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心上人回來后 第115節
書迷正在閱讀:金色月亮、露滴牡丹開【高H】、榜一竟是我前任、婚后告白、思春期、大小姐(高h,3p)、當她的狗(青梅竹馬1V2向)、私生女她只想遠離紛爭(骨科1v2)、頂級攻略[穿書]、被朋友們帶飛的日子[種田]
這位私兵是跟著石清蓮的一個人,在石清蓮的事情暴露了之后,沈蘊玉單方面的切斷了對石清蓮的所有消息,這些私兵雖然還跟著、保護石清蓮,但是卻不再向他匯報任何關于石清蓮的消息。 那是一個心機陰沉,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他的女人。 他只要瞧見跟石清蓮有關的人,聽見跟石清蓮有關的事情,就覺得心口像是被一根繩子纏繞拉扯,扯的他心煩意亂。 今日瞧見了這私兵,便可確定,是石清蓮出了事情。 能讓他的私兵解決不了的問題—— 沈蘊玉的腦海中飛快轉了一圈。 在秋日圍獵宴上,誰有這個本事?有要趁這個時候,跟石清蓮過不去? “永寧侯世子?”他擰眉問前來匯報的私兵。 私兵動作僵硬了一瞬,隨即垂頭道:“屬下無能?!?/br> 沈蘊玉垂眸,指腹無意識的撫著他左側的繡春刀。 永寧侯世子比他想象之中還要難纏很多,這段時間在京中,在郊外,甚至在各種暗探樁子里,都有永寧侯世子的影子。 雖然他們雙方一直都在努力克制,不將事情鬧大,但是彼此的矛盾根源不解決,這種處境就不會改變。 大概永寧侯世子也是真的被逼急了,才會出此下策,直接綁石清蓮。 沈蘊玉沉吟片刻,從懷中拿出他的家徽令牌,道:“送過去,讓他去郊外私莊接人?!?/br> 家徽令牌,等同于沈蘊玉本人,拿了令牌,可以直接去私莊內讓人將陸姣姣放出來。 私兵遲疑著接過,問道:“大人不親自去接人嗎?” 沈蘊玉涼涼的抬眸,道:“十五鞭,出了千重山,自己去領罰?!?/br> 私兵不敢多言,拿著令牌快速奔向永寧侯世子與石清蓮所在的洞xue。 永寧侯世子已經將火升起來了,石清蓮就坐在他的對面烤火,火堆噼里啪啦的燒著舊木頭,永寧侯世子靠在石洞壁上,瞇著眼睛打量石清蓮。 石清蓮生的好看,勁裝裹著清俊的肩脊,脖頸纖細,模樣俊俏,巴掌大的小臉上瓊鼻花眸,唇瓣粉嫩,宛若枝頭嫩芽,美的清新脫俗。 石清蓮與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樣,他最初瞧見石清蓮的時候,這姑娘還是江逾白的夫人,舉止端莊做事和緩,是圈中都稱贊的夫人,年歲雖小,但待人接物從未出錯。 他還記得那天,江逾白與康安帝姬在花閣內出事,石清蓮走過來問他,可曾瞧見過她的夫婿。 那時候,永寧侯世子還以為石清蓮永生都不會知道她的夫君做下的丑事呢,誰知道,一轉頭,再見面時,石清蓮卻被沈蘊玉抱在懷里,與他對峙了。 他越想,越覺得石清蓮這個人有點可琢磨的地方,乍一看中規中矩,但那副嬌媚的皮囊下面都是反骨和利刺,誰若是以為她好拿捏,上去捏一把,很可能被刺的滿手都是血。 想來也是,沈蘊玉能看上的人,自然也不會是庸脂俗粉。 他的念頭左轉右轉,便開口道:“石三姑娘,你我也算舊相識,今日至此,還請石三姑娘與本世子交代一句實話?!?