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心上人回來后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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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這件事會不會給她帶來麻煩...她根本沒考慮過,反正她在陸家本來就過的難,也不在乎陸家人怎么對她,她只管給石清蓮辦完這件事,救回她自己娘親就行,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思索間門,陸姣姣收回了視線。 一時間門個人百態,都在花閣的這一場大火中映現而出。 而這時,花閣中的最后一個金吾衛從花閣三樓里跳下來,他還從里面提出來個人來。 人群中所有人的腦子里都閃過了“康安帝姬和人偷情”這句話。 前面三個都是姑娘,那這最后一個—— 被提出來的那個狼狽至極,身上只有幾件凌亂的衣裳,一只靴子不知道去哪里了,發鬢也凌亂著,被提出來、站到地上的時候,在場的人都瞧清楚了他的臉。 “這人,這人怎么好像是——”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驚叫了一聲:“江大人!” 三戶人家中頓時一片嘩然。 江逾白怎么會在花閣之中? 而被提下來的江逾白更是狼狽不堪,他身上只穿著一套中衣,他的外袍早被燒著了,一只靴子也是匆匆穿上的,發鬢也略顯凌亂,他雖然沒被燒著,但是形容卻比那三個姑娘還要狼狽,一眼望去,便知道他怕是在花閣中生了事。 怎么這三個姑娘的外 袍都好好地穿在身上,偏偏他一個人的外袍都被燒著了? 為什么他是最后一個下來的?這花閣中生火,與他有什么關系? 康安帝姬第一個被抱走了,剩下的這個——自然就是jian夫了! 在場的都是人精,一個個問題在腦海中瞬間門閃過,但是沒有一個人動,所有人都本能的閉了嘴。 在皇宮里,肯定是閉嘴的人才能活得更久。 他們不說話,江逾白自然也說不出話,他立在花閣前,一張臉紅白交映,他一抬頭,便能瞧見許家人惡狠狠的盯著他看。 許家老爺子久經朝堂,見識的多了,還能忍得住,許夫人一個婦道人家,自然也不會直接開口罵人,她也是要臉的,反倒是許青回忍不了,他歲數輕,那么大一個綠帽子扣在他頭上,他怎么能忍? 他想起了當時帶著康安帝姬去跑馬場的時候,他宴請康安帝姬、江逾白、沈蘊玉和沈蘊玉的未婚妻的時候的事兒了,過去說過的話,辦過的事在腦海中一一浮現,許青回回想起了當初他被江逾白在馬球場用鞠僦砸的那一下,想起了當時康安帝姬看江逾白的眼神,想起了當時江逾白說的話,頓時怒火中燒。 這對jian夫yin.婦,早已暗通款曲,卻還在他面前做戲,他對江逾白真誠友善,對帝姬殷勤示愛,這倆人表面上不說,但是在他們倆眼里,他就像是個小丑一樣! 許青回一想到康安帝姬和江逾白在背地里討論過他,甚至還可能嘲諷過他,便覺得一股熱血直接頂上頭顱,他高喊了一聲“江逾白,你枉為人子”,然后沖上前,一拳砸在了江逾白的臉上! 便是這樣一拳,拉開了一場大戲序幕。 許家老大人站在原地不動,許夫人裝模作樣的喊了兩嗓子后便也不動了,許四姑娘咬牙切齒,握拳跺腳,恨不得上前去跟著一起打,陸姣姣立在許四姑娘旁邊,只當自己是個人形石頭,一言不發。 