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會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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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么說,可接下來兩天,謝時頤到底還是沒能擠出時間陪程攸寧出門,兩人甚至連作息都沒法完全同步,畢竟謝時頤的日程表是按業務所在地來設置的,哪怕只錯開兩三個小時,也有種兩人生活完全錯開的感覺。 好在沒有出什么意外,原本預留給演唱會的時間沒被擠壓,第三天傍晚,她總算得以暫得解脫,順順利利地和程攸寧一起進了會場。 票是特等席,可以提前進場,兩人都戴了粗框眼鏡和棒球帽,穿的也是差不多的T恤牛仔褲,乍一看倒真有幾分姐妹的樣子,場館里光線昏暗,倒也不用擔心被認出。 謝時頤對搖滾沒什么興趣,也很少去演唱會,難得置身于這樣熱火朝天的場合,難得有些手足無措,尤其是當那位巨星出場、周圍的人一起尖叫時,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什么好,什么都不做有些不合群,跟著一起喊又有些蠢。 可看到程攸寧興高采烈的側臉,她又覺得其他的事都不那么重要了。 只見那個素來低調文靜的人此時激動得臉色通紅,身子跟著節拍輕擺,手一甩一甩的,嘴里也跟著一起哼哼,要不是場館內禁止拍攝,謝時頤覺得自己一定會把這些都錄下來,帶回去逐幀播放。 這么投入,就算有個鏡頭全程對著,也絲毫不會察覺吧,她這么想著,伸手去牽程攸寧的手,對方果真渾然不覺,自然而然地回握住,然后帶著她的手一起打節拍。 四十多首歌看起來很漫長,可實際上轉眼即逝,在眾人的戀戀不舍中,演唱會迎來了落幕,散場后,程攸寧仍沉浸在其中,走起路來都格外輕快,還帶著小跳步,謝時頤見她帽子歪了,正想替她扶正,這時,卻忽地聽到背后一聲高呼:“寧寧姐!” 她的手頓了頓,余光瞥見一個身影飛奔過來,程攸寧也被這聲音驚到,慌慌張張地轉過身去。 一直牽在一起的兩只手便這么分開了。 程攸寧被這一聲嚇得魂都差點飛了,轉身后視線還沒聚焦,眼前就一暗,然后就被扯入一個熱情十足的擁抱,濃烈的香水味涌入鼻腔,刺得她頭昏腦漲,本就驚慌的腦子徹底死了機。 整整十幾秒,她就這么呆呆站著,直到罪魁禍首看清她的驚色,手忙腳亂松開她開始為自己的冒失道歉,她才總算回過神,意識到手中空空蕩蕩的,她連忙轉頭去找謝時頤。 卻發現謝時頤已經離開了,視線范圍內來往的身影中,沒有一個是她所熟悉的,不知是躲進了哪個角落,還是先一步進了去地庫的電梯。 明知謝時頤多半是怕被認出才離開的,可她看著來來往往這些陌生的面龐,臉上略過恍惚之色,心底也莫名涌起一股涼意,好像哪里空了一塊似的。 “抱歉,我是不是嚇到你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自然是周熹如,她這幾天幾次約程攸寧出門都沒什么進展,這時意外相見,自是驚喜萬分,忙不迭跑了過來。 她性子大大咧咧的,自覺和程攸寧已是朋友,又是這種稱得上天賜的偶遇,頓時開心得忘乎所以,想也不想沖過來就是一個熊抱,看到程攸寧一副被嚇到的表情,才后知后覺想到這位寧寧姐是非常內向矜持的一個人。 被她這么大喊大叫再不由分說抱了一下,想必會很困擾。 這么一想,她便愈發愧疚,腦袋耷拉下來,道歉時聲音也越來越小。 程攸寧見她緊張得大氣不敢出的模樣,輕輕嘆了一口氣,隨后搖了搖頭,說:“沒事,只是有點意外?!闭f罷她拉了一下快滑落的帽子,徒勞地四處張望了一下,便拿出去手機,發了條短信給謝時頤:你在哪? 