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被迫遣回鄉下后(重生)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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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融之,我錯了?!?/br> 嚴融之低嘆,不舍得懷里的人這般委屈郁悶。 “莫要難過,我心里只有你?!?/br> 又道:“莫布送你回來,看著你們說說笑笑的時候的確有些吃味,但莫家待你如何,我自是知曉?!?/br> “殊文,你一向內斂,又無血緣親人,能交到幾個年齡相仿且真誠的朋友我高興還來不及,怎會計較。且你我已經成親,情意又豈是旁人能摻和進來的?” “希望你跟我成親后能舒心快樂,若為一點心緒管束從而拘著你,又怎么過好以后的日子?!?/br> 嚴融之道:“你跟旁人說話悄悄看我吃醋,自是讓我無可奈何,拿你沒辦法?!?/br> 林殊文被說得滿臉通紅。 他從前沒這般喜歡過誰,既忐忑好奇地想看到嚴融之更多的反應,又在此時倍感羞愧。 “嚴融之,原來吃醋會叫人心里不好受,今后我不會再那樣做了?!?/br> 嚴融之笑笑,把少年攬進懷里:“不怪你?!?/br> 說通后自然要親近一番,林殊文坐在對方腿上微微仰臉,輕輕吻了幾下才被安撫好情緒。 傍晚前管事帶著親戚回了院子,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 年越來越近,天冷,林殊文過了午時才會出門。 出門他都會帶一包糖,嚴融之給他拿上的,還叮囑他不能多吃,容易吃壞牙齒。 林殊文吃的不多,在村里碰到小孩子,會笑瞇瞇地給對方分幾顆,每次帶出門的糖都會分完。 冬季冷,大人懶得出門,反而是小孩喜歡竄門玩,穿著笨重的棉衣,林殊文夾在小孩當中,人是最白的,衣裳也是最漂亮干凈的。 他回了一趟舊院,院子翻新好幾處,因幾個月沒住人,屋內落了灰。 離開時門外有人經過,狐疑地看著他,問:“這院子是你的?” 林殊文點頭,眉眼展開笑了笑。 他沒在村里見過眼前的男子,興許是去外頭做工回來過年的人。 男子“哦”一聲,目光在林家院子和眼前穿著漂亮冬衣的少年之間徘徊。 左右看了一圈,四下無人,男人忽然道:“小弟,別怪俺,跟你借點錢使使?!?/br> 臨近過年,王勇難得回來一趟,又被家里婆娘催著要錢,怪他出去不掙錢。 心里煩出來轉,看見這座院子似乎不住人,門口挺新的,遂起歹意。 正琢磨下手想爬墻翻進院子看能不能順點東西換錢,恰好看到出現的少年。 少年衣服好,模樣也白,村里哪有這樣的人,估摸是外面回來過年的,訛詐一筆,反正過完年都離開,唬一唬應該不敢說出去。 林殊文被人捂嘴,沒料到竟然碰上這種事。 作者有話要說: 感情上深一層的認知,以及防人之心不可無。 第61章 王勇腦子一熱把眼前的少年帶走后就有點后悔。 少年身上的冬衣料子實在太好了, 他只見過城里大戶人家的千金和公子穿過這些貂毛做的斗篷。 少年是個哥兒,模樣又好,渾身上下沒有哪處穿戴不貴重的, 怕是周圍哪個村來的富家親戚,且很受家里疼寵。 若被發現, 對方肯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但真叫王勇對少年怎么樣, 又怕被衙門的人抓進牢里。 王勇咽了咽嗓子,壓低聲音惡狠狠道:“不想受傷就老實點, 我不傷你!” 林殊文從小到大, 包括前世今生,除了遣返回八寶村的路途時錢袋子興許被人偷了,此后在村里遇到的人對他幾乎都比較友善。 為此,那點不要靠近陌生人的防備之心早就淡了。 他的胳膊被對方揪得生疼,不由皺起一張小臉。 第一次被人劫持,若非看這人穿著和村民無異, 林殊文早就慌亂得不知怎么應對。 所幸對方說不傷自己,且對村子四周的環境熟悉,應當就是村子里的人。 林殊文沒見過此人, 勉強維持的心智催促他越是緊急就就不能驚慌, 冷靜才能想出對策。 他被捂著嘴巴口不能言, 眸子柔順地眨了眨, 盡量不做激怒對方的事情。 氣候冷, 加之天色也準備暗了,村民此刻大多都在家中烤火吃飯, 極少有人在冬日的夜晚出門。 