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言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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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酒量其實不太行,喝了幾杯紅酒就開始頭暈目眩、心跳加速,之后隨著時間醉意越來越重,吃過生日蛋糕更是只能趴在桌子上休息加醒酒,參與不了任何話題。 到宴席結束,餐廳都要打烊,我聽到趙辰元在叫我,但不是很想理他,就繼續趴在那兒裝死。想不到他們以為我醉的不省人事,要叫蔣博書送我回去。 我正要起來表示不必了,幾個人的談話忽然加入了摩川的聲音。 “我送他吧,我們順路?!?/br> 周圍一靜,就聽蔣博書道:“那最好了,我其實不太順路,而且我也開了車?!?/br> 我都要起來了,聞言又趴了回去。 我跟摩川順路嗎?不是,他知道我住哪兒嗎他就順路? “那好,麻煩你送柏胤回家了,我這就給你們叫代駕?!?/br> 趙辰元不疑有他,直接叫了個代駕來開我的車,還幫著摩川將我一道扶進了車里。就像我錯過了告訴別人我會層祿語這件事后就只能一直裝聽不懂,我錯過了清醒這件事,便也只能一直裝喝醉。 眼睛閉了一路,感覺到進了自家小區,我知道再不醒不行了,迷迷瞪瞪睜開眼。 “這不是……我家嗎?”我一下撲到前面,顫顫巍巍指著前面一棟樓道,“就這,十八樓……1801,就是、是我家!” 代駕往后視鏡掃了眼,笑道:“這醒的真及時啊?!?/br> 摩川抓著我的胳膊將我拽回去,道:“麻煩前面停?!?/br> 代駕小哥將車停入門口的停車位后,騎著滑板車就走了。摩川架著我一條胳膊扶我進門,一路掃臉、按指紋暢通無阻。 等進了屋子,他將我放到床上,有一會兒沒有動靜。 我都以為他是不是悄悄走了,忽然身旁床鋪往下一陷,過了片刻,他替我脫掉了外套。 感覺到他似乎是要離開,我再次睜開眼,出其不意地從后面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他又拽了回來。 他一時不察,直接仰倒在床上,被我趁機翻身壓上。 他覺得我輕浮,認為我誰都可以,那為什么我不呢?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在我家?”拇指撫過摩川的雙唇,我裝作醉酒說胡話的樣子。 他蹙眉捉住我的手,嘗試起來:“你認錯人了?!?/br> 我一發狠,按著他的肩,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按了回去。 “走什么?不知道……規矩嗎?”我注視著他微微開啟的薄唇,只覺得一半的酒氣往上走,匯聚到了腦子,另一半往下走,匯聚到了胯下。 呼吸一點點粗重起來,我不想承認,但有一剎那,很短很短,大概一個微秒的時間,我竟然可以共情明卓。 越是不染俗欲的人,為了欲望而崩潰才是最誘人的。 腦海里充斥著各種骯臟的、不堪的、清醒時苦苦壓抑的想法,我一個個篩選,幾秒內已經有了抉擇。 我要這個…… 俯下身,本來想得好好的,要趁醉行兇,要奪取我一直覬覦的東西,卻在觸及摩川震驚的目光時,最后一刻變卦,錯過他的唇,改為一口咬在了他的耳垂上。 cao!我惡狠狠地碾磨著齒間的金屬耳釘,唾棄著自己。真他媽沒用,都到這一步了,居然還是不敢…… 他要死要活管他去啊,你不是只要自己開心嗎?