/br> 石清蓮抬眸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倒映著山洞內的火光,眼眸亮的像是天上的星辰一樣,聞言,雙手放在膝蓋上,竟顯出幾分乖巧來,道:“世子且問?!?/br> 永寧侯世子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過了半晌后,道:“你可有什么想知道的,先問本世子,算是交換?!?/br> 石清蓮微微歪頭。 她沒什么想要問的,便說:“這個問題留著吧,我日會有想問您的再問,您先說您的問題?!?/br> 永寧侯世子這才道:“既如此,你我之間便該約定,此言保密?!?/br> 石清蓮恍然大悟。 永寧侯世子是怕她把他問的話泄露出去,才繞了個圈子說這個。 她一時覺得好笑,又趕忙忍住,用兩只手蓋著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看著永寧侯世子,道:“自當如此,永寧侯世子只管問就是?!?/br> 永寧侯世子頓了頓,竟是遲疑了幾分,又過了片刻才道:“你與陸姣姣既是以命相護的姐妹,那她應當與你說過她與陸府的事情?!?/br> “說過一些?!笔迳徍唵蔚闹貜土艘幌轮瓣戞退f過的話:“ 陸姣姣是陸府人從柳州騙過來的,還有陸姣姣的母親?!?/br> 至于別的,比如陸姣姣母親的下落,石清蓮都沒透露,她只挑了一些明面上的事情來講,都是有心人稍微查一下,就能探出來的事情。 說話間,她一直扭頭看向山洞外面。 經過這一耽誤,山外已經是落日時分了,紅彤彤、裹著赤金的日頭在遠處的山坳處落下,幾行大雁的黑影從紅日前向南飛過。 她探頭看,想,什么時候她的大人會從那日頭前一步步走過來接她呢? 紅的赤金太陽,黑的勁瘦人影,飛起來的玄袍,遠遠地向她走過來。 一定都很好看。 然后,她便聽見永寧侯世子問道:“那你可曾聽過陸姣姣與你提過,她的情郎?” 石清蓮訝異的抬眸看向永寧侯世子。 永寧侯世子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也覺得自己很丟人,像是個輸的一塌糊涂的失敗者、又不服輸,死抓著那點事非要問個清楚。 石清蓮一看他,他的耳垂都跟著漸漸被憋紅。 一般是丟人丟的,一般是氣的。 而石清蓮,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永寧侯世子說的是什么。 之前,陸姣姣為了說服陸飛鳶跟她一起做戲,特意編造了一個柳州的情郎,也不知道是怎么傳到永寧侯世子的耳朵里的。 “她沒跟我提過哎?!笔迳徆麛鄵u頭,滿頭綢緞般的發絲都隨著她的動作左右而搖:“沒提過?!?/br> 永寧侯世子想知道,就自己去問陸姣姣吧,反正今天過后,陸姣姣肯定得回到他手上。 說起這件事,石清蓮還隱隱有些愧疚。 罷了,她也足夠盡力了,是這永寧侯世子死抓不放??! 永寧侯世子聽到石清蓮否認后,眼眸閃爍了片刻,垂眸不再言語。 他戴著面具,石清蓮連表情都讀不到,干脆放棄了,只管盯著面前的火堆看。 火光噼里啪啦的燃燒間,永寧侯世子突然向山洞外看去。 石清蓮什么動靜都沒聽到,但是永寧侯世子看過去了,就代表人來了,她便站起身來,匆匆往山洞外面看。 她沒瞧見沈蘊玉。 人在哪兒? 她只能看見一片黑壓壓的樹林。 一旁的永寧侯世子,道:“沈蘊玉人呢?” 與山洞外終于出來了一個人,但并不是沈蘊玉,看打扮應當是私兵一類的人物,三四十歲的年紀,手里拿著一個令牌,道:“回世子的話,這是沈大人讓屬下交給您的?!?