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心上人回來后 第1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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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蓮不說話,只是奮力往上一翻。 小狗狗今天要翻身做主人! 沈蘊玉回了京城后沒幾日,便開始親手cao持婚事。 他父母走得早,沒有族群,出身低微,自幼便獨自來京中,家中也沒什么長輩,朝中更沒什么至交好友,他便干脆自己來cao持。 婚禮要在沈家辦,沈蘊玉親自寫帖子,宴請他這邊的客 人。 他其實沒什么客人可宴請,北典府司這么多年,別的沒攢下來,仇人攢了一堆,當朝的官員,只要是有點官位的,基本都被他查過,勉強算起來,也就只有那么幾個人。 他怕石家人覺得冷清,便將他手底下的千戶百戶總旗小旗都請來了,這群人加起來也能湊上幾桌。 石清蓮那頭倒是請的人多,石家本身在京中就待了很多年,除了石家本身的族人以外,還有很多遠親遍布京城中,石家大兄和石家二兄交友也廣,石大夫人有事兒沒事兒還出去相看姑娘,一寫帖子能寫出上百封去。 除了石家人以外,石清蓮也給自己的一些好友寫了帖子,她的好友,一個定北侯夫人,一個陸姣姣,還有一些旁的人,只是這些旁的人都外嫁了,不在京城,她只能寫個帖子告知她們她要成親的事。 石清蓮的婚禮,辦的格外隆盛,圣上賜婚不說,沈蘊玉親手cao持一切事務,都按最高規格的來,嫁的如意郎君,又是權利在握的高官,生的又好看,不知羨煞多少女兒郎——不少姑娘們都把沈蘊玉的惡名給忘了,甚至還暗暗期待自己也能嫁一個如沈蘊玉般的人。 到了成親當日,沈蘊玉自一大早便起來準備迎親,迎親隊伍自沈家出來,列成長長的一條。 沈蘊玉給的聘禮太厚,四人擔箱,擔出遠遠的一條紅線,沿途敲鑼打鼓,還有人一直在扔銅錢。 那銅錢都備下了整整八十八籮筐,扔銅錢的都是男子,蒲扇一般的大手一抓,一扔,黃橙橙的銅錢便飛出去,街邊便跑滿了小孩,全都在撿銅錢。 按著常理來說,一般娶新娘子,是要讓新郎官作詩的,將新郎官為難在外面,但沒人敢為難沈蘊玉,只有石家大兄出了個對子,沈蘊玉對上后,便給沈蘊玉讓路了。 石清蓮是由石家二兄背出來的,石家二兄背著她出了石家的們,一路上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說什么話,四周都是喧鬧和炮竹聲,將石家二兄的聲音都掩蓋了不少。 石清蓮趴在他的肩頭,湊近了聽,聽見石家二兄說的是:“菩薩保佑,菩薩保佑,生個孩子,生個孩子?!?/br> 石清蓮:... 真的沒被閹啦! 按著常理來說,沈蘊玉將石清蓮 接到花轎上,走兩圈便能回沈府了,但是沈蘊玉活生生繞著整個京城走了一圈,城東城西城南城北,一路敲鑼打鼓走過去,從上午走到了晚上,近黃昏時,才回到白虎街的沈府。 整個內京都瞧見沈大人今日娶妻了。 昭告天下,不過如此。 一路吹吹打打的樂隊們腮幫子、手腕都疼,幸而抬聘禮的都是北典府司的錦衣衛,個個都有一身功夫在身,否則非得被那大沉箱子給墜掉一層皮不可。 石清蓮最開始坐轎子時還有點羞澀,期待,端端正正的坐著,坐到最后人都累了,干脆半躺著了。 她手里拿著的紅果子都被她捂熱了! 沈蘊玉黃昏帶轎子入府時,滿園賓客都等的毫無脾氣了,沒見過新郎官這么能逛的,沈蘊玉要是時間夠,都恨不得帶著石清蓮去外城再走一趟呢。 新郎新娘入院之后,先拜天地,沈蘊玉沒有父母,便只拜了石清蓮的父母,夫妻對拜后,兩人共入洞房。 按著常理來說——沈蘊玉送新娘子回新房、挑開蓋頭之后,便該回來敬酒的,但是沈蘊玉處處不按常理,他這人今天一整天就沒按過常理,他回了廂房內后,“啪嗒”一下把門踢上,就不打算出去了。 新房間點著紅燭百盞,桌上和床鋪上都鋪滿了花生桂圓等東西,偌大的琉璃鏡里倒映著燭火與新郎新娘紅艷艷的衣裙。 那衣裙上仿佛有粼粼的水光流動一般。 沈蘊玉將石清蓮放到床鋪上,沒去尋挑桿,而是直接用手撩開石清蓮的蓋頭。 紅蓋頭之下,是一張瀲滟的芙蓉面,一眼望來,像是能望酥沈蘊玉的骨頭。 窗前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沈蘊玉低頭,動情的吻上她的唇瓣,石清蓮輕輕地推搡了他一下,然后才道:“還未曾喝交杯酒?!?/br> 沈蘊玉便將她抱起來,抱到桌旁,讓石清蓮坐在他的腿上,然后拿起酒杯,倒上交杯酒,與石清蓮交杯飲盡。 