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被迫遣回鄉下后(重生)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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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管事帶人把新衣裳、熱水和姜湯都送進屋內,嚴融之扯了套新衣遞給林殊文:“先穿上,穿好出來趁熱喝了姜湯?!?/br> 男人身上能瀝出水,交待完少年,拿起一盆熱水及另一套衣物轉身走去隔間,匆忙整理干凈。 換好衣物的林殊文坐回椅子上,腿一收,雙手環著膝蓋,目光朝隔間張望。 并未催促,安靜等候片刻,他往兩碗姜湯吹了吹氣,熱溫退了些才慢慢一口一口抿進肚子。 簡單洗漱換好干凈衣物的嚴融之走出,坐在他身邊把另一碗姜湯飲下,順道抬起手掌沿少年背后的落發摸了幾下,發尾的濕潤少許,邃安心。 林殊文把手里干凈的棉布遞給對方:“嚴融之,擦一擦頭發?!?/br> 嚴融之默不作聲地接了布擦拭,良久,林殊文喝完姜湯后放下空碗,禁不住喃喃:“方才里屋應當是被倒塌的樹砸了吧?!?/br> 他后知后覺道:“家里的雞跟鵝怎么辦?” “還有你送我的那十幾箱聘禮也不知道有沒有進水,若水滲進箱子,豈不是泡壞了?!?/br> 嚴融之道:“已經讓人過去把院子里的東西全部轉移,莫要擔心?!?/br> 深夜發生此事,又收整一番,時辰已至后半夜。雷聲停止,雨聲仍在繼續,林殊文已經困倦得厲害。 嚴融之打量有些恍惚走神的少年,將他抱起,沿廊道穿行,一路走回深處的寢屋。 滿室的安靜與溫寧隔絕了雨夜帶來的侵擾,林殊文迷迷糊糊沾著舒適柔軟的枕褥,試圖努力睜大雙眸。 嚴融之放下他后在另外一側躺下,單手把人帶進懷里,掌心在少年肩背輕輕拍了拍:“歇息吧?!?/br> 還有不到兩個時辰就要天亮,余下的事留明日處理。 這夜,林殊文是和嚴融之一起睡的。 ****** 翌日,林殊文睜眼,柔軟的被褥貼著臉頰很是舒服。他下意識重新閉眼蹭了蹭,又猛然掀開眸子,坐直身板打量四周。 屋外隱有人在交談,他連忙合衣而起,嚴融之交待完事情,回頭就看見半張小臉探出的少年。 他道:“先過來洗漱,準備用早飯?!?/br> 桌上有新鮮的羊乳包子和清粥,林殊文洗漱干凈之后磨磨蹭蹭坐下。 嚴融之遞給他一碗羊乳:“先喝?!?/br> 又開口:“昨夜大雨,刮落的樹把舊院里屋的墻面壓壞一面,頂上的瓦片過半都被風刮跑了?!?/br> 林殊文慢下飲羊乳的速度,神情說不上難過,舊院已有些年份,經修繕后只能勉強住人,經過一場暴雨肆/虐變成這般,其實也在預料之內。 然而到底是他用心打理過的院子,聽到這番話難免覺得遺憾。 嚴融之握緊林殊文一只手:“家里的雞跟鵝都帶回來安置了,養在另一處院子,你的小鯉魚就也帶了過來,若不放心,一會兒過去看看?!?/br> 除此之外,林殊文放在堂屋的木雕玩意,沒吃完的臘腸熏rou瓜果,還有十幾箱子的聘禮,都一并讓人連夜搬進宅子,完好無損的置放在其他院落。 嚴融之吩咐一聲,很快,從舊屋矮柜上帶來的木盒送到林殊文面前。 盒子里裝著林殊文的刻刀和素日里練手做的幾件小玩意,他把木盒抱在膝蓋上放著,又聽嚴融之開口:“殊文,可愿意先搬過來同我住?!?/br> 林殊文抬眸。 嚴融之看著他:“你我既然已經定親,自當風雨同舟?!?/br> 本以為會猶豫幾刻的人答應了。 林殊文點頭,輕聲應:“好?!?/br> 他要與嚴融之成親,自然不能分得太清楚,這樣做會傷了兩人的感情。 盡管林殊文還未清楚自己與對方有多深的情意,可已經決定今后要一起過日子,就須好好對待。 他看著男人深邃的眉眼:“嚴融之,我跟你住?!?/br> 又解釋:“等今后我慢慢掙了錢,會往家里添東西的?!?/br> 少年專注認真的口吻叫嚴融之忍俊不禁,又心動得厲害。 他壓抑著情愫,握緊掌心這只柔軟的手摩挲幾記,道:“用過早飯去看看帶回來的幾只雞跟鵝?!?/br> 林殊文抿唇,笑容帶著幾分赧然:“好?!?/br> 又道:“嚴融之,可以替我給徐哥兒他們傳個話么?” 他都搬來嚴宅了,擔心他們往舊院白跑一趟。 嚴融之自然應允。 ****** 林殊文轉去其他院子,兩只鵝認得他,連忙展翅湊到跟前,儼然一副護主的架勢。 他數了數圍欄里的雞,數量對得上,再看兩只大白鵝沒有異常,這才安心。 