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城，你會喝酒嗎？”

    沈臨城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指，他感覺自己的指尖隱隱有些發燙。他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番，嗯了一聲，認真說道：“會?！敝灰阌X得我會，那我就會。

    嘴中干澀地吐出了這一個字，他低下頭，在酒類那認真挑選了一陣子，最終在紅酒的旁邊輕輕地打上了一個勾。

    他會控制住自己的。

    服務員早就在門口等候著，聽到傳喚，就立刻敲門進來，拿起菜單仔細核對了一番之后，便轉身離去。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的手上拖著一瓶紅酒。服務員當著兩人的面，將紅酒打開。他戴著白色的手套，輕輕地托起酒杯，緩緩地傾入紅酒。

    酒液在酒杯中翻了一個酒花，碰撞杯壁，之后又緩緩平靜了下來。服務員給黎橙和沈臨城各倒了一杯酒，最后拿起托盤，悄悄地退出房間，帶上了門。

    黎橙一看到服務員的身影消失在門前，便立刻拿起酒杯，將剛剛灌入的紅酒咕嚕一聲倒進了沈臨城的杯內。一瞬間，沈臨城酒杯內的紅酒上升了一倍的高度。

    黎橙晃了晃空蕩蕩的酒杯，朝著沈臨城眨了眨眼睛：“我不想喝它，我只想看著你喝?！?/br>
    “好?！鄙蚺R城說道，他將酒杯放在了自己面前，揚頭閉眼一飲而盡。睜眼，他的目光便下意識地落在了黎橙的臉上，見她正目光炯炯地看向自己時，沈臨城便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在隱隱發燙，好像有些紅了。

    見沈臨城這么干脆利落，黎橙便也不再逗他了。好在，此時飯菜也陸陸續續地上來了。黎橙的注意力瞬間在第一時間被吸引了。這頓飯，她吃得津津有味。

    反倒是沈臨城自己，吃得有些魂不守舍。燈光再暗，他也能看清楚黎橙眉眼微彎的樣子，知曉黎橙嘴角翹起的弧度。等他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了。

    這場飯，他們竟然不知不覺地吃了四個小時。

    沈臨城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昏，他意識到了什么，再次看向了紅酒瓶，便發現，原本滿滿當當的酒瓶內，此刻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層紅酒。這里面，有大半瓶，是被他喝下去的。

    這件事實，讓沈臨城一驚，手上夾著的筷子也不由放了下來。黎橙見此，也放下了筷子，她看了一眼時間，了然地道了一句：

    “已經十一點了啊?！?/br>
    沈臨城閉了閉眼睛：“是?！?/br>
    他忘記控制時間了，先前安排的一系列飯后活動，怕都是白費了。他伸進口袋，摸了摸里面安靜躺著的兩張電影票。電影票的時間預定在晚上九點，而現在過去，怕連結尾都看不見了。

    要回去了吧。

    沈臨城這樣想著，伸手就要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衣服，而正在這個時候，黎橙卻突然說道：

    “還有一個小時，結果就出來了，我們要不等等?！?/br>
    沈臨城回答：“好?！?/br>
    他的目光落在了黎橙的眉眼間，落在了她秀氣的鼻梁上，最后留戀在唇角處。他想，偷偷親一下。這個念頭，自出現在他腦海里后，就一直游蕩，不曾忘卻。

    沈臨城輕輕探去，他的唇離黎橙的臉越來越近。若是平常，沈臨城絕對會覺得，自己此刻的行為非常不妥。但現在，酒精剝奪了他的智慧，任欲|望在他腦海里四處崩騰。他的腦海中，此刻只有一個念頭。

    他想輕輕地吻她。

    黎橙沒有退，她就在原地等待，看著沈臨城的臉越湊越近，近到，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纖長的睫毛，可以看到他微紅的臉頰，甚至可以看到他瞳孔中的自己。

