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謀已久 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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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窗子倒映出了她的身影,忽然,余光中,她的影子動了一下。 謝棠一怔,低頭看去,不是她的影子動了,是她身后的人動了。 那個人離開沙發,慢慢走向她,從后面抱住她的肩膀,慢慢將頭放在了她的左肩。 在外面炸開的煙花與身后吵鬧的電視音中,秦宴的聲音忽然變得無比清晰。 他說—— “棠棠,新年快樂?!?/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8-14 10:57:16~2023-08-15 19:09: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君卿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3章 這一次,他會一直都在 謝棠人都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傻了, 總之就是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她心中某個柔軟又封閉的地方好像被那一句輕飄飄的話用爆裂的煙花炸開了一樣,噼里啪啦,猛烈動蕩, 不管不顧, 放不下也收不住。 謝棠呆愣愣的回頭看秦宴,秦宴也在看著她。 霎時,什么吵鬧的煙花爆竹全都像是被摁下了暫停鍵,響個不停的電視背景音也消失不見了,世界只剩下了她的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失控的心臟不停的跳動,在她的身體中掀起了一陣猛烈的海嘯,海嘯翻卷著所有理智, 剝奪了所有感官,抽成一個真空的漩渦, 將她肺里的空氣也全部抽了個干凈。 謝棠捂著心口,眼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讓她想起了他們兩個人一起沉眠那一天, 他的呼吸就像現在一樣, 一下一下噴灑在她的臉上。 秦宴的眸子越來越深,攏在她肩膀的力道也越來越緊。 就在雙唇相碰的那一瞬間, 謝棠條件反射式的推開了身后的人。 秦宴看著她。 謝棠抖著唇:“秦宴, 你害怕瘋子嗎?” 秦宴努力分辨著她唇中的話,那該死的煙花還在不停的炸響, 他聽不見。 他只看見謝棠說了一句話, 然后轉身, 一點沒有猶豫的朝樓上的方向跑去。 秦宴皺了皺眉, 想要追上去。 卻很不巧的, 在這個時候, 口袋中的電話響了。 謝棠把自己捂在被子里面,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當她的大腦重新恢復思考能力的時候,那雙眼睛反而慢慢變得呆滯了起來。 她的心中欣喜未退,但是卻還有失落,各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張了張嘴,卻半天都說不出半個字,只能狠狠□□手中的抱枕。 過了零點,韓家那一大家子也終于散了,韓夢芝筋疲力盡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在快睡著的時候被謝棠用電話給震醒了。 韓夢芝非常幽怨地說:“你一個結了婚的人,為什么這點還能sao擾別人,你沒有x生活嗎?” 謝棠捧著手機,很認真的說:“如果我跟你說,我都沒跟秦宴接吻過你信嗎?” 韓夢芝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秦總不行?” 謝棠:“……” 謝棠說:“我剛才把他推開了?!?/br> 韓夢芝翻了個身,終于把手機給舉起來了。 她問:“不是試試嗎?后悔了?” “不是后悔了,”謝棠有些懊惱,“怎么辦呀芝芝,我好像比我想象中的更喜歡他?!?/br> 韓夢芝:“喜歡他你還等什么,你是他老婆,你上啊?!?/br> 謝棠:“……” 謝棠把手下的小貓抱枕□□得面目扭曲,活像是成了精且形狀奇怪的妖精。 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所以沒辦法分心考慮她與秦宴之間的事情。 可現在,一切似乎都在走向正軌,她正站在人生的路口,她找到了自己的新方向,她已經準備好向新的征途出發了。 可這好像解決不了她心中深埋的恐懼,那恐懼像是已經潰爛并且永遠不會痊愈的膿瘡,膿瘡鼓著毒汁,一碰就疼,看見太陽就扭曲著野蠻生長。 韓夢芝說:“你把他推開了?你說什么沒有?” 謝棠:“我說你害不害怕瘋子?!?/br> 韓夢芝嘆氣:“秦總是個好人,別殺他?!?