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世:(33)青樓花魁(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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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的院子怎會有如此濃郁的香氣,難不成你用了什么香粉花料,好讓你行走青樓、勾搭小姑娘不成?” 梁屹大大咧咧的呼喊成功讓廂房里的男人僵住了表情。 玲瓏好整以暇地掃視他健壯的身子,每一處曖昧的吻痕都是她留下的印記,確實聞不到其他女人的氣味。 只是難得有個打趣臭男人的機會,她自是揚起嬌笑,抓住那酣戰方歇、尚未疲軟的陽物,“原來梁世子早已是各大青樓的???,倒是小女子自作多情了?!?/br> 梁崢輕哼一聲,抄起外衫披在身上,“我去解決他?!?/br> 說是解決,沒過一會,房門外當真傳來一陣慘叫聲。 聲響平息后,梁崢理了理袖口沾染的灰塵,回到玲瓏身邊,一把將她攏在懷里。 “父親問我今日喬裝進入牢獄中是否遇到一個四十左右的女囚犯被押送回牢房,她的五官秀美,保養得不錯?!?/br> “聽著像是我們邀春樓的容姨?!?/br> “多半是她?!绷簫様n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兩只手掌卻是目標明確地探入深處,來回摩挲她的敏感點,“今日她與我父親偶遇時故作演戲,又找機會吸引我的注意力,將一張紙條交給我?!?/br> “寫了什么?” “‘殺彭榮生,我幫梁丹’?!?/br> “以困獸之命,企圖拖彭榮生陪葬,看來容姨對此人確實恨之入骨?!绷岘嚿宰鞣治?,忽然感覺花蒂被人用力一捏,險些哼叫出聲,“壞男人!” 梁崢低笑不語,粗糲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敏感的花蒂,抽回手時已是晶瑩一片,讓他難以拒絕地含住自己的指尖細細品嘗,香甜的味道令他發出色氣的喟嘆。 “臭流氓!” 流氓梁世子輕笑一聲,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猜猜我可會答應這個條件?” “你不會答應?!?/br> 他聽到她不假思索的回答,捏了她的鼻尖,“為何如此篤定?” 她咬了一下他的手指當做小小的報復,輕哼道,“先不說梁家是否愿意為了一個絕境囚徒鋌而走險,如今鎮遠侯梁丹已是陷入泥潭,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何至于白白背上彭榮生這條人命,畢竟梁家與彭大人在明面上是無冤無仇的?!?/br> “那你認為,梁家能否脫身?” “既入泥潭,想要留個清白干凈已是夢話?!?/br> 玲瓏抬手戳了戳他的喉結,立即被他抓住小手輕吻,“我在獄中逗留的時日,偷聽到彭榮生和容姨之間的過往,所以我猜測她傳達給你的那句話并非妄言。她確確實實成為彭榮生的棋子,身不由己?!?/br> “身不由己之人比比皆是,她是否值得梁家押注有待商榷?!绷簫樐环穸巳菅嗟膬r值,雙手愈發收緊,將懷里的人兒抱得更加實在,“如今我更想知道你的想法——繼續留在獄中還是遠離京城暫避風波?” “哼哼,梁世子要是舍得我回去,那我就回去?!?/br> “自是舍不得,但你總歸有你的打算?!彼阉旁诖采戏韷鹤?,任由兩人的青絲散落交纏、不分彼此,“所以我能做的只有,努力把這些時日欠下的歡愛補回來?!?/br> 就在兩人水rujiao融、共赴歡愉時,成臨玉卻是孤身來到議政殿,將一份官吏文書交給宋遠明。 “你說,這是你從古玩當鋪淘到的文書?” “回稟皇上,此文書確實是微臣從典當鋪贖回的物件?!?/br> 成臨玉站在空蕩的殿堂里,句句落地有聲,“微臣喜好古玩字畫、善辨真偽,常常閑逛古玩坊市,與掌柜們頗有交情,有時買下某個值錢的大物件,他們便會隨贈一些賣不出去的小東西?!?/br> 宋遠明端坐于龍椅之上,居高臨下地打量這位稚嫩的官場新人——刑部正四品下侍郎成慶文的獨生子。 印象中成府一直很安分,鮮少參與黨派之爭,難道是這位后輩年少氣盛、忍不住在官場嶄露頭角? “一份印有郡守官印的啟奏文書落入典當鋪,掌柜竟是對此視而不見?” “皇上所慮極是?!