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三鎮風云62討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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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芳茹找上門時,方子初正百無聊賴地翻著《禮拜三》,嘴里嚼著一塊桂花糕。 她并不打算理這個“背叛者”,當趙芳茹是空氣。 趙芳茹嬉皮笑臉地湊上去,眼里盡是歆羨,盯著她身上的純白色絲綢睡裙。 裙子是西洋的款式,很開放,露出一點大腿,上面露出點胸脯,穿在方子初身上,簡直像奶皮蓋牛奶,太服貼了。 “你真是好命,攤上個好男人!” 不提還罷,一提肖涼,方子初就來氣,瞪向趙芳茹,卻一言不發。 “嘻嘻,我也不曉得撒,他回來后還去我家找過呢,可我被先生抓去黃陂寫生了?!闭f著,趙芳茹突然從身后拿出了一張水彩畫來,上面正是木蘭天池的景色,人物卻是方子初的眉眼和身形,正端著本書看。 “喏!我夠意思吧?可是時時刻刻想著你吶,我一回家曉得他回來,不是第一時刻去告訴你了嗎?”趙芳茹說。 “都賴你!”方子初把書刊撂在桌子上,愁眉苦臉,“現在我可是一點自由都沒有了!” “???不會吧?”趙芳茹驚訝道,“他這么小氣嗎?”末了又狐疑地盯向她,“不會是你——做了什么對不住他的事吧?” 見方子初不說話,她一本正經地勸道:“你可不能這樣啊。我們姑娘伢,這一但許了別個男人,就要守本分,特別是要守身如玉,否則名節有損。況且像他這種穿二尺半的男人,是最容不得這個的。搞不好你那個jian夫也要一起遭殃!” “哪個jian夫?哪里有jian夫?”方子初聲音很大,趙芳茹眼見外面衛兵都回頭看了,忙捂住她的嘴。 “我滴個姑奶奶!”趙芳茹壓低聲音,“我求求你!”她坐下來,又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這男人是狗,你得牽著他的鼻子走?,F在怎么被牽住的是你呢?” 方子初腦海里正浮現出一只瘦瘦灰灰的土狗,沖她拼命搖著尾巴,遞出一只大爪子,感覺毛骨悚然,瞬間搖搖頭。 趙芳茹說得繪聲繪色:“狗最愛啃骨頭了。你呀,在喂它之前,一定要吊得它口水直流,這樣你提么樣要求,它都只有點頭的份?!?/br> “骨頭……哪里有骨頭?” “你呀!”趙芳茹恨鐵不成鋼地淺淺揪了一下她耳朵,“你就是那根骨頭??!”她打開桌上的化妝匣,里面鏡子都著了灰。 “不過你這根骨頭要打扮得更誘人才好?!彼龑⒎阶映醯哪様[正,從匣子里拿出一支法國科蒂口紅。它是如此嶄新,好似從未被用過。 與同齡的姑娘伢相比,方子初是不愛美的,日日素面朝天。妝匣里的化妝品,一些是母親的遺物,剩下便都是肖涼給她買的。不得不說,肖涼是一個很會買東西的人,即使他是個對女人用品不甚了解的大男人,但他會去最闊氣的店面買最貴的東西。 趙芳茹滿臉羨慕地盯著她細嫩到看不到毛孔的肌膚,心里也覺得方子初根本不需要濃妝艷抹,便給她修了修眉毛,淺淺撲了層粉,畫眉描眼,最后丹唇一點。 完成這些后,她向后退兩步,盯了又盯,總覺得差點什么。于是擅自做主翻開方子初的衣箱,里面大多是肖涼買的時興洋服和在裁縫鋪訂做的式樣。 “這件襯你!”趙芳茹從凌亂的花紅柳綠的衣裳中翻出一套黑紗襖裙。上身是喇叭袖,元寶領的假兩件,馬甲樣式的。 方子初撇著嘴,大熱天穿黑色的,要蒸死了! “黑色最襯你的白了!”趙芳茹說,“就差做個頭發,跟我去理發鋪!” 卷發燙發在漢口剛剛時興起來,那冒著熱氣的機器端得嚇人,可姑娘伢和少婦們在美麗面前變得大膽無畏,一時之間,租界里最好的理發店也有排隊占位才好。 天氣這樣熱,那些坐著等待的少婦都扇著小扇子,時不時嘆上一口氣。饒是等了一個時辰,才輪到方子初她們。 理發師是一個法國人,高鼻闊目,會說中文。但趙芳茹想炫耀一下自己粗通的法文,嘰里哇啦裝模作樣地說了一大堆。 法國理發師雖說聽不太懂,但還是一直保持著十分紳士的態度,面帶微笑,在方子初頭上比劃了半天。 