陸右相倒是讓他那倆兒子上前去攔了,但是攔也攔的假模假樣,只上去做個面子,陳家的人袖手旁觀,沒動,永寧侯世子抱著胳膊站在一旁,抬眸掃了一眼陸姣姣,見陸姣姣一直在低頭裝傻,永寧侯世子便也跟著陳家一起看戲。 左右事兒沒攤到他們頭上,他們只是路人,頂多稍微沾了 一點泥罷了,也不怕洗不干凈,倒是這江逾白,堂堂宰相權臣,竟然與帝姬偷情,單是這一條,都能讓江逾白永世翻不了身。 自古以來,掌權者,不能娶皇室女,這是帝王家與世家的默契,以往便有此例,權臣娶帝姬之后,舉家謀反,屠殺皇族,后擁立帝姬之子為新帝,除此以外,還有帝姬用權勢為權臣鋪路,權傾朝野,一手遮天之類的事。 總之,為杜絕此類,帝姬不能嫁權臣。 而江逾白,卻以已娶妻的身份,與帝姬茍合。 在場的人越想,眼底里縈繞的晦暗就越多,每個人都有一排小心思,從后宮之事繞到朝堂之間門,一雙雙眼也不停的在四周繞過。 為什么康安帝姬和江逾白在此偷情,為什么恰好被許四姑娘撞破? 今日之事,會是巧合嗎? 此時,群歡殿內。 因著花閣起火一事還尚未出結果,就算是宴會結束了,這群賓客也得坐著等,順德帝還得招待這些滿朝文武,便重新落座,宮婢再端瓜果上來。 定北侯夫人剛才在放煙火的時候與人說話去了,后來聽說起了火,又叫眾人回了殿內,她回殿內之后第一個找的是石清蓮。 石清蓮好找,她那張臉往人堆里一站鶴立雞群,一眼掃過去,最惹眼的那個準是她。 定北侯夫人一回來,石清蓮便跟旁邊的定北侯夫人一起說著話,倆人都是一副隔岸觀火的模樣,仿佛不知道花閣為什么會燒起來,又都好奇花閣為什么會燒起來的樣子。 “也不知道怎的起了這么大的火?!倍ū焙罘蛉藬Q著眉盯著桌上的瓜果瞧,眉間門的花鈿都跟著被擠的變了形,她還不知道自己旁邊的石清蓮就是始作俑者呢,還在念叨:“可別燒傷了人?!?/br> “有金吾衛在呢?!笔迳彽哪抗饴朴频沫h顧了一圈四周,看著滿朝文武都在殿內,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傷不到的?!?/br> 倒是定北侯夫人,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什么,擰著眉道:“方才說了誰家的姑娘在花閣上?可還少了些旁的人?” 這種時候,少了誰,便是誰出了事。 石清蓮的目光在江逾白和康安帝姬空蕩蕩的座位掃過,隨即搖了搖頭,道:“說是有許家的姑娘,陸家的姑娘和陳家的姑娘,旁的便不知曉了?!?/br> 四周的文武百官也在看,一張張臉上都有隱晦的探尋之意。 誰人不知這宮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金吾衛巡邏之嚴密,連一只野貓都別想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過去,這花閣突然燒起來,其下又掩藏了什么秘密? 這時,一個小太監順著偏殿后方走上來,直接走到順德帝耳畔,低頭耳語了幾句。! 第39章 帝姬宰相事發(三) 小太監在順德帝耳畔耳語的是:“帝姬出事了,被送到鳳回殿去了,太后已經先趕過去了?!?/br> 順德帝心里咯噔一下,他先是掃了一眼康安帝姬空蕩蕩的席面,然后匆忙站起身來,也顧不上安撫滿朝文武,他直接丟下滿朝溫度,快步走向了鳳回殿。 順德帝怕出事,他太了解他那個胞姐了,康安就是個膽大妄為、能把天捅一個窟窿的人,而且最要命的是,康安有點小聰明,卻又不是很聰明,偏生又半點不肯吃虧,脾氣大又沒腦子,所以總會做出來一些看起來很厲害,但實際上處處都是把柄的可笑事情來,她若不是帝姬,就這點心性,早被人算計死了。 