背膳R玉迎著他審視的目光,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淺笑,“假如是一份真實無誤的啟奏文書,掌柜確實沒有膽量私藏于己,但如果這份文書確實是作假的,不就說得通了?” “假文書……”宋遠明默然琢磨了片刻,驀地拍桌、低聲呵斥道,“大膽!竟敢偽造郡守官印、編造謊言,混淆朕的判斷!” 天子發怒,議政殿的眾多宮奴均是跪地不起、屏息斂氣,生怕被這個渾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所連累。 見此情形,成臨玉非但沒有慌張,倒是愈發泰然自若。 “微臣之罪,由皇上定奪,還望皇上給微臣一次機會,將功補過?!?/br> 隨著他的身影在龍椅前單膝跪下,宋遠明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一招將功補過,好一個官場新人! 他先是自稱喜好古玩、善辨真偽,誤導自己相信這份文書為真;同時他又自知雙方尊卑差距,很快點到為止、坦白真相,以免欺瞞過多、弄巧成拙,落下個欺君之罪。 一進一退盡在他的預料中,完全不像是初入官場的晚生,倒像是深諳人心的老狐貍。 “你的父親,進士及第、歷經兩朝,叁十年來兢兢業業,朕看在眼里。朕也聽說,成家幾代單傳,成愛卿年過叁十方才育得一子?!?/br> 短短兩句話,點出了成家的深淺—— 成慶文通過科舉步入仕途,祖上兩代并無依靠,全憑自己通達圓滑在官場中沉浮叁十余年,造就成府如今清正無為的名聲,在皇權更迭和黨派紛爭中明哲保身。 成家幾代單傳,成慶文直至叁十余歲方才誕下嫡長子,即是意味著成家的下一代只能依靠這一支獨苗來維系門楣,沒有旁支可以攀附,更沒有貴人遙望相助。 在此前提下,成府的決策本應該更加保守,卻沒想到成臨玉自己跳了出來,要在這次的黨爭中攬下一功。 到底是此人的性格使然,還是另有圖謀? 宋遠明在心中記下成臨玉的名字,決定稍后即派人將他的生平查個徹底。 回到當前,他正愁著彭榮生提供的人證不夠嚴謹,需要缺一份更加有力的證據鉗制鎮遠侯府。 成臨玉的計策固然帶著年輕人的冒然激進,若是cao作得當,不失為一計奇招。 正當他醞釀更多試探的話語,成臨玉早有察覺,仍是單膝跪地、朗聲說道,“皇上,微臣家中長短不過寥寥爾,不足為言?!?/br> “寥寥數句,亦有門道?!?/br> “身為臣子,萬道所通,莫不過食君之祿、為君分憂而已?!?/br> 嘴上倒是挺會說,宋遠明不動聲色,淡漠而刻薄地刁難他,“你是何人,豈能真知朕之憂愁?” “微臣愚鈍,自是無法明知皇上所憂,但微臣耳通目明,再加上有心之人刻意透露,故而對朝堂大事略有幾分見解,方才有了此次進宮面圣?!?/br> 議政殿中安靜了一會,想來宋遠明也沒料到他竟然如此坦誠,突然從一只深諳人心的老狐貍,變成了符合他心中莽撞行事、邀功心切的年輕晚輩的形象。 殊不知,及時的示弱,向來是成臨玉擅長的伎倆。 這些上位者,喜好以貴賤尊卑掌控下位者,所以,即使他如何聰慧,也不能成為一顆完美無缺的棋子。 他需要弱點,恰到好處的弱點,以便制造幻覺讓他們認為可以完全控制他。 有弱點的棋子才是完美的棋子,這個認知在皇帝眼里更是如此。 果然,他的一番話讓宋遠明的疑慮消散不少。 待到他派人查清成臨玉癡迷青樓花魁的消息,不但不會對他產生嫌隙,反倒會更加看重此人的作用。 “朕登基已滿二十年,年歲漸長,有時看著你們這些晚生,也有了長輩的心態?!?/br> 聽到宋遠明逐漸平緩的語氣,成臨玉心知此番進宮的目的已經達成,盡管跪地已久,早已腰膝酸軟,他仍是不肯放松神經。 “常言道,后生可畏,朕卻遲遲不見誰家后生能夠讓朕刮目相看。如今見著你,難得有幾分鋒芒,你可不要讓朕失望?!?/br> 這番評價極高,幾乎是把人架在火上炙烤,若是此次獻計失敗,成臨玉在宋遠明眼里必將坐實無能之名,此生仕途慘淡收場;若是抓住機會、解君之憂,方才當得起一句后生可畏。 議政殿安靜依舊,眾多宮奴閉耳垂眸,不敢揣測兩人對話的深意,更不知道今日之后,殿中的青年將會成就何種地位。 但成臨玉對此有所預料,在宋遠明的凝視中緩緩起身,如同破石而出的巖松站得挺拔筆直。 “微臣自當竭盡所能?!?/br> ———— 作者有話說: 這一章著重描寫成臨玉的戲份,開啟雙男主雄競相殺的劇情。 本來成臨玉確實會聽他爹的話,仕途保守、明哲保身,奈何他的情敵太過強勢,再加上玲瓏受牽連入獄(他還不知道玲瓏是狐妖),所以戀愛腦一下就黑化了(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