/br> 對方直接將令牌丟給永寧侯世子。 永寧侯世子接過一看,發現是沈蘊玉的家主令。 這令牌從某種角度來講,可以直接代替沈蘊玉。 永寧侯世子明白這其中的重量。 他握住了令牌,起身便往外走——他要馬上命人去找陸姣姣回來。 他走的時候,才察覺到石清蓮沒走,他回頭去看,就看見石清蓮站在火堆旁邊,愣愣的看著山洞外面,正在問他私兵:“他呢?” 他不來接她嗎? 私兵面上閃過幾分于心不忍,他也不敢問,他還背了十五鞭呢,只道:“沈大人...有點忙?!?/br> 石清蓮本來紅潤的臉蛋漸漸白下去,她抬眸望向山洞外面,只看見殘陽落于山后,最后一絲光線也不見了,一片昏暗籠罩著她。 她心口酸澀難擋,緩緩垂下眼眸來,盯著她自己的裙擺,瞧了片刻后,才低聲問:“他就這么不想見我么?” 寧可把腰牌送來,也不愿意見她。 她要是真死在這怎么辦? 永寧侯世子若是不管不顧,發瘋傷了她呢? 她只覺得心頭發堵。 一旁的私兵低聲勸道:“石三姑娘,早些回去吧,天黑了,荒林野山,很危險的?!?/br> 石清蓮在山洞的門口站著,過了許久,才輕輕地“唔”了一聲,轉而拎起裙擺,下了山洞。 她的馬早已被私兵牽過來了,她爬到馬上,私兵便牽著馬,一路送她到了樹林外面。 樹林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黑黑沉沉的,如同石清蓮的心緒一般。 私兵到了林子外后便消失了,他是沈蘊玉派來守著石清蓮的私兵,不該出現在人前的,石清蓮便自己提著馬繩回了石家的宅院里。 石家的宅院里沒什么人,只有墨言一個人在,其余人都出去,去隔壁李家吃烤rou去了——李家,就是工 部尚書那邊,工部尚書和老石大人原先是同窗,后來一起進了官場,彼此都有些扶持。 若是按著往常,她也應當過去跟李家大人家的女眷打些招呼,但是石清蓮現下難過的要命,人像是浸在冰冷的江水里沉浮,一句話都不想說,只沉默地回了院子里。 墨言遠遠瞧見石清蓮回來,便過來替石清蓮拉馬,抬頭一看,就看到石清蓮一張嬌美的臉蛋上滿是灰敗,她出門時雄赳赳氣昂昂的,回來時卻垂頭喪氣的,像是一只打架輸了的小狗狗。 墨言趕忙跑過去,拉著石清蓮的馬韁,扶著石清蓮下馬。 石清蓮扶著她的手臂下馬,一言未發的往廂房內走,到了廂房之后,脫下被寒風浸透的外袍,整個人往床上一滾,卷著被子蜷著自己,然后便沒動靜了。 墨言連石清蓮的頭發絲兒都瞧不見了。 她看的暗嘆一聲。 每當他們家姑娘難過,不高興的時候,便這般回到床上,裹著被子,誰都不搭理。 說起來,她們家姑娘自從嫁給了江逾白之后,便一直以“端莊夫人”的要求來對待別人,她已經很久沒瞧見她們家姑娘這樣像是個小姑娘似的發脾氣,縮在一起哭了。 大概是回了石家之后,連性子都變回了姑娘時的模樣了吧。 她在枕頭旁邊放了方巾手帕,供給石清蓮一會兒擦眼淚,然后安靜地收拾了房間后,又點燃了炭盆用來取暖,最后出了房間內。 石清蓮在床上裹著被子,半哭半醒,一整夜睡得渾渾噩噩。 她又夢了一晚上的沈蘊玉,她想,沈蘊玉既然這么恨她,那她就別再去找了。 沈蘊玉已經夠恨她了,她不想讓沈蘊玉更恨她、討厭她了。 本來也是她做錯,沈蘊玉不想見她,她以后就不見了。 她也離他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