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被迫遣回鄉下后(重生)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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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融之帶林殊文走進其中一間衣鋪,讓掌柜把當下最時興,且適合林殊文這個年紀穿的衣裳拿出來。 嚴家名下有布莊生意,主人需要什么衣物交給下面定做即可。 不過兩人剛確定親事,嚴融之打算緩些來,沒有一下子讓林殊文接受太多,擔心弄巧成拙。 但又不能遮遮掩掩,都是他的一份心意,真要露出什么,還得依照林殊文的反應。 林殊文問:“要買衣裳?” 嚴融之道:“來都來了,將要入秋,備些秋日的衣物方便些?!?/br> 林殊文只有幾件春衣還有今年置辦的幾套夏衣,酈國的南城春日比冬日冷,春衣適合御寒,而夏衣太薄。 入秋后漸漸轉冷,春夏衣穿著都不合適。 林殊文默余彥征里默噤聲。 掌柜親自取出幾款最貴最好的衣裳,嚴融之放在林殊文身上比對,又問;“可有秋衣?!?/br> 掌柜連忙道:“有的?!?/br> 衣鋪會提前一個季候準備下季的衣式,價錢會貴些。 嚴融之道:“拿幾套來,鞋襪也準備幾雙?!?/br> 等掌柜上樓,林殊文目光閃爍,欲言又止。 嚴融之略微低頭,等少年開口。 “怎么了,有話想說?” 林殊文小聲道:“會不會買太多了?” 嚴融之長眉輕揚,笑道:“給你買的,并不算多?!?/br> 林殊文看著人:“那要你方才說的就好了,不能再買了?!?/br> 嚴融之:“好?!?/br> 話雖如此,讓掌柜取下來看的夏衣和秋衣也有七八套了,尺寸微調即可,加上配對的鞋襪,結賬的時候嚴融之刻意避開林殊文,先不讓對方記著。 少年秉承對他一分好就想還十分的性子,嚴融之舍不得給他那么大負擔。 林殊文到附近的鋪子替嚴融之買了幾罐茶葉,回來后嚴融之已經吩咐掌柜把衣裳一并打包裝進馬車里。 他看著懷里的幾罐茶葉,若有所思。 ****** 馬車駛向八寶村,途中林殊文靠在嚴融之懷里睡著,回到村里夜色已深。 林殊文一直沒醒,馬車按吩咐停在林家舊屋外。 嚴融之輕輕抱起林殊文下車。 今日的經歷對懷里的少年而言到底需要一個過程適應,所以他把人送回來,沒帶到宅子。 進屋后嚴融之把林殊文放在床榻,在石灶處燒火熱了些水,又去菜地摘些菜葉子,就著鍋里剩下的稀飯攪拌,往雞跟鵝的碗倒。 水微微溫熱就打了半盆替林殊文擦臉和手,嚴融之在一旁靜坐,掌心始終握著少年溫暖的手,深夜之后才離開。 ** 翌日,林殊文起來看到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堂屋,夜里有人喂過雞跟鵝,這會兒沒有亂叫。 他立在院子站了會兒,清晨的風柔柔吹拂臉頰。 林殊文心想,他自己定的這門親事真的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 約會~ 第42章 清晨還是較為涼快的, 林殊文打了些水洗漱,比起往日更加注意儀表整理,耐心將每一根頭發絲撫平。 他對著水面靜靜打量, 覺得滿意了,方才把水倒去, 唇角始終揚著。 鵝鬧得厲害,林殊文還沒帶它們去水塘, 就打了兩大盆水放它們先玩,又轉去母雞的圍欄, 沿干草堆翻了翻, 摸出三個雞蛋。 這四只大母雞是趙家送給他的,趙六子說它們已經能下蛋,林殊文每日起來就都習慣看一遍,今日真叫他找到三個。 他淘米熬粥,又拿出兩個雞蛋打碎了,放進碗里, 加些膏脂和醬,再倒少許的鹽攪拌,灑些從菜地摘的蔥花, 放進鍋里跟著粥一起蒸。 熬粥的間隙, 林殊文拿起放在柜面的書, 坐在椅子上翻看。不過一盞茶, 翻書的動作便停止, 視野中的字跡愈發模糊。 先是出神,而后打起了盹。 他晃了晃腦袋, 想起跟嚴融之定親一事, 才打起幾分精神, 直至此刻,都覺得就像做夢那般。 