    兩人的呼吸纏綿交錯，下一秒，沈臨城的吻便會落在黎橙的唇邊。但就在此時，沈臨城頓住了。他睜著眼，目光灼灼地看向黎橙，嘴中呢喃道：

    “黎橙，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沈臨城的聲音很輕，如果不是黎橙和他的距離近，怕是壓根聽不到這句話。但他說的又很認真，即便此刻酒精占據了他的頭腦，但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想要親吻的欲|望，隔著那幾厘米，輕聲詢問著黎橙的意見。

    “黎橙，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沈臨城又重復問了這一句話。這次i的聲音較之前又大了些，他的目光迷茫，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又可輕而易舉地看到些許的忐忑。由此可見，即便在酒后，他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依舊不確信。

    黎橙輕笑了一聲，她伸手撫摸上了沈臨城俊秀的臉。她目光含笑，逗他道：“你覺得我愿不愿意呢？”此刻的她，有些哭笑不得。黎橙萬萬沒有想到，蘊含在沈臨城心中這么久的話，就在這樣一次酒醉中便輕而易舉地說了出來。

    “我覺得你愿意?！鄙蚺R城眉眼微彎，他頭一次笑得這般明顯。他的目光輕輕勾勒著黎橙臉龐的輪廓，努力睜大著眼，想要分辨出黎橙臉上的神情。

    如果上面有一絲一毫的不情愿，那他就不吻她了。沈臨城委屈地想到。

    然而酒醉后的沈臨城，哪能夠有腦子分辨出黎橙臉上的神情究竟是情愿還是不情愿呢，因此他只能愣愣地僵持在那里，不敢前進也不肯后退。

    最終，還是黎橙看不過去，她輕嘆了一聲，終于將手放在了沈臨城的后腦袋上，一用力——黎橙的唇輕輕接觸到了沈臨城的唇。

    她吻了他。

    遠方的鐘聲敲響，咚咚咚來回敲響了十二次，此刻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天空不知不覺下起了雪，雪花落在了屋檐上，落在了樹椏上，最后落在了地上。不一會兒，地面就變成了白色，周圍成了銀裝素裹的模樣。

    京都的第一場雪，終于下了。

    瑞雪兆豐年。

    也就在這一刻，里程科技的全息頭盔第一天銷售數據，傳到了許多人的手里。今晚，是無數人的不眠夜。

    第八十章 （嚴禁盜文）

    黎橙走至窗邊, 打開窗戶, 就有一道風吹了進來, 夾雜著些許的雪花片, 帶著幾分寒意, 恰好吹走了她臉上的燥熱。她低下頭, 拿起手機, 準備打電話給任齊，讓他送一下沈臨城。只不過剛解鎖，她就看到林雅發送給她的一條信息。

    【意料之內, 一般?！?/br>
    這句話沒有任何驚訝或者驚喜，完全是一副平靜的模樣。若是外界的媒體記者或者商業大咖知道這句話，定會十分吃驚。因為數據告訴他們, 里程這次完全創了一次新高, 再次打破了國內電子行業的歷史記錄。而這樣一番頂炸天的成績，居然在林雅的眼中, 只能算是一般！

    這簡直比數據本身更令人驚訝。

    黎橙笑了笑, 平靜地回復了一句：嗯, 沒賺多少。她可以想象得出, 滿臉嘚瑟的林雅在看到這條信息之后, 笑容漸漸消失在臉上的模樣, 實在是太有趣了。想到這里，她轉頭看了一眼平靜地趴在桌上睡著了的沈臨城，眼中不由流露出更濃的笑意。

    今天, 真是雙喜臨門。

    她低頭, 不顧林雅發來的一系列表情包，翻出了任齊的電話，就撥打了過去。任齊顯然也徹夜不眠，當他接到了黎橙的電話之后，立刻振奮了起來，說道：“黎姐黎姐，你有什么心事，立刻跟我說，我可以當一次知心小哥哥的！”