/br> 謝棠:“……” 韓夢芝說:“謝棠,這不是你,你冷靜一下,你想想,謝明祥丟下你跑了,他背叛了你,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可以找到他,你會怎么做?!?/br> 謝棠仔細思考后說:“殺了他?!?/br> 韓夢芝:“……殺人犯法?!?/br> 謝棠退而求其次:“我一定會送他去坐牢?!?/br> 韓夢芝說:“是的,所以你怕什么呢,你跟……你的母親不一樣,她會毀滅自我,而你是要毀滅別人?!?/br> 謝棠:“……” 謝棠很認真的問:“你是在安慰我嗎?” 韓夢芝打了個哈欠:“你說是就是吧?!?/br> 她真快要睡著了。 但是她還是說:“你不要怕,無論如何,你都不會一無所有,你還有我,你還要做謝導,你將來還要拿數不清的大獎,讓所有人都仰望,愛情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但只是一部分,蜘蛛八條腿,你見哪只蜘蛛失去一條腿就不會走路了嗎?” 謝棠:“你說我是蜘蛛?” 韓夢芝:“我真的要困死了?!?/br> 謝棠抱著被子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想到外面隱約的鞭炮聲已經停止,不知何時重歸于夜的寂靜。 窗簾沒拉,外面的天空從黑轉藍,從藍轉成了魚肚白。 晨光從透明的窗紗外面照進來,照在她的臉上。 謝棠睜開眼睛,直覺異常疲憊,這一晚上,她在腦子里面想了很多事情,但又似乎什么也沒想,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天就亮了。 她在心中做下了一個決定,所以她早早就爬了起來。 只不過秦宴似乎比她更早,他的臥室門敞開著,書房的門也敞開著,他坐在一樓的沙發里,面前的桌子上擺著幾張照片。 謝棠不解的走下樓去。 聽見動靜,秦宴抬起頭來。 謝棠憋在喉嚨中的話就被卡在了喉嚨里面。 無他,秦宴的眼中全都是紅血絲,他似乎同樣一夜沒睡。 看見謝棠下來,秦宴收起了桌子上的照片,他看向她,在她為開口之前,說:“謝棠,過來?!?/br> 謝棠不解,但是她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非常非常不好的預感。 她的腳像是灌了鉛一樣,忽然變得沉重,連往前邁一步這么簡單的動作,都變得無比艱難。 秦宴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了自己旁邊的位置,看著她緩慢走來,并沒有開口催促。 謝棠慢慢在秦宴的旁邊坐下,秦宴看著她,沒有再提昨天的事情。 他的眼中壓著很沉的情緒,他在擔憂謝棠。 謝棠看著他,等他講話。 秦宴將手中收攏起來的照片塞到她的手上。 他說:“原本這個事情,我是可以叫人直接處理的,可我還是覺得,你有知曉的權利?!?/br> 這原本就是謝棠的事情,是謝家的事情,他無權為她做決定,哪怕他是她的丈夫。 謝棠低頭看向照片,照片中是一張熟悉的臉,因為拍攝得非常隱秘,所以鏡頭有點糊,即便是這樣,還是可以依稀辨認出,那人的輪廓與她有幾分相像。 謝棠握著那些照片,呼吸一下子變得困難起來,她的大腦完全空掉,一種壓制不住的情緒在心中噴薄,恨意與更多復雜的東西交織在一起,讓她的手腳瞬間冰涼,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抖。 她的指尖不停的抖著,甚至拿不出那些照片,那些照片從她松散的指間掉落下去,撲簌簌的滑過大腿,掉在地上。 那一瞬滑落的觸感,像是她的身體上長了可以吸血吃rou的蛆蟲,讓她覺得自己正在腐爛。 秦宴的眉頭皺了起來,他重新從地上撿起那些照片,然后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謝棠茫然的抬起頭來,雙眼對不上焦距,但是她迫切的想要抓住什么東西,什么都好,就像是溺水的人,迫切想要抓住一塊浮木。 秦宴干脆將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里,像是安撫一個受傷的小孩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他什么都沒說,現在,不管說些什么安慰人的話,恐怕都是多余的。 謝棠被抱在一個極有溫度的懷抱之中,慢慢想起自己現在還活著。 她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將嫩紅的唇咬得發白,冒出血珠。 鐵銹的腥甜伴隨著卡在喉嚨中的那幾個字一起從嘴中吐出。 她問:“找到他了?” 秦宴“嗯”了一聲。 她又問:“他在哪?” 秦宴緩慢的說了一個城市的名字。 謝棠轉動自己木訥的大腦,開始從自己的記憶中尋找這個名字,那是一座遙遠的邊城,接近邊境線,不同于繁華的海市,異常的混亂,有不少逃犯,都是在那里被抓起來的。 這是昨晚律師打電話過來告知秦宴的信息,謝明祥給自己弄了假身份,輾轉了幾個地方,他已經在那座邊城小鎮住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