褻瀆他,弄臟他,讓他給山君戴綠帽??!顧忌這么多干什么?老死不相往來就老死不相往來,他這次走了難道還會回來嗎? 柏胤,柏胤,他都到海城,進你家了,你要是還讓他走,你就不是男人! 齒間力道驟然加重,理智告訴我不可以,欲望又勸我妥協,我發出困獸般的急促喘息,掙扎沉浮在兩者之間,不得解脫。 身下傳來一聲悶哼,后頸隨即被一只大掌扣住。 “我說了,你認錯人了?!蹦锹曇羯硢∮直?,含著隱怒,就像冬天刮在臉上的雪粒子,一不注意就要見血。 第27章 我很擅長傾聽 認錯人?我難道有別的選擇嗎?搞得好像……我叫了他的名字,他就能容許我做這件事一樣。 “不重要……”我輕咬著他的耳廓,急切而壓抑,忽然視線一花,整個人控制不住地往后,回過神時背部摔在柔軟的大床上,雙眼被頭頂明亮的頂燈照射得不自覺瞇起。 高大的身影擋住光源,摩川的表情因為背光而顯得格外晦澀陰郁。 胸膛劇烈起伏著,他伸手去摸被我啃咬的耳朵,氣得手都在發抖。 「荒yin,下流……」眸里寒霜一片,他黑著臉,氣得甚至開始飆層祿話,「無恥?!?/br> 他緩慢吐字,每說一個詞,我的腦仁就跳痛一下,三個詞說完,我閉上眼,腦袋疼得簡直無法思考。 無恥……下流…… 評得很準確,非常準確。不無恥的人怎么可能在這時候裝醉?不下流的人……也不會借酒非禮。 室內變得落針可聞,摩川許久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我只模模糊糊感受到一道視線,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寸寸痛恨地凌遲過我的身體。 我弄臟了他,讓他在山君面前不好交代了,他一定恨死我了。這才咬了他耳朵,要是剛剛真親他嘴上,他估計能讓我以死謝罪。 這樣想著,耳邊響起窸窣聲,片刻后,壓迫感撲面而來——一只枕頭砸在了我的臉上。 腳步聲隨之遠離,巨大的關門聲震得我身下的床鋪都好像抖了三抖。 我沒有拿開那只枕頭,反而伸出雙手將它捂得更緊。 差點以為他想悶死我…… 有一個人,從“答題島”開始測試起,就一直霸占著積分第一的位置,踩在我的頭頂。 我點開對方的資料信息,性別那欄顯示是個男的,但游戲用的是女號。 答題島目前只能選兩種游戲形象,一個是正太,另一個是蘿莉。不論自己性別是什么,都可以自由選擇正太或者蘿莉作為游戲形象。 “mk……”輕聲念出對方id,我退回到游戲主頁,開了局單人新游戲。 這么巧,匹配到的竟然正是mk。 雖說測試人數不多,我和他卻跟王不見王一般,這還是第一次匹配到。 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厲害。抱著這樣的心情,我完成了答題島的第一次慘敗。 對于答題島的模擬經營這一部分,我不太有興趣,下載游戲以來一直在玩答題pk模式。輸的時候也有,但都是一兩道題的分差,不會輸太多。 這是我第一次輸這么慘。對方好像不需要思考的時間,每道題都能先我選對答案。三十道題,二十九道都比我快,唯一我快過他的那道題,我都懷疑是他在讓分。 我不敢置信地瞪著最終結果,被打擊地甚至有了棄游的沖動。 手機丟到一邊,我翻身將臉埋進枕頭里大吼出聲,發泄著落敗的沖擊。好在大二開始我就從寢室搬出來自己住了,偶爾發發顛也不會影響任何人。 回到游戲,盯著最新落敗記錄,我輕點mk頭像,選擇加其為好友。 我也就是試試,沒想到對方很快就通過了申請。 成為好友后,就可以看到對方現在的狀態。對方沒有在pk,而是進了自己的島。 好友之間可以互相串門去對方的地盤參觀,我馬上進到自己的島,通過碼頭乘船去了對方的島。 