等方子初的頭發像發糕一樣從熱蒸屜里出來后,四座都投來驚艷的目光。原來,理發師先將她的頭發修短,又沿著鬢邊燙成了微微的波浪,把垂下的幾綹劉海也燙了幾圈。頭發的卷曲程度剛剛好,十分服帖,顯得臉龐更加白嫩嬌小。 垂眸低眉之間,更顯嬌羞惹人憐。 趙芳茹滿意地看著她,嘴里卻嘟囔著:“恰恰缺個漂亮的發飾?!?/br> 方子初則準備掏腰包付錢了,卻聽理發師用標準的中文說道:“30法郎,小姐?!?/br> 一塊大洋大概可以換3法郎,做一次頭發就花了整整十塊錢。她家里的積蓄早已花光,而肖涼雖然極盡所能給她最好的物質,但卻有意限制給她的零花錢,因為手里的錢積攢多了,人就有了更多自由的可能。 荷包一下子就癟了,但是一路上收獲了太多注目,方子初作為一個妙齡少女的虛榮心大大地得以滿足。甚至連沿江馬路上的車夫都不住的扭頭瞅她,以至于被石子絆到,但并沒有挨到客人的責罵,因為客人竟脫下禮帽,向這位美麗的少女投以深切的目光。 回到漢陽小院時,肖涼正和幾位兄弟一起喝茶,屋門都敞開著。他其實不愛喝茶,茶又苦又澀,對他來說,遠沒有酒有滋味。但正是這分苦澀,讓人腦袋清醒,適合議事。要不怎么全三鎮的人商談什么事情,都去茶樓里吃“講茶”。 漢口是內陸最大的“茶碼頭”,肖涼這次喝的是“豫毛峰”,鮮香回甘,喝上一口都是春日氣息,但在他嘴里卻還是發澀的。 他用茶碗蓋細細地撇著浮沫,其實是在想事情。人總是愛在心頭雜念紛繁之時,做一些無謂的小動作。 “要不咱們就獨立出去!”李晉拍了一下桌子,“犯不上聽任何人指揮!前朝毅軍不也是這樣!” “晉哥,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绷蛛h把一片茶葉吐到地上,“兄弟們都隸屬于北洋體系,一張大總統令下來,你就是不聽也得聽?!?/br> “可江如海那廝,手上可曾沾過青龍幫眾弟兄的血,咱們如今已經到了要和仇敵握手的地步了嗎?”“水蛇”說起話來脖子一探一探的。 幾人相持不下,都一面觀察著坐在上首的肖涼的動靜,卻見他倏然瞪大雙眼,以為他要發威。有人沿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之間從院門口施施然走來一位身著黑紗的瓊瑤仙子,白得剔透,近了便可以看到她如畫的眉目,短發之下,一張小臉更是嬌嫩可憐。 仙子羞赧地舉起手臂理了理頭發,喇叭袖里露出一節嫩藕,男人們侵略的目光都向里面鉆去,甚至能看到里面細細小小的、淡灰色的腋毛。 這幾人中尤其是林雋,目光極盡垂涎,連李晉都看不過去,偷偷伸腳踹了他一下。 林雋警覺地看向肖涼,見他已然是一副入定的樣子,暗暗松了口氣。 幾人隨即被肖涼遣散。方子初到底也不明白他們在議什么事,卻能感覺到空氣里的黏著。 肖涼在她身后把門都關上了,屋里立刻變得悶熱起來。 方子初便知道,他又要弄自己了。她真真是搞不懂,為什么男人總愛做那事呢?趙芳茹剛才說過的話還在她耳際響著: “那是男人最熱情的時候,他們實在饞得慌,所以只要你的要求不太離譜,他們都會一口答應的?!?/br> “不要一開始就讓他得逞,要會勾引,要吊著他的胃口,讓他想吃卻吃不到嘴里,只能干巴巴地瞅,到時再提出要求,記住啊,一定要委婉,不要再直愣愣的了?!?/br> …… 方子初用盡十八般武藝,動用她的每一根汗毛,向她的臥房里跑去,順手把門就插上了。 “為么斯關門?”肖涼一頭霧水,下身已經半挺立。見屋里沒有回答,心里只道是因為昨日把她弄怕了。 “乖伢,今天去哪里玩了?打扮得這樣好看?”他的語氣不自覺地變得輕柔,帶著誘哄的意味。大尾巴狼正慢慢收起他的尾巴。 方子初真想脫口而出一句“關你何事”,但想到要達成目的,今天還是要順著他的毛捋,于是如實相告。 “這樣打扮,想給誰看?”肖涼心里有點高興,但還是要問個究竟。 “當然是給……你?!崩锩媛暼缥抿?,肖涼還是捕捉到了。他大喜,一張屋門在手里不過粉齏,可他就是要誘哄著小阿初給自己開門。 “讓三哥再好好看看?!?/br> 門一開,方子初尖叫一聲,原來肖涼一下子摟緊自己,撕扯著她的衣服,鼻子和嘴在雪白的脖頸間發狂似地拱著。 “可讓我逮住了?!毙龅贸训卣f著,雙手環著方子初的腰,將她整個抱起,摔在床上。 