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你只管張開雙臂,夏天自會來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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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煅其實不太容易吃醋,就算是吃起醋來也很容易哄好。 陳昭榮下工以后,陸煅直接戳到她旁邊當保安,陳昭榮在哪她在哪,陳昭榮走一步她跟一步。 陸游收拾東西下班,走之前路過陸煅說:“小時候家里養的那幾條狗和你現在一樣?!?/br> 陸氏莊園里養得是大型護衛犬,陸煅把護衛犬訓成跟班以后,陸煅在哪狗狗在哪。 狗狗誓死不離主人一步。 陳昭榮哄陸煅:“我回去用小號剪一個我和你的視頻好不好?” 陸煅酷酷地:“嗯…” “我今天不開會了,咱們這就回房間?!?/br> 陸煅的冷酷少了一點:“嗯..” “吃完飯一起出去散步?我好久沒有去過公園了?!?/br> 陸煅不裝酷了:“嗯?!?/br> 狗狗哪里會和主人鬧脾氣呢,主人摸摸頭、捋捋毛,狗狗自己個兒就把尾巴翹高高了。 陳昭榮還真是很久沒有和陸煅出來一起散步了,這些日子大家忙起來腳不著地,好不容易的休息天也是窩在房間里盡情調教,很少有出門放松的時候。 算起來影視城是陳昭榮的半個家,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這里度過,不過即便是這樣,陳昭榮對影視城也不怎么熟悉。 沒辦法,她都是住在組里,這個組完事下個組,沒什么空閑時間來好好看看影視城。 陸煅看路邊的自行車:“騎車嗎?” “行啊?!?/br> 陸煅和陳昭榮各掃了一輛車,晚上的氣溫還不錯,兩個人沿著路邊環繞影視城騎車。 你只管張開雙臂,夏天自會來抱你。 陳昭榮張開雙臂,影視城精雕細琢的美景一一在眼前掠過,跑向她的夏天干干凈凈,熱情四溢。 這像是某個夏天中學夜晚的cao場上,體育考試要到了,大家不約而同地在大課間里下樓練習跑步,cao場上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年,大家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跑步,邊跑步邊笑。 男孩子們互相打打鬧鬧,喊著誰是最后一名誰買汽水。 女孩子們互相打氣要跑得更快一點,體質弱的覺得及格就行,體力好的對男生喊敢不敢比一比。 “嘿!” 她們路過的時候揮舞手臂:“加油!” 那只是一聲“加油”,干干凈凈,朝氣蓬勃。 什么寫不完的作業啊、學不會的數學啊、背不下來的單詞啊,這些統統不屬于這個夏天的夜晚。 在騎到無人的地段后,陳昭榮放開自己:“啊——?。?!” 什么糟心的父母啊、一團亂麻的公司啊、剪不斷的孽緣啊,這些統統不屬于夏天的這個擁抱。 你只管張開雙臂,夏天自會來抱你。 晚風炙熱也清爽,它呼嘯而過,卻不忘了和你說:“嘿!加油!” 陳昭榮騎得雙頰赤紅,大汗淋漓,她停在山坡公路上,陸煅也隨著停下。 陳昭榮指著山下的影視城:“真好看?!?/br> 真好看啊,她的夢想所在,她的努力之地,她的晉升之所。 陸煅問陳昭榮:“如果你有選擇不當演員,你想學什么專業?” “我還是想當演員?!?/br> 陳昭榮對影視城大喊:“我想當演員,我想去體驗不同的人生??!” 那不是個劇本,那是一個世界。 在那個世界里,每個人都有她的靈魂,有她的痛苦和磨難,有她的成長與反擊。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打碎痛苦,踏過磨難,涉過煎熬,才見自我。 陳昭榮說:“陸煅,你知道我爸為什么會送我讀藝校嗎?” 