外公都講了一遍。 當然,機智地避開了外公最想知道的。 但顯然,小老頭也不是好糊弄的,見她三緘其口與時家小子有關的事,他也猜出來幾分,但又拿捏不準,就干脆問了:“時綽是不是出差了?” 面色一頓,顧倚風點點頭:“他去深城了,走了有三四天了?!?/br> 從細枝末節里,他拼出來外孫女口吻中的漫不經心,顧如海嘆氣:“你啊,抽空把時綽帶回來,讓外公我們也瞅瞅,你爸雖然老是夸那小子,但外公我還是不放心?!?/br> 顧倚風樂了:“我爸那么挑剔的人都夸他,您還擔心什么呀。放心吧,他對我挺好的,真的?!?/br> “那你們準備什么時候要孩子?” 陡然一句話,令原本雖然敷衍卻真誠的表情立馬僵?。骸拔覀儾恢钡?,不著急?!?/br> 顧如海不樂意了:“你是不著急,人家時綽可不一定,他都快三十了?!?/br> 快三十了? 顧倚風忍不住又回:“他明明也才二十六,哪里需要著急了呀?!?/br> 顧如??刹怀运@套,氣勢如虹地用手里的鋼筆寫寫畫畫:“二十六怎么不是快三十了,他明年一月份不就二十七了,虛歲二十八,二十八還不是跟三十就差一兩年,一兩年快著嘞!” “……” 柳葉眉抖了下,顧倚風被驚得說不出話。 算了,您高興就好,照這個算法,我都怕將來時綽走您前面。 第10章 玫瑰夜 10月22日。 距離顧倚風的生日只有一天。 她出生在天秤座的最后一天,甚至是最后一個小時。 剛結束一個不太愉悅的電話,她坐在床上,漫無目的刷手機。 “你現在嫁給時綽了,可得把任性的脾氣改改,不能再跟對你弟似的吆五喝六,要溫順一些?!?/br> “我聽你外公說時綽經常去出差?你可得看緊一些,省得哪天一個不注意他被別的女孩纏上,記得多給他打電話?!?/br> “還有,他不在的時候你要經常跟時家的長輩聯系的勤一些,做個賢內助,這樣男人才會珍重你?!?/br> …… 諸如此類,聽得耳朵發麻。 這些把她壓得喘不過來氣的話,來自她的母親。 手機越刷越煩,哪怕屏幕上是她之前最喜歡的貓咪賣萌視頻也看不進去,最后干脆仗著有地毯,丟到了某個角落。 整個人呈現一個“大”字躺下,呆呆地望著天花板,面無表情,眼神渙散無光。 這時,來電音樂響起,她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又把手機攥進掌心,然后接通。 “你現在在酒店嗎?” 熟悉的男聲,清冽卻不疏離。 看著顯示的備注愣了一秒,她答:“在呀,怎么了?” “那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邀請小顧女士共進晚餐呢?” 原本一成不變的語氣有了波瀾,雖然看不見,但顧倚風理所應當地覺得他應該是笑了的。 他長得好看,笑起來更甚。 哪怕只有一點點。 也是下意識的,顧倚風想逗逗他,便故意說:“很可惜哦,時總沒有這個榮幸?!?/br> “是嗎?” 那邊的人又說:“那你跟我說說,誰比我更有?我去學學,爭取下次把他比下去?!?/br> 顧倚風笑出聲,起身走到窗邊,嘩啦一聲,厚重的卡其色窗簾被拉開,透過碩大的落地玻璃窗,她正好看見了外面的人。 他孤身站在那輛邁巴赫的前面,整個人的氣質與周圍三五成群的喧鬧格外不同。 像是一只誤入凡塵的仙鶴。 超過兩分鐘沒說話,電話那邊的人主動道:“顧倚風,下樓,我在等你?!?/br> “誒?可我不想下去怎么辦?”她軟著語氣,成心難為他。 男人也不急,循循善誘:“那之前說好的紅寶石也不想看看了嗎?” 這男人!真會捏她死xue! 她如是想,還是松了口:“那你可好好等著,仙女馬上就到?!?/br> 男人啞然:“好,我等著仙女?!?/br> 掛了電話,顧倚風沒有火急火燎地趕下去,而是先換了身衣服,還特地挑了只顏色適宜的口紅。 在全身鏡前反復確認沒有不得體后,才不慌不忙地去按電梯。 她出酒店大門時,男人果然靜靜站在原地。 黑色的風衣盡顯肅穆,里面是一件中領的純白毛衣,原本淡漠的氣質被中和,俊郎的線條在明晃晃的燈光下,難得柔軟。 看見她時,還晃了晃手。 心臟陡然錯了一拍,她想讓自己別顯得那么迫切,走過去的步子也變得很緩。 可哪怕等候多時,也難以在他臉上尋到不耐煩的神色。 盯著看了一分鐘,只能瞧見一如既往的矜貴脫俗。 抬手敲了下她額頭,時綽似笑非笑:“看什么呢,上車?!?/br> 揉了揉被他冰涼指骨碰過的位置,顧倚風哼道:“痛誒?!?/br> 開車門的手一頓,時綽回頭:“疼?” 見他當了真,顧倚風又趕忙道:“騙你的?!?/br> 語調乖張狡黠。 說完,她一把擠開男人的身形,一溜煙地鉆進了副駕駛里,重重帶上門,只昂頭透過玻璃窗看他。 車窗玻璃貼了太陽膜,外面的天色又很昏暗,他站在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可她不一樣,他臉上的一切變化,她都盡收眼底。 因此當男人嘴角出現的一絲弧度時,她看得極其清晰。 很快,他從另一側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也坐了上來,還卷進一身風霜氣:“想吃什么?” 問完,又突然想起什么,嚴肅地追加:“不許說火鍋?!?/br> 眨眨眼,顧倚靠佯裝生氣:“哪有這樣的呀,一點都不民主?!?/br> “民主?” 時綽哂笑:“你是指沾了一身火鍋味的那種民主嗎?看不出來,時太太喜好挺獨特?!?/br> 二度聽到這三個字,顧倚靠心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