此時方子初側著臉,似乎是羞于看他,其實心里在想,應該于何時機提出她的要求。她第一次做這種不擅長的事,很緊張,再加上怕這個男人,眼圈微紅,嘴唇又抹得紅嘟嘟的,看起來非常疼人。 肖涼不介意用他的大家伙好好疼愛她,不過,現在還沒到時候,他心中始終堅守著某種原則。 在這之前,他定要細細地盡興地探索和享用她甘甜的身體。 方子初衣裙完整,可雙腿卻光溜溜,正大敞著。男人正埋頭,在她的裙子里,水津津的聲音從那處傳出,她捂住自己的嘴,蹙著眉,看起來痛苦,實在已經歡愉得無法承受。 肖涼的舌頭如他的手掌那樣粗糲,卻又擁有不同的柔軟與靈活。 “啊——”方子初突然發出尖細的叫聲,肖涼的虎牙輕咬了一下她的花核。滅頂的快感直竄腦袋尖,她不由得直翻白眼,水大股地涌出。 肖涼好似饑渴的猛獸,急切地啜飲著山間林泉。 他濕潤的唇沿著她細嫩的大腿里側,一直愛撫到粉白的腳丫。 方子初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韻里,無法回神,腳指頭蜷曲著,又慢慢張開,那晶瑩剔透的指甲閃著光輝。 肖涼忍不住將舌頭卷上去,舔著那可愛的玉足。他手握著她纖細脆弱的腳踝,突然覺著上面缺了什么。 正缺一個金鎖鏈,襯得這只玉足嬌美無比。 方子初的聲音突然打斷他的盤算:“我……想要上學堂?!?/br> 肖涼意外地看向她:“怎么突然提這個?”他仍含著方子初的一個腳趾,嘴里含混不清。 “功課上尚無長進?!倍椅移綍r沒有人可以來往,覺著很憋悶。這句話最終還是被方子初咽下了。 肖涼不動聲色:“我會給你請先生的?!?/br> * 所謂先生,如今的時髦稱呼是家庭教師。肖涼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從武高師肄業的陳煥生。 也就兩三日的時光,辦事效率極強的陳煥生就找到了一位正在武高師主修物理學專業的學生,不過是男生。 肖涼覺得不妥,讓他找個女的來。陳煥生很無奈:現在幾乎沒有姑娘伢學物理。 既然已經發話,肖涼只得答應。見“先生”雖然是個年輕男子,但長相敦厚老實,便覺他在長相上定是競爭不過自己,放心起來。 可這位武高師的高材生不過教了一節課,就要和肖涼商量告辭,臨了說:“您家的小姐實在大才,鄙人的學識沒法比?!?/br> 確實如此,只因方子初之前在日月社和呂沅昌不斷切磋,逐漸了解了關于結構力學上更深入的知識,有時那位“嵐先生”也會參與其中。 此時只得暫時作罷。沒過幾天,一封請柬卻打破了漢陽小院里的平和日子。 江如海向肖涼發出邀請,到江公館參加晚宴。 周圍誰都知道,這明擺著是場不得不去的鴻門宴。 就在要赴宴的前一晚,漢陽小院中爭執不休,連陳煥生都不得不出面調停。 原來肖涼本想獨自赴宴,方子初卻硬是要陪他去,嘴里說著“大不了和他拼了”,肖涼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你懂什么!” 方子初從來不會用那些女人通常用的撒嬌耍潑、“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伎倆,只是生著悶氣。 肖涼更不喜歡見她這個樣子,他寧愿她和自己吵起來。 最終還是陳煥生分別來勸兩人。 方子初對陳煥生很尊敬,總是叫他“陳大哥”。所以他的勸話即使不情愿也要聽了。 陳煥生從方子初口中得知,她一直對肖涼替自己同江如海爭斗的遭遇感到愧疚,因為覺著這是她自己的事。她非常怕江如海害肖涼,如果那樣,是他替自己受難。 可這背后的一切深刻復雜的淵源她都不得而知。 陳煥生便將方子初的苦心以一種相當委婉的方式告知了肖涼,并說:“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總是把她藏在暗處。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江如??傆幸惶鞎?。我想他屆時也會明白她對你的重要性?!?/br> “軟肋,還是不要掖著藏著的好?!标悷ㄉ鷾惤?,低聲說,“我倒是有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