陳昭榮的父母重男輕女,視她為恥辱,卻花大價錢送她學藝,這是非常矛盾的一件事。 “你說是因為他們認為你長得漂亮,以后會成為大明星,讓他們享福?!?/br> “真相是因為那年我差點瘋了?!标愓褬s平靜地說。 陳昭榮離開自行車,她走到山路邊,再往前一步就是陸煅的想都不敢想。 陸煅抓住陳昭榮,她沒有把她拉回來,只是抓住她。 我不知道是什么讓你走到了這一步,但是現在我在這,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選擇和你一起。 我不是來要你怎么做,我是來和你一起這么做。 陳昭榮說:“從我初中起,我爸經常偷看我換內衣。我高二的時候,我爸的侄子試圖強jian我?!?/br> “…”陸煅胸口一陣氣短,“我不知道這些事?!?/br> “我不敢讓你知道?!?/br> 陳昭榮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她甚至想讓自己忘了,她騙了自己好多年。 在這些日子和陸游的心理咨詢中,陳昭榮意識到,她不能再裝作忘記那些事了。 “我高中的時候精神特別差,我想過自殺,刀都已經在眼前了,我又幻想出一個‘我’來安慰我自己。后來我喜歡上表演,我喜歡去體驗別人的人生,這能讓我短暫地忘記自己的痛苦?!?/br> 演戲不止是陳昭榮的愛好,更是她的自我救贖。 陳昭榮回頭看陸煅:“我有官海強jian我的證據?!?/br> “你是說你被下藥的那個晚上?!?/br> “對?!?/br> 那天陳昭榮被她父母騙回家里,他們在她酒里下了藥,又安排官海進她的房間。 陳昭榮第二天醒來以后沒有洗澡,她去了醫院提取jingye和做血液檢測,那些證據她都留了下來。 如果陸煅不曾回來,陳昭榮會在官海宣布和她結婚時,用這些證據換她和官海同歸于盡。 如果陸煅不曾回來,陳昭榮也會對外宣布自己的童年經歷,她不是為了賣慘,是要這世界知道她父母都是怎樣的畜生。 如果陸煅不曾回來,恐怕那個幻想出來的“陳昭榮”也救不下萬念俱灰一心求死的這一個真正的陳昭榮。 可是陸煅回來了。 陳昭榮離開懸崖邊:“我不想死,我還想好好地活著?!?/br> “我知道?!?/br> 陸煅不肯松開手,哪怕她回到了她身邊。 “我還沒有和你一起好好地過屬于我們的日子?!?/br> 這些年里她困于囹圄,日復一日地受過去折磨,連當下都很少會注意,更不曾憧憬過未來。 若非如此,陳昭榮不會做下那個放手陸煅的決定——我多不堪,多不值得你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陸煅把陳昭榮拉進懷里,她緊緊地抱?。骸拔乙姷侥愕拿恳惶?,都是我們的生活?!?/br> 對于陸煅而言,她所見到的這一個,所愛上的這一個,亦是無數過去的“陳昭榮”。 沒有過去,不成現在,所以陸煅不曾責備過,即便五年前她沒有被選擇,她也頂多是不甘而不是怨恨。 陳昭榮抵在陸煅的肩膀上,她的哭聲很弱,陳昭榮也不想哭得有多大聲,只要這一個人聽到就好了。 “如果我想報復你的父母,你會阻攔我嗎?”陸煅問陳昭榮。 “別讓我知道?!?/br> 這是身為人子,繼承這一身血脈,受養十數年,陳昭榮的道德能允許她做出的最大的仁慈。 深重的黑夜似乎在被長鷹的利爪撕碎,羽翼的破空聲更像是戰歌。 陳昭榮不會知道,因為不止是她,這世上任何人都不會再記得。 那一個男的,那一個女的,他們會被抹去姓名與身份,窮困潦倒,靠著乞討和施舍過完下半生。 也許他們的下半生很快就要結束了。 ———— 陸云華大半夜接到電話:媽,我想宰兩個人 陸云華:能不能等等再宰,咱家現在得低調 陸煅:可是我好生氣啊 陸云華: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是不解恨的 陸煅:懂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