與此同時,周熹如已打開了話匣子:“寧寧姐,你不是說不來的嘛,怎么騙我?!彼昧顺特鼘幍目陬^諒解,抱歉的情緒便一掃而空,緊跟著追問起了程攸寧演唱會的事,可說著說著又自顧自委屈起來,“我們不是朋友嘛?還是說你討厭我哦……” “???”程攸寧正在盯著手機等回信,聽對方噼里啪啦說了一堆,愣了一會兒,才急忙否認,“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抬頭看了一眼周熹如,見對方受傷的神情竟似有幾分認真,只能暫且將聯系謝時頤的事放一邊,開始搜腸刮肚編造理由。 “我這次其實……是來陪我一個朋友的。呃她比較怕生,就是在社交方面比較介意,所以……”她說著丟給周熹如一個抱歉的眼神,“嗯,非常不好意思?!?/br> 太細節的東西她一時也編不出來,只能含含糊糊一言蔽之。 周熹如到底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完全沒有懷疑她的吞吞吐吐另有隱情,倒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朋友?是剛剛和你一起那個人嗎?我好像有看到,她走了么?”她一認出程攸寧就興沖沖奔過來,什么都拋到了腦后,這時回想起來,便記起好像確實有這么個人。 不過當時她只顧著看程攸寧,壓根沒顧得上其他人,這時候也只依稀有個印象,具體是什么樣子就說不上來了。 “啊不是,我們分開走的,人太多了,約在停車場見面……”程攸寧費力地繼續解釋,“你也要去停車場?” “對啊,要不一起?”周熹如的眼睛亮了,挽住她的胳膊就往電梯走。 程攸寧心里暗暗叫苦,可話一出口,她也不方便再扯別的借口,只能亦步亦趨跟著周熹如,暗暗祈禱不要半途撞上謝時頤。 萬幸她們的車不在同一片區域,一下電梯程攸寧就示意可以分頭走了,周熹如本想送她到車上,卻被她用“社恐朋友”這個借口婉拒了。 這個理由好像真的挺不錯,周熹如沒有再堅持,只再三強調有時間一定找她一起玩,她只想趕緊脫身,想都不想就滿口答應。 和周熹如分開后,她又特地在停車場繞了一大圈,這才去自己的車位,途中她打了個電話給謝時頤,卻無人接聽。 她不禁有些著急。短信不回,電話不接,毫無疑問,謝時頤多半是生氣了。她一邊悄悄嘀咕“有必要么”,一邊又確實有點心虛。 謝時頤最近確實很忙,百忙中抽時間,出門前還在看資料,況且本身也對演唱會不感興趣,最后卻來了這么一出,甚至擔上被認出的風險,確實有足夠的理由心情不好。 到了車位處,車還在,靜悄悄的沒一點動靜,她以為謝時頤還沒回來,正打算再打個電話,才摸出手機,車門就開了。 原來謝時頤已經在車里了。 “上車?!鄙燥@冷淡的聲音自車里傳出。 程攸寧“哦”了一聲,小心翼翼上了車,一進去,淡淡的煙味就鉆進鼻子里。 又抽煙了?她的眉頭跳了一下,想搖下車窗散散味,可不及轉頭,臉就被捏住,謝時頤傾身壓過來,狠狠吻住她。 謝時頤的手指很用力,捏得她下巴都有些疼,她皺了皺眉,下意識張開嘴,謝時頤的舌頭就擠了進來,帶著更濃的煙味。 她被嗆得幾乎要咳嗽,推搡著想爭奪一點新鮮空氣,謝時頤卻無視她那點微不足道的力氣,愈發加深這個吻,直到快要把她的嘴唇吮吸出血,才撤回身子,接著慢條斯理替她扣好安全帶,搖下車窗,然后便開車離開了。 車速明顯比來時更快了。 程攸寧看了一眼駕駛席上面無表情的謝時頤,摸了摸仍有些刺痛的嘴唇,思緒不禁有些恍惚。 謝時頤似乎比她想象得更生氣。 ——不過她好像一直如此。 甚至最為嚴重的一次,是在她們交往之前。 曾經的程攸寧天真地以為,那是她們離錯過距離最近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