順德帝走的時候,滿朝文武都只當自己沒瞧見,有的低頭喝酒,有的吃新上來的瓜果,但是一雙雙眼卻都在四周環繞。 許家、陸家、陳家這三家還沒回來呢,而且,席上還莫名其妙少了一個江逾白,也有人掃向帝姬空蕩蕩的位置,隨即又立刻收回了視線。 從御花園到鳳回殿,緊趕慢趕,順德帝走了一刻鐘,這一刻鐘,足夠讓旁的小太監和他解釋到底發生了什么了。 花閣確實失了火,康安帝姬也確實被困在了上面,至于花閣為什么失火,沒人能解釋,康安帝姬為什么去花閣,也沒人能回答,小太監能答的只有一句話。 “帝姬將花閣四周走動的太監和巡邏的金吾衛都給趕走了,沒讓旁人過來,貼身的丫鬟都隔著一個花園守著岔道,故而花閣起火的時候,消息才來得慢?!?/br> 小太監這樣一說,順德帝的心就揪起來了。 他可知道這個皇姐的脾氣是什么樣的了,他皇姐從小就是個囂張跋扈的性子,最開始在龍驤書院讀書的時候,瞧見誰家的姑娘不喜歡,便要用盡各種手段去欺負人家,往人家課桌里面塞蟲子,趁著人家沐浴時將人家的衣裳偷走,將人家寫的私密信件拆開,什么樣過分的事兒都有,甚至以前還有親手打過人家姑娘的時候,順德帝又想起了之前的一位官家小姐,曾經因為在宴會上跟康安帝姬穿了一樣顏色的衣裳,便被康安帝姬扒了衣裳,小姑娘只穿著中衣被丟進了茅房中,哭著讓丫鬟來取新衣服給她換上的。 故而順德帝一聽見小太 監說“封路”,心里就知道不好。 肯定是他皇姐又要作妖,就是不知道怎的鬧得這樣大,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姑娘又要倒霉。 思索間,順德帝已經走到了御花園,御花園中,太后的人正將許家、陳家、陸家三家人往群歡殿里送,瞧見順德帝來了,下面的人都低下了頭去——在方才,太后的人來了,將江逾白給帶走了,并且讓他們先回群歡殿上。 太后跟前的女官姿態恭敬,只與他們說:“此次花閣起火是因年久失修,驚了三位姑娘,當真是罪過,太后心中有愧,便叫奴婢去取了些東西來賞三位姑娘,還請三位姑娘原諒則個?!?/br> 這便是要堵嘴,叫他們什么都別說,到了殿內,也只說是被火困住了,沒看見康安帝姬,也沒看見江逾白。 但是他們又有什么辦法呢?他們不過是臣子女眷,只能忍著。 后從御花園中離開,回了群歡殿,還沒到殿前,便先遇見了順德帝。 他們三家人也都不知道順德帝此時知不知道康安帝姬的事情,左右他們也只能當自己不知道,硬憋著這口氣低頭行禮。 順德帝見了這三家人,先是去瞧這三家的姑娘,瞧見這三個姑娘衣裳完好,心里就先松了一口氣,瞧著鬧得不大,說不準就是個誤會呢。 雖說康安貴為帝姬,但是也不能一直這般蠻不講理,他以前是康安的弟弟,是三皇子,自然無條件的偏袒自己的jiejie,甚至還會因為自己的父皇不偏袒jiejie而悲憤難過,但是后來他自己當了皇帝,才體會到這其中的艱難。 朝廷紛爭,宮廷內外,那是他想偏袒誰就能偏袒誰的?這其中攪和的水可深著呢,這邊動了誰,回頭就要吃另一頭的掛落,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子,但是這女子也是有父兄的,能來這宴會上的最差也是三品官員,自家的妹子、女兒憑白遭了人欺負,面上不說,背地里指定要做點什么。 順德帝以前沒當皇帝的時候,想,他以后當了皇帝,就給他的皇姐出頭,給他的母后出頭,但當了皇帝之后,只想著他的皇姐能老實些,他的母后能隱忍些,他的母族能聽話些。 他不是不愛他的皇姐了,江南貪污案那么大的事兒,他也沒舍得動皇姐一下,只是教訓而已,他只是有了更多的考量罷了。 