王勇雖然考慮到這點, 但還是怕在路上耽擱太久讓人碰見, 干脆拎起少年疾步往林家舊院后邊那條河的方向趕,冬日河面衰退,兩岸的叢草泛黃。 王勇臨時起意,身上沒準備麻繩綁人,只好解開自己的腰帶,扯出林殊文脖子一圈絨領堵住他嘴巴,繼續用腰帶把人的手腳綁起。 做完這些,他自己兩手發抖,滿頭大汗。 王勇做出兇惡的神情,道:“不管事前事后,若敢出聲讓人知道今兒發生的,我就把你丟進身后的河里,明白嗎?!” 說著往林殊文腰間摸索搜身,摸出兩把鑰匙,還有一枚玉佩,玉上刻著幾個小字。 他拿起玉放在面前近距離打量,又放在雙手搓了搓,無論成色或質地,不難看出玉佩價格不菲,至少都能賣個上百幾十兩。 王勇把玉佩揣入懷里,那點忐忑被玉佩沖散,只要能賣錢,別的都不是事。 瞥見時辰不早,他連忙拿起鑰匙趕往舊院方向,左右無人經過,用兩把鑰匙照著門鎖一試 ,很快將門打開。 王勇將門關好,沿著院子里里外外的搜刮,奈何舊院幾個月不住人,屋內并未儲放糧物,除了幾張桌椅和床榻,仔細翻遍后找不出值錢的東西。 “怎么會沒有?”王勇喃喃自語,看四周漸漸暗下,不死心地又找一遍,依然沒有收獲。 他摸了摸懷里的玉佩,趁著夜色把門關上。 王勇一回頭,嚇了一跳。 幾個穿著棉衣的孩子站在墻邊齊齊看他,七嘴八舌地問:“你怎么進了先生的院子?” “先生成親后就沒回院子住過了!” “這人是賊?!” 村里的小孩對林殊文很是關注,尤其近日準備過年,林殊文每次出門都會給小孩子發糖,經常會被他們包圍。 一大幫孩子喜歡吃糖,自然對林殊文格外上心,方才聽見院里有些許響動,還以為是先生過來了,于是沒有天黑就回家,而是在門外等先生出來,看還能不能再領顆糖吃。 誰知出來的人并非先生。 林殊文混成孩子王,除了給他們發糖,有時還會教他們寫字,講故事。 所以一幫小孩都知道整個村里除了阿布哥,徐哥兒他們跟先生走得近,從來沒見過這個闖進院子里的人和先生說過話。 孩子們膽子都不小,見狀,紛紛喊:“阿爹阿娘,有賊人偷東西!” “抓賊啦!” 很快,聽到小孩叫聲大人飯都不吃了,紛紛放下碗筷,二話不說拎起院里的鋤頭跑出門。 “小偷在哪里?!” “抓小偷??!” 周圍每戶人家都開著門,光線從院里透出。 王勇跑出一段路就被狗追上,土狗咬住他的褲腿撕扯,若不是棉褲厚實些,早被見血了。 趕上來的村民按住被狗拖住的小偷,怕他逃跑,還自發圍起來。 孩子們指著王勇道:“這人偷偷摸摸溜進先生的院子!” 村民留在原地盯著,又分出幾個人,一邊去嚴宅給地主爺報信,一邊去林家舊院屋子查探。 忽然有人開口:“這不是十三妹的男人嘛?好像去城里做工回來過年了?!?/br> “他是王勇!” 王勇挨了幾下打,很快招了。 入夜后林殊文還沒回家,嚴融之出門接人的半途,就被村民告知消息。 他心口猛地緊縮,疾步趕去。 村民連忙出聲:“地主爺別擔心,那人被我們制伏住了,就壓在地上?!?/br> 至于要報官還是怎么處置,他們都聽地主的。 ****** 被藏在枯草后的林殊文很快被村民解救,他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見人群里從火光后疾步趕至眼前的男人。 “嚴……”想到在外頭,還當著那么多村民的面,話到嘴邊林殊文改口,“相公,你來啦?!?/br> 嚴融之扶著少年的肩膀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眼神沉得猶如化不開的墨,皺眉問:“可有受傷?!?/br> 林殊文搖頭。 村民道:“地主爺,小先生請放心,那賊人就在前頭,讓人壓起來了?!?/br> 林殊文背后一暖,被嚴融之用解下的墨色披風嚴嚴實實兜著,手腕還被對方緊緊扣在掌心,力度捏得他發疼。 緊攥自己的大掌微微顫抖,林殊文默默跟著對方。 王勇偷東西還幫小林先生的事很快傳開,村長來了,王勇他媳婦十三妹也帶著孩子踉踉蹌蹌地跟來。 林殊文小聲告訴嚴融之自己沒事,又道:“你給我買的平安扣被他拿走了?!?/br> 村民從王勇身上搜出平安扣,林殊文把東西收起,左手腕仍被嚴融之用力握在手掌當中。 臨近過年,秉著和氣的團圓的念頭,村長并不愿事情鬧大,連十三妹都在哭著求情。 可王勇搶了林殊文東西,還闖進林家院子,得罪了地主,結果只有兩個。 要么交給地主爺處置,要么送去衙門。 嚴融之望著求饒的王勇和十三妹,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