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被迫遣回鄉下后(重生)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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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文側目,很是意外。 “……老爺怎么過來了?” 林廣良道:“來看看你,對了,林大成有幾件舊物,上次忘記同你說了,這次過來順便帶來給你?!?/br> 林殊文道了謝,此刻要上山,倒是不方便招待。 林廣良笑道:“有事忙???” 林殊文遲疑地點頭,在林廣良和嚴融之之間,心中那桿秤砣自然偏向后者。 林廣良道:“那先不用管我,你忙正事?!?/br> 又問:“這是要去哪里?” 林殊文答道:“上山,給……相公送些東西?!?/br> 林廣良想起自己還沒見過跟林殊文成親的男人,遂欲借此機會看看。 “我同你去?!?/br> 林殊文看著眼前的馬車,道:“山路顛簸,馬車上不去,步行最快都要將近一個時辰?!?/br> 林廣良打起退堂鼓,可瞥見佇立在路牙子邊的身影,咬咬牙,道:“不礙事?!?/br> 又問:“為何要去山上?” 林殊文:“山里有木廠?!?/br> 林廣良暗暗猜測,興許林殊文那個男人是木廠的工人? 走了一段山路,四周靜謐但不算荒野,木廠的人時常進出此路,雜草便常常有人清理。 林廣良氣喘吁吁,林殊文情況也好不到哪。但這條路他不止走過一次,調整一下,繼續前行。 放在從前,林殊文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身子比同齡人虛不少,要他走這么一段山路,人恐怕已經昏了過去,哪想如今不僅能走,雖然累些,精神看起來倒不錯。 林廣良暗中將林殊文的變化看在眼底,只覺得比起從前,他身體底子好了,精神了,不再過度安分或羞怯,整個人仿佛發光似的,和過去的那副模樣感覺完全不同。 **** 到了山上休息的院子,林殊文將盒子里的東西送到書房,嚴融之不在院里,而是帶著一批工人進了深山。 林廣良在院子周圍觀察,等他下來,問:“人不在?” 林殊文搖頭:“進山里了?!?/br> 想起上次被木頭砸傷的工人,不知他們的傷情恢復如何,林殊文抬腿朝木廠的方向走。 林廣良打量木場,忽然聽到搬木的工人喚:“公子,怎么有空過來?主子不在呢?!?/br> 林殊文問:“之前受傷的人情況如何了?” 工人道:“躺了大半個月,他們都陸續上工啦,沒多大事,能跑能扛的,還多虧公子替大伙兒爭取到補償,太感謝公子了?!?/br> 工人沒因為林殊文年輕文弱而輕視他,反而尊敬有加,口吻和善,面容掛著和氣的笑,愈發讓林廣良驚疑。 他人前笑道:“對對,我這養子從前性子就好,沒想到如今變得這么勤勞能干了?!?/br> 比起林安貴的懶散安逸,養子的變化和作為讓林廣良打心底動搖。 兩人走到林場大門,工人居然還送他們到門口。 林廣良問:“殊文,這是……” 林殊文讓工人繼續做他的活兒,不知道怎么跟林廣良講明。 走了一路,林廣良對他露出的善意讓他隱隱有了點猜測,可他還沒想清楚怎么面對和選擇。 工頭中途回來了一次,看見林殊文,順道帶話。 “嚴爺要入夜后才能下山?!?/br> 于是林殊文就下山了,沒等對方,先回家里忙自己的事。 跟他一起回嚴宅的,還有林廣良。 這個時辰林廣良自然不方便返程,而且還帶著林大成的幾件舊屋,理應要招待他。 林廣良站在嚴宅大門,詫異更重。 “殊文……你、你都住嚴當家的宅子里啦?” 這關系會不會太好了點?雖然攀扯到嚴家十分了得,但林殊文成了婚,住在別人家里不妥當吧。 管事瞧見林廣良,一忖,林殊文道:“這位是林老爺,麻煩管事準備間客房讓林老爺今晚歇息?!?/br> 管事領了話,離開后林廣良悄悄將林殊文拉到石柱后。 “殊文,這是怎么一回事?你跟嚴當家……” 林殊文道:“有件事沒告訴您,嚴爺不是我的主子,他是我相公?!?/br> 此話猶如晴天霹靂,炸得林廣良耳朵嗡嗡做響。 作者有話要說: 待修! 有些事殊文還是能慢慢看出來的。 