他沿四周逛了一圈熟悉新環境,原來上門給嚴融之念書時從不多打量,飯后步行一圈,問過管事,得知嚴融之不忙了才轉去書房的方向。 嚴融之放下手上處理好的賬簿,對上門外少年探進的半張臉,眸子瑩瑩亮著,他微微揚眉,嘴邊不覺揚起弧度。 “怎么不出聲?!?/br> 林殊文喚:“嚴融之?!?/br> 說完就跑了進來,站在嚴融之面前端詳。 嚴融之問:“何事?” 林殊文道:“我想親一下你?!?/br> 林殊文繃緊腰板,雙手捧在嚴融之面頰兩側,往前湊了湊,柔軟的唇親到男人嘴上。 他只碰了下,又不知道該如何繼續。 坐在檀木圈椅上的男人一手護著林殊文的背,一手圈緊他的腰,抵開壓在嘴邊軟軟的唇,力度幾乎要把林殊文的舌頭吞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521就要親親。 第48章 林殊文從未有過如此親近的行徑, 他不像嚴融之那般閉上雙目,而是呆呆睜大了眼,唇被迫張開, 舌尖被一陣一陣吸著,陌生的感覺使他手指蜷起, 身子又熱又軟。 他本站在男人雙膝之間,因為身子使不上力, 便軟軟地趴在嚴融之懷里,胳膊虛虛地摟上對方的脖頸。 唇齒的觸碰并未停止, 林書文望著近在咫尺的面孔, 一改往日沉穩,嚴融之眼眉之間多了幾分熱烈和不容抗拒。 他漸漸瞇起雙眸,茫然之中動了動舌尖,就像嚴融之一樣,潤滑柔嫩的舌勾了一下對方,生澀中夾雜幾分好奇, 還有羞怯。 只一下動作,讓親著自己的男人頓了頓,他舌根一緊, 反被對方按住后腰, 固定后腦, 撬開的唇舌掠奪得更深。 林殊文一雙眼睜大合起, 又合起掀開, 瞳孔逐漸渙散,徹底由嚴融之抱在懷里, 面頰猶如搓了脂粉那般嫣紅, 因為透不過氣, 鼻尖翕動得愈發急促。 嚴融之捧起少年的臉將其放開,目不轉睛看著雙頰紅透的一張小臉,唇貼在那紅撲撲的軟rou上再次親了親。 他止不住發出低沉的喟嘆:“殊文?!?/br> 林殊文漆黑濡濕的眼睫顫動,久久之后才悶悶有了一句回應。 他的腦子仍轉不開,和嚴融之好一頓親,似醉非醉的。 林殊文遲鈍地想,本來只打算親一下男人,豈料這一下親了好長時間,和自己幻想的根本不同。 他啞聲輕喚:“嚴融之……” 對方道:“怎么了?!?/br> 林殊文無法開口,興許就想叫一聲對方。 半晌,他又道:“熱?!?/br> 方才的親密之后兩人身上都出了汗,臨入秋,白天很是悶熱,手腳稍微動動就容易發汗。 嚴融之聲音略微低沉,氣息已經趨于平緩。 “過后還有幾本賬簿要看,留在書房陪我還是出去?!?/br> 林殊文眸子半瞇,就算衣裳里有些汗,此刻竟不想退出寬闊溫熱的懷抱。 他悶聲道:“留在書房,你看賬簿,我看會兒書寫字,不會擾你的?!?/br> 嚴融之勾了勾嘴角:“好?!?/br> 于是讓人送抬幾盆冰置于書房的四角,又吩咐管事去廚房拿些涼糕和冰鎮槐花粉送過來。 槐花粉是當地村民喜歡在家里自己做來喝的,春時槐花飄香數里,村民摘了許多槐花,風干儲存。 待入夏,時節炎熱,平素可以用槐花泡水喝,或用大米跟槐花做成槐花粉,加些蜂蜜,熬一桶,天熱時拿到村集賣也很容易賣光,許多人都貪這一口清甜涼爽。 林殊文還沒喝過,待管事送來,先嘗了幾口。 用冰塊凍過的槐花粉冰涼爽口,甜絲絲的,村民為節省蜂蜜用量不多,入口微甘清甜,而后廚做的槐花粉放了糖,很是好喝。 他舀起一勺送到嚴融之嘴邊,后知后覺想起這是自己用過的勺子,正羞愧的后退,對方就著勺子喝了口。 嚴融之道:“我不喜歡吃甜的,你喝就好?!?/br> 林殊文喝完一碗槐花粉涼快許多,盛著冰塊的木盆抬進書房內,四周逐漸有幾絲涼氣流動。 管事把賬簿送進屋,見狀,林殊文懂事地不再打擾,他自己到一邊看書,間或寫字,將今日要教的字寫在紙上。 徐哥兒和鄭哥兒學字比較快,林殊文一日要教他們二十個字,趙家三個小子學得慢些,他便一日先交他們六個字。 不久后,管事就將午后跟他學字的徐哥兒五人領進宅子。 林殊文在別處空置的書房教五人練字,還用冰鎮槐花粉招待他們。 趙家大小子道:“我從未喝過用冰塊凍起來的槐花粉,比阿娘做的滋味還要好?!?/br> 趙家二小子只顧著埋頭喝,說不上話了。 最瘦弱的三哥兒則最為心細,跟林殊文道謝。 連徐哥兒和鄭哥兒都有些顧不上說話,他們素日沒喝過冰爽甜口的槐花粉,碗底見空才十分羞愧,紛紛向林殊文道謝。 “多謝先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