    他從今天接到沈臨城的電話之后，就覺得沈臨城一定會有所行動，也因此，他一直在猜想兩人之間會發生什么，如今黎橙打電話過來，任齊覺得，他自然不能放過這次八卦的機會。然而，當他聽到黎橙要讓他辦的事情之后，腦袋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嘴上朝著黎橙抱怨道：

    “啊，外面在下雪唉，你們兩個人偷偷吃飯，還要我做苦工?！?/br>
    “下次我請你吃飯，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br>
    “好嘞，我立刻過來！”說完這句話，任齊就飛速掛了電話。他披上外套，和趙嘉和林雅說了一聲之后，就拿起傘，急匆匆地朝著黎橙發過來的定位走去。趕到那兒的時候，他才看到筆直站立在那的黎橙和一個醉醺醺的沈臨城。

    他快速地跟黎橙打了聲招呼，便彎腰將沈臨城抬到背上。任齊是一個徹頭徹底的宅男，日常就是悶頭在房間內寫代碼寫東西，偶爾興趣上來了，就和朋友約一頓飯。為此，他的肚子上積攢了厚厚的一層rou，背個沈臨城走幾步，已經夠嗆了。

    他后悔自己接了這個活，好在，自己的車就在外面，只要堅持走幾步就能到了。這樣想著，他艱難地邁出步子朝前走了一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頭朝著黎橙問道：“黎姐，需要我載你一程嗎？”雖然，他們并不順路。

    黎橙搖了搖頭，她感覺臉上的熱度已經基本平息了下去，于是關上窗，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鑰匙，朝任齊說道：“我也是開車過來的?！?/br>
    “那好，我走了！”任齊喊了一句，他感覺自己的手臂微微有些顫抖，不由加快了腳步，朝餐廳的大門疾速走了過去。平時沒看出來，沈臨城的身材竟然這么好。

    黎橙不急不緩地從包廂內走了出來，跟著站立在門口的服務員一起，來到了前臺，付了錢?？粗▋人查g消失的一大筆錢，黎橙想，沈臨城明天起床一定會后悔的。

    因為，第一次吃飯，他們倆就拿錯了劇本。她干了一切男主角該干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醒來，黎橙沒有看到沈臨城的信息，反倒看到了王多撥打過來的兩個電話，都是未接來電。她立刻撥打了過去，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王多的聲音從對面傳了過來，帶著一絲佩服的語氣，朝黎橙說道：“你們很棒，我可以預計到我投入的金額至少可以翻五倍?！?/br>
    聽到這個數字，黎橙便笑了，她說道：“這可不像王總的風格，五倍的利益太含蓄了，至少翻個倍！”

    王多吸了一口氣，夸獎道：“你倒是有膽量?！币肋@翻倍不是從一元到兩元這么簡單，而是至少幾個九位數的差距。只不過，這倒也符合黎橙在他心中的形象，因此，他也只是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問道：“你覺得你那款全息游戲的市場價值怎么樣？”

    黎橙沒有對這個問題做出回答，她反而反問道：“王總您也玩過，有什么看法嗎？”這款全息游戲不爭排名、不爭地位、不論幫派，但并不是意味著這樣就可以沒有任何競爭性以及趣味性。這款游戲，完全是按照黎橙印象中未來的樣子設計的，也就是說，里面有機甲學院、有星際戰爭也有星河爭端。而孩童們能在里面享受更為科學的教育模式，老人們也能在那里放松心情，享受異界的風景。

    而王多，作為里程科技最大的投資人，早就在大半個月前，就收到了里程的全息頭盔。黎橙相信，這么長的時間，王多一定會在里面發現商機。

    面對黎橙的反問，王多輕笑了一聲，他的手輕輕撫摸著游戲頭盔的盔頂，朝著黎橙說道：“這是我收線最短的一次投資，也是利益最大的一次投資?！比绻f，先前，他投資不求回報，完全是看在人體器官商店的份上，那么現在，他覺得，即便沒有人體器官商店，這樣的決定也是值得的。