第80章 嚴宅從外看樸素沉靜, 入內的陳設無一處不昭顯雅致。 此刻林廣良無心觀賞景色,頭緒亂七八糟的,完全沉浸在方才聽到的那句話里。 嚴當家怎么會是養子的夫婿? 又渾渾噩噩的地想:嚴當家竟是養子的夫婿, 那不就意味著,自己是嚴當家的老丈人……? 這個浮起的念頭讓林廣良一下子緊張起來, 夾雜無端的激動,耳膜和心臟鼓動得厲害。 他反復舔了舔嘴巴, 轉著視線張望,又立刻緊緊盯著林殊文, 干干笑道:“殊文, 你先前沒告訴我。你的夫婿是嚴當家啊,我還以為……” 林殊文靜靜望著對方,等待接下去的話。 林廣良繼續用笑意掩飾尷尬和激動,然而臉上的窘迫之色很快被激動覆蓋,亢奮之余,整張臉紅得迅速。 林殊文道:“老爺, 隨我來飯廳先用飯吧?!?/br> 林廣良仍笑:“你這孩子,怎么還喚我老爺?這不是見外嘛?!?/br> 林殊文心想,自他被送走的那日, 找兩人談話時便稱了他們老爺跟夫人。 當時為了避免雙方窘迫, 壓下內心許多不舍, 如今再看, 自己出來的一年, 他們不曾有人來看過,而這次, 恰好是在商會上碰到, 輾轉找到村里, 意欲何為林殊文已經不想探究。 廚房上了菜,林殊文招呼林廣良坐下,如他所料,一頓飯還沒吃多久,林廣良就迫不及待地敘起舊情。 往日,過去,往昔,話里話外都在夸他懂事聽話,這一年成長進步了許多,還尋得一門好姻緣。 林廣良對嚴家的贊美更是沒有絲毫不吝嗇,林殊文道:“湯要涼了,喝完再說吧?!?/br> 林廣良笑著點頭:“好,好?!?/br> 過半晌,又問:“殊文,你……不怪爹跟娘吧?” 林殊文搖頭,具體的話沒說。 飯后,嚴融之還沒回來。林廣良本來坐在大廳等,看夜色漸漸深了,等不到人,只好先回客房歇息。 林殊文一晚上都有點心不在焉,從澡房出來,對著窗外出了會兒神,方才拿起干凈的棉布擦拭洗好的頭發。 待頭發差不多弄好,院外傳來動靜。 他外衫未披,直接朝門口跑,在樹下接到徑直走近的男人。 春末的夜里仍比較涼,嚴融之二話不說把少年拉入房內,順勢摸了摸他的頭發。 林殊文乖乖道:“已經快要干透了?!?/br> 嚴融之把他攬在腿上坐下,見狀,林殊文從桌上倒了杯茶,被嚴融之接到手里喝了。 “家里來了客人?”進門時管事已經交代清楚,但兩人相處時該說的話嚴融之都會與林殊文慢慢開口。 “嗯,”林殊文遲疑著,皺眉道:“是……林老爺?!?/br> “他讓你為難了?”嚴融之指腹停在少年眉眼處輕撫,“別皺眉?!?/br> 林殊文小聲嘆氣,并未否認,情緒里帶了些許糾結:“有一點?!?/br> “他似乎想將我認回去?!?/br> 林殊文如今已經認清,自己的份量在林廣良和謝許菇心里,始終比不過親生血緣的孩子,他沒有怨恨和怪罪,畢竟也算人之常情。 可從上一世回來,死掉的那個過程,他對林家抱有的念想同樣慢慢隨著冷卻的血液死了。 到底不是冷硬或嫉惡如仇的性子,林殊文對任何人都做不到惡言相向,只能淡著,遠離了,從前只知曉一味回避,如今一心想過好日子,珍惜跟嚴融之在一起的每一天。 “若覺得不痛快,明日一早就將他打發了去?!?/br> 嚴融之對起初見到林殊文的那副模樣記憶猶新。 當時的少年又瘦又怕生,得了病誰都不說,硬是在屋內躺著,熬過去就算罷,若熬不過去,第二條命已經沒了。 花時間好不容易養得好些,讓他心里有事說事,可不想因為林廣良的出現,讓林殊文把這些進步打消甚至后退。 林殊文搖頭:“沒事,人都過來了,總不能繼續逃避?!?/br> 嚴融之問:“想怎么處置?!?/br> 林殊文把想了一晚上的打算告訴對方。 “明日帶他在村子附近逛逛,反正我要跟你過日子,不會跟他走的,對林家的身份,早就放下了,帶他逛完,希望他回去吧,今后……若真心想我,寫封信就成,不再見面?!?/br> “還有……他不能因為我跟你的關系,就來找你。其他的,便不想了?!?/br> 林殊文最不愿嚴融之因為自己的關系受任何人裹挾,用一條命重生一次,誰真心對他,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沒有摒棄他,心里都清清楚楚。 他不想成為嚴融之的軟肋。 “我會跟林家說清楚的,你不必擔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