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風流俏寡婦:仙君別太愛! 第27節
“我的同伴說可以,那就可以了?!?/br> 桑諾將骰子重新扔回托盤里,輕輕松松地,全然一副不把骰子上的下流話術放在眼里的樣子。 “姑娘,姑娘可看清了?這種東西對姑娘來說,可不是什么看著這么淡定的東西吧?” 李公子有些懵。畢竟他看得清楚。眼前的姑娘行事雖然有些捉摸不透的神秘老練,但她看著不過是外形十八九歲的少女模樣,梳著垂髻,一襲白衣,最是干凈純潔。 這樣的少女看見骰子上那種露骨的選項,一點別扭都沒有嗎? 桑諾不知想到什么,抬手捂著唇,輕嘆。 她似乎有些害羞,又有些無奈。 “不怕告訴諸位,我那早死的先夫是個混蛋?!?/br> 只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沒有說先夫哪里混蛋,也沒有更多的提示,可混跡在賭場的這些下流胚子們,自然就能腦補出許多的東西。 桑諾見好就收。 只有謝長翎還在納悶。 “桑前輩的先夫怎么又是混蛋了?” 三個少年中唯一見識過一些的譚智沅通紅著臉捂著謝長翎的嘴。 “長輩的事……別問?!?/br> 李公子輸了一局,對他來說也無傷大雅,只要這第二局贏下,他們連第三局的機會都沒有。 桑諾單手托腮,客氣地將骰子推給李公子。 一人一手先。桑諾玩的很公平。 李公子也不客氣,拿過骰子后,自己開了手。 燭火萬千,燈影晃動,三層閣樓數不清的人伸著脖子翹首以盼,等待著第二局的一個結果。 竹筒晃動,叮當作響。 啪的一聲,李公子手離開竹筒。含笑問。 “姑娘,請選?!?/br> “李公子是不是忘了說規則了,”桑諾含笑指出,“大如何,小又如何?” 李公子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的手。 “是在下疏忽了?!?/br> “這個玩法很簡單,姑娘選大小,押中了,另一面的懲罰由在下來承受,若姑娘押錯了,那自然是姑娘的懲罰了?!?/br> 桑諾聽罷規則微微瞇了瞇眼。多熟悉的玩法,像極了記憶中曾經存在過的故人喜歡的。 賭坊,玩這種下流玩法,還有……這個‘李公子’。 無所謂,也不是不能玩。 桑諾想了想,順口提了句。 “我的懲罰由我身后的人承受,沒問題吧?!?/br> 李公子怎么會有意見,自然是同意。 桑諾瞇著眼,嘴角蕩開一圈笑意。 怎么說呢,她有種小心思,想要看十五出丑。 要不輸了吧。 輸了,讓他接受一下處罰,好像也不錯。 “姑娘,押大押???” “我選……” 桑諾話音未落,后頸忽地一股涼意,一只手落在了她的后頸。 嘶…… 桑諾倒吸一口涼氣。好冰,冰得她渾身打顫。 男人似乎彎下了腰,黑巾的尾帶垂在她的臉頰前。 男人的手握著她,手指在桌上偌大的區域摸索。 桌上有兩個分區,一個是大,一個是小。 冰冷的,沒有溫度的,桑諾的手被迫跟著他的手走。 她后背汗毛都豎起,被危險驟然籠罩,讓她不禁往后仰了仰,試圖和他分開一點距離。 沒用。 她幾乎整個人都落在他的懷中。 兇煞之氣凝聚的人體,無處不是讓人心驚膽戰的冷凜。 桑諾身形落入他的懷中,過于嬌小,幾乎完全被這冷凜所侵蝕。 不敢動。 桑諾眨著眼,不對,也不是不敢動,是她狐貍的直覺告訴她,這里太過危險,不要動才是最好的。 可是……憑什么? 桑諾眼底凝聚起一團霧氣。 她用足了力氣,反手掐住他的虎口。 男人正要繼續動的手一停。 “不要……cao縱我?!?/br> 桑諾的語氣冷了下來。 “無論是誰?!?/br> 沉默許久,男人松開了手,那股滲骨的冷意消失。 他退了回去。 站回原位的男人似乎在想明白了一件事。 比起被她欺負,被她用這種語氣,這種拒絕的態度更難以接受。 她想欺負……就欺負吧。 大不了將在場的人到時候都殺了。 積攢過多溢出的煞氣,到底是會影響到男人的一些想法。 桑諾可不知道身后的人在想什么,她神情不耐地揉了揉手腕。剛剛他的手在她手腕落下的溫度還在。 冰涼的。 幾乎不像是一個活人。 沒有任何人體的溫度。 比起雪窟里掏出來的冰凌也沒有什么差別。 “我選大?!?/br> 桑諾一錘定音。 不是不想被欺負嗎? 那就來唄。 輸贏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得讓他知道,誰才是做主的人。 桑諾面色一旦失去表情,獨屬于她本身的那股冷凝氣質讓她變得遙遠又淡漠,根本不敢靠近的清冷。 李公子在旁邊看了一出好戲,等桑諾選到大時,微微一愣。 “在下只能選小了?!?/br> 那竹筒由旁邊的侍者打開。 兩顆骰子。 一顆刻著數字,一顆刻著懲罰。 數字的那一顆朝上的,是一個……六。 絕對的大數。 桑諾贏了。 桑諾淡定地掃了眼骰子,她根本不意外這個結果。 得到她想要的結果,側過身仰起頭,對著黑衣男人狠狠拽了一把他的垂袖。 男人被迫朝她彎腰傾斜。 “記住了,就算是想要被懲罰,也只能是我的選擇?!?/br> 桑諾語調輕柔,冰冰涼涼的說道。 她才不會順著他的想法去做任何事。 畢竟……她可是個壞狐貍。 天生反骨。 男人喉結一滾,呼吸略粗了些。 沉默,卻了然。 桑諾松開手,再次轉過身時已經是一副語笑盈盈的溫柔模樣。 那變臉的速度,讓旁邊三個少年都為之驚嘆。 “李公子,輪到您了?!?/br> 李公子怎么也沒有想到,第二局他居然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