    因為全息游戲這幾個詞一出，就代表著無數的利益。他輕哼道：“看來，我要加大我的投資了，我希望，到時候全世界的每戶家庭中，都會出現這一個好東西?！?/br>
    黎橙：“會的?！?/br>
    說到這里，王多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說道：“對了，你的那個r金屬，真的是全能金屬嗎？”

    黎橙頓了一下，她完全沒有想到，王多居然關注到了這點，因此她頗為無奈地說道：“王總，您就不能給其他人留條賺錢的路子嗎？”

    這一個回答很好地回答了王多的疑問。他哈哈大笑說道：“不是我不給人留財路，而是你這提示有些明顯啊?！彪S便問一下路人或者街邊的小攤販那些隨處可見的火箭飛船的材料，都能得到一個極其相似的答案，那就是——都是r金屬做的。而王多之所以說明顯，那是因為，那些路人們都會說到一個關鍵詞，就是“全能金屬”。

    因此，只要有人相信這全息游戲是真實存在的，又或者說善于觀察、試驗、詢問，那么便會發現這款游戲里處處都是財路。突然，王多心里有了一個猜測，他輕敲了游戲頭盔的盔頂試探性地說道：

    “你這里面所有的東西，不會都能搬到現實世界中實現的吧？”比如機甲、比如那些額外的高科技民用產品……這個推測有些讓人不可置信，但王多卻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黎橙的呼吸正常、語氣也正常，她笑著說道：“那王總你真的太看得起我了，如果我有這個能力，怕是現在，里程已經享譽世界，成為世界第一科技公司了?！?/br>
    王多沉默了片刻，說道：“怕是你在我心中太厲害了，我才這么想。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話，那就成了人類的第二個世界了?！贝_實，如果黎橙真這么厲害的話，那他反而要懷疑，黎橙是怎么得到這些實驗數據和結果的。畢竟，再怎么天才，也不能缺少長時間的研究和實驗。

    以黎橙目前的年齡來看，這種可能性很低。

    黎橙和王多隨便聊了幾句之后，便掛上了電話，將自己狠狠地拋到了床上。和王多這種狐貍聊天，絕對要小心翼翼，不怕連底都要被掏干凈了。王多之前猜的確實沒錯，要想讓游戲做得無比真實，就必須要完整的世界規律和體系。黎橙沿用的就是未來的設定，也就是說，只要在全息游戲里知道機甲設計的幾款材料，就能做成整套機甲。

    但這種可能性很低，因為在做機甲之前，就必須要有充足的材料。而這些材料，在現實世界中要么價格昂貴，要么還未被研發出來。因此，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有人發現這一點的。王多是個例外。黎橙是第一次發現，被外界盛贊的眼光是有多么地獨到。

    但不管怎么說，王多有一點沒有猜錯。全息游戲，確實是人類真正的第二世界！

    第八十一章 （嚴禁盜文）

    黎橙躺在床上, 將手機舉至自己的面前, 打開微信, 就看到了林雅給她發的一系列消息。林雅顯然是一晚上都沒有睡, 消息從凌晨一直發到剛剛, 其中的內容包括全息頭盔每個小時的實時數據以及用戶的使用感受。

    為了讓全息頭盔的運輸不受雙十一的影響, 里程收購igm在z國的分公司之后, 就用一年的時間，單獨打造了一條屬于里程自己的物流線。因此，在12日當天, 就陸續有京都本地的客戶收到了裝有全息頭盔的包裹。

    打開包裹，他們按照指示進行了身份驗證后，就迫不及待地將全息頭盔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幾乎一秒都不到, 他們的意識就連接上了全息頭盔，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新奇而又神秘的世界。他們到處游逛, 腦海中被傳輸的記憶讓他們快速融入到這個世界, 各種精彩紛呈的機甲比賽, 更讓他們目不轉睛。