鐵鍋上的木蓋源源不斷冒出水汽,聞聲,林殊文忙去揭蓋,用木勺舀了些粥,吹涼送到嘴里,淺嘗半口,米已經軟了熟了。 他取出剩余的火柴放進另外一個小些的火灶上,燒壺涼茶,又用濕布把鍋里蒸著雞蛋的碗拿到桌上。 就著蔥油蒸蛋慢慢喝著碗里的粥,林殊文單支胳膊支著下巴,有點心不在焉。 他的視線總朝院子大門的方向瞟,隱隱飽含些微期待。 還沒等到敲門的動靜,林殊文用過早飯,坐在桌前看了些書,把今日要交給徐哥兒他們的字分別寫在五張紙上,不久,便又點著腦袋昏昏欲睡,連幾時趴在書前睡著也不知。 午時將至,到舊屋門外的徐哥兒一伙人讓林殊文從夢里清醒。他驚覺自己趴在桌上睡了整整半日,匆忙理了理頭發,開門把人迎進院子,又下意識沿外邊張望幾眼。 徐哥兒問:“小先生在等人???” 林殊文搖頭,從屋內拎出五張凳子:“你們先坐,我進屋拿壺涼茶?!?/br> 五人圍著院中樹下陰涼的圓桌坐成一圈,林殊文拿出晨起煮的那壺涼茶,還洗了些果子放在盤里。 徐哥兒他們念書念得口渴就喝點涼茶,忽然忘記一字,抬頭詢問,卻見林殊文魂不守舍的模樣。 徐哥兒跟鄭哥兒彼此對視,疑惑:“小先生可是身子不適?若不舒服,我們先回去?!?/br> 林殊文連連否認:“沒有?!?/br> 還欲解釋,卻聽門外響起人聲。 來人隔著門喚他:“殊文?!?/br> 林殊文瞬間就來了精神,幾乎三步并作兩步趕去開門,徐哥兒和鄭哥兒暗暗心驚。 門口,林殊文望見嚴融之身后抬過來的十幾個箱子,詫異。 箱子皆系著喜紅色的綢帶,這陣仗一看就知是下聘禮的。 陸續有村民跟在抬箱子的隊伍后圍觀,笑著喊道:“恭喜地主爺跟小林先生?!?/br> “這是定親了吧?!?/br> “十幾個箱子,好多呢?!?/br> 哪想話音剛落,嚴融之道:“一早就去準備下聘的東西,你院里放不下,先抬過來一部分?!?/br> 村民耳朵尖得很,聽到還有聘禮沒送來,說不羨慕是假的。 除此之外,嚴融之親手交給林殊文一個木盒,沒有當場告訴他里面裝的何物。 林殊文接過盒子:“這是?” 嚴融之道:“晚些時候再打開看?!?/br> 林殊文把盒子收好,抬眸,甫一和男人那雙深邃黑沉的眼對視,心臟就跳得厲害。 他把門讓開,身后齊齊站著徐哥兒五個人,紛紛開口:“原來小先生跟地主爺已經定了親事,恭喜先生!” 嚴融之向幾個小后輩打了招呼,比林殊文更像這間院子的主人。 林殊文臉上浮起些微羞赧的笑意,道:“是定親了?!?/br> 徐哥兒道:“那我們今日就不學了,先生跟地主爺慢慢聊?!?/br> 今日新教的字都寫在紙上,方才哥兒跟趙家小子們都念了幾遍,紙張上的字帶回家,午后和晚上自己練寫就成。 林殊文道:“好?!?/br> 又補充:“明日我考你們寫長句?!?/br> 把徐哥兒鄭哥兒還有趙家三個小子送走,抬聘禮來的人將箱子放進院子后也相繼離開了。 四周頓時靜悄悄的,正午比較熱,雞跟鵝都躲進棚子里睡覺。 林殊文先低著頭,很快又抬起,眸子閃爍著明亮的光。 嚴融之好笑:“很高興?” 林殊文道:“我以為你要晚些時候才來,本來我想等教完鄭哥兒他們就去宅子里尋你?!?/br> 嚴融之牽起少年的手,將其帶進屋后,坐在椅子上,又把少年放在身前端詳。 林殊文垂眸,雙頰微紅,卻未回避,反而問:“怎么了?” 嚴融之道:“昨夜睡得可還安穩?!?/br> 林殊文輕輕點頭:“用過早飯還趴在桌上睡了好長一覺?!?/br> 少年實誠的模樣叫嚴融之眼眉含笑,掌心略加施力,就把人帶到懷里,以坐的姿勢將站立的少年虛虛摟住。 打量少年沒有抗拒的神色,才又加了力道。 林殊文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抱在懷里,身子僵硬,過了片刻才逐漸恢復。他抬起胳膊,同樣給了對方回應,雖未吭聲,卻摟住了嚴融之的脖子。 嚴融之側目,很快看見少年泛紅的左耳,還有極小的猶如朱砂的紅痣。 嚴融之問:“可以親一下么?!?/br> 林殊文松緩的身子即刻緊繃,但他沒有立刻拒絕,又過半晌,才悶悶應聲,還閉上眼等。 不想,嚴融之沒親他的臉,左耳反倒被一陣溫熱微濕的氣息覆蓋。 嚴融之親了親少年耳朵上的小紅痣,把渾身顫抖地人抱得更緊,掌心放在他背后拍了拍。 良久,林殊文問:“好了么?”