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被迫遣回鄉下后(重生)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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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融之似乎看出他的搖擺,掌心停在他背后輕輕拍撫:“這是你接到的第一樁生意,若有準備,不妨試試?!?/br> 林殊文不確定地問:“我能做到么?” 嚴融之低頭親吻他的眉心:“人家指名道姓的尋你,定然是認可你的本事?!?/br> 林殊文摸著被親的地方:“嗯……” 嚴融之又吩咐:“若真拿不定主意,再來與我說說?!?/br> 少年如雪團子般的臉頃刻間浮出笑顏,他用力點頭,于是跟羅文去見外頭見對方了。 商戶的家主果真是找林殊文復原亡妻所刻的木雕,還把原品帶了過來。 那一塊檀木上所刻,是副鄉間田野小景。 炊煙人家,河岸蜿蜒,小孩在岸上放鴨子,還有坐在窗戶旁織布的婦人,田里耕種的男人。 再尋常不過的農園小家之景,雕刻的人技術雖不算老道,勝在蘊藏靈氣,從普通的農戶一家可窺見下刀的人傾注了多少真摯的感情和心血。 而檀木磨損了一塊,壞掉的地方正是河邊成群結伴的鴨子。 商戶的家主道:“初見公子做的木簪,令鄙人想起最初心蕙刻的這塊檀木,若公子愿意,可否能幫鄙人圓了這份遺憾?!?/br> 口頭上說還不算,連買賣契約都備好了,林殊文可以當場過目,如若滿意,落筆簽字即刻生效。 林殊文沒做過生意,對買賣契約的內容看不明白。他沒有貿然答應,而是拿著契約讓嚴融之替自己看看。 對方看完,告知自己可以接這樁生意,林殊文一忖,當日就簽字答應了。 八十兩酬金,若事成之后,林殊文還是第一次掙到那么大一筆錢。 送走商戶,夜色漸起。 秋后的晚風干燥,林殊文舔了舔干澀的唇,臉上無端泛癢。 夜里和嚴融之用飯時,林殊文忍不住撓了幾下臉,嚴融之瞥下竹筷拉住他的手:“很癢?” 林殊文道:“不妨事,每年入秋都會如此?!?/br> 等回了房,嚴融之等林殊文沐浴后牽著他走到床邊坐下,從柜子翻出一瓶瓷罐。 林殊文問:“這是?” 嚴融之道:“往皮膚擦一些,可以滋潤肌膚,也能止癢?!?/br> 林殊文乖乖仰著臉讓男人替自己擦,待到領口往下時,他聽到對方問:“腰當真不酸不疼了?” 甫一點頭,手腕子就被男人壓在枕邊。 林殊文睜圓雙眸,松散的衣襟開了一片。 嚴融之照著露出的肌膚親吻,隔著柔軟的布料,掌心慢慢安撫摩挲懷里微微顫抖的身子。 “嚴融之……你、你想……” 林殊文話沒說完,咬著唇把聲音咽下。 嚴融之吻上他的唇,低聲道:“這次不疼也不酸,咱們再試試?!?/br> 一陣濕潤的黏合,林殊文顫顫悠悠用胳膊抱緊男人的肩膀。 “嗯……” 作者有話要說: 待修~ 本來今天想請假,想了想還是爬起來寫了……掐著點搞完。 第53章 秋夜深靜, 已經過了飯點的時辰。 涼風吹起窗紗,開了窗散散味道,灌入的秋風讓抱著被褥靠在墊子上晃神的少年回籠幾分清醒的神智。 門被人推開, 嚴融之打了盆溫水進屋,見林殊文清醒不少, 放下水盆后把燈芯抽長,火光瞬時明亮許多。 他垂眸, 目光落在少年探出被褥,隨意曲起的腿上, 掌心輕撫那截腳踝, 繼而拿起軟布用溫水打濕,替林殊文擦了擦。 方才林殊文還迷糊得沒什么神智時就被男人抱在懷里把藥上了,他盯著軟布包裹的小腿,不由蜷起腳趾,待對方放手,才又微微松開。 嚴融之道:“晚上沒用飯, 在床上吃還是去小廳?!?/br> 林殊文啞聲應:“去小廳?!?/br> 他攏了攏衣物,彎腰準備穿鞋下床,卻見男人在他面前半蹲下, 拿起鞋襪替他穿好。 此刻少年的臉和脖頸仍泛著紅, 耳后根又燙了起來。甫一起身, 腰和腿險些使不上力氣。 嚴融之扶著他:“能走嗎?!?/br> 林殊文含糊道:“能走, 我自己走過去?!?/br> 繞過屏風, 走出寢屋的門,小廳的桌上已經擺放有冒著熱氣的粥和菜。 椅子上鋪放著柔軟的墊子, 林殊文有些扭捏地坐下, 身后并無任何壓迫的不適, 方才拿起白色瓷勺安安靜靜地喝了幾口粥。 