    他們沒有想到, 自己有一天還真能見識到機甲和戰艦這幾樣高科技的東西。

    因此當第二天早上, 他們在全息頭盔上事先設定的鬧鐘響起的時候, 他們意猶未盡地拿下了頭盔，刷牙洗臉開始新的一天。同時，也在這一刻, 他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腦子分外地清醒, 如果不是全息世界里面的一切太過清晰，他們還以為自己昨夜睡了一個好覺。

    這樣想著，他們邊刷牙邊拿起手機，編輯長微博將自己的使用感受發送到微博平臺上，并艾特了里程官v。他們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里程將從購買全息頭盔并發送用戶體驗的人群當中抽一人贈送全息頭盔或返還現金。這讓絕大多數的購買者都很心動，況且，就算沒有這哥抽獎活動，他們也很樂意向周圍的人推薦里程的全息頭盔。

    黎橙看著這一系列贊嘆的評論，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甚至她還看到了幾張熱搜話題的截圖。里程毫無意外又霸占了榜首的位置，甚至，熱度不斷地在增高。算算時間，里程待在熱搜榜上已經長達十五六個小時了。期間，甚至有一個“好老公”人設被爆出軌，也依舊沒有蓋過里程的風頭。而網友們在看到里程第一，出軌門第二的熱搜排行時，也一副習以為常的反應，這簡直太正常了。

    比起這個，有更多的網友關心的是，他們買的全息頭盔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到達，看到那些發在網上的評論，他們都快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之情了！

    好在，里程全息并沒有辜負他們這種期望。陸續有網友發現，當臨市的訂單還沒有到達本市時，遠在京都的里程包裹便已經出現在了家門口，被他們簽收，并且這些包裹并沒有受到擠壓，箱子的邊邊角角都保證完好，這讓他們的心情在一瞬間便變得暢快了起來。而在之后，他們享受的另類游戲體驗，又讓他們感官不斷上升。

    有媒體記者特意抽取了一部分全息頭盔的用戶進行調查，并且還選擇性地挑選了一些毒舌評論員。但無一例外，所有人對這款產品都是一致的好評，甚至那些被特意挑選出來的毒舌評論員，一改往日清高不屑的態度，對這款產品大加贊揚，稱它為“世界科技的最前沿”。

    在全國各地用戶紛紛投入到全息游戲的大浪潮時，遠在大洋彼端的m國、y國等國家的部分民眾，也終于等到了屬于他們的全息頭盔。

    每到夜晚時分來臨，在這些國家的人們便發現，他們的室友或者伴侶頭上都戴著類似頭盔這樣的東西酣然入睡。一天，兩天……原本以為這樣奇怪的東西勢必會讓睡眠質量下降，但他們漸漸發現，每日醒來的時候，他們室友或者伴侶都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沒有任何的困倦。而當他們向對方提出疑問時，對方總會提到兩個詞，里程和全息。

    里程，他們是知道的，尤其是生活在m國紐約時尚廣場附近的人。他們即便再怎么健忘，也不會忘記那個站在諾貝爾頒獎典禮的女孩。里程，是她開的公司，這是世界的認知，這也是里程的期望。他們將黎橙作為了里程一個對外的代言人。

    而且，顯然，這樣的戰術是非常成功的。當國外人看到是黎橙研發的產品時，他們就已經產生了初步的興趣，其中一小部分人，親自動手搜尋了一下里程的官網，看到了全息游戲的簡介以及下面的一系列好評，各國語言混雜在一起的評論區，欣欣向榮，看不出虛假的痕跡。而這一小部分人里面又分出了一部分人，對全息頭盔進行購買付款。

    他們倒是要看看，這個被稱為“世界科技前沿”的產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這款產品，有任何一個地方跟官網上描述的信息不同，他們一定會進行投訴，說里程這家公司涉嫌欺詐消費者！

    但不管是什么愿意促使他們購買全息頭盔這款產品，唯一無法改變的一件事情是，在經歷過第一天的瘋狂購買之后，第二天、第三天的銷售數量有明顯的回落，然而第四天……

    里程全息迎來了井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