只是他的皇姐還不明白。 順德帝面上擰著眉不說話,心里頭卻嘆了口氣,為他那不懂事的皇姐嘆的,但這也不過是一轉念的事兒, 他便沖前頭跪了一地,等著回話的大臣們問道:“這是怎的回事,花閣怎么會失火?” 許大人漲著一張臉不說話,陳家人低著頭不開口,陸家人也跟著裝啞巴,只有永寧侯世子在一旁答道:“回圣上的話,花閣年久失修,松香木易燃,不小心走水,純屬意外,我等正要回殿內向您稟告?!?/br> 永寧侯世子好歹是跟順德帝一道長大的,算是手足兄弟,說話間,永寧侯世子偷偷給順德帝比劃了一個手勢。 這個手勢的意思是“回頭再說”。 順德帝收到了暗示,便道:“你們先回殿內吧,永寧侯世子,隨朕走一走?!?/br> 眾人躬身稱“是”,一群人進了群歡殿,順德帝與永寧侯世子并肩繼續往鳳回殿走。 等這三家人都走了,永寧侯世子便讓順德帝屏退其余的太監宮女,然后與順德帝道:“今日之事我也在場,我先給你通個氣,你別急?!?/br> 也就只有永寧侯世子這種與順德帝少年情誼的兄弟才敢在四下無人之時,與順德帝用這種語氣說話。 順德帝只聽永寧侯世子道:“今日在御花園的花閣中,被救下來的,除了那三位姑娘,還有康安帝姬與江逾白?!?/br> 順德帝的眼眸一冷:“什么意思?” 旁的人不知道江逾白和康安帝姬是什么關系,但是順德帝還能不知道嗎?他當初可是日日瞧著江逾白與康安帝姬湊在一起說話聊天的,他自然知道兩人的情誼,只是康安帝姬自從回了京之后,一直老老實實的,頂多與江逾白的meimei見兩面,所以順德帝也沒往那方面想。 永寧侯世子瞇著眼,道:“許四姑娘自花閣中被救下來后,便罵康安與江逾白為jian夫yin.婦,你聽這話,還能有什么意思?” 順德帝險些當場背過氣兒去。 永寧侯世子與他自小一起長大,在他面前也是少有的,敢不撒謊,直接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的人,順德帝自然能猜出來什么意思,康安帝姬與江逾白是被人給撞見了! 花閣失火,許四姑娘,江逾白,康安帝姬 這一條條線連在一起,一個猜測呼之欲出,讓順德帝的臉色瞬間鐵青一片,若非是眼下人群眾多,他都想沖上去給江逾白一腳! 江逾白早已娶妻,還跟康安帝姬糾纏不清,沒名沒分,男已婚女未嫁,把康安帝姬當成了什么? 縱然順德帝這些年與康安帝姬已有了兩份生分,又因為江南貪污案的事情生出了隔閡,但是康安好歹也是他的胞姐!江逾白竟敢如此行事,這和騎在他臉上抽他耳光有什么區別! 江逾白明面上應承的好好的,背地里卻和康安滾到了一起,如此行徑,簡直欺君! 順德帝一時間剮了江逾白的心思都有了! 而永寧侯世子望著順德帝瞧了片刻后,才道:“此事我瞧著有些蹊蹺,康安與江逾白在花閣之中,怎么這么巧就碰上了人?怎么這么巧就起了火?我猜,是那許家人早就知道康安帝姬的事情,然后鬧了一出戲?!?/br> 順德帝腦子里亂糟糟的,一時間沒有過多思考,全都順著永寧侯世子的話走:“你是說,今日之事,是被那許四姑娘給陷害的?” “宮里陷害,許四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依我看,頂多是許四瞧見了他們倆偷情,然后故意撞破的?!?/br> 永寧侯世子繼續道:“我就是來和你通個氣,告知你一聲,一會兒到了太后那里,省得你失態,行了,你早些去鳳回殿吧,我回群歡殿,幫你把群歡殿里的賓客都送走,場面上弄得好看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