他的發端仍有少許濕潤,見狀,嚴融之從架子上取下一張干凈的棉布,站在身后替他撥起密發耐心擦拭。 林殊文道:“你也坐下來吃?!?/br> 嚴融之弄干少年發上的汗濕,方才陪他吃一會兒。 幾分飽后,林殊文就不吃了,手邊還多了一杯參湯。 參湯是滋補養元的,這兩次結束,嚴融之總會喂他喝。 他想問對方不喝么?轉念一想,參湯補身子,嚴融之已經不需要補了,再補下去…… 林殊文幾口抿光杯盞里的湯,告誡自己不能再胡思亂想。 褥子和枕頭換過一套新的,用藥草熏過后彌留著非常淺淡的澀香,有寧神的效用。 林殊文坐在書案看了一刻書,時辰太晚便熬不住了。他揉揉雙眸回到床榻躺下,很快,沐浴完畢的嚴融之走了過來。 他仰頭迷糊地望著對方,下意識順著被嚴融之攬入懷里的姿勢,主動把臉靠近,輕輕貼住面前的胸懷。 嚴融之注視幾乎睜不開眼的少年,將下頜抵在他發頂上,低聲道:“休息吧?!?/br> 林殊文閉眼,迷迷糊糊中抓住腰側的手指:“你也睡,嚴融之……” 擁了擁懷里溫軟乖巧的少年,嚴融之閉目,倦意很快襲來。 比起服藥,用外物佐以睡眠,不如抱著林殊文睡效用要好。 ****** 村里忙秋收持續了兩個多月,林殊文有時會過去幫忙,更多的時候窩在院子里雕木頭,盡力把檀木上破損的地方做到最合適的復原。 徐哥兒和鄭哥兒忙著秋收的農活兒,已經有一段日子沒來學字。趙家三個小子學足一個月,入秋后也在忙著農物收成,忙完后也不來了。 老/二跟老三最有念書的潛力,所以趙六子打算今年趁秋收多攢些錢,來年開春了把老/二老三送去城里的私塾,老大就留在家里跟自己干活兒學著怎么做買賣。 為了向林殊文表示謝意,趙家送來不少糧食和臘腸,農忙時還向村民四處宣揚林殊文的善心。 眼下村里不止有林殊文一人識字,徐哥兒鄭哥兒也認得好些字,能寫家書了,想給外頭親人朋友寄信的村民無需每次都找林殊文寫,找兩個哥兒寫亦是一樣的。 林殊文出門時,路上遇到人。 對方向他問:“小林先生,你不生氣么?村里本來只有你一人識字,大伙兒找你寫信,可如今徐哥兒鄭哥兒都會寫字了,豈不是把小先生的生意搶了?” 林殊文眼底帶了些害羞的笑意,回應道:“不生氣?!?/br> 少年一笑,問他的人頓時變成啞巴。 他們甚至覺得自己稍加惡意的揣測,對眼前白白凈凈,善良又溫順的小先生是種侮辱,剩下那些話立刻咽回肚子。 ****** 這日天色微陰,林殊文從早開始做了三個時辰的木雕,直到胳膊酸麻,他咧咧嘴,展開胳膊微微抬高便覺得不太舒服。 林殊文往旁邊的水盆走近洗手,又止不住揉了揉干澀的眼眸。 嚴融之白日上山,要傍晚才回來,他便獨自回房睡了會兒。 醒后還有一個時辰才臨傍晚,林殊文跟管事說自己出門走走。 管事道:“公子忙了半日,散散心正好合適?!?/br> 又道:“今日村里開集,公子可以過去看看?!?/br> 于是林殊文帶上錢袋走去開村集的地方,大大小小的攤子擺了一路,莫布家還設了賣鴨子的攤。 莫布正坐在石塊上看攤,見他來了,忙抬手招呼。 林殊文先去巧嬸的攤子買了幾塊棗糕和桂花糕,分給莫布兩塊,還陪他在鴨子攤前坐著說會兒話。 莫布道:“俺娘回家準備做飯了,還叮囑俺若天黑了鴨子還沒賣完就收回去,等過幾日拿這幾只鴨子跟其他叔伯換些過年的東西?!?/br> 一聽過年,林殊文便生出些微恍惚。 不知不覺,他回到村里將有一年,這一年里他還把自己的人生大事辦了。 想起嚴融之,林殊文起身和莫布道別,轉去另外的攤子瞧瞧。 有漁民賣很大只的河蟹,用麻繩綁好放在魚簍里,一個魚簍放兩只,林殊文掏錢買了四只。 漁民笑道:“這一批河蟹蟹黃可多了,膏肥流油,吃著可香?!?/br> 林殊文一手拎一個魚簍,用油紙包好的糕點則掛在腰間,趕在傍晚前走回宅子。 嚴融之下了山回宅子,匆忙洗去塵土換了身衣袍,正欲出門接去村集逛的少年,就見門外的林殊文拎著螃蟹走上石階。 林殊文抿唇笑了笑:“我買了河蟹還有糕點?!?/br> 管事把兩簍子大河蟹接走,林殊文到井邊打水稍作清洗,又從腰間取下油紙包,把糕點遞給嚴融之。 “跟巧嬸買的?!?/br> 嚴融之這個年紀,對糕點并不貪嘴。 可糕點是林殊文的心意,所以他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