酒水是很甜的果酒,并不辛辣,石清蓮才剛將酒水咽下去,沈蘊玉便掐著她的下頜迎了上來,兩人在椅子上吻的難解難分,沈蘊玉直接把她往桌上放。 他挑的這桌子,結實耐用,高度也很合適。 石清蓮被他吻的氣喘吁吁,“你不準胡來”幾個字才剛到喉嚨口,還沒來得及吐出來,便聽見廂房外面一陣腳步聲。 沈蘊玉動作一頓。 竟是一伙兒人在外面起哄,非要讓沈蘊玉出去喝酒。 鬧洞房來了。 沈蘊玉沒想到,竟有人敢鬧他的洞房,他先將石清蓮放下,去廂房外處理。 他已經很多年沒親自動手打過人了。 但沈蘊玉沒想到,他前腳剛出廂房,后腳便有一伙人直接從窗外破窗而入,為首的正是殺氣騰騰的永寧侯世子! 永寧侯世子前些日子傻過一次,后來被國醫圣手日日施針給治好了,石清蓮是等人好了之后,才從陸姣姣嘴里知道這人還傻過一次的。 據陸姣姣說,永寧侯世子傻的時候還挺好玩的,人不傻了之后都不好玩兒了,但是她也走不脫,只能硬著頭皮一天天跟永寧侯世子互相折騰。 石清蓮將此定義為:拉扯。 這肯定是拉扯。 這次她成婚,宴請了陸姣姣,永寧侯世子也跟著來了,但是石清蓮沒想到,永寧侯世子居然會直接破窗而入! 永寧侯世子沖進來的時候還不是一個人,他身后還跟了三個人侍衛,他們四個沖進來后,直接將石清蓮扛出去,趁著沈蘊玉被糾纏,將石清蓮丟到一個擔架上,然后抬起來就跑! 石清蓮猝不及防,跌坐在擔架上。 擔架很穩,還貼心的做了扶手,她一個人坐在上面,絕不會跌落下去,另外四個抬擔架的人也很穩,抬著她,三兩下便竄上了房頂。 明月在天上,屋檐在足下,風吹過她的裙擺,她聽見滿堂賓客都在叫。 永寧侯世子,何其記仇??!被搶了一次新娘子,非要搶回來是吧? 石清蓮想過自己與沈蘊玉成婚的婚禮夜晚當如何度過。 或許是桌案,或許是床榻,或許是鏡前,或許是浴桶,就是沒有想過,是房頂。 還是這么多人一起! 她的新婚夜,注定與眾不同,且不得安寧。 “沈蘊玉!”永寧侯世子跑起來的時候,內勁游走全身,在房頂上高吼:“你新娘子被本世子拐跑了!” 你他奶奶的也有今天! 永寧侯世子從沒有這么暢快過。 他削掉東倭敵寇的腦袋時,都沒有現在這種五臟六腑都通透的爽感,他帶著他的兵,把沈蘊玉的新娘子丟在擔架上,抬著就跑,在房檐上亂竄,沈蘊玉的滿堂賓客都他媽在底下看著,今天晚上,誰來了都沒用! 順德帝來了也沒用! 他非要抬著新娘子跑一整晚不可! 他也要讓沈蘊玉嘗嘗新娘子在成婚當夜被拐跑的感覺! 永寧侯世子當時破窗而入的時候,沈蘊玉便要回身去救人了,但暗處立刻沖出來人對他放暗器,他耽擱了幾息的功夫,石清蓮已經被人掠上房頂了! 沈蘊玉的臉色驟然變的鐵青,怒吼道:“陳亦,抓人!” 北典府司的小旗本來還都在前院喝喜酒呢,大人的喜酒百年難遇,突然間便聽見指揮使吼了一聲,頭皮都麻了,一群錦衣衛抬頭一看,嚯,好大的陣仗??! 永寧侯世子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兒,把新娘子給綁走啦! 這沈蘊玉能忍? 文武百官覺得這場面很眼熟,好像不久之前就看過,不由得奔走相告,互相湊在一起興奮地討論。 “真好啊——啊不是,不好啦!永寧侯世子把石三姑娘綁走啦!” “沈大人追上去了!” “北典府司錦衣衛也追上去了!” “房頂上好多人啊,好熱鬧??!” “永寧侯世子把石三姑娘綁走干嘛?” “你不知道,我跟你說,就是之前,永寧侯世子成婚的時候吧——” 人群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坐在客宴的陸姣姣絕望的捂住了臉。 好丟人啊。 好對不起jiejie啊。 好對不起姐夫啊。 ??! ??! ??! 而正在陸姣姣在內心里絕望尖叫的時候,人群中傳來了一聲驚叫。 “娘!” “大嫂!” “夫人!” 石大夫人又又又暈過去啦! 與此同時,前院桌前,許青回正在借酒澆愁。 他喝的人都半醉了,哽咽著念道:“自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br> 他的心上人,為何還是選了沈蘊玉這么個狗官? 怎么就沒人能看到他英俊面龐下的一顆真心呢? 為什么??? 為什么??! 許青回喝多了,一把摔下手里的杯盞,昂頭看著永寧侯世子拐帶新娘子在屋檐上狂奔離去的背影,高聲喊道:“為——什——么——??!” “永寧侯世子,跑快一點!”許青回在下方紅著眼狂吼:“跑——??!” 許青回挨了老許大人一腳,老許大人已沒臉再繼續丟下去了,虎著臉抓著兒子的脖頸就往門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