一上島,我就被他島上的建筑驚到了。 與我島上隨意敷衍、略顯荒涼的城市界面不同,他的城市整齊潔凈,欣欣向榮??吹贸?,是有好好在經營這座島的。 島小小一個,一邊參觀一邊找人,我很快在島嶼一角找到了正在給小麥澆水的mk。 我沒進去,直接站在農田邊緣打字:“你是機器人嗎?” 他停下澆水的動作,頭頂浮現出一個對話框:“不是?!?/br> 我又問他是不是我們學校的,這次得到了肯定的答復。 如果是我們學校那些學霸大佬,倒也可以理解我為什么輸這么慘了。 雖然是可可愛愛的蘿莉形象,但mk的說話風格一點都不可愛,簡潔明了到不是機器人勝似機器人。 玩多了單人pk,贏面太大就會失去游戲的趣味性,但雙人和三人又經常組到不靠譜的隊友。被白癡隊友折磨后,要是看到mk在線,我就會邀請他雙人,上一局失去的游戲體驗馬上就會重新回來。 就這么玩了段時間,游戲出了個新活動,只要雙人組隊連續一百場pk,就能獲得“神仙眷侶”稱號,還能擁有島上限定情侶裝飾。 “我們也去參加活動吧?”我cao縱著游戲小人不停圍著mk繞圈圈。 活動期間每贏一場pk都有機會獲得稀有服飾,比起島上的裝飾物,我更想要好看的衣服和首飾。 mk就算沒有任何cao作,游戲人物也會自發地變換方向不停拿正面對著我,就跟原地轉圈一樣。 “可我是男的?!眒k道。 “你的角色號是女號就行?!被顒右笠荒幸慌閭H號參加,但對真實性別沒有卡得很死。 看他不說話,我知道他在猶豫,再接再厲道:“神仙眷侶稱號一個月后就可以解綁,你要是不想要,到時我們再去離婚唄?!?/br> 以我對他的了解,島上限定裝飾物對他的吸引也很大。 果然,又過了會兒,雙馬尾小蘿莉的頭頂浮現出兩個字:“好吧?!?/br> 一百場聽著很多,但對我和mk來說,也不過是一晚上不斷地獲勝再獲勝。只是活動第二天,我和他就已經獲得了“神仙眷侶”的稱號,并且還幸運地開出了一枚寵物龍蛋。 到這里,我們也不過是普通網友關系。 關鍵事件發生在大二上半學期,我們“結婚”后的第二個月,快要寒假的時候。 那天我在上課,突然接到家里保姆的電話,說我姥姥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手摔骨折了。我當即打車到機場,什么也沒收拾,連請假都沒請就飛回了海城。 從八歲起我就是姥姥帶大的,她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哪怕保姆說老太太已經沒事了,等我放假回去看她也一樣,我還是一路歸心似箭。 等回到家,已經是深夜,姥姥不知道我自說自話回來了,早就入睡。我沖保姆豎起食指,讓她不要驚動姥姥,推開房門開燈看了眼。床上老太太睡得香甜安穩,臉色紅潤,似乎并沒有受傷病影響。 親眼所見,我徹底放下心來,輕輕關上房門,回了自己屋里。 訂了第二天一早的飛機,我倒在床上,睡不著,干脆打開了答題島。 沒有進行任何pk,我進入自己的島嶼,漫無目的地閑逛,通過這種方式抒發心中的煩悶。 雖然雙親具在,我活得卻像個孤兒。我知道姥姥不可能永遠陪著我,可從來不敢想以后她不在了該怎么辦。她在,我起碼還有一個家;她走了,我就真的連個家都沒了。 要是人類不會生老病死該多好?就像這些數字小人,永遠不知疲憊,永遠維持笑臉。 海浪一波波打在腳邊,我望著湛藍的海面陷入沉思。 突然,身后傳來“莎莎”的腳步聲,一個穿花裙子的小蘿莉出現在我身后。 他在我身后站了片刻,見我沒有理他,轉身走了。 我往他